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把名片揣進兜里。
如果事關秦家,那麼就算林雲霄真的在roar酒吧布下了十面埋伏,聶政也要去,為的就是賭那萬分之一,萬一如果林雲霄真的手里有關于秦家的消息。
那自己錯過了,可就追悔莫及。
藝高人膽大,就算林雲霄真的在roar酒吧布置了人手,天羅地網,聶政也不信這群人能攔得住他。
上次在江華大廈,聶政可是足足從十五樓打下來的,林家動了幾百人,都沒能攔住他。
他想走,還會在乎林家出動了多少人。
如果說,這是林家布置的局,聶政也願意往里跳。
因為關于秦家。
關乎二十年前事情真相。
雖說現在局勢明朗了不少,但聶政知道還沒有浮出水面的事情,依舊有很多。
就如同葉家老爺子猜測的那雙幕後黑手,到底存不存在?
十五伙勢力,剩下的都還有誰。
當初秦家為什麼會被滅門?
一個月不到,一個名聲顯赫的家族,落魄到死的死殘的殘,就剩下秦歌這麼一個直系少爺?
一切的一切,聶政想知道的太多了。
林雲霄轉身離開,聶政知道他是去roar酒吧了,聶政也沒太在意,反正不管他有什麼安排,這約,聶政都是赴定了。
這面宴會逐漸進入尾聲,聶政跟何國華打了個招呼之後,真身就走了,反正在這里他也不認識什麼人,林雲霄走了,何國華打過招呼了,總不能讓聶政再去跟董江林說個抱歉,我走了之類的話。
出了逸軒會所,聶政讓溫韻雅和核彈等人就先回去了,等到明天的宴會,再帶他們一起來。
自己則是上了一輛悍馬車,朝著roar名片上的地址開去。
不過聶政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走出逸軒會館的時候,身著一身旗袍,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蔣靜,站在門口,看著聶政離去的背影,輕輕笑了笑,才轉身回到了逸軒會館。
roar酒吧。
聶政把車停在roar酒吧的門口。
作為附近有名的夜店一條街,roar酒吧的位置,可謂是選的非常好,位于十字路口的交叉處,交通便利,但是實際上,卻在夜店一條街的深處。
拽出車鑰匙,聶政看著一種版刻復古風格的roar酒吧,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了半天,直到聶政看見酒吧牆壁上那十幾個小齒輪咬合在一起的畫面,聶政才回想起來,這是他跟林雲霄在瑞士遇見的那間酒吧啊。
而且,林雲霄這間酒吧的規模,絕對要比當初在瑞士的那間酒吧規模大上不少,至少從外面看上去,就比當初在瑞士兩個人喝到吐的那間酒吧高上一層。
“歡迎光臨!”
兩個迎賓站在門口,聶政一路打量著走了進去,發現整個酒吧十分淡雅簡約的風格,桌子是木質的,凳子也是木質的,就連吧台,都是木質的。
其實這一點是林雲霄搞錯了,雖說當初瑞士那間酒吧的風格,也是這樣,但店家之所以這麼搭配,純粹就是因為木制的比較便宜罷了。
那附近有七八個黑幫,經常火拼,尤其是在酒吧這種地方,發生沖突太正常了,如果打的滿目狼藉又沒人賠錢,至少這樣不會鬧出人命,還可以減少損失。
“有點意思!”聶政環顧四周,一眼就看見坐在吧台上喝酒的林雲霄,就在聶政看見林雲霄的時候,林雲霄也看見聶政了。
“在這!”林雲霄朝著聶政招了招手。
聶政走了過來,坐在林雲霄身後。
“想喝什麼,我請?”林雲霄笑道。
上次聶政管他要幾百塊錢的事情,可讓他記憶猶新,從此以後算是明白一個道理,跟聶政做生意,什麼時候都要提起十二分警惕不說,還得小心看看他什麼時候會不會坑你一把。
跟這種人做生意交朋友,林雲霄總結了與一下自己,就一個字。
“賤。”
“不喝什麼了,有事快說吧。”聶政顯然對喝酒興致不高,畢竟剛剛從慈善晚宴上下來,已經喝完一頓了,再在這來一頓,估計聶政也不用回去了。
“著什麼急,我該告訴你,自然就會告訴你,你也不用著急,快,現在是喝酒的時候,談事,等會再說!”林雲霄說道。
聶政瞪了他一眼,打了個響指,對著酒保說道︰“brandy,一瓶!”
