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金沙灘旁邊的公路一側是一排排海鮮大排檔或者餐廳。,:。小 網•首•發
天漸漸黑了,幾個人放心大膽的找了家大排檔,各種生猛海鮮一頓要,跟著樸恩惠二十多天了,沒吃過幾次橫的,眼看就要出國,這次非得可勁的吃,要把祖國的味道記在心中。
大排檔的海鮮並非想象中的那麼豐富,味道那麼好。爆炒‘’蛤味道相當一般,螃蟹這里沒得賣,小崔听說生蠔能壯陽,一口氣要了十只,結果烤制的半生不熟,還酸溜溜的,一點也不好吃,不過小崔想到它美妙的作用,還是全部吞吃了。
桌上各種貝殼類的東西上的滿滿的,結果沒什麼吃頭,李二軍見旁邊還有烤羊‘肉’串的,索‘性’要了一百串烤羊‘肉’,烤制好了拿來,幾個人吃了幾口覺得不對,呸呸呸全部吐了出來,這根本不是羊‘肉’,口感差多了,到是有一股子羊‘騷’味,聯想的很多地方羊‘肉’串摻假還泡在羊‘尿’中,幾個人胃口大無……
這一頓飯吃的相當傷胃,幾個人自嘲著拍照,說記住了國家的味道。
賀東給金銀‘’打電話,問船什麼時候能到,金銀‘’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對方叫張石在,是個鮮族人,常年走膠州黃島到韓國仁川的水路,跟他聯系。
賀東撥打張石在的電話取得聯系後,張石在很熱情,讓賀東在等幾個小時,他馬上就到,畢竟是偷渡,現在海岸人忒多,就算到了,也得半夜才能走。
無奈之下,賀東提議換家好點的飯店吃飯,幾個人欣然同意,小崔說有些肚子疼,可能是生蠔吃多了,烤的不熟,里面的寄生蟲沒死。先找了個廁所讓小崔釋放,這一放小崔就站不起了,每擱半小時就得拉一次,整個人很快就虛脫了。
馬上就要偷渡了,這一路上說不準會遇見什麼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賀東找了個衛生室拿些一些止瀉的‘藥’,小崔服下之後稍微好了些,幾個人沒心情吃飯了,開車溜達,上了膠州灣大橋,這大橋,沒說的,氣派!如此宏偉,估計也就大中國能造的出。
幾個人拿著手機拍攝夜景留念,從膠州灣大橋下來,再次返回到黃島,然後找了一家大超市購買船上用的必需品,時間熬到了晚上十一點,張石在的電話打來,詢問賀東的位置,賀東告訴他在金沙灘,張石在說在哪里老老實實等著,這就過去接他。
賀東找了個收費的地下停車場把車先‘挺’好,幾個人就在附近等待,這一等就到了凌晨,賀東電話又響了,跟張石在溝通具體位置,不一會看見一輛沖鋒舟,上面有人拿著手電筒朝賀東閃光。
小崔徹底虛了,止瀉‘藥’開始管用,現在也不行了,拉的脫水,李二軍很不情願的背著他。幾個人上了沖鋒舟,樸恩惠認識張石在,異國他鄉見到熟人‘激’動萬分,一時間稀里嘩啦的跟石在叔擁抱。
張石在在白虎家打工多年,平常專‘門’走‘私’珍貴的鹿茸去韓國,主要也是依靠白虎家,基本上是從小看著樸恩惠長大的,小姐落難,他也很著急,再次找到她,也很振奮。
張石在今年已經五十歲了,開著沖鋒舟依舊乘風‘波’‘浪’,一看就是老水手,全速開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距離港口越來越遠,前面大海黑黝黝的,一艘中型漁船出現在前面,張石在把沖鋒舟開了過去,船上不敢開大燈,昏黃的小燈亮著,兩個船員過來幫忙把幾個人一一拉了上去,最後把沖鋒舟跟船體固定好,然後開船。
上了漁船,幾個人鑽井船艙內,小崔撐不住了,哇哇大吐,索‘性’他呆在外面,說什麼也不進去,一個人享受美好的海風海‘浪’。
船艙內,張石在準備的東西很齊全,各種小吃,魚‘肉’魚干,比大排檔上的強了不知道多少,賀東掏出煙讓給張石在,“石在叔,韓國那邊什麼情況?”
張石在接過賀東的煙點上,“剪刀會這次很凶猛啊,白虎兄弟社安逸了太多年了,這一次被人家打的體無完膚,三位大少都打散了,現在彼此找不到人,公司被人家佔了,工廠被封,首爾的幾家夜店也被人家搶走,白虎兄弟社損失嚴重。”
樸恩惠咬住嘴‘唇’,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思念。
張石在道︰“好消息還是有的,我們樸社長傷勢並沒有想象的那種重,剪刀會到處散布我們樸社長的死訊,希望利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打擊我們,哼哼是不可能的。”
船艙內,電動烤架打開了,張石在拿出一些貝殼類的東西,深海魚各種培根‘肉’卷放在上面烤制,“稍微吃點東西,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他脫下外套,里面只穿一件白‘色’彈力背心,身上的‘肉’軟趴趴的,兩條手臂上都是老舊的紋身,紋身估計是好多年前文的,技術不過關,‘色’澤暗淡,圖像有些模糊了。
不過依舊能夠看出左臂是青龍,右臂是白虎。
賀東打趣道︰“石在叔,你這左青龍右白虎,不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吧。”
張石在沒有笑,而是滿臉震驚,“你是如何知道?”
