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卓文,本小姐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要退婚!”慕挽月和初詩兒一進宮就找了君卓文,而沒有去見鳳闕皇。
“慕挽月!我堂堂一國太子,要退婚也是我退,這種事我不答應!”君卓文一襲蟒袍,豐神俊朗卻少了分陽剛,反而多了分陰狠之氣。
“哼,太子?在我流雲山莊,太子算什麼?”慕挽月冷哼一聲,輕蔑的看向君卓文,之前還想解除婚約,還是直接退婚來的好。
“慕挽月,你別欺人太甚!兩年前說不嫁的是你,現在你又說退婚,你害本太子這麼多年,就想這麼不了了之嗎?”
君卓文最恨這句話了,許彥這麼說他,他把他打入大牢,卻還是被父皇接了出來,還罰了自己,現在這個未婚妻也這麼說,他心里憋火。
“那……”慕挽月本想反駁,她卻找不到話來說,當年不嫁的是他,兩個人定親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怎麼說是她的錯,她也不能全怪他,才底氣不足的說“那就廢除婚約咯。”
初詩兒挑眉,這君卓文居然這麼專情,等了她這麼多年,或許這件事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由他們自己解決吧。
“哼。誰定的你找誰去!”君卓文輕哼一聲,厭惡的看慕挽月一眼,甩袖離開。
“你……”慕挽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可惡的君卓文。”
“行了。你的事我不清楚,看樣子這件事得你自己解決了。”初詩兒拍了拍他,她一直沒說話,她怎麼感覺這個君卓文只是誤入歧途了呢?這一切一定有個幕後指使者。
“好吧,找皇帝就找皇帝,怕他不成。”慕挽月撇了撇嘴,太子就了不起啊,說走就走,她一定要廢了這婚約。
“走吧,路上你給我說說,你這婚約怎麼定的。”初詩兒點了點頭,不知覺之中她想深入去幫助她了。
“好。”慕挽月點了點頭,告訴她,也能讓她想想辦法,剛剛是她失誤了,才沒有考慮清楚。
兩人剛剛離開,君卓淵便帶著許彥路過這個地方,就這樣一次擦肩而過。
“路上小心。”君卓淵把許彥送上傳送陣囑咐了一句就啟動了陣法。
“嗯,宗門大會見。”許彥頷首,他一定會找到初氏雙生回來找他的。
“再見。”話剛說完,許彥便消失在了傳送陣之中。
君卓淵吐了口氣離開了這個地方,剛回到自己的行宮,去發現君卓文在他宮殿里。
“二皇弟,這是去哪兒了?”君卓文端著一杯茶水,抬眼看他。
“皇兄怎麼來皇弟這了,不是有事要處理嗎?”君卓淵沒有回答他的話,徑直走到另一邊坐下。
“這事已經不是本太子能處理了,倒是有一事,本太子想問問皇弟。”君卓文放下茶杯,悠然的說。
“哦?皇兄有何事想問皇弟?”君卓淵挑眉,輕笑著問。
“許彥呢?”君卓文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戳入了正題,他剛剛擺脫了慕挽月,去找許彥,卻沒發現許彥的人影,他才來到君卓淵這里的。
“走了。”君卓淵繼續保持的笑容,倒了杯茶輕�C br />
“走了?去哪了?”君卓文坐到另一邊若有所思,他才來了多久就走,而且這個許彥不簡單,他懷疑他是許晉世的弟弟。
“不知道。”君卓淵搖了搖頭,好笑的看著他“皇兄前幾日不是還發難人家嗎?怎麼今日如此殷勤。”
“皇弟說的什麼話,皇兄意識到錯了,才賠禮道歉的嘛,既然他不在,皇兄就告辭了。”君卓文干笑,
既然許彥不在,他也不留了,與君卓淵告別,踏出行宮,望天冷哼一聲,許彥的身份他遲早會查出來。
“慢走。”君卓淵微笑著送他離開之後回了房間,似乎他從來沒來過一般。
……
千落把初姒兒帶到了一個客棧里,這個客棧很小,只有兩層,客源也很少,又位置很偏僻,一般人是不會來這的。
可想而知這千落是有多小心謹慎,初姒兒被她帶到二樓的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
“就是這里,姑娘盡力而為就好。”千落俯身欠禮,對于無法救治這個結果她已經麻木了,這次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初姒兒有些無奈,她剛剛那麼自信的樣子去哪了,就這麼堅定她表弟的病治不好?
