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轟……
轟……
整個隴河特種部隊的樹林里,一下午的時間,雷聲此起彼伏。
參加特訓的戰士,哭不能言。
本來他們昨晚就沒睡好,更是跑了三十公里,連手都抖的時候,聶政讓他們過來趟雷?
沒錯,就是趟雷!
根本不是排雷和避雷,就是趟雷啊!
轟轟轟的地雷,餌雷,炸的這群參加特訓的戰士是灰頭土面。
好好走進去的二十人,走出來依然是好好的二十人。
就算是十三個雷全都炸了,也依舊沒有一個人受傷。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臉上,衣服上,身上,甚至鞋里,嘴里,都是土。
一抖全都是灰。
十四個隊伍,有四個隊伍,把十三個雷全都給引爆了。
無奈,聶政只能讓他們再進去比了一圈。
甚至連雷的位置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可依舊爆了十個。
這群參加特訓的戰士,甚至連雷究竟是怎麼爆的,很多人都沒搞清楚。
淘汰了四十人之後,聶政手里拿著兩個手榴彈,走到了剩下的這些參加特訓的戰士面前。
“先給你們听個響!”聶政拽掉手榴彈的拉環,在手里玩了兩下,向後扔了過去。
的一聲,地上被炸出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坑。
“我剛才布置的餌雷,就是我手里的手榴彈!”聶政面不改色的說道。
用手榴彈布置餌雷,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可是關鍵能把手榴彈爆炸範圍算好,絲毫不會傷到人,那就難了……
“教官,餌雷我們也會布置!”
人群中,一個隴河特種部隊的戰士,不甘心的反駁道。
“哦?”聶政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你們敢這麼布置餌雷嗎?”
手里攥著一根頭發絲,聶政拉開引信,固定好,把頭發絲壓在了石頭下面,退後一步,看著隴河特種部隊的戰士們。
參加特訓的戰士們,全都傻眼了,咽了口唾沫,呆呆的看著聶政的舉動。
什麼叫膽大?這就叫膽大。
什麼叫玩火?這就叫玩火……
只要那根頭發絲,承受不住力量,那下一秒,手榴彈就會爆炸,餌雷就會響,聶政都會被炸殘。
“別跟我說你們會布置什麼餌雷,真正的餌雷,能做到你踫到任何一片葉子,都會爆炸!”
“別說頭發絲承受不住力量,為什麼在這就能拽住了呢?”
事實勝于雄辯,任何的辯解都掩蓋不了現實。
“一旦上了戰場,進了這片林子,你就得想好了,你落下的每一腳,你動的每一片樹葉,都有可能讓你命喪黃泉!”聶政指著自己腳下的餌雷,向後退到安全範圍,手中石頭子甩了出去。
的一聲,一個直徑一米的坑被炸了出來……
聶政選擇的手雷很有講究,一般的手雷里,一定是有鐵片,彈珠類似的殺傷物體的,但是聶政選擇的里面沒有,這也是為了保證不傷害到這群參加特訓的戰士。
“行了,休息的差不多了,下一個目標,訓練高台!”聶政高喊了一句,指了一下十公里外的訓練高台,嘴角微微漏出一抹笑容。
跟在不遠處的蜘蛛和溫韻雅還有核彈,一個膽顫,知道聶政又想出新花樣來虐這群特訓隊員了。
仇恨的目光已經彌漫在整個特訓隊員人群之中。
從昨天晚上沒睜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乎一天的時間。
三十公里負重越野,然後就進了雷區。
如果說三十公里讓他們的身體進入了疲倦期,那麼,後來聶政布置的雷區和餌雷,就讓他們的精神,也進入到了疲倦期……
精神和**的雙重疲倦,讓特訓隊員們,已經覺得不如放棄了痛快。
之所以還這麼堅持咬牙挺住。
完全就是因為對聶政的仇恨了。
這個賤人!
高達兩百米的高台上。
凌冽的寒風吹過,聶政放下袖子,看著雖然身心疲憊,但卻依然站立挺直的,這些特訓隊員們。
“我知道你們都困了,也知道你們這個,**和精神都很累,**我是沒辦法,但是精神吧,我能讓你們精神精神……”
聶政拍拍手,蜘蛛和核彈把幾捆繩子拎了過來。
聶政拿起一副看了看。
“蹦極,玩過吧?”
