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梁玉這句話,愣了。
難道她是指我和任柔的事?她知道昨晚任柔那聲超高音是什麼?可是她才十五歲,真的懂麼?
我吶吶的沒有接上話,這讓梁玉的氣勢更加又加了幾分。
她一手叉著腰。一手伸出一個指頭點在我肩頭上,“說,是不是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看你這心虛樣,那是絕對肯定外加abslutely!”
我被她逼的步步後退。眼看就要倒在後面的花池里了。這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突然挺胸直背,幾乎要踫到了她的鼻尖兒笑道︰“梁玉,就算我做了壞事兒。你憑什麼管?你又不是我媳婦兒,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誰稀罕做你媳婦兒!你個沒正經的!”梁玉一听我那句話,臉蛋兒紅成了個大隻果,一下子就蔫兒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說著退開兩步。
小樣,跟我斗!心里暗暗歡呼一聲,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走去。就在我要和她錯身的一瞬間,她突然伸手扯了我袖子一下低聲道︰“其實,我有事兒和你說。”
我慢慢的轉過身來重新走到梁玉面前認真道︰“有事兒你就是吧,咱們是一氣經歷過生死的,沒必要這樣。”
可梁玉哼哈了半天,像是改了主意,突然抬頭問道︰“我很喜歡你那塊手表,你能送給我嗎?”
“啊?”我本以為她要說什麼正經事兒,可等了半天卻是想和我要這表。我考慮了一下,雖然這表很稀奇,功能也很強大,算是個小寶貝,但在一起經歷生死的情誼下,它也只是一個物體而已。
我笑著點頭,將手上的手表取下,告訴它手表的功用,然後遞了過去。
“你真舍得給我?”她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很開心。
“有什麼舍不得呢?一個手表而已,比起大活人,這什麼都不算。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說著說著也意識到自己的話里有語病,趕忙糾正。
梁玉低頭將表戴在手上用袖子遮住,吐了下舌頭說道︰“謝謝你,這是除了爺爺、爸爸媽媽他們之外,第一次有人送我禮物,雖然是我要求的!”
“不會吧,雖說你脾氣厲害了點兒,可這麼漂亮怎麼會沒人喜歡沒人追,禮物怕是排著隊往你面前堆呢!”我听到她的話心里莫名的顫了一下,趕緊找個話題打哈哈。
誰想梁玉“哼”了一聲,一肘子輕輕磕在我胳膊上說道︰“我哪里厲害了?我不過是個女孩子,有你們男人厲害?我脾氣好的很呢。嗯既然你送我禮物,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勉勉強強、湊湊合合的送你一個禮物吧,別說我小氣!”
“好啊!反正我快到生日了,就當是提前收到的生日禮物好了。”我一听她還要回禮,本著不要白不要的質樸思想,沒口子的答應下來。
梁玉“啊”的驚呼一聲,瞪著兩只漂亮的大眼楮看我半天,幽幽的來了一句︰“你生日哪天?”
“二月二十啊,陽歷的。俺們那地兒不流行記陰歷。”
梁玉聞言飛快的屈指,像是在計算日子,不到兩三秒一下子臉上神采風揚起來,兩只眼楮都高興的眯在了一起。
“你沒病吧?梁玉?”我看著她怪異的表情,十分不解。
“呸,你才有病!”梁玉反駁了一句,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然後歪著腦袋想想,背轉身去,像是從脖子上取下什麼東西握在了手中。
“既然你先送了我禮物,又是你的生日,那這個東西當你的禮物好了,不許推拒!”她一邊說一邊將我的左手抓住,將一塊冰涼滑膩又油乎乎的的東西塞到了手里。
我低頭一看,像是一塊黃玉,整個玉成淚滴形,差不多有大拇指大小,玉的前方刻有一個小佛呈胎狀,背後平直,只刻有一個單字“翼”。這小東西摸起來手感十分好,看樣子整體做工十分精致,應該價格不菲。
“梁玉,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敢要啊!”我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將這東西推回去。
可當我抬頭時,她早已跑遠,竟是向竹樓外的路上跑去︰“收好了,敢丟了小心我不饒你!”