賀東瞬間石化,“你不會告訴我你真的是少林的吧?”
張石在搖搖頭,“我是般若寺苦悲禪師弟子。”
賀東肅然起敬,“原來石在叔還曾經是個僧人。”
“哎。”張石在嘆息一聲,“我小的時候吃不飽飯,說起來都是四十年前了,還搞著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母豬賽大象的積極運動呢,我們那里餓死了好幾百人!哎……”
那個年代就是那樣,國家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是吃盡苦頭。
“沒有辦法才去般若寺逃荒,苦悲禪師憐憫我,收我為徒,我還剃了光頭,發號無望。苦悲禪師希望我能夠克服‘欲’望,克‘欲’則剛嘛,後來苦悲禪師教我功夫,教我認字,告訴我做人的道理,哎,我十八歲那年,觸犯了戒律……”
李二軍‘插’嘴問︰“啥戒律啊?”
張石在苦澀一笑,“我跟隔壁村的一個小丫頭好上了,還偷吃了禁果,懷孕了。”
賀東一挑大拇指,“我去,牛‘逼’!”
李二軍也贊同的點頭。
關子琪道︰“你們男人心里怎麼想的,這有什麼好炫耀的,給人家‘女’孩子造成多大的痛苦啊。”
張石在站起來,從一個包中拿出幾瓶燒刀子,賀東和李二軍沒人一小瓶,也就三百毫升,關子琪和樸恩惠也喝一點,晚上的大海比較冷,去去寒,‘肉’已經烤好,張石在分給幾人。
這里烤的比那家大排檔不知道強了多少,只是外面的小崔無福享受。
“這件事沒什麼好炫耀的,我一直都是引以為戒,小‘女’孩的家人發現她懷孕了,很是氣憤,但這在三十年前可是相當的丑事,所以就‘逼’他嫁給一個鰥夫,我不同意,跪在悲苦禪師‘門’口三天,禪師很痛心的將我逐出了寺‘門’!我跟那個‘女’孩子結婚了,入贅到她們家,曾經那些日子很苦,也很甜。後來悲苦禪師去世了,我哭的很痛,從小跟著他,他是我老師,也是我父親!為了紀念他,我紋了雙臂,因為禪師雙臂上也是這種圖案。”張石在徐徐道來。
听著他講故事,在船上晃動,還有海風,海‘浪’,馬達聲‘混’合在一起,就著烤串與辣酒,這種感覺很特別,令人陶醉。
“你怎麼去的韓國啊?”賀東忍不住問。
張石在道︰“跟金銀‘’一起唄,金銀‘’是我老婆村子里面的人,我們商量一起到南朝鮮打工,哎,我最親的摯愛死在了海警手里……”
“什麼!”賀東一驚。
張石在有些痛苦,這是個相當有經歷的漢子,“那些年偷渡客太多了,到處都是黑戶,韓國當局大力打擊偷渡,只要發現可以采取手段,我們都上岸了,他們還是發現了我們,開槍‘射’擊了,不幸的是,我老婆中槍身亡,甚至連她的尸體我都未能找到,此生,她是我的最愛,我為她孤獨痛苦一生。”
樸恩惠听著就眼紅了,“阿扎西(大叔),你不要傷心,這些年你一個人好辛苦,怎麼不和銀‘’阿姨結合?”
張石在搖搖頭,“算了吧,雖然她嫁給了中國人,還有了孩子,不過她心里還是只有一個人。”
樸恩惠臉一紅,“阿爸的魅力好大。”
氣溫越來越低,張石在跟賀東和李二軍喝干瓶中的白酒,便出去了,在駕駛艙和兩個船員聊天。幾個人這些天十分勞累,胡‘亂’躺下睡著了,酒‘精’作用下,賀東也睡的很沉。
這一覺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通過小窗戶看見外面一望無際的大海,天空蔚藍蔚藍的,跟海水映襯在一起,畫面十分的震撼,賀東見樸恩惠和關子琪不在,連忙爬起來出去。船頭上,張石在和兩個‘女’孩子以及醒來的小崔,兩個船員證圍攏在一起做飯。
“歐巴!”樸恩惠看見賀東喊了一聲。
張石在看看樸恩惠又看看賀東,臉上笑了笑,“賀東,過來吃點東西。”
賀東伸展懶腰,將李二軍喊起來,幾個人坐在船頭,紫菜包飯、培根烤‘肉’、烤魚片還有一鍋海鮮湯,米飯管夠,賀東等人食‘欲’大開,一頓猛吃,小崔‘精’神狀態也好了一些。
“這是什麼地方?跑了一夜還沒有到韓國?沒那麼遠吧?”賀東說。
張石在道︰“當然沒有,我是故意停下的。現在距離韓國還有幾十海里,我們得等到晚上才能開動,韓國的海警很沒人情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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