聶政不忘記提醒道。
“一瓶?”酒保看了林雲霄一眼,又轉過頭看向聶政。
“拿給他!再加上一杯冰!”林雲霄頗為了解聶政的說道。
聶政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麼多年了,你這個習慣還是沒變啊,一個沒有調試過的基酒,有什麼好喝的?白蘭地,真是個好名字!”林雲霄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喝最純的基酒,才能喝出比那些經過調試酒的不同,這種感覺,你永遠不會懂的!”聶政說道。
林雲霄哦了一聲,笑道︰“在我眼里,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如此多愁善感,詩意大發的聶政啊,不都是老子天下第一,天地都不好使的嗎?”
“對啊,我扯什麼蛋呢,一瓶酒而已!”聶政接過酒保遞過來的一瓶白蘭地和一杯冰,隨手拿起一個大扎啤杯子,把白蘭地全都倒了進去,然後放冰,默默的注視著水被兵變冷,然後拿起整個扎啤杯,一口喝了下去。
咕嚕,咕嚕!
聶政喝著白蘭地,像是喝扎啤一樣,看著林雲霄直皺眉頭,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聶政!
一個放浪不羈,不會被規則而束縛住的男人。
一瓶白蘭地,被聶政一口喝完,看著林雲霄,打了個酒嗝,面容有些暈紅起來。
喝的太猛了!
聶政扶住櫃台,就在看著林雲霄的時候, 當一聲,櫃台里酒保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白蘭地!
一瓶白蘭地,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地下,就被聶政一口給喝光了?
這是白蘭地嗎?
酒吧拿過瓶子,足足看了三遍,確定這不是白水之後,才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的確是有喝酒的狠人啊。
一口干掉一瓶白蘭地。
“我看,我還是跟你說說正事把,不然按照你這個速度,我今天至少得賠進去半個酒吧!”林雲霄放下杯子說道。
聶政哼了一聲,看著他︰“那還不有屁快放,憋著干什麼。”
“人多眼雜,跟我來吧!”林雲霄站起身來,聶政看了一眼四周,跟在了林雲霄的身後,林雲霄帶著聶政徑直上了頂樓。
聶政沒想到的是,林雲霄這個酒吧的頂樓,竟然被林雲霄搞成了這個樣子。
整個棚頂全都是玻璃!
地板上鋪墊的則是白色的大理石,聶政穿著鞋走在上面,腳步聲清晰無比,跟在林雲霄身後,聶政走到了這頂樓唯一一張桌子上。
桌子旁邊就是酒櫃,上面堆滿了各種林雲霄珍藏的酒,每一枝,至少在十萬美金以上。
很多都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之前的東西了,能保存到現在被人飲用,那也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但聶政可沒有這個概念,隨便沖林雲霄的酒櫃里拎出來一瓶酒,不待林雲霄制止,甚至連開瓶器都不需要,徒手就把香塞拽了出來。
“哦,mygod!我的羅曼尼•康帝,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到樓下喝白蘭地吧,你開這一瓶酒,夠你喝幾箱子白蘭地了!”林雲霄拍了下腦袋,暗叫自己怎麼這麼蠢,帶他到這來,不就是引狼入室嗎。
本身聶政不怎麼喜歡喝紅酒,但是林雲霄喜歡啊,聶政就喜歡糟踐東西,尤其是林雲霄的東西。
“切,便宜的我還不喝呢!”聶政問了問,這應該是去年的產分,香味濃郁,不需要醒酒太長時間,聶政也沒有醒酒的習慣,就算是當醋喝了都行,反正不是他的東西。
“唉!我就當給狗喝了!”林雲霄瞪了聶政一眼,也不再埋怨他打開紅酒的事情,反而是坐到了聶政的對面,聶政給林雲霄倒了一杯。
林雲霄喝了一口,說實話,經過聶政這種粗魯的行為,甚至沒有任何喝酒的條件,完全喝啤酒打開就吹了的紅酒,根本喪失了完美紅酒的味道。
但是林雲霄能怎麼說?
說聶政不應該這麼喝嗎?
林雲霄估計要輸跟聶政說醒酒這兩個字,聶政寧可把酒倒了,也不會讓她醒的。
“你看看,你也喝了,你也是狗了!”聶政指著林雲霄笑道。
林雲霄哎了一聲,不知道聶政這大腦,到底是怎麼發育的。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咱們就說說我要告訴你的事情!”林雲霄說道。
不料聶政反客為主,揮揮手搖搖頭︰“沒事沒事,不怕不怕,等會再說也行反正不著急,咱們開瓶啊?84年的?”
“去你的!聶政,你能不能正經點,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跟你單獨出來見個面,費了多大的勁,先是避開我爹林世雄,再搞定安歇司機保鏢,才能換回來著寶貴的時間,珍惜啊!”林雲霄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那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我看看重不重要,不重要,我就走了,但我也勸你,重要的別找我。”聶政說了句廢話。
林雲霄面色開始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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