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我又一次要上樓時,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將我嚇得差點兒沒站穩!
這說話的人竟然是wander,並且他說話的對象時冷莎和光頭男!
“你們。真的覺著這樣好嗎?”wander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毫無征兆,突然道連我都沒听到他什麼時候來到了那倆人身旁!
“媽呀!”
“你......”
光頭男明顯被嚇壞了,喊了句娘便咚的一聲。像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冷莎還好些,只是說了一個字就不說話了。
但冷莎反應極快,只是一秒不到她就向wander問道︰“你怎麼來的?我怎麼沒听到你?我們覺得好不好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冷莎的幾個問題,同樣也是我的問題。我很想知道wander要怎麼回答。
但讓人意外的是。wander似乎和冷莎是對立的︰“對不起,我覺著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那麼多問題。不過我有個忠告送給你們︰你們可以想想他為什麼有軍刀和那把微沖,要知道在這樣的國度,平民持槍是絕對不允許的;另外,他把許多東西都變沒了,別管那是魔術或者其他,難道這樣的能力不應該讓你們感到敬畏?最後一個,他能獨自生存到現在,他的能力遠在你們之上。”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需求,不論變異之前或是之後。但我想請你們考慮清楚,不要把自己的需求架設在別人的底線之上。別人的就是別人的,有些東西和秘密,你去踫,只會給你帶來危險,不會有絲毫收益。”
wander難得的長篇大論一番,不知道他是為了緩和雙方的關系,還是為了從另一方面感謝冷莎贈送他食物的“友情”。總之,他這番忠告極其誠懇。
冷莎不再說話,就連一向話多的光頭男都安靜閉嘴,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
人與人相處講究的是一個進退,互相留有空間和余地,即便最親密的夫妻亦要如此。如果過分索取或者觸踫到對方的底線,對方勢必反彈。wander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再普通不過。
但顯然冷莎這種有公主病的人不會想到這些,也許在變異之前她予取予求慣了,認為她所有接觸到的人,都應該為她服務。
“謝謝你的忠告。但請你下次不要悄無聲息的來到別人身旁偷听說話,這也是我給你的忠告!如果沒其他事,請你回避。”冷莎的回應不軟不硬,但顯然她還是很不服氣。
樓道響起腳步聲和關門聲,光頭男率先開口︰“莎莎,什麼都無所謂,但我告訴你,別指望拖著廢掉你的承諾。否則我會當著你爺爺質問,看看他怎麼說。並且我也不想等待,現在可以不做,但我要收利息!”
就在冷莎有些發愣的“啊”了一聲後,樓道里響起激烈的肢體沖突聲,听上去像光頭男在對冷莎動手動腳,而冷莎則是一聲不吭的反抗。
但即便冷莎表現的夠狠夠冷,她終究是個女人,除非她像梁玉和黑玫瑰一樣受過特殊訓練,否則怎麼能對付的了那個滿身肌肉的中年人?更別提光頭男還給冷莎加了一個要去她爺爺面前挑破事情的緊箍咒!
听著越來越弱的反抗聲,我皺起眉頭,在考慮自己是否應該很“巧合”的出現制止一下。但冷莎給我的印象很差,就在剛才還想著謀算我,實在讓我生不出任何憐花惜玉的心思。
那就狗咬狗吧,反正光頭男也只是收利息,死不了!
我繼續站在下面坐壁上觀,樓上的動靜也越來越小,像是冷莎被光頭男壁咚了,除了嘴里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再無其他。
“混蛋!”
“臥槽!你不是處!”
就在我收拾心情等待上面的“戰斗”結束時,冷莎和光頭男兩人齊齊出聲,都是各自驚呼一句。
但光頭男的話卻將我徹底雷翻了,他怎麼說冷莎不是處?難道......
沒等我想明白,冷莎壓著聲音怒吼起來︰“拿開你惡心的手!我告訴你,你所有利息收完了,你膽敢在我爺爺面前多說一個字,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可光頭男似乎根本不懼,立刻反駁道︰“利息?你他娘的騙我!你不是說自己是處?還有第一次嗎?第一次難道我的手能暢通無阻?哼!還說自己來了大姨媽,來你麻痹啊!這清清亮亮的是姨媽汁?我沒想到冷家大小姐這麼能說謊,差點就被你騙了。老子不等了,我要就地.正法!”
當我听到這一切的時候,我差點兒咬了自己舌頭。
某個被壁咚又用手強的鏡頭瞬間勾勒于腦海,我萬萬沒想到冷莎居然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她竟然想用處這個事兒來引誘別人為她賣命,而最終被發現。
但一驚之後我卻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居然耍心眼子,和她那公主性格的無知恰恰相反。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真傻還是假傻?抑或她本身就擅長演戲?
