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辰園的路上,兩人很是默契的都沒有說話,車子里靜謐的氛圍此時無聲勝有聲,與此同時他們的面色沉靜,正如這茫茫的夜色。
停好了車,許別牽著林心進屋,林心安靜而乖巧的跟隨著他,似乎從一開始她就在等待,等著他先開口。
“洗澡?”許別低頭看著林心,低聲詢問。
林心點點頭,睨著他︰“嗯。”
浴缸里的水已經放好,許別走出來看見林心靠在陽台的欄桿上發呆,他走過去伸手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清淺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听見他輕聲溫柔的問︰“在想什麼?”
“在想你在想什麼?”林心伸手攀在許別的手上,微微歪著頭蹭了蹭他的臉頰。
許別緊了緊手臂,真想就這麼抱著永遠不放開,真想就這樣抱著過一輩子就好,什麼都可以不去想,不去管。
良久,他才緩緩叫她︰“林心。”
“你說。”
“等一切塵埃落定你就給我生個女兒,好嗎?”
“好。”林心輕輕的點點頭。
“樣貌要像你,脾氣得像我,這樣才不會被男孩子騙。”
林心轉身伸手環上許別的腰,抬起頭看他︰“那還是先生個兒子吧,哥哥會保護妹妹的。”
許別輕輕的在林心的嘴唇上啄了啄,淺笑起來︰“一兒一女,湊個好字,還是你想的周到。”
“兒子呢要像你,英俊能干又有責任心,我可以教他文,你教他武,不需要大富大貴,只要幸福快樂,身體健康就好。”林心的眸子里流光閃動,她卻依然持著溫柔的笑容。
“嗯。”許別伸手理了理林心臉頰上被風吹亂的發絲。
“女兒我會教她滑冰,如果她願意的話就一直滑下去,如果不喜歡就當做興趣。”林心咬了咬嘴唇,忍住眼淚,看向他︰“你說好不好?”
“好。”許別親了親她的額頭,點頭。
“可是,你還沒有跟我求婚。”林心移開眸子,故作輕松︰“我也不一定嫁你的。”
許別摟著林心背脊的手臂驀地的收緊,她整個人撞進了他的懷里,緊貼著他的身軀,耳邊響起他久別的霸道語氣︰“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你總是這麼霸道。”林心笑了起來,踮起腳尖吻上許別的嘴唇,含糊的對他說︰“太晚的話,我不一定等你。”
“等我。”許別反守為攻,含住林心的嘴唇,撬開她的唇舌用力的吸允,啃噬。
林心放在許別腰間的手往上一拽一抽,襯衫的衣角被扯了出來,它柔柔的手慢慢往上,一顆一顆不疾不徐的把襯衫的扣子解開。
許別低頭在她的肩頸處吻住啄著,每一寸每一分每一厘每一毫吻了一遍又一遍,解開她的扣子,把她壓在欄桿上盡情的索取。
林心的背被膈著痛,她不受控制的微微皺了皺眉,卻被忽然睜眼的許別看見了,他摟著她往屋里走,嘴唇就沒有離開她的,一分一秒都不想放過。
她脫光了他的衣服,他扒光了她的裙子,浴室的鏡子里糾纏的兩人那年輕白嫩的身體和高大強壯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別拉開抽屜去拿套,被林心按住了,她抵上他的堅硬,渾身都泛著紅暈,她把他推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睨著他,眸子里除了情/欲還有滿滿的愛意和柔情,她分開雙腿騎坐在他的身上。
“你如果讓我等急了,我就帶著你的兒子遠走高飛,你絕對找不到。”
說完,林心對準那方昂首挺立的東西一抬身子隨即毫不猶豫的坐了下去,沒有那層隔膜,兩人給予對方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順滑和舒暢。
她輕輕的動了動,結/合處水聲潺潺,卻令彼此更加的難耐,她慢慢的起來又緩緩的坐下,男人抑制不住襲來的刺激感,不受控制的低吭了一聲。
林心淺淺一笑,嫵媚至極,原來男人也是會叫/床的。
許別握住林心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快速動了起來,她從未有過的主動和魅惑在今夜全部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們都知道,離別前的傷感和擔憂最終都化將作一江春/水,用自己最珍貴的來詮釋所謂的離別。
他一次比一次要得很,每一次都統統的把愛的結晶留在了她的身體里,他們終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最後一次,是在浴缸里,林心其實已經累得不行了,她背靠著許別,後腦勺枕在他的胸口,听著他的心跳,水下的兩人緊密貼合在一起,他不知疲乏的聳/動著。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夜早已過去大半,而這一夜,在別人看來在尋常不過的夜里,他們每一次都用盡了全力,用盡全力去愛。
林心也是第一次沒有暈睡過去,似乎這一夜她比誰都要清醒,她被許別抱上床,她伸手就拉著許別上來,選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他的懷里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困意。
“你的胃不好,別只顧著做事不吃飯。”林心伸手放在他的胃部揉了揉。
“好。”
“不許看別的女人。”她抬眼看他,眼神堅定。
“好。”
“不能玩命。”眼眶漸漸的紅了。
“好。”
“不許受傷。”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好。”
“不許扔下我。”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傻丫頭。”許別低頭吻上她的眼淚,很咸卻很溫暖。
早上,林心在廚房做早餐,許別下樓看著有些手忙腳亂的女人,不由得一笑,走了過去,伸手抱住了她。
“老四讓我們過去。”林心繼續煎著蛋,任由許別從身後抱著她對他說。
許別洗澡的時候,傅子軒的電話打了過來,能感覺到他高興的手舞足蹈,而她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地了,她知道鑰匙解開了,就代表著他們要開始行動了。
“做的是什麼?”許別沒有詢問其他的,而是認真的睨著林心拿著鏟子的手。
林心的聲音明顯有些心虛︰“煎蛋。”
許別指了指旁邊已經煎好的一盤黑漆漆的東西,問︰“那個也是?”
