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只是路過听說了這事,弋陽他沒事吧?”白溪捏著水果籃,手心里面冒出的都是汗水。
葉涵宇笑著走過去,“已經沒事了,來了怎麼不進去,走吧,一起進去看看,我想弋陽肯定會高興的。”
“不,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既然他沒事就好了,你幫我把這個送進去就行了。”白溪有些慌的後退著,然後一把將果籃塞到了葉涵宇的手里。
葉涵宇一愣,然後側頭往病房里面看了看,原來是尹夏在里面,他瞧著白溪笑著,“也行,弋陽這小女朋友事多,對了,你也應該認識尹夏吧?”
白溪錯亂的點了點頭,隨著目光又看了過去,“他們兩個很般配!”
“那倒是,郎才女貌,弋陽似乎挺喜歡她的。”葉涵宇含糊的笑著,雙眸卻沒有錯過白溪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
白溪無力跟著點頭,又朝著葉涵宇笑了笑,然後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不多了,我真的要走了,替我和弋陽問聲好!”
“好!”葉涵宇轉身看著白溪倉促匆忙的離開,唇角一扯就笑出了聲音。
“表哥,你來了怎麼不進去?”而此時尹夏拿著水果餐具走出來,正看見葉涵宇瞧著樓道發笑。
“哦,馬上就進去。”葉涵宇看著尹夏走向水房,這才走進了病房。
弋陽剛擦了手,看見他進來,尤其是手上提的水果籃,冷哼一聲打趣道,“表哥你改性了,還知道出血了!”
葉涵宇笑笑,然後將果籃放在了桌上,“這不是我買的。”
弋陽哦了一聲看著他,還在等著下文。
“在樓道里踫見白溪了,她將這個交給我就走了。”葉涵宇坐了下來,目光炯爍的看著他。
弋陽稍一愣神,然後就不悅的吼著葉涵宇,“不是說好了什麼都不說的嗎,她怎麼會知道的?”
“她知道什麼了,弋陽你這麼激動干什麼!”葉涵宇好笑的看著他,雖然心里很想逗一逗這個傻小子,可看他那無比認真的模樣,心里又怪心疼的。
弋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沉下了了臉,而此時尹夏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干什麼呢,怎麼沒人說話的。”她放下了水果盤,然後給葉涵宇倒了杯水。
“尹夏別忙了,我就是上來看看這就走,弋陽明天不是要出院了嗎,到時候我派車來接他。”說著葉涵宇已經站起了身,然後拍了拍弋陽的肩膀,“好好養著吧,單位里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呢!”
弋陽有絲惱怒的瞪著他,葉涵宇已經笑著搖頭離開了。
“你表哥可真逗!”尹夏收拾好了又坐下來看著弋陽,這張臉就是長得帥,白看不厭的那一種。
“你還不回去,一會天都黑了。”弋陽提醒著尹夏,還在想著白溪來了為什麼沒有進來,是不是因為尹夏在這里的緣故。
“要不今晚上我陪你吧。”尹夏靠在了弋陽的懷里親昵地說著。
“大晚上的你留下來干什麼,我明天就出院了,也沒什麼事,反正還有小胖他們過來呢。”弋陽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眉頭緊鎖著心頭的煩亂。
尹夏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有了,或許是她多心了,弋陽這段時間對她不冷不熱的,好像他們就是不相干的人。
“那好吧,你就好好休息,單位這一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
“我知道,你忙吧,我這里沒事。”弋陽拽著報紙看著,眼神卻只定在了一個字上面,說什麼也走不下去。
第二天葉涵宇真的派車過來了,弋陽的父母也跟著,說什麼也讓弋陽回家休息一星期,對于葉涵宇只能舉雙手贊成,不管弋陽是不是因為個人原因打架受了傷,這個黑鍋他都得背著一輩子。
白溪已經習慣了弋陽每天qq離線的狀態,自從那天從醫院出來之後,她就開始瘋狂的肆虐著,她已經申請關閉了空間,上報了申請,可在最後一刻還是剎住了車。
有太多的不舍得,或許這就是她的心結。
“白溪,這個沒問題,你送到辦公室去吧。”劉經理走過來將看好的東西放在了她的手邊。
白溪站起來點點頭,手臂無意中觸踫了鼠標鍵,而久違的那個圖標竟然點亮了,她有些驚愕的死盯著弋陽的qq頭像。
他上班了,沒事了,一系列的問題冒出來,讓她無所遁形的愣在了原地。
整整一個上午都在迷蒙中度過,她不知道自己盯了幾次那個頭像,發了幾次呆,有種完全狂亂的感覺。
而突然的那個頭像開始晃動了起來,白溪有些手忙腳亂的打翻了水杯,弄了一桌子的水。
她慌忙的站起來,而趙志成和林蕭玉就走了過來,“白溪,怎麼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今天怎麼就這麼毛毛躁躁的。”
白溪有些尷尬地說著,然後伸手接過了林蕭玉遞過來的抹布擦著桌子,“沒事,沒事……”
洗了抹布坐下來,她才點開了那個對話框。
“在嗎?”
“晚上我在你公司樓下等你。”
“不是要還我衣服嗎!”
白溪盯著屏幕看了好久,直到弋陽再次問了一句,“在嗎?”
她才開始敲動了鍵盤。
“明天吧,今天我沒帶衣服,或者你給我個地址,我給你寄過去。”
弋陽半天沒有說話,然後qq就變成了手機在線狀態。
白溪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這句話,而他的回答忽然的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下了班她照常的最後一個出了辦公室鎖上大門,心里越發的煩躁,怎麼就沒有了當初那種平常的心態,她已經適應了沒有弋陽的時間,而現在他忽然的又回來了,她知道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會上班,會登錄qq,以後還會結婚生子,或許是尹夏,或許是別人,不管她有多麼的難耐,這一切都會慢慢的淡出她的視線,這一切都是極其平常的事情。
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她就會忘了弋陽,忘了現在的心痛。
站在人群中,她漠然的看著前方,心里空白的開始發虛,而她的下一步究竟在哪里!
隔著一條馬路,弋陽依靠在車頭,生病之後的還沒有恢復的身體略顯得單薄,尤其是一張被悶得發白的臉孔,只有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白溪愣了一會神,然後轉過身就要往前走,而忽然的那個身影映入眼簾,她忽然就定住了視線,有些憂傷的看了過去。
有時候有些人隔著不遠的距離卻猶如隔著一座山,而他們明明隔著一座山,卻好像伸手就能觸踫到了彼此。
那一刻白溪有些難受,心里難受得要命,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見弋陽突然就有種想哭的狀態。
慢慢的她的腳步開始動了,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依靠在車頭的弋陽扔掉了煙頭,站直了身子,雙目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