“滾!”冷莎突然暴喝一聲,只听光頭男痛苦的呻.吟著,冷莎那帶跟的小鞋聲漸漸遠去,然後開門關門上響起。
這估計是命根子挨了一下......我听著苦笑搖頭,沒想到機緣巧合下竟然听到這麼多“震撼”內容,先是斯文的文藝男小歐和女友閨蜜偷情,用口糧做交換;繼而是冷莎和光頭男密謀我被神秘的wander發現,最後又是光頭男用強之下發下了冷莎不是處的秘密。
一個小小的房子里,竟然能發生這麼多離奇的事情。平日里還看不出來,可沒想到了這生死存亡的重壓之下,人性的許多丑惡便一一揭開,赤.裸裸的讓你看個夠!
等光頭男忍痛回去之後,我沒有先上樓,而是坐在樓道冰冷的樓梯上,點了一根煙開始反思。
在我的想法里,國家必定會傾盡全力救援,但預期成果我並不看好。說白了,喪尸橫行、變異繼續將是接下來數年、數十年的主調。
在沒有找到真正的起因和解決途徑之前,整個世界都將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亂和殘酷中來,各種基礎工業和設施的荒廢將加速社會體系的崩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和相處方式將回歸到最本能、本性的一面。
在這樣的未來中,我是繼續保持本心?還是隨波逐流讓殘酷現實將自己麻痹?命運再次出現分流,我又將何去何從?一片茫然。
煙灰撲簌簌的落下,五層半那幾個糞桶上的蒼蠅蚊子叫的讓人心煩。我扔掉煙頭,抬腳去找中年阿姨。
當我敲開中年阿姨門的時候,她一臉震驚,舉著一根蠟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不敢相信我真的成功歸來。
兩人聊了幾句,她便隨我下樓去查看慕蝶的病情,但她看了之後也不能確診,只是幫我給慕蝶輸液(點滴)。等忙完一通我和這個中年阿姨商量了一下,只要我在這里住的時候,希望她每天都來查看一下病情並給出治療意見,至于會否誤診不予考慮,慕蝶現在就是听天由命。
而作為回報,我每天回向她提供三個雞蛋,三盒牛奶還有一些蔬菜大米。
她听到後當然歡喜,但問我這些東西的來處時我卻笑而不語,她便也不再多問。
我之所以沒有給她更多更好的東西,是因為我深知人心。別人不知道你底細的時候,只要達到他(她)的滿足就可以。可假如你講自己的老底兒都抖露出來,那保不住別人眼紅之下會獅子大張口。
我去另外一個房間進龍戒里取了三天的份量,然後出來交給這個姓張的阿姨,她一口答應保證盡心盡力,便拎著東西歡喜的回去了。
一夜沒怎麼睡,時刻盯著液體害怕回血。等日光初露時我才洗洗去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唐彩蝶告訴我︰慕蝶的病情終于穩定了,高燒不再,低燒依舊。
等待國家救援的三天,也許對樓上的每個幸存者來說都十分漫長難耐。但于我而言並沒有影響。 : \\、//
前兩天里除了看一看依然昏迷的慕蝶,其余所有時間我都用在了外出搜刮各種生活物資和觀察喪尸上。
之前一個超市、商城和醫院的搜刮太過籠統,沒有絲毫的針對性。在這兩天的時間里,我除了加強各種食物、藥品的搜刮外,還整了五套昂貴的淨水器回來。除此之外,像繩索、攀爬用具還有柴油、93#97#汽油也收集了不少。這些東西讓我不得不再一次改造自己的龍戒空間,將僅佔總空間1/6的地方進行了密集分類存儲,剩下我活動的地方已經很小。
但讓我遺憾的是我沒有找到復合弩這種消音利器,更別提槍用消音器。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在黑市時一定拜托尼古拉斯.修幫我搞點兒消音器來,但沒有人能預知未來。
其實對于喪尸的觀察才是重中之重,據我兩天的觀察發現,這些喪尸的听力尤其敏銳,對低音和高音都十分敏感。其嗅覺也比較強,只要有血腥味或者強烈的體味,它們發現後會毫不猶豫的追殺。但相對的,其視力很弱,在白天的有效距離大概是六七米,至于夜晚則更少,兩三米內才能發現異常的移動目標。
它們不像電影中那些喪尸一樣傻乎乎慢騰騰,它們的動作十分迅捷,各種生前才會的攀爬、跳躍和其他動作似乎都得到了保留。最重要的一點,它們的體力無限。
至于像我曾經親手殺掉的那只偷襲獵手,到現在為止我沒有再見過任何類似或者更高進化的喪尸,這說明那只獵手確實是個異數,不是常見。
一切相安無事,在國家救援的前一夜,wander終于在夜里敲響了我三樓的房門,說有事要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