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鐵華感覺後脊梁骨有些涼颼颼的,曾柔一定被人綁架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你記性真是不好,北郊爛尾樓,半個小時內過來,否者等著看你的阿柔被人狠狠的柔吧”
“有什麼沖我來,禍不及家人,喂,喂”
對方電話已經掛斷,鐵華憤怒的將手機重重摔在副駕駛座椅,用力拍打方向盤,牙齒咬的咯吱響,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憤怒過了,究竟是誰這麼做,在魯州這些日子,得罪的人統統拍的死死的,會是誰呢
一時間腦海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不過加快了趕往爛尾樓的速度,綁架阿柔的人一定是魯州本地人,北郊那片廢棄的樓房,只有本地人才會稱之為爛尾樓,一路紅燈直闖,平常最少也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此刻只用了十幾分鐘,爛尾樓位于北郊區,道路年久失修,兩側連個路燈都沒有,此處是個風口,北風呼嘯,枯黃的雜草叢生,一派蕭瑟景象。
這時鐵華的手機又響了,他拿起來,盡可能讓情緒穩定下來,情緒穩定了,頭腦才能冷靜,才能思考問題,“喂。”
“下車吧,鐵華哥呵呵。”
對方一句鐵華哥加呵呵,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曹小明前幾日花豹死了,連同他的幾個小弟被燒死在夜不歸酒吧後面那條街,鐵華身邊小弟、拆家眾多,並未將花豹放在心里,現在想起來,明白了,這是曹小明在報復,花豹當初用火燒他,他現在反過來同樣用火燒死花豹。
那一句鐵華哥,雖然音色不同,但音調太一樣了。
“小明”鐵華咽著口水,“小明,放了曾柔,我還你公道。”
“哎喲,我草,鐵華哥听出來了夠牛逼的呀,那啥,你還我公道呵呵呵,怎麼還說來听听。”曹小明的嗓子因為大火的緣故,變的異常沙啞,很難听。
果然是曹小明,鐵華心生無力感,“小明,當初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跟著我,你現在早發達了,是花豹想位,主動干掉你的,跟我沒關系。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你抓了曾柔,用她要挾我,我承認你成功了,你想殺我也無所謂,但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不如我們換個方式,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足夠你瀟灑過一輩子的,你燒傷了,拿著這些錢去美國看病,絕對能看好。”
“我以為會有新意,不過你說的很有誘惑力,但對我沒用,從車里下來吧。”曹小明此舉報復,不是為錢,只為消除內心的魔障。
無奈之下,鐵華將車扶手下面暗格的一把手槍拿了出來,這是一把博萊塔九二式手槍,帶槍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但帶著總不帶好,從車下來,一步步往前走。
曹小明沒有說話,說明他走的路線是對的,鐵華眼神四顧,黑漆漆的爛尾樓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直走過前面幾棟樓房,後面的奔馳車燈都看不清了,才看見在左側停著幾輛車,間燒著火堆,三個人在烤火,並沒有曾柔的影子,他們一定是把曾柔藏了起來。
鐵華將手機掛斷慢慢走了過去,距離近了,鐵華看清了曹小明,昏黃的柴火下,他面皮顯得有些猙獰。
“要怎麼樣你來吧。”鐵華攤開雙手。
曹小明冷冷一笑,燒死花豹之後,針對鐵華的報復展開了,曹小明變的沉穩起來,從跟蹤開始,一步步掌握鐵華的行蹤,發現他和曾柔的關系之後,將綁架曾柔列入了重點。
曹小明恨透了鐵華,心恨不能將他碎尸萬段,千刀萬剮,但真的看見了他,曹小明竟然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殺死他太便宜了。
“來呀,動手啊”鐵華大聲說。
曹小明站起來,從火堆薅出一個火把,緊跑幾步,騰空一腳飛了過去,畢竟有大洪拳的底子,身體雖然很弱,但這一腳踢的像模像樣,鐵華趔趄一下摔倒在地。
“草泥馬的”曹小明大罵,甩開火把啪啪的抽打,火星迸射,將鐵華的衣服點燃,在沒有看見曾柔前,鐵華不敢掏槍,算是殺死曹小明,曾柔也會被他的人干掉,那得不償失了。
鐵華雙手抱頭在地打滾,一來減少挨打的面積,第二將身的火焰碾滅,火把很脆弱,幾下之後折了,曹小明換成用腳踢,勾起腳尖專踢鐵華的心窩,算是踢死他,也平復不了曹小明心的仇恨。
幾分鐘後,曹小明累的滿頭大汗,呼哧呼哧的喘息,雙方扶著膝蓋,停了下來。
鐵華咳嗽幾聲吐出血來,身體多處軟組織損傷,這還不算,在曹小明的踢打下,內髒受損嚴重,呼吸疼痛,眼前眩暈。
“曾柔曾柔在哪里,放了他,隨便你處置我”鐵華試圖爬起來,但是沒有做到,像一灘爛泥一樣,跪在曹小明面前。
曹小明退後幾步,“你猜我會不會殺了你”
鐵華苦澀搖頭,“不會,你想讓我更加痛苦,一定會折磨我。”
“猜對了,是這樣。”曹小明從梁振手里接過一把鋒利的開山刀,“你是個賭徒,出老千牛逼的很,自己剁了自己的手,我高興了,沒準放過你,還有你的阿柔。”
鐵華只覺得一股死灰般的氣息襲來,賭徒好像是個魔術師,沒有了手,還能做什麼猶如飛燕折翼,不如去死。
“你不敢”曹小明笑著說,他的笑容很冷,令人不寒而栗,“當初我說過要退出,是因為我喜歡了一個女的,我想跟她過日子,但是你他媽讓花豹燒死我你真狠的心啊,起碼我幫你散了不少貨,掙了不少錢,而且我算不干了,也絕對不會出賣你,是你害了我。”
這一劫是無法躲過去了,鐵華左手抓起開山刀,高高揚了起來,牙關緊咬,“我自廢右手,你是否會放了曾柔”
“你在跟我討價還價當初我要退出,你為何不肯先斬了你的手再說。”
“呃啊”鐵華大叫一聲,手開山刀重重落了下去,這把刀並不鋒利,砍在右手沒入半截,刀刃便卷了,這種破刀砍人,最令人疼痛,“呃啊”鐵華難以控制的大叫,鮮血從手腕 射,刀子陷入骨頭之,稍稍一動,全身痛如蟲跗。
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忍痛將刀拽了出來,顫抖的左手再次用力,“朵”的一聲,這一刀將右手整齊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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