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麼?”凌源墨微笑著看著她,“如果你說了,說不定我可以求皇上饒你一命哦。”
“我……”宮女打了個冷顫,唯唯諾諾的不敢開口。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逃出皇宮,就被抓回來了。
“國師大人,”凌源墨微笑著抬起一張明媚的小臉,“墨墨听聞國師大人向來擅長用毒,且拜于老谷子前輩的門下,不知國師大人可否幫墨墨一個忙,讓這位宮女無法說出假話來?”
浮泊涼淡漠的看了地上的宮女一眼,聲音冷淡的開口︰“樂意效勞。”
隨後她上前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玉瓶來,又從里面抖出一粒丹藥︰“此為刻骨丹,所謂刻骨,便是使服用之人感覺到刻骨般的痛苦,比一般刑罰更甚,在刻骨丹下,從來就沒人有力氣說假話。”
白初揚揮了揮手,浮泊涼便上前一步,將刻骨丹放進了宮女的手心,然後後退站在一旁。
“你自己選吧。”凌源墨笑盈盈的說。
“我……我不是這宮中的人!”宮女終于抵擋不住內心的恐懼崩潰了,她轉過頭看著 羅,不過是一眼,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凌源墨便看到白初揚的臉色冷了下去,然後他一揚手,那宮女的身子便被打飛出去,當場斷氣。
凌源墨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她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白初揚,嘴角的溫度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為什麼要殺了她?”她定定的看著白初揚問。
白初揚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漠,他沒說話,扶著凌源墨躺下,卻被凌源墨揮開了手,他怔了怔,然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之下,誰都知道此刻凌源墨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峰。
白鶴等人識趣的跟著白初揚走了,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凌源墨和那死去的宮女的尸體。
凌源墨發絲凌亂的坐在床上,然後她抬起手捂住眼,輕輕的笑出了聲。
那笑聲極盡冰冷嘲諷,帶著最尖銳的怨恨和不甘。
她算準了一切,卻算不準他的心。
只是她忘了,如今的白初揚,再也不是以前的凌初揚。
半開的窗外,一個面容邪魅到極點,不辨雌雄的男子歪靠在一棵樹上,浮華的黑色錦衣妖嬈的在地上鋪展開來,眼角的黑色淚痣點滴分明。
他揚起嘴角,看著凌源墨,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