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訴你,如歌現在的病情,不宜遭受更大的刺激,否則會加重她的病情……”
榮昕不敢把景如歌的事情全數告訴唐靳言,是因為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曾經流產過,後來好不容易調理好,才能夠再擁有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能夠明白景如歌的感受,更加明白她不願意告訴任何人自己舔舐傷口的想法,恐怕也只是為了不讓兩個人都更加難受而已。
她比他們的年紀都要大一些,也是過來人,很多事情都能夠想的清楚看的通透。
否則唐靳言找到她老公的時候,她被坑了一次早就告訴他了,可是唯獨這次,她不能說,她想保護景如歌心里的傷口,不被揭開。
“什麼意思?”唐靳言聲音驀地一沉,帶著濃濃的戾氣。
不能受到更大的刺激是什麼意思?
景如歌先前還受過什麼刺激?
“我打個比方,她現在的情況,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可是內里和瓷娃娃是一樣的,稍微踫撞,就會碎掉,一旦碎掉,就還原不了了,明白嗎?”
榮昕的語氣,有些鄭重。
冷冷的冬風呼嘯而來,吹在唐靳言俊美清冷的面容上,凌厲臉部線條,緊抿的薄唇,透著一種緊繃感。
“我懂了,多謝。”
說完後,掛斷了電話。
他伸手,揉了揉倦怠的眉心,半帶無奈半帶心疼。
該死,女人果然比戰場上的敵人還要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