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只有兩場比斗,炎馨的比斗定在午後。比斗的主角還未到齊,看台上已經人山人海。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炎馨的臉龐,使之照比平時的美麗更添一分出塵之意。眼波如水般看了看天倚,緩步走上台去。
臨上台前天倚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紫霄已在比斗台上等候,看著炎馨一步步走上台來,站在陽光下。烈日照耀在炎馨頭頂,使得紫霄在打量炎馨時微微有些刺眼,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感受著手中天機弓一絲絲的激動之,他知道 對面那紅劍鞘中的,便是傳說中的干將劍。
一聲銅鑼響。
炎馨自原地稍稍偏移,一只箭矢射在了她剛剛站立的位置,禁制一陣搖晃,閃現一陣陣五彩光芒。炎馨的手中升起一個白的小火球,緩緩閉上眼,那小火球在手中爆裂。一瞬間刺目的光芒使人不可視物。
“嗖∼嗖∼嗖∼”
只能听見比斗台上傳來的聲響。待眾人眼中的白光消散,比斗台上炎馨在不停的閃躲,一時間處在下風。經過這一次,炎馨終于確定一件事情,那紫霄確定他位置時,並非只是用眼。
戰斗剛一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比斗台間無論是箭矢還是蘊含狂暴之力的火焰四處飛舞。一支箭矢擦著炎馨的鬢角飛過,帶走幾根秀發,在險險躲過這一支箭矢後,終于獲得了一次近身的機會。
一記刺心使出,“叮∼”的的一聲脆響,干將劍刺在了天機弓之上。紫霄一步未退,無箭而拉弦,一道風刃直直向著炎馨面門而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避無可避。舉劍硬擋,一瞬間便被擊出數十米,險險落在比斗台的邊緣,一絲鮮血從她的口中溢出。
“嗖∼”在炎馨剛剛站穩的一剎那,一支箭矢又向她急速飛來。
炎馨抬手一指紫霄,干將劍脫手而出,擦著箭矢的下方,直直向紫霄飛去。
而那道箭矢,也在炎馨躲避不及下,擦傷了他的左臂。鮮紅的血液流淌在她雪白的手臂上。
干將劍一瞬間來到紫霄面前,化作數十道劍光,逼迫的紫霄有一絲狼狽。突然干將劍向炎馨飛回,而此時紫霄的腳下有一幅陣圖已成,那陣圖突然光芒大放,形成了一個牢籠,將紫霄死死的困在里面。
天倚看著那陣圖有些眼熟,這陣圖與那地底墓室之中困住那魔頭的陣法有一絲相像。
炎馨接過飛回的干將劍,一瞬間火光大作,體表水紋流轉,酒香四溢,整個比斗台被火光籠罩。腳尖重重一點地,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出,一記“長虹貫日”向紫霄殺去。
紫霄被囚于陣法之中,急中生智之下,舉弓瞄準了炎馨的眉心,用了一式兩敗俱傷之法。
炎馨見此,只好作罷。劍尖一挑飛來的箭矢,靠近紫霄,與他近身格斗起來。不過那紫霄雖擅長弓箭,這近身格斗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炎馨又一記刺心使出,紫霄腳步一搓,來到炎馨的身後。一個拳頭大的小鐵球掉落在二人的腳下。
炎馨打眼一掃那小鐵球,不由一驚。這鐵球上的陣紋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她煉器時最長使用的爆破。急忙飛身後退,來到比斗台的邊緣。心中暗想又是這種同歸于盡的招式,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鄙夷。
不過紫霄卻是站在原地未動,讓炎馨不由產生一絲疑惑。
這時,那小鐵球上的陣紋已經亮到極限,一聲巨響爆裂開來。不過和預想當中的火焰不同,爆裂之後,一陣空氣波紋自那鐵球中沖出。一瞬間比斗台四周豎立的木桿、彩旗等物被推動的一飛老遠。
同時,也將炎馨推下了比斗台。而紫霄的腳下,浮現出一層厚厚的土石,將他半個身子牢牢的固定在比斗台之上。
炎馨在台下苦笑,沒想到自己竟是以這種方式輸掉了這場比斗。
“若是生死相搏,誰輸誰贏尚未可知。”紫霄站在台上如此說著,算是對炎馨的實力表現認同。
不過看台上的觀眾卻對紫霄不太認同,不少人喊著“卑鄙!”“無恥!”之類的話語,紫霄也未理會,說完便轉身走下了比斗台。
***
天倚回到客房內,躺在床上,看著棚頂的天花板。腦海中反復回憶著今天炎馨與紫霄的比斗,又對紫霄的戰斗多了一分了解。不過卻是實在沒有信心贏下明日的比試。炎馨的實力他是知道 的,照比自己要高出許多。尤其是炎馨施展出那套囚困之法,簡直如神來之筆。可是即便這樣,也是沒有贏得比賽。
輾轉反側中,天倚決定出去走走,便獨子來到了後山。這里的人群照比前幾日要少了不少,大部分人在第一輪的試煉結束後便已經離開。
天倚拿出炎馨送給自己的酒葫蘆,獨自飲起酒來。美酒一入口,天倚的思緒便游蕩起來。回想著這些日子來的一次次比斗,蜀山的一心二用之法,靈虛的仙術,幻的幻術,紫霄的箭術,詭殤先生的萬法相通,炎馨的以劍布陣。一遍遍的在腦海中不停游蕩。不過卻是始終沒有什麼頭緒,心中不由有些煩躁。
一聲金鳳鳥的鳴叫自遠處傳來,由遠及近。天倚看著金鳳鳥五彩繽紛的羽毛,回憶著剛剛見它時的樣子。“這死鳥好像除了毛鮮艷了一些外,沒什麼變化麼。”天倚自言自語著,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好似有那麼一絲靈感,卻又把握不住。
金鳳鳥蒲扇著翅膀飛了過來,一聞到酒香便湊上前來,討酒喝。天倚有些無奈,暗道這鳥唯一的變化就是成了一個酒鬼。給金鳳鳥倒了一碗酒,看著它迷迷糊糊耍了一會酒瘋,沉沉睡去。
“看來有變化的是我自己才對!”又是自此自言自語著。回憶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不由便想舞起劍來。抽出火靈劍,便在這林間舞動起來。動作瀟灑自然,時而悲傷,時而輕靈,時而疾,時而緩,時而一躍九天,時而入木三分。微風吹佛間,在林間來回游移,好似真仙落入凡塵。
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劍越舞越順,隱隱好似忘記了招式,又好似一劍之中,所有的招式均在其中。一劍刺出,好似那劍身被火藥推動一般,劍qi 直直沖出五六米遠。一劍收,好似順風撫柳,自然而然,大道內蘊其中。
漸漸的,他停下手中舞動的火靈劍,眉頭也舒展開來。口中喃喃自語“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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