眾特訓隊員緩了口氣,作為隴河特種部隊的戰士,這個高台放在這,他們可是沒少訓練,見聶政把這個都抬出來了,以為聶政肯定是黔驢技窮了。
“一組十個人,別特麼給老子叫出來啊,叫出來的,全部淘汰,下去之後,原地集合。”聶政把繩子扔到地上,看著這群參加集訓的戰士。
第一組十名戰士做好安全保護,站到了跳台邊上,一切都很正常。
隴河特種部隊的主官陸天海,政委趙沽清,和參謀長老喬,從訓練開始,就一直在學習聶政如何訓練。
見到聶政把人全都帶到高台上來,更是親自來此。
聶政安排完之後,直接走到了陸天海身旁。
“你這蹦極,算是怎麼回事?”陸天海不解的問道。
這個高台,是作為隴河特種部隊戰士,練膽子用的,蹦極自然是經常有,可陸天海怎麼也沒看出來,聶政組織的這個蹦極,有什麼特殊之處。
“就是蹦極啊!”聶政雙手一攤說道。
陸天海搖搖頭︰“我還不知道你,快說說,這蹦極有有什麼門道?”
聶政拿著帽子扇了扇風。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就是繩子我稍微變化了一下……”
“你對繩子做了手腳?”陸天海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下面就是水池,但是從兩百多米的高空掉下去,重力絕對不是底下那個水池可以緩沖的。
“對,原本訓練用的彈力繩,大概極限彈力會到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我把他延長到了一百九十五米的位置……”聶政說道。
“你這是要弄出人命來啊!”參謀長老喬忍不住出聲。
聶政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一聲,冷道︰“我就是要弄出人命來!”
“老陸,我申請馬上終止訓練,這太危險了!”老喬看著隨時準備跳下去的特訓戰士,出言道。
陸天海擺擺手,轉身看向聶政︰“你有幾分把握?”
“有什麼把握?”聶政扭頭看了陸天海一眼。
雖然他的軍餃是少校,但這不代表聶政就叼陸天海這根蔥了。
“這是模擬戰場的訓練,戰場上“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想讓他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得讓他們先明白自己的小命的廉價和珍貴,這本來就是一場通往死亡的訓練!”
“你問我有幾分把握?上了戰場,你有幾分把握能走下戰場?”
聶政冷冷的說道。
一番話把陸天海駁的啞口無言。
老喬握著手,看著這群隨時有可能陣亡的特訓戰士,瞪了聶政一眼。
“老陸,你就任由他這麼胡來?”
“聶政不是胡來!”一陣山風吹來,吹醒了了陸天海。
聶政會草菅人命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所以陸天海很理智,他知道,沒把握的事情,聶政很少做。
“聶政,你知道這高台到水面是多高?”就在老喬不服氣的看著陸天海的時候,趙沽清突然問了一句。
聶政看了一眼道︰“201.85米。”
“那水深呢?”趙沽清道。
“10.18米”聶政道。
“這個深度能緩解多少米跳水的高度?”
“20到25米!”
“我問完了,沒有問題了,事實證明,你並不是想要搞出人命來!”
趙沽清轉過身說道。
老喬語塞。
剛剛聶政說他把彈力繩的極限,變成了195米,他就嚇了一跳。
但是後來一算,其實195米,依然是個很安全的數字。
就算有一些程度的危險,那趙沽清也想知道,隴河特種部隊的那項訓練,是沒有危險的呢?
每年近三十個的訓練死亡名額,留著不是吃干飯的……
就在聶政陸天海,趙沽清等人交談的時候,第一批的十個人已經跳了下去。
一眨眼,便下落了數十米,在他們覺得自己應該被拉住的時候,繩子沒有拽住他們,反而是繼續朝下墜去。
風在耳邊吹著,參加特訓的戰士已經有些慌了。
一百米過了。
一百五十米也過去了。
一百六十米……
就在距離水面四十米的時候,終于有幾個戰士忍不住了,咬著牙的喊了出來。
聶政淡然的看了一眼,吐出兩個字︰“淘汰。”
十名隊員,足足一直到一百九十多米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還能保持清醒的幾個人,解開腳上的扣子,腦袋朝下扎進了水池里。
剩下幾個,干脆直接被聶政讓人松開繩子扔了下去。
沒錯,就是這麼殘酷……
就是這樣的直面死亡。
對于戰場來說。
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但是對于每個戰士來說。
最值錢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一組又一組的跳下。
不斷有喊聲響起。
讓陸天海趙沽清和老喬的臉紅了一片。
他們自認為訓練出的優秀戰士,本以為輕松就能抗住聶政的魔鬼訓練,可是到現在竟然被嚇得大喊大叫。
蹦個極而已……
不過他們不知道,人在突然遭遇到超乎自己原本預料之中,下一秒就有可能死亡的時候,會爆發出怎樣的恐懼……
訓練,才剛剛開始……
【作者題外話】︰雙更完畢,調戲作者請加群︰294477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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