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然收到的銀子不多,可是于夢琴的毒發作一回,就藥得用上十來瓶。
這毒只要下引子就會發作,顧清雅準備讓讓她一年發作個好五六回,毒她個三五十年,不怕她銀子多!
想到此她嘴角一挑︰有錢就好,有錢就少受罪,你有錢我就讓你用錢來擺平。
我要等你沒銀子、沒兒子、沒家人的那一天,告訴你這毒就是老娘我下的!
因為顧清雅先打了許多預防針,所以一百兩銀子一瓶的藥膏並沒讓于家母女倆覺得貴,畢竟于家有一個能賺大錢的于清凡呢。
只可惜她們母女萬萬想不到的是,這藥雖然不算貴,可後來于夢琴竟然脫不得這藥了。
一共八瓶藥,加上今天的診費二百兩,顧清雅捏著一千兩銀子,眼中無波…
“走了?”
看到冷靖遠走過來,顧清雅揚起手中的銀票笑了︰“走了,不過只能說暫時的走了,我要讓她一輩子時時想著回來。”
冷靖遠已經听到了她那藥的價格,痛惜的說︰“你啊就是個心太軟,一百兩銀子一瓶算什麼?要收也得收她一千兩銀子一瓶!”
果然男人就是比她狠吶!
一瓶藥的成本不足二兩,他倒好要收人家一千兩銀子一瓶,要是她心腸壞點,專門找那些有錢人下手,那她還不成為這個世界的沈萬三?
對于“心軟”二字,她還是受之有愧。
听了冷靖遠的話,顧清雅揚著手中的銀票哼了起來︰“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的事都自己抗…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
本來冷靖遠沒听清在她唱什麼,見她這麼開心他也跟著開心,可當他听清後面幾句歌詞時,一把摟過她︰“不許胡唱!”
顧清雅聞言白了他一眼︰“難道唱歌還要得到你的允許?就唱就唱你總是心太…喂喂…唔…現在是…青天…”
直到懷里的人喘粗氣冷靖遠才放開她,雙眼直視著︰“下回你再亂唱,我就親你!”
見他威脅她,顧清雅甩了冷靖遠一串白眼︰“誰亂唱了?這歌就是這麼寫的好不好?”
冷靖遠在戰場上是個大英雄,在朝中是個大將軍,他周圍的人與朋友幾乎都是武將,這雪風藥雪月的事很少接觸。
听聞這歌是別人寫的,他自不會想著去問是何人所寫,他霸道的說︰“這人寫這樣的歌可不好听,什麼相愛簡單相處太難?既然兩人相愛怎麼會相處太難?真是不知所謂!好了,別去唱這種听著讓人不開心的歌,今天你賺了大錢,可得開開心心的才好。”
說起賺錢之事,顧清雅倒是真樂了。
原來這建立在對手痛苦基礎上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
如果不是沒找到當時于夢琴指使人要她命的證人,顧清雅不會僅僅要點她的銀子放過她。
舉著手中的銀票她揚起嘴角︰“想當年在高石鎮的時候,為了那點豆芽生意,陳家的老太婆能請人打斷我哥的腿、邱家更是步步逼進想要奪了它去。可如今就幾瓶藥膏,我可以坐收無限利息,世事可真是難料啊。”
冷靖遠早就知道他的小丫頭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他還是想不到她的醫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想起當年軍中那場瘟疫,冷靖遠知道如果不是她,有多少兄弟白骨已枯萎?
雖說自己是一品征劣大將軍,可是他要配上她還真的差得很遠很遠…
老天真是眷戀他,才把這麼好的女子送到他面前來,窮盡自己這一生的寵愛,能不能減少一點自己對她的內疚?
伸手把人摟在懷里,冷靖遠輕嘆一聲︰“真可惜她們眼光太短淺,如果當年她們能善待我們,你也不必遠走他鄉,受盡苦累。好了,既然他們與我們不相干了,以後也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以後我們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過去的已經過去,再追憶也只不過是一種懷念罷了。
想起高石鎮的親人和那些談上不敵人的敵人,顧清雅閉著眼靠在冷靖遠懷里輕輕的自問︰“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活得可好?也不知道她們知道我們的現狀會不會為我們開心?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回去一趟,看看她們臉上的精彩!”
回去一趟?
這未嘗不可!
邱家的老太婆、陳家的老太婆現在都還活著,好與不好,他沒去問過。
等冷靖遠把上回去得來的消息說完全,他寵溺的說︰“那等有空了,我陪你回去?”
顧清雅仰頭而問︰“真的?其實我最想的是回去看看四嬸與毛姆娘一家,麗英不知道嫁哪去了,敏兒一家子過得好不好,清弟他是不是打獵的技術更進步了?對了,哪天去驃局看看有沒有往高石鎮的驃,如果有我想托人帶點銀子回去。”
對于自己家小丫頭的話冷靖遠自然百依百順︰“好,我一會就讓陳方去打听,對于銀子的事你不必擔心,這一點銀子我還出得起。想回去沒問題,等這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回去一趟。”
不說還好,一說起回高石鎮,顧清雅還就真的想回了︰“其實最想回去一趟的應該是哥哥,他不比我。可你的毒不解,這事不能急。”
男人自是不比女人,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哪個男人自是有男人的家才是她的家。
可男人卻不同,他有根、他有族。
為了安慰她思念故鄉的心,更是為了她安心,冷靖遠親親顧清雅的頭頂︰“最遲明年,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再過一段時間師叔一定會回來,不管解得解不得我的毒,有你與他聯手給我壓毒催毒,就算是解不了,也一定不會對身體有多大影響了。”
顧清雅知道自己雖然兩世為人都學了醫術,可算來算去也比不過鬼醫。
听聞他六歲起就開始學醫,而且師從鬼谷先生,那個醫毒雙全世人號稱與閻王搶人的前輩,四十年的經驗與見識,不是她一個小女子可能比較與傲視的人。
听了這話顧清雅的信心突然大增,當冷靖遠的發梢掃過她的臉龐時,她嫌棄的說︰“你的頭發騷了!”
冷靖遠知道顧清雅特別講究衛生,于是低頭問︰“你給我洗?”
“讓陳升洗!”
冷靖遠搖頭拒絕︰“不要!我要我媳婦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