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後退兩步閃到岳山面前,整個人開始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黑蛇神經大條,覺得我刺激到他而無腦發飆。我必須在第一時間將岳山和自己帶入空間里。
黑蛇看了看地上的手槍零件,又看了看拿著半把手槍發呆的女人,眼楮微微眯了起來。
沒有人說話,他的同伙全都看向他。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我能感覺到一絲危險開始蔓延,我稍稍挪了挪腳,肩膀幾乎要和岳山靠在一起。
“為什麼,我覺著你是個極大的隱患?你給我的感覺。太危險了。”黑蛇低頭自語,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說我。
“要不要听從我的意願呢?”黑蛇終于抬起頭盯著我,他的手已經摸向自己身上的那把95的扳機。
與此同時,剩下有槍的幾人也迅速抬槍,開始指向我。
黑蛇舔了舔嘴,笑容有些猙獰。他大概是在盤算利弊得失,還有如果動手會遇到的風險。他已經跳教訓我們的階段,向消滅我們的階段考慮了。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不是嗎?正如這場病疫和尸變,你無法預料,但它瞬間即至。所以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及會面對什麼。”我故作輕松的提醒一句,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如果他還要一意孤行,那麼當我將岳山送入空間再出來時,這里的幾人將會看不到今天的夜。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個強者,但我的忍耐度有限,時間和他的行為正在消磨我的耐心。
黑蛇不再說話,臉色嚴肅的看著眼前一切,眼神有些空洞。
雙方便這麼僵持了幾分鐘,當身邊的幾個嘍嘍變得有些焦躁不安時,他向一人點頭擺手。
那人二話不說轉身離去,就在隔開不遠的帳篷里將被五花大綁的李鐵柱推搡出來。
我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黑蛇還是選擇了避開未知的危險,他終究有害怕和擔心的地方,他是人而不是神。
李鐵柱臉上青一片紫一片,衣服也被撕扯的更加破爛,顯然是挨了一頓。
他嘴巴被塞說不出話來,可眼神卻夠狠,盯著黑蛇像是隨時準備沖上去咬一口。
“今天就這樣,槍我收下,人你帶走。至于那個浴場的婊.子已經送到巡邏隊長的床上,你們想要人可以去找他。”黑蛇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眾人,其中一個將地上的兩把槍和子彈收起,另一個人一把將李鐵柱推到了我們身邊。
我嘆口氣,用軍刀將李鐵柱身上的繩索挑斷,一把將他臉上堵嘴的膠帶撕掉。然後迅速摟住他,以防他又犯二。
“別鬧。以後有的是機會!”在李鐵柱破口大罵之前我在他耳邊低喝一聲,這才讓推搡我的李鐵柱情緒稍稍穩定。
黑蛇看著我們三個邪邪一笑,然後自己走進帳篷,其他幾人則圍在門口並不進去。
岳山看了我和李鐵柱一眼,陰沉著個臉轉身便走。三個人沉悶的一路回到帳篷里,當一進門,李鐵柱便爆發了。
“他們太過分了!山哥,咱們吃飯的家伙都沒了,怎麼活?咱們晚上去搞他們吧,趁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咱們搞一把,成就成,不成死了也無憾!這樣我快憋屈死了!”
岳山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最里面打了杯冷水,轉身便從頭到腳澆在了李鐵柱的身上。
“山、山哥,你這是......干嘛?”李鐵柱伸手抹了一把臉,愣了。
岳山看了他一眼,彎腰發力一下將水桶抱了起來,直接澆在自己身上。
“不干嘛,冷靜!”岳山低喝一聲,一屁股坐下,從上衣兜掏出煙盒來,卻發現里面早進了水。
他正想用力攥爛一把扔掉,可想了一下卻一根根掏出來擺在一邊干燥的地方晾著,看起來是舍不得了。
李鐵柱“嗨”了一聲,拍拍自己大腿也坐在一邊,兩只手拽著自己頭發,成了鋸嘴葫蘆。
“槍只是一個工具,咱們沒槍的時候不也一樣活下來了?只要努力,終究餓不死。鐵柱你不要自責,這次事情是由我而起,那把八一杠看來我真的不該買,死要面子......現在就是活受罪!”岳山低頭守著,手指不停在地面上劃拉,聲音漸漸平穩。
我看到這里也坐在一邊,掏出煙給兩人扔過去,說道︰“終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兩邊誰生誰死那可不一定。山哥不必自苦,鐵柱哥也不必心存怨氣,等咱們那邊的衛星城搞起來,他們會有好果子吃的。”
我這番話一半是開導,一半是展望,人必須學會忍耐,不能因小失大。
“衛星城?啥玩意兒?”李鐵柱抬頭問了一聲,一臉不解。
我這才想起早上沒喊他去那個別墅爛尾樓工地,于是簡單的講了一下早上的情況。
“好!這個好!我早就想和山哥去那里,不想受這邊管理局的鳥氣。不過那邊的喪尸賊拉拉的多,富貴,你能解決?”李鐵柱瞬間就活躍起來,好像剛才那暴躁、郁悶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岳山听到李鐵柱這樣問,也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就憑咱們幾個人,殺不完的,弄不好還要搭進命去。”我想著當時看到那工地上密密麻麻的喪尸,不由搖頭。
“你這不是白說嘛!嗨,我還以為你有辦法了。”李鐵柱苦著臉又坐回去,滿臉都寫著我不靠譜。
我被李鐵柱弄的想笑,這三十幾歲的人,脾氣就和孩子一樣,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怎麼活過來的。
“听我說完,雖然咱們人手不夠,不過並不代表沒有解決的辦法。我有兩個方案,不過沒一個是上策,充其量是中策和下策。一曰蠶食,二曰禍水東流。”
這次還不等李鐵柱說話,岳山開口問道︰“臭小子還拽文,我們可都是大老粗,好好說話!蠶食我能理解,恐怕和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消音器有關,對不對?可禍水東流是什麼意思?”
