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嫻辦理完住院手續回來時,助理模樣的男人剛好過來,“席女士,這邊交給我來處理,您先回住處洗個澡換身衣服。”
席雅嫻點點頭將手里顧婷的包包還有交好費的住院單交給男人。
這邊她才剛要走,不遠處手術室的門就打開,護士一臉匆忙的出來,“病人大出血,醫院血庫里ab型血告急,情況緊急,從別的院調肯定來不及,有沒有人是ab型血?!”
席雅嫻步子已經跨開,聞言眉頭皺了皺,回過身去,“我是ab型血。”
“好,您跟我來!”護士領著她走,沒忘問,“您和病人有沒有血緣關系?”
席雅嫻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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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走了十七個小時,到a城時顧金生臉色很不好。
這種情況下隨行的醫生勸他先去酒店休息,只是他卻堅持先去一趟顧家。
一大早天還沒有亮,車子便停在顧家宅子外頭等。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下車時步子踩在地上的力道卻是近乎虛浮,隨行醫生攙著他,一路走到門口。
快二十年沒有回來過,還是這個地方,可到底還是物是人非了。
多年前的一顆小樹苗如今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他卻還清楚記得當年和那人一道歡天喜地種下小樹苗的模樣……
看幾眼,眼眶泛起圈微微的紅。
當年決裂的親情他不求破鏡重圓,他只想找著那人,哪怕是一點點那人下落的蛛絲馬跡也好。
他抬手要敲門時,門里正好有人出來。
門里門外,兄弟兩個四目而對,近二十年的時光鴻溝橫在中間,全都變了樣,又似乎沒有變。
顧懷準幾乎一眼認出他來,眼底壓著層波濤洶涌的暗〞se qin〞緒,捏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早晨安靜的空氣里驀然幾聲骨節緊繃的咯咯響聲,隨後那眼底浮上滿滿陌生,問門外的人,“請問你找誰?”
“阿準……”顧金生眼底閃著層微弱的光,然後是一層淺淺的潮,“是不是你把小秋藏起來了?”
“小秋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人?”顧懷準臉上溫度散干淨,門里出來,順手將門帶上並沒有讓顧金生進門的意思,“你可以走了,這里不歡迎你。”
“阿準……”
“十九年前,為了一個惡毒女人狠心和這個家斷絕關系的可是你自己。”顧懷準不理他眼底的孱弱哀求,“既然走了就別回來,爸媽年紀大了,受不住再一次的天翻地覆。”
“什麼叫再一次?”顧金生神色激動不肯退讓,“十九年前爸媽受不住小秋離世的痛,你說再一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小秋的的確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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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那趟列車到a城時已經下午兩點多。
還在車上時相思就已經接到顧金生那位隨行醫生的電話,說顧金生再次住院,情況有些糟糕。
因此這會車站出來,別的來不及多想,相思直接上了席慕沉的車子,兩個人一起去顧金生所在那家醫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