“嗯。”林心微微的點點頭︰“有點糊,不過還是能吃。”
“嗯,看來我以後一定要教會兒子女兒做飯。”
“……”這話林心實在是接不下去。
兩人吃了早餐,穿戴整齊,離開了北辰園,往孟欽的拳館去。
一進門就看見傅子軒坐在客廳,擺了一桌子的吃的,他正狼吞虎咽的解決這些中西合璧的食物,而林然則是坐在一旁,雙手抱胸,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傅子軒一抬眼就看見進來的許別和林心,一把扔了手里的鑰匙就站起來朝兩人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老大,我總算是找到了。”
許別拉著林心往旁邊一躲,這才躲過了傅子軒伸過來的那只油手,他的頭發很凌亂,黑眼圈有些重,青澀的胡渣若隱若現,看來是熬了一夜通宵。
“在哪兒?”許別看著傅子軒問他。
“老大,我想那些人就算是拿到鑰匙也猜不到啊。”傅子軒看向林心對她比了個大拇指︰“大嫂,你爸太會藏東西了。”
許別瞧傅子軒這是要賣關子了,于是上前掃了他一腿︰“快說。”
傅子軒低頭伸手從一旁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看向兩人說道︰“老大,在你爸的靈位里。”
“說清楚。”他父母的的靈位在騰林,怎麼會出現榕越。
“你們不知道嗎?”傅子軒驀地瞪大眼楮看向許別和林心。
林心也被傅子軒賣的管子給弄得莫名其妙,她開口問︰“我們應該知道什麼?”
“林錦鴻,就是大嫂你的父親給老大他爸買了個靈位供奉他,算起來也二十多年了。”傅子軒頓了頓,繼續問︰“你們真不知道啊?”
林心搖搖頭,她自打記事開始就從來沒有听父母提過許清讓這個人,更別說父親還給別人設了個靈位。
而許別也跟林心一樣,他只知道父母去世的事不簡單,也知道父母的骨灰盒在許家墓園,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關于榕越原來有人為父親設靈位的事。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原來林錦鴻早就為將來會發生的一切鋪好了路。
“所以?”許別繼續問,其實他大概也已經猜到了。
“所以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在那個靈位里。”傅子軒掃了一眼幾個人,對他們說道。
“靈位設在哪里?”許別問。
“萬佛寺。”傅子軒答。
“來得及嗎?”孟欽看了看傅子軒,又把目光投向許別︰“張子聰要你交出鑰匙才會讓你入局,這樣你才能見到老爺。”
林心一听抬起頭看向許別︰“你跟張子聰交易了?”
“嗯。”許別低頭睨著林心︰“他是整件事的關鍵人物,必須從他開始。”
“可是他知道你在查他,難道不怕他……”
許別打斷了林心︰“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我沒有保留,因為我們都知道彼此的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有的只是證據。”
“所以,你打算把鑰匙交給他來換取他的信任?”林然站起身來朝許別走了過去。
許別點頭︰“代號老爺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所有一切的人和事都來源于他,可是我們誰都沒有見過,而張子聰是唯一能讓我見到老爺的人,我必須這麼做。”
“我們的敵人是張子聰,只要拿到證據指證他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去見那個什麼老爺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入那個什麼局?”林心雖然不知道這背後到底牽扯了多少人,可是她有不好的預感,很不好,這個老爺讓她莫名的心悸。
“因為人性。”許別眸色深沉︰“他們逍遙法外了三十多年,直接間接害死的人不計其數,私仇要報,公義也要取。
“我明白。”林心早就明白,許別,還有他這群兄弟就是為天下公義而生,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明察暗訪,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努力,怎麼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放棄?
許別扶住林心的肩︰“我答應過你,一定做到,嗯?”
林心點點頭︰“我等你回來。”
傅子軒看了看時間催促許別︰“老大,該走了,否則來不及。”
“好。”許別那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一直睨著林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不準出事,不準拼命,不準……”林心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別吻住了。
孟欽,傅子軒,林然三人一看皆是默契的轉身背對著擁吻的倆個人,此時此刻沒有尷尬,沒有起哄,有的只是對未知的顧慮和對彼此的擔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