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北邙山的路途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行官道,快馬加鞭三日行程即可,若行小路一日半功夫就能抵達。但同樣禍福相依,官道雖然路途長,但勝在安全,而小路流寇山寨眾多,不是練家子那必然是得出點買路財。
“走哪兒??”
站在官道和小路的分叉口,榮安停下馬,詢問帶頭的榮仙兒。而小丫頭此時或許是累了,扒拉在席九峰身上眼楮已是迷迷糊糊的。
“當然是走小路!爺的事情可耽擱不得!”
動作異常溫柔的先是將榮仙兒即將要滑下馬的小小身子扶了扶,席九峰有些急躁的開口,但聲音卻壓的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懷中小小人一樣。
“小路多遇流寇土匪,把劍還我。兩個人你保護不過來。”
騎馬跟在榮安身後,連弄看了看地形開口。說一般流寇土匪倒無所謂,但過北邙山必經之路,子母溝那處。流寇可不是一般的流寇。
領頭的名號喚作“胡月姬”,且不說手底下百十號個中好手,但她自己,使得兩柄銀月彎刀那也是出神入化極了。連弄還曾在北邙山隨師父學藝的時候,便就听得這個名號,只是無緣得見罷了。
“哼,流寇土匪,來一個爺殺一雙!再說昨晚動手你受我血煞掌一掌,早都封了你的內力經脈。給你劍,你用得著嗎?”
斜眼一撇連弄,席九峰冷哼一聲。什麼流寇土匪,他怎麼會看在眼里。他席九峰“血衣聖者”凶名,那豈是兒戲。
但實來席九峰也確實低估了那“胡月姬”,畢竟江湖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絲毫不稀奇。
“一會兒你保護好自己。”
一路平安無事,快過子母溝的時候,連弄叮囑了榮安一句。這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同,連弄記得上北邙山這途中,大大小小說的上名號來的寨子十幾處,不至于這一路上下來,連一個人影都沒踫上啊。
事出反常必為妖,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周遭環境,連弄也是異常警惕。可奈何吃了席九峰一掌,內力被封,想來實在出了什麼事,也只能靠著席九峰出手相助。
子母溝天塹一線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這歷來便是土匪們安營扎寨的最好去處。而榮安一行剛踏入子母溝之時,羌笛聲音從四面八方想起,連弄便知道糟糕了。果然是那胡月姬。
“怎麼了?”
笛音灌耳,榮仙兒也是揉揉眼楮,從席九峰懷里探出來一個小腦袋。那方才睡醒的模樣,煞是有幾分可愛。
“快捂住耳朵,笛音蹊蹺!!!”
席九峰何人,一聞笛聲便知不妙,隨後灌入內力暴喝一聲,便是直接將險些被羌笛蠱惑的幾人,即刻震醒!
當然,這里面要除了榮安。毫無功夫,弱質書生,羌笛音一想起,榮安便只覺得眼前暈暈乎乎的。一會兒視線清明,竟然是到了一處綠水青山的所在,哪兒有一處竹屋,榮安鬼使神差的推開門扉進去。
“怎麼才回來。”
布裙素裙,連弄手持一個粗瓷碗,抬眼與他言。
“我……我有事!!!”
手足無措坐在屋里一個竹椅上,榮安瞅著連弄的臉怔怔發呆。這是什麼情況?他真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天色不早了,早些上床休息罷。”
將手里粗瓷碗擺放在小木桌上,走進了里屋,榮安跟著也走。一進去,就看見連弄背對著他,將衣裙脫下,光潔如玉的後背,曲線窈窕。
“這不還是大白……!!!”
咽了咽口水,將目光移開他處。話未說完,榮安抬眼從窗子往外看,竟然已是月上時分。不對啊,剛才還是大紅太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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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著作甚?幫我拆了頭發。”
連弄偏頭一瞅榮安。此時踫巧月華偷偷從窗戶跑進,便在連弄的側臉上,打出來一道煞是好看的乳白光暈。
皎皎月華,姣姣佳人。榮安不受控制的便舉步向前,湊近著看,連弄身姿更是嫵媚,縴腰不盈一握,再往下看,更是一片誘人風光。
“拆啊。還愣?”
呵氣如蘭,連弄轉過身來環住榮安的脖子,張口小小一咬。彼時血氣男兒,榮安那受得了如此,撫手將連弄頭上的銀釵拔下,頓時黑發如瀑般散落,美人更添幾分撩人神色。
“是是是你先動手的!可別怪我啊!”
將連弄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咽了咽口水,榮安目色泛上一切奇異色彩,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來啊。”
藕臂輕抬,杏眼半眯,曲蔥指向榮安勾了兩勾,連弄說話間風情搖曳。真是個妖精!!!俯身下去,榮安心下暗罵,但動作絲毫不停,三下五除二的,就除去了衣裳。
彼時相擁,體溫漸升。榮安埋頭在連弄頸側卻發覺不對,這不是連弄。鈴蘭花香氣味在身下女子的身上通體可聞。榮安抱起衣服一骨碌爬起跳下床。
“你是何人!!!”
這決計不是連弄,榮安可以肯定。因為連弄身上的味道,榮安是熟悉的,那冷淡而幽靜的氣味,絕不是鈴蘭花這種喧囂可比的!
而在榮安喊出這句話後,周遭環境�m爾也變得模糊,青山綠水不見了,竹屋不見了,那女子也不見了。
“你怎麼樣?”
榮安視線再一清明,此時連弄,榮仙兒,還有席九峰都站在他的身邊。而他們所處的,便也還是在那子母溝當中。
“他啊,好的很!”