聰明人就是好溝通,其實我今天必須要留下消音器,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為了衛星城的喪尸。
那地方本就不大,一個橄欖球形的橫斷面才2萬多平米,大概是這水庫聚集地總面積的十分之一還不到。可里面卻密密麻麻的擠著近千喪尸,只要開一槍有了動靜,剩下的全能听到,必然會被槍聲吸引。
但是有消音器就不同了,我完全可以繞著橫斷面的外圍悄悄消滅喪尸,一只接一只,逐層推進將其蠶食。並且消音器十分難搞,正規的很罕見,這就是我要消音器的原因。
“對!蠶食就是靠消音器滅喪尸,只要子彈足夠,一星期不到就能解決大部分喪尸。這個方法對消音器和槍管損耗極大,一根消音器勉勉強能消滅七八百喪尸就報廢了。”我一邊回答,一邊掏出口袋那支95自動步槍的消音器拿在手里掂了掂。
“方法可行,可咱們的槍和子彈......”李鐵柱听完雙手一攤,又哭喪個臉。
“富貴你繼續,什麼叫禍水東流?”
我看著岳山,沉聲道︰“禍水東引是下策,我在里面引喪尸,引出來後直接跳上皮卡,利用速度甩開它們,將喪尸群一直帶到帳篷區外圍......”
“不行!”我話還沒說完,岳山直接擺手打斷。
“這個方法絕對不行!要是管理局沒有及時發現喪尸群,或者當時巡邏力量不夠,那最外圍的帳篷區居民就完蛋了。他們本來就和咱們一樣,都是苦哈哈的最底層人,你會直接抹滅他們生的希望,很多人會死于無辜。要是讓人知道這是你所為,你衛星城妄想招到人,德毀事盡!”
岳山呼啦一下站起來,表情嚴肅的將這個辦法排除掉。其實他說的我懂,人心不復,只靠暴力手段,根本就別想立足或者長久。所以我才說這是下策。
“事不到不可為,萬萬不可想這種手段。說說吧,第一種蠶食,你怎麼搞武器?”岳山看到我點頭同意,這才語氣放緩。然後繼續討論第一種方式。
我不能直接告訴他我有一個逆天的龍戒空間,里面放著n多嶄新的武器還沒啟封。所以我告訴他張阿姨、趙驢子那幫人過來時,將我們從死人堆里撿到的其它武器也帶過來了,至于子彈,可以去武器店買。但消音器是個大問題。
“你的意思,你手里還有幾把清一色95步槍?”岳山听到我的消息一下就跳了起來,臉上的驚喜不比李鐵柱的少。看來武器對于現在的人,那必要性和吸引力可真致命。
“不是95,是js9出口改裝版沖鋒槍,彈容六十發,子彈是5.56mm通用口徑。這種槍支後坐力小,適合中近距離作戰,尤其是城市里的巷戰可以將它的特性完全發揮。還有很重要一點,它是微聲沖鋒槍!聲音介于正常槍支和掛消音器之間。”我並不打算把99自動拿出來用,那種槍太扎眼,倒是js9這種短小精悍的微聲沖鋒可以拿來用,不惹人注目,不易引起太多猜忌和麻煩。
李鐵柱一听興奮的跳了起來,忙著追問是不是可以給他一支。
而岳山則先是一喜,卻立即皺起眉頭看向我︰“富貴,你怎麼對槍這麼了解?”
“山哥你忘了遇到我時,我的槍法也很準?有那麼一年半......槍就是我老婆!”我咧嘴一笑,招手示意兩人和我一起去玉姐那個小飯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