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整個河東市江門看守所里靜悄悄的,值班的主任走進了關押犯人的地方,輕敲了一下門,值班的主任把門栓打開,不動聲色的走了。
一共十九房間里被羈押的犯人,全都被放了出來,總計一百五十七人,他們當中,有殺人的,有防火的,有**的,有小偷小摸,也有涉黑待審的。
所有人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住在十七號牢房里的兩個人。
“郭主任已經告訴我了,咱們的目標,就是十七號牢房,別惹事,別想著跑,外面就是武警駐地,自己想清楚。”一個扎著小辮子的男人說道。
“那威哥,咱們是要把他們處理掉嗎?”站在旁邊的人,看著小辮子男人問道。
威哥舔了舔嘴唇︰“都想在牢里活的更滋潤,那郭主任的話,咱們就都得听,咱們只需要揍他們一頓就行了,放心,法不責眾,到時候,真正的事,還得仰仗幾位兄弟。”
威哥看了一眼旁邊靠著牆的四名帶著墨鏡的男子。
“你放心,一個小小的聶政,我們還沒放在眼里,無非是讓你們發泄一下罷了,最後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四個人中領頭的一位說道。
他們是何家專門派過來對付聶政的,對于聶政的身手,何家雖然知道,但也沒有一個太準確的定義,畢竟當初追殺聶政跑出中國,雖說動用了上萬人,但終歸百密一疏。
這回可不同以往,這是在看守所里,地方狹窄,還有一百多名逞凶極惡的罪犯,而聶政赤手空拳,為了保險起見,何家還是派了四個人過來,這四個人,都是何家網絡的高手。
兩個是地下黑拳賽的冠軍,還有一個是潛逃十七年的國外通緝犯,最後那個領頭的,說起來還跟聶政有點瓜葛。
他叫宋曉龍,五年前于隴河特種部隊退役,出國繼承遺產,加入法國籍,進入外籍兵團,一年後離開外籍兵團,跟著他的長官,加入了戰略資源公司,為了金錢而奮戰。
時隔五年,宋曉龍接到了何家的任務,來干掉聶政。
但是宋曉龍並不知道,他這次任務的目標,就是被他一直奉為偶像的狂龍,如果他知道,這單生意,他也不敢接下來。
“行了,十七號牢房,別廢話,干完活我還要睡覺呢。”威哥活動了一下身子骨,進監獄之前他是一名搏擊教練,後來殺人的案子一直拖到現在,在這看守所里,也打出來了不小得名聲。
“走了。”刀疤在人群里喊了一句,朝著十七號牢房走了過去,一把把門栓給拽開了。
……
……
“外面怎麼這麼亂?”汪越不解的看向聶政。
聶政估摸了一下時間,拿過大辭典,從里面把槍掏了出來,遞給汪越。
“你這是給我準備的?”汪越難以置信的看向聶政。
“不然你以為呢?我能用得上這種東西。”聶政聳聳肩。
“你這不是把我朝火坑里推嗎。”汪越道。
“到底是往火坑里推,還是救你一命,等一會你就知道了。”聶政活動了兩下脖子,看向越來越吵嚷的門外。
汪越將信將疑的把槍塞進自己後腰里面,就在冰涼的槍刺激著汪越腎上腺的時候,十七號牢房的門栓直接被從外面打開了,不知道是誰一腳將門踹開,外面一百多號人,就這麼站在了聶政和汪越的面前。
聶政不動聲色的坐在床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掏出打火機,點著一根煙,然後把打火機揣回兜里。
這是臨進來的時候,聶政藏起來的,他聶政想藏的東西,幾個獄警,還發現不了。
“兄弟們吃了嗎?這是出來放風來了啊。”聶政抽了一口煙,看著眾人笑道。
威哥站在前面,雙手掐腰看著聶政。
“你他媽的也別囂張,有人讓我們卸了你四肢,你忍著別動,一會就好。”威哥看著聶政,仿佛聶政已經是個死人了。
“打鐵還得自身硬,就是不知道你們這百十來號人,能不能打的動我這塊鐵了。”聶政站了起來,一只手拽在了床邊的護欄上。
“廢他媽什麼話,上。”威哥一指聶政,刀疤帶著人就沖了上去,幾乎是同時,聶政一把將床上的護欄拽了下來,直接抓在手里朝著刀疤掄了過去。
這一下子,直接將十幾號人逼退,至于刀疤,更是直接被聶政掄倒了。
站在人群里的宋曉龍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似乎對聶政的力氣產生了極大程度的質疑,要知道,那可是鐵啊,就算在不結實,一下子能把鐵給拽下來,得是多大的勁。
“上啊,上!”威哥看著聶政揮手喊道。
聶政擋在門前,萬夫莫開之勢,手里拎著個鐵質護欄,打的一群人連門都進不來。
站在後面的四個人看了看,其中一個打黑拳的不屑的笑了笑。
“完全用的是蠻力,沒什麼章法。”
“你能把鐵護欄赤手空拳掰下來?”
