一把五十斤的刀,別說是聶政,就連比聶政歲數大的鄧紹鵬和葉方旭也是聞所未聞。
不料聶政竟然一句話沒說,直接把刀拿了起來,在牛身上比劃了一下子,之間聶政向下用力,一陣牙酸的聲音傳了出來,瞬間,整頭牛被一分為二,從牛腦袋到牛屁股的位置,對稱到連苛刻的彭鶴翔都挑不出毛病來。
“我怎麼不知道聶老弟還會這一手。”葉方旭忍不住道。
鄧紹鵬推了推眼鏡,推了推自己的下巴︰“你沒看清楚,但是我估摸我能猜個**不離十,首先第一點最主要的就是聶政背後的紋身賦予他絕對強大的力量,其次那把刀十分鋒利,甚至鋒利到骨頭都可以輕松劃開,兩者相加,剁開一頭牛絕非難事。”
“听上去很簡單啊。”葉方旭說道。
鄧紹鵬瞪了他一眼︰“你認為很簡單,但是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注定了這件事情只有聶政能完成,首先是絕對強大的力量,你知道聶政在第六秘密實驗局測試,單拳最高重量是多少嗎?”
“一千一百磅,半噸啊!”
葉方旭也是一愣,他真的被這個數字震驚到了,一個人單靠拳頭能達到半噸的重量,這在他以前的世界觀里,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在聶政這,竟然變為了現實。
雖說到現在葉方旭也不知道聶政背後的紋身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也不想知道了,他只需要知道聶政這力氣,大的嚇死人,要是砸在人身上,絕對能把人砸飛了。
“有了一千一百磅的單手力量,再加上那把刀,他可以輕松切開牛。”鄧紹鵬道。
“有半噸的力量,還關那個刀什麼事?”葉方旭不解。
鄧紹鵬一陣無語。
“給你打個比方,假如說你手里有個杯子,你的握力是九十,那麼你肯定捏不碎這個杯子,但是如果你的握力是九百,這個杯子肯定碎了,你怎麼不動腦子想想,能扛得住聶政半噸力量的刀,能是一般的刀嗎?”
“這倒是。”
葉方旭承認。
彭鶴翔抱著肩膀,一縷胡子在地下吹來吹去,看著聶政這握刀的手法皺著眉頭,直到兩頭牛全被劈開,落在案板上的時候,才些許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一頭牛被一分為二,聶政 當一下把牛頭剁下,隨後摸了摸這頭牛,閉著眼楮單手拎刀,只見斯拉一聲,一根牛肋骨飛起,直接落到地上,就在第一根牛骨頭即將落地的時候,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側牛的肋骨全部落地,上面連點肉腥都沒剩下。
沒等著聶政繼續把另外一面的牛肉也給處理了,彭鶴翔一直粗糙有力的手就握在了聶政的手腕上。
“你是廚子嗎?”盯著聶政的雙眼,彭鶴翔再一次確定了最初那股聶政平靜如**一般的氣勢。
“不是,我是屠夫。”
聶政把刀插在案板上。
“你是怎麼把刀法練得這麼好的?”彭鶴翔問道。
“天生的。”
“沒經過練習,怎麼可能知道如何分離肋骨,正常人連拽都拽不下來。”彭鶴翔繼續刨根問底。
聶政歪著腦袋,擦了擦手︰“沒殺過牛,但我殺過人。”
冷意,如同秋風一般的蔓延著,這話出口的時候,周圍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感覺到自己後背一陣涼意涌了上來。
但彭鶴翔卻是仰頭哈哈大笑。
“我祖上一直傳訓,說的是菜刀不能殺人,可是我彭鶴翔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當年在南京用菜刀剁了十七個小鬼子,要不是老子沒有做人肉包子的習慣,這餡料都有了,怎麼樣小伙子,要不要跟我老彭混,看見外面的招牌了嗎,那不是我要的,而是人家死皮賴臉給的。”
“跟我學廚藝,你這是天生的廚師,我把我這身衣缽全都傳給你,怎麼樣?”彭鶴翔笑道。
聶政搖搖頭。
“我要學的,你教不了。”
“我怎麼就交不了了,小子,你說說你想學什麼吧?”彭鶴翔毫不掩飾對聶政的喜愛。
“我想學怎麼拒絕你。”
聶政說了一句,說完不顧目瞪口呆的彭鶴翔,站了回去。
“你,這……”彭鶴翔掐著腰嘆了口氣,真是白瞎一個學廚的好苗子了。
不過這事情也強求不來,彭鶴翔招呼幾個人抬著牛肉,過去進廚房了。
別看這四合院外面破破爛爛的,但是其實里面倒是別有洞天,裝修的還算可以,完全的復古風格,一張桌子支在地上,周圍零零散散的擺著幾張椅子。
“我說兩位老哥,我今天是想要見見宋虎,你們怎麼跟著來了?”落座,自然是葉天這個東道主坐在主位置,鄧紹鵬和葉方旭坐在他兩側,聶政緊隨其後,再後面是顏雨欣宋虎和寧馨月。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想給宋虎找份好工作,一個門衛,說出去也配不上寧家大小姐是不是……”鄧紹鵬先說到。
葉方旭在一旁一面點頭一面是啊是啊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寧天一語點破,逗得聶政剛進嘴里的茶全都吐了出來。
“我說這小子是怎麼跟著混進來了?你又是誰啊?”寧天看著聶政問道。
聶政擦了擦嘴,朝著寧天笑了笑︰“我叫聶政。”
“聶政?聶建國的兒子啊?那你得管我叫叔叔啊。”寧天倚老賣老道。
聶政搖搖頭︰“我叫聶政,你可能搞錯了,聶建國不是我爹,那是我親孫子。”
當!
