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這次傷得太嚴重了,他估計連上藥包扎都不會想起來的。
耳邊不斷傳來她輕軟得仿佛撒嬌的聲音,唐靳言的眸光微微恍惚,片刻後恢復清明,不冷不淡地頷首。
囑咐完了之後,景如歌實在沒有什麼能說的了,擔心他會覺得煩,趕緊離開了這里。
“太太還是很體貼的。”
喬北看見唐靳言的目光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開口中肯地評價著。
下一秒,唐靳言刺人一樣的視線就看向了他,薄唇輕啟,“再體貼,也和你無緣。”
“……”喬北卒,他只是感慨,感慨一句啊!
“查清楚沒有?”唐靳言漫不經心地穿上襯衫,可是當看到手臂上那個花哨的蝴蝶結時,眸光一沉。
伸手就要把那個蝴蝶結給扯下來,可似乎想到了什麼,收回手,漫不經心地繼續穿衣。
“查證了,那些人的確是懸殊的人,而且,那些人也沒有懸殊的行蹤,以為是我們暗中囚禁了他。”喬北如實回稟著。
“也是被逼到了絕境,才會想出同歸于盡的蠢法子。”唐靳言面色不改,輕嗤了一聲,將袖扣給扣好,“看來懸殊的確下落不明,他若不出來,誰也找不到他。”
話畢,唐靳言緩緩起身,眸光冷而深,“繼續查,查到為止。”
“是。”
唐靳言沒再開口,長腿邁開,朝著旁邊的落地窗走去,看著窗外漸黑的天色,狹眸深沉似海。
容衍啊容衍,你倒是打了個好算盤,把人丟給我,自己帶著老婆去蜜月。
你以為我能讓你悠閑嗎?
“放出消息去給那些人,就說,懸殊在世紀集團總裁容衍的手上。”
“可是唐總,他們會相信嗎?”
“他們現在群龍無首,恨不得立刻找到懸殊,如果知道懸殊可能在容衍手上,就算不信,也會派人去查。”唐靳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低沉清冷,卻該死的好听。
喬北听到唐靳言的話,默了。
唐總,容少知道您這樣算計他嗎?
“是,我明白了。”
唐靳言尊貴清冷的臉龐上帶了縷淡笑,希望我送你的禮物,讓你足夠驚喜。
的確很驚喜,驚喜到容衍和顧安笙的蜜月旅行剛進行到一半,就不得不回程了。
景如歌回到房間沒多久,看見樓下的黑色阿斯頓離開之後,明澈的眸光黯了黯。
他那麼討厭她,就算受了傷也不一定會留下來。
如果不是她爺爺和唐爺爺的結親約定在,加之唐爺爺向來疼她,可能當初他都不願意娶她,更別提幫她守住名下的股份吧?
而他對她唯一的條件只有,不準讓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除了他們共同的一些朋友或是親戚,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心底抑制不住的失落蔓延開來,景如歌拿著劇本去了書房。
書房很安靜,如果不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干淨得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景如歌把劇本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走到一排排半圓形的書櫃前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書。
當看到那本《青葵絕戀》的時候,景如歌嘴角抽了抽,竟然在最上面。
她只好把凳子搬過來,踩著凳子去拿那本書,書櫃很高,她必須要踮起腳才能勉強踫到。
就在她的手快踫到那本書的時候,她的腳下突然一崴,整個人失控地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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