“沒準,萬一是那護欄本來就松動了呢?”
“行了,別吵了。”宋曉龍瞪了兩人一眼,
“哦,宋,我覺得,他們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一個黑頭發的外國人,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
“我看的出來,但是他說的很對,的確是他只會用蠻力而已,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格斗技巧,和如何快速迅速,一擊致命。”宋曉龍說道。
“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外國人問道。
“不著急,等著他筋疲力盡的時候,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心陰溝里翻了船。”小心謹慎為上,一直是宋曉龍的人生格言。
听見宋曉龍這麼說,外國人和兩個打黑拳也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聶政。
“來,繼續啊。”一連打了十幾分鐘,聶政面不紅氣不喘。
“威哥,這小子,這小子打雞血了吧,怎麼這麼厲害?”一個犯人站在威哥後面看著聶政。
“別怕,這小子就是會點功夫而已,咱們一起上,他肯定支撐不住,掏家伙。”威哥發狠道。
一眾犯人紛紛把毛巾和磨尖的牙刷拿了出來,看著聶政。
“上!”這回威哥親自領頭,帶著剩下人朝著聶政招呼了過去,兩只手握著,毛巾,準備把聶政按倒。
“動手!”宋曉龍找準時機,一揮手,自己直接沖了過去,兩個打黑拳的都市一眼,也朝著聶政沖了過去,剩下的那個外國人,更是從身後掏出一把刀來,面帶笑容。
“他們的,你們玩賴啊。”聶政手里拿著鐵護欄也不留手了,直接對著周圍掃了過去。
抓住這個縫隙,宋曉龍沖了過來,目標就是聶政的喉嚨,這一招下去,聶政的喉嘍勢必要碎,但就在危機時刻,聶政卻突然向後一個空翻,躲開了宋曉龍的這一下子。
“呦呵,高手在這呢,我猜猜,你們是何家派來的?”聶政站穩了身子,看著宋曉龍,宋曉龍握緊了拳頭,死死的盯著聶政不說話。
兩個打黑拳的左右同時間進攻聶政,聶政一人一腳將兩人撂倒,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拿刀的外國人,已經繞到了聶政的身後,對著聶政就準備刺上一刀。
聶政握住欄桿,正準備揮手給他一下,只听見 的一聲,汪越滿頭是汗的握著手里的槍,咽了口唾沫,看著難以置信,正在緩緩倒下的那個外國逃犯。
“槍?”宋曉龍一愣。
兩個打黑拳的往後撤了兩步,至于刀疤和威哥這些人,干脆都退到了外面。
“干得漂亮!”聶政朝著汪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完了,這下是真的殺人了,還是在監獄里開槍殺人,數罪並罰,我要死了。”汪越錘了下自己的腦袋。
“沒事,沒死,你只不過打中了他的胃而已,你這槍法也是夠爛的了。”聶政無語,眼睜睜看著汪越對準了目標的腦袋,可是子彈就打在了胃上,真是不知道怎麼開的槍。
“還好還好。”汪越頭一次為了自己槍法爛而慶幸。
“你到底是什麼人?”宋曉龍看著聶政問道。
“你來殺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有槍的威懾,聶政知道這群人短時間內是不會動手了。
沒錯,宋曉龍之所以停下來,就是因為那把槍,沒人想死,也沒人想赤手空拳接顆子彈,尤其是在監獄這種地方,宋曉龍更應該驚訝的就是,聶政是如何把槍拿進監獄來的。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聶政微微一笑,看著宋曉龍。
宋曉龍拉了下頭發,看著聶政搖搖頭︰“我不認識你,你也不可能認識我。”
“我認識你脖子上的紋身。”聶政指了他一下說道。
“紋身?”宋曉龍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這個紋身並不太起眼,能認識的,不能說沒有很多,只能說,能認出來的,基本上跟他都是一路人。
都是雇佣兵!
“zealot!”聶政突出一個單詞,宋曉龍一愣。
“你到底是什麼人?”宋曉龍原本繃緊的神經,如今繃得更緊了。
“作為一個雇佣兵,你連狂龍都不認識,未免太失禮了吧!”
嘴里叼著煙的聶政放下欄桿,看著宋曉龍,冷冷的說道。
【作者題外話】︰欠的兩張,明天再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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