寧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說聶政是聶建國兒子,得管他叫一聲叔叔,說明他寧天跟聶建國是一輩的,可是這會聶政說聶建國是他孫子,那連帶意思,不就是他寧天也是聶政孫子輩的嗎。
“誒誒,老寧,別怒啊,你個武人,直腸子是直腸子,可是我們怕你等會打不過人家折了面子啊。”鄧紹鵬不怕事大的煽風點火道。
至于葉方旭,那更是知道聶政跟聶建國的關系,幾乎相當于血海深仇了,而寧天妄想借著聶建國的輩分來壓聶政一頭,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我說鄧紹鵬,你這話是說反了吧,我老寧習武五六十年,還打不過他一個毛頭小子,他就是從娘胎里開始習武,也特媽的不是我的對手啊。”寧天直接爆了粗口。
聶政不慣著他,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寧天拱了拱手︰“那就有勞了,寧師傅,搭搭手吧。”
寧天也是個牛脾氣,說搭手就搭手,直接就跟聶政動起手來了。
說是搭手,但實際上也說不得是搭手了,干脆就是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起來了,寧天輕功厲害,身法難以捉摸,同時一雙鐵掌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年輕的時候走遍大江南北,可以說是踢了無數的館子,實戰經驗豐富,看樣子從哪里聶政都比不上。
但是唯有一點,聶政的力氣大,而且,聶政會殺人。
亂拳打死老師傅,前些年瘋傳一個武術大師被個小流氓連捅了十幾刀,又有某大學生面對歹徒臨危不懼,打出十六路軍體拳,被歹徒刺了三十二刀。
殺人跟習武完全是兩碼事。
殺人可以是頭腦一熱,而習武講究套路,講究招數,但是拿刀殺人的這群人,尤其是聶政這種職業殺手,殺人跟過日子一樣,就是他們的一部分,冷靜的要命,專刺你要害。
要是習武的,還得講究講究大招套小招,一環扣一環,但是到聶政這,干脆就是以傷換傷,老子傷了,你命沒了,這就是我賺了。
就跟現在寧天跟聶政搭手一樣,寧天是單純試試聶政的功夫,但聶政直接就是下手,一個轉身,推得寧天踉蹌倒推,胸前空門大開,聶政直接鎖了寧天的喉。
豆大的汗順著寧天腦門流了下來,聶政這一爪子,充分讓寧天知道什麼叫做命不由己,喉嘍,喉管,大動脈,寧天知道,聶政有著絕對的自信讓他瞬間斃命。
不過聶政沒下手,直接把寧天扶好,又坐回到凳子上,寧天像是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一樣,心有余悸的坐到了凳子上。
“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聶,叫聶政,秦家人。”至始至終聶政都不承認他是聶家人,雖說有時候借著聶家的旗號招搖撞騙破壞他們名聲,但骨子里,聶政從未原諒過聶家,無論是聶建國還是聶長閣,甚至對聶政沒多少惡意的聶長嘯。
聶家三代,基本都讓聶政玩過了……
“秦家?”寧天皺了下眉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想起二十年前秦家滅門慘案,現在聶家家主聶建國的妻子,秦箏媛,正是秦家人,那聶政是誰,簡直就是再明顯不過了。
而為什麼聶政對聶家如此反感,甚至不懼怕聶家,敢直說自己父親是自己孫子,也就說得過去了,畢竟仇恨這種東西,寧天知道,看不見摸不著,但卻能始終影響著你……
“剛剛算是我失言了。”寧天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也說不過人家,人家還站著道理,干脆直接認錯。
葉方旭見寧天認慫,也是哈哈笑道︰“我跟你說啊寧老六,我管聶政都得叫一句聶老弟,你要是當他叔叔,不是佔我們便宜嗎。”
“就是,你他娘的沒安好心啊……”鄧紹鵬怒目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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