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這樣還不老實,也不怕跌跤。”他無奈地搖搖頭,雪兒什麼都好,就是太任性。
米雪兒雙臂環抱住他的腰,窩在他肩膀上嘟囔︰“就跟著你,就不讓你跑。
莫一凡已勾兌好了,女人軟趴趴的渾身無依,只得摟著她走回沙發邊,將她放下去的時候,女人環著他的腰一直不撒手,連帶著他一起倒在沙發上。
“一凡,我好想你。”
米雪兒呢喃著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湊了上來,醉燻燻的沒有準頭,一張艷唇在他的嘴巴上亂蹭。
“雪兒,別這樣。”他試圖拿開她勾在自己頸子上的雙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了的緣故,女人的力氣好大,死死勾著就是不撒手。
“雪兒。”
他無奈一聲,可是想勸一個醉了的女人听話,簡直比登天還難。
糟糕的是,他的眼皮突然發沉,視線開始模糊,不會是喝多了吧,可是這點酒對于他來說應該不在話下。
“雪兒,我有點不舒服,你听話。”話剛一說完,腿一軟倒在了沙發上,眼前的一切開始晃動,女人好像在說什麼,明明就在眼前,聲音听上去卻很遙遠。
他用力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眼前的女人一會兒變成兩個,一會兒還原成一個。
“雪兒,酒里是不是加了東西?”
腦海中靈光一現,他喝問一聲,身子卻一歪,隨之失去了知覺。
此刻,甦落已回到兩個人的小家,等他回來。
百無聊賴,便找出一副撲克牌給自己算命,算了三遍都說她今年流年不利,氣得一把甩了,不算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都11點多了,他怎麼還不回來,便找到老公的號碼撥了出去。
不是吧,居然關機。
甦落突然想起,家里的佣人這些天都在老宅那邊幫忙,平時跟劉嬸關系還不錯,便撥通了老宅那邊的電話,一個下人接了,去叫了劉嬸听電話。
“劉嬸,新年好。”她壓低聲音。
劉嬸先是一愣,繼爾也壓低聲音︰“太太新年好。”
“我想問問先生還在不在那邊?”時間長了怕被家里人發現,她直奔主題。
劉嬸大概捂著話筒,聲音更小了︰“先生兩個小時前就走了,沒回家嗎?”
“嗯嗯,我知道了,劉嬸再見。”她打了一個哈哈,掛了電話。
兩個小時前就出來了,人呢?
不會出車禍吧?
甦落越想越害怕,跑到書房打開電腦,搜索出市交通網,查找交通事故通報,還好,新年第一天並沒有特大交通事故發生,而三場小事故分別發生在上午和中午。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可是他不回家,還關機,人在哪里,又在干什麼?
這個問題一浮出腦海,便揮之不去。
可能跟幾個狐朋狗黨在一起喝酒,手機恰好沒電了,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天還沒亮,她就醒了,事實上她輾轉返側一晚上,壓根沒怎麼睡。
這人真是,就算手機沒電了,也應該借個手機打電話回來報個平安吧。
正自怨恨著,嘀嘀,手機顯示有信息進來,她一把抓起手機一看,是他發來的微信,心下一松,至少說明他平安無事。
急忙點開界面,心驀地一沉。
這是,艷照?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楮,看了又看,最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赤果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一個是米雪兒,一個是莫一凡。
她不信。
男人昨晚還跟她情話綿綿,言猶在耳,今晚就跟別的女人糾纏,這算怎麼回事?
肯定是假的,除非親眼見到,否則她絕不相信。
甦落爬起來,套上一件大衣便出了門,這個時候人們還在沉睡,高檔住宅區全部自駕,出租車基本上不過來。
一直走出了雲錦大道,終于踫到一輛出租車,她跳上去報了地址。
渾然未覺司機大叔不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後視鏡中的她,頭未梳,臉未洗,睡衣外面直接套著件大衣,如果不是長得還算清秀,真以為是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到了目的地,甦落拉開車門跳了下去,連錢都忘了付,被司機一提醒,渾身上下一摸,這才發覺匆忙間,竟忘了帶錢。
“算了,大過年的算積福吧。”
司機大叔一揮手,踩著油門開走了。
甦落跑上前只砸了一下,門竟然開了,來不及深想,她徑直奔了進去。
“一凡,你壓著我了,輕點。”
愛昧的聲音自臥室里傳出來,令她腳步一頓,不敢上前。
“唔。”
是莫一凡。
一聲低吟,似滿足,又似沉迷。
甦落仍是不信,會不會是錄音,就像上次自己被人陷害一樣,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過去,每一步都似灌了鉛,沉重而痛苦。
終于,她的視線透過半掩的門,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香艷極了。
薄被下,男人壓在女人身上,整張臉都埋在女人白膩的頸子里,似乎沉醉不起的樣子。
“一凡,你弄癢人家了。”女人星眸迷離,吃吃笑著,驀地發現她似地吃了一驚,繼爾得意地一努嘴。
莫一凡“唔”了一聲,終于肯爬出女人的香頸,迷蒙的聲音帶著****過後的痕跡,“你是……”一張艷唇驀地湊上去,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莫一凡突然清明,頭一偏,看到一道熟悉的小身影踉嗆著跑走,猛然撐起上半身,女人嬌呼一聲︰“一凡,你弄痛人家了。”
听在外人耳里,如愛的歡痛。
莫一凡一個翻身自女人身上滾落,“怎麼回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米雪兒羞澀地遮住三點,聲音含了一絲委屈。
他抓起自己的衣物冷冷丟下一句︰“把衣服穿上再談。”
她自信自己的身材足夠惹火,男人卻至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空氣一樣,可空氣是無形的,她可是活生生玉體橫陳在他面前。
他視而不見,令她不勝嬌羞地遮擋身子的動作顯得多余。
太打擊人了。
很快,莫一凡去浴室穿好衣服出來,徑直來到客廳,視線一掃,沙發邊的紙蔞已經空無一物。
眸光頓然一沉,他明明記得昨晚將空酒瓶丟在里面了。
看來女人早有預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