她不確定,不代表她的醫術不行,對于林白衍那精妙的醫術,她還是蠻自豪的。
推門而入,房間內沒有什麼裝飾,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從遠處看是一個男子的身影,精壯的胸膛敞露在外,臉色卻蒼白的可怕,嘴唇是深紫色的。
眉頭緊緊皺著,雙手緊握拳狀,好像是在奮力抵抗病魔,額頭上的汗如豆大,一滴一滴落下。
千落看到這樣子,連忙撲到床邊,從懷中拿出手帕使勁給他擦著汗,心疼的說“毒又發了是不是,我幫你止痛!”
另一只手不停的給床上的男子渡送著靈力,希望幫他壓制住疼痛。看著床上男子痛苦的面容,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初姒兒蹙眉,這男子的毒很重,不過這毒她好像見過,見她渡送靈力給那個男子,她迅速竄到床邊,把女子的手拿開。
飛快的從藥箱里拿出銀針里,以最快的速度扎進男子各處大穴“你想讓他死的更快嗎?”
穩定了男子體內的靈力亂竄她終于抽空說了句話,責怪的瞪了千落一眼,又把銀針轉了幾個周天,看到男子的臉色穩定了不少才起開。
千落被她推開之後一直是呆愣著的,突然無神的眼楮又再次落淚,她剛剛差點把他殺了,難道之前他的病情加重都是因為她輸送靈力的結果嗎?
她真是笨,他明明救了她,可是她差點把他殺了,如果他的真的死了,她怎麼有臉再去見他了。
眼角余光看到初姒兒蹙著眉在一旁放男子的血,再用銀針試毒,送到鼻子前嗅了嗅。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初姒兒紅衣風華絕代的影子,是她把自己推開的,是她救了他,她一定有辦法救他的,一定會有。
“神醫,求求你,救救他,你一定能救的對不對。”千落雙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初姒兒拿著銀針不禁嚇了一跳,差點把銀針掉了,後退一步,急忙說“喂,千落姑娘,你先起來,我沒說不救,你這樣我靜不下心。”
“好好,謝謝神醫。”千落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到了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緊張的看著初姒兒。
“我不是神醫。叫我姒兒就行了。”初姒兒暗自吐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拿著銀針端詳著,銀針的針尖部都是黑色的,她聞過味道了,有點像是那種毒,具體還是要驗證一下。
千落難為情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生怕出聲打擾到初姒兒治療。
初姒兒看了她一眼,拿著銀針走到桌邊,再從藥箱里拿出紗布,一個鐵做的器皿,一把夾子,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進器皿,將銀針丟了進去,銀針一進水,器皿中的水在一瞬間就變黑了。
她又撒了一撮白粉進器皿里,剎那間,器皿里的水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冒著泡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看到這里,初姒兒的眉眼皺的更深了,她運起火靈力將水蒸發,收起道具,轉身對千落說“你弟弟中的是毒,這種毒十分罕見,解藥也是難尋,我這有解毒丹,能替他緩解疼痛,要解毒的話,看你能不能找到藥材了。”
“我弟弟中了什麼毒?”千落目睹了她試驗的全過程,也看到了她使用火靈力嫻熟的手法,對于這種厲害的毒眼楮眨也不眨的樣子,她就知道這次她找對了人。
“這種毒叫做噬靈散,顧名思義就是吞噬中毒者的靈力,每吞噬一點中毒者就會痛不欲生。就是你弟弟的現在這個樣子,印堂發黑,嘴唇發紫,疼痛非常。”初姒兒淡淡的解釋這個毒藥,她在林白衍書庫里看到過一本書,里面有講解噬靈散這種毒。
“那要怎樣才能解毒?”千落听的目瞪口呆,這種毒她從來沒有听過,心疼還有擔憂的望了望床上的男子,回頭問初姒兒。
“務必找到蝕骨蘭,寒冰草,天靈果……”初姒兒接連報了好幾個草藥名稱,千落都一一記下,又听到她說“這些都是尋常藥鋪可以買到的,還有一樣獄火葉,你可以去拍賣場踫踫運氣。”
“獄火葉是什麼東西?”千落對前面那些草藥還有點耳熟,這個獄火葉她是听都沒听過。
“獄火葉是一種睫呈黑色,葉呈火紅色,烈火形狀的草藥,你只需要拿一片就行。”初姒兒收拾了藥箱,替男子清理了傷口,拔了銀針,將銀針一一消毒放回針袋。
有條不紊的收拾完畢,叮囑了千落幾句“不許再給輸送靈力,這個解毒丹拿去,每天發作的時候給他服用一顆,找齊了藥材來帝簾客棧找一個叫楚姒兒的人就能找到我了。”
說完就提起藥箱背起抬腳離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