席九峰眼神一瞥到榮安,略帶玩味便隨即開口。這小子,怕不是做了個春宵美夢,瞅那玩意,呵!
“無恥。”
席九峰都瞧見了,連弄又怎麼能沒瞧見。她秀眉一擰,撇過頭去,便是不再看榮安。
“羞羞羞。”
“你這小丫頭,長雞眼啊,給我過來!”
把榮仙兒的眼楮捂住,席九峰就是把小丫頭帶到自己身邊,似乎是怕榮安給污染了去。
“你們听我解釋啊!!!”
低頭一瞅,榮安頓時那也真是百口莫辯,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哇,他榮小侯爺的一世英名啊。過分!
“來人可是胡月姬前輩。晚輩路經此地,不想攪擾了前輩清淨。還請前輩大人大量,放晚輩們一條生路。”
連弄一拱手,對著方才羌笛聲響起的地方,行了個禮。
“你是何人,竟然還知道我的名號?”
持花傘從子母溝頂翩然落下,來人身著胭脂色織錦雲紋九心海棠衣裙,腰掛一上好紫牙玉,環佩雙把銀月彎刀,腳踩白底繡蓮枝繞水靴。
看著打扮,應是胡月姬本人了。但連弄卻是皺了皺眉頭。十年前,她便听師父談起胡月姬名號,想來歲數應該是與她師父為同一輩。可今日一見,那胡月姬卻是要更顯得年輕些許。
“在下無名小卒,無甚名號,說與前輩,前輩也自然不知。只不過今日,我們一行四人路經此地,叨擾前輩清淨。還望前輩勿怪。”
“哦,那你既知我胡月姬名號,也就該知我子母溝規矩!”
將手持花傘扔至一旁,那胡月姬從腰間抽出銀月雙刀,微微一笑,便是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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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什麼規矩啊?”
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楮,榮仙兒小聲的問連弄。而子母溝規矩,那便是雁過留痕,不拿出點什麼胡月姬看上的東西,那便就把命留在這。連弄這一解釋,榮仙兒便也懂了。
“可是我們沒有什麼好東西。”
攤攤手,似乎十分苦惱。榮仙兒看著那胡月姬手持的兩柄彎刀,眼前一亮,那可是好東西啊,寒鐵為骨,世間罕見啊。
“那便把命留下吧!”
胡月姬莞爾一笑,然後吹羌笛聲音一響,頓時,十幾匹成年的巨大銀狼出現在她的身後。凶牙利爪那看的是凶悍極了。
“!!乖乖。”
席九峰見此也不禁瞪大了雙眼,這什麼人物,竟然是能讓銀狼為她所用。開始他還在想,談不攏了,自己與這胡月姬較量應該還有些勝算。此時一看那十幾頭凶物,席九峰也是頭皮發麻。人再厲害,敵不過畜生啊!
“停,這位美人姐姐。我們雖沒有什麼好東西帶給你,可是我們有人啊,除了我以外,你看上哪個,帶走就是。他們干的多吃的少,帶回你寨子里當當僕人那是再好不過的!”
榮仙兒這句話一出,便引得榮安三人那是一個冷眼。這鬼東西,關鍵時候,竟然是如此這般賣義求榮。
“哦,說起來人,我還真有想帶走的。方才入我羌笛幻夢里那位,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胡月姬勾唇,偏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榮安。想她的羌笛幻境下死的男人沒有上千也有一百,今個兒這人,但還是有些功夫,最後竟然是從那幻境之中給逃脫了。
“我說了那你能不能放我們走???”
說到這兒榮安撓了撓頭,胡月姬那什麼幻境他自然不知,只不過一會兒開口要說怎麼從幻境里逃脫,那還真有些難為情。
“你說,說的好沒準我心情一好,便放你們離開了。”
抬手撫著狼王銀色的鬃毛,手腕間幾個銀鐲當啷踫著一響,胡月姬轉頭看著榮安。
“前輩可是喜用鈴蘭花燻制衣物?”
“這你如何得知?”
“方才晚輩于幻境所見之人身上便攜鈴蘭花氣味,所以晚輩大膽猜測前輩應是極喜鈴蘭花。”
“猜出鈴蘭花又如何,我問的是你如何從幻境中脫出。”
說到這兒,榮安便不知道如何開口為好,難道要說方才自己在幻境中所見之景,那連弄還不得抽了他的皮。
“羌笛幻境中,入夢者會見到自己此生最心愛的女子,做最想干的事情。我很好奇,面對自己的意中女子,你還能控制得住。”
榮安听到此有些給愣住了,胡月姬所言不知幾分真假。但是要是按照她的話說,榮安想那他豈不是心儀之人豈不是連弄,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與她翻雲覆雨?他榮安就這麼低俗,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的!!!
“控制當然是控制不住的。但是破綻也就在這鈴蘭花氣味上。我那心悅之人,身上端是沒有那種香味的!”
找了一個頗為委婉的說法,既不吐露出幻境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還給胡月姬解答了她的心中疑惑。說完話榮安此時都是忍不住在心里給自己鼓了個掌。
“如此。”
听榮安這番解釋,胡月姬探指撫了撫手持銀月彎刀,便也了然。她自然也是未曾想到,因為自己燻衣的小習慣,竟然也是給羌笛幻境落了一處破綻。方才那人也算是提醒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很頭疼啊兄弟們,存稿摁錯了然後發了,日更1w 也是沒誰了。算啦。你能能多看一點也好,評論收藏,麼麼噠,晚安安。最近準備修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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