我笑笑將玉掛在了脖子上,心想等她回來再還給她就好了。
等我幾步上到二樓,突然听到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響起,抬眼往遠處一看,竟發現樓外的路上一輛黑色越野車開了出去,而另一輛吉普車開了回來。
那吉普車自不必說,是國慶哥他們回來了,這讓我心中一喜。但那輛黑色越野車上卻看到一個人頭正在車窗處看著我,然後向我揮了揮手。
那不是梁玉麼?這是搞什麼?她可真逗。
可正當我要下樓去接國慶哥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梁玉今天的舉動特別反常,突然間跳到我面前追問我做什麼虧心事不說,還搶了我的手表,又送我一塊兒價值不菲的玉。
難道我突然醒悟,她這是要臨別啊!可為什麼
“富貴!跟我下去接車!”正在我思忖間,凌夜軒跑了過來,摟著我的肩旁就奔了下去,一下將我的思緒打亂了。
我們二人剛剛下樓,老舊的軍用吉普車已經停在院子里。只見涂國慶和兩個隊員走下來,一臉的疲勞和嚴肅。
“國慶哥,那邊怎麼樣?這兩天幾乎都和你聯系不上了。你們跑哪里去了?”凌夜軒走上去一邊問一邊幫忙卸裝備。
涂國慶說了兩句,便和凌夜軒領著我去二樓找任老頭。當我們到了老頭子屋子前時,發現他正和任柔坐在一起說著什麼。
“二叔,我回來了!”涂國慶兩步走上去見了個禮,然後取過老頭子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開始灌水。
“這可把你累慘了吧國慶,別等你回家你老子和我急眼。”老爺子看到涂國慶明顯心情大暢,他好像對涂國慶這樣的行為習以為常,讓任柔去取一些飲水和食物來。
我想起涂國慶是老爺子的徒弟一事,旋即恍悟。
任百生揮揮手示意眾人落座,等著涂國慶喝完才問道︰“國慶,此次前去可有什麼收獲?”
涂國慶點點頭坐在老頭子身邊,用袖子擦了一把嘴將淋灕的水漬擦掉︰“二叔,還真讓咱們給猜對了!那幫子畜生還真是被引出來的。我將他們脫下來的衣服分時、分點拿出來測試,結果發現有兩件衣服有問題!”
涂國慶這一說,頓時將我們吸引了過去。居然真的有內奸?
“哦?果真如此你繼續說,說完我們再合議。”老頭子一听也來了精神,一下子從座椅上坐直了身板開始認真傾听。
涂國慶開口道︰“按照推斷,這怪物應該是被衣服上一種特殊的氣味給吸引過來的,我們所試驗的衣服中,那吸引怪物的衣服分別是梁玉還有富貴的!”
“什麼!”我一听之下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我絕對不是什麼內奸,要是內奸那整件事就太搞笑了。而另外一個人梁玉更不可能是內奸,否則她不會那麼不要命的保護眾人。這根本說不通啊!
我看著眾人向我看來的目光,頓時內里一陣不舒服。
“毛躁!坐下!”涂國慶厲喝一聲,瞪著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罕見的威嚴。
我吐出一口濁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倒要听听他們的分析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叔這事真的很蹊蹺,富貴自不必說,他肯定不是什麼內奸。而以我們已知的情報來看,梁家那個丫頭更不可能是什麼內奸。否則以她在梁家的尊貴地位,梁家早就叛變過去,不會遭這無妄之災。”涂國慶說著,看到任柔端著吃喝走了進來,一把從盤子里抓了一個大雞腿開啃,一邊繼續說。
“所以我在這幾天之中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種產生特殊氣味的東西是有人早就攜帶,後來涂抹在兩人身上故布疑陣;二是這種特殊的氣味需要兩種東西混合才能產生,一種在已經被困的諸人當中,一種在後來進去的人當中,他們都是內奸,混合之後將能產生效果的東西涂抹給二人。”
眾人聞言點頭,任老頭想了一番繼續問道︰“依你之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若是這邊將富貴他們困起來的勢力完全沒那個必要,直接涂抹就好,費那麼大事兒做什麼。” : \\、//
“二叔說的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通,我現在的想法和你一樣,我覺得是另一方勢力所為,可能是百潤,也可能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勢力。他們這樣做很有可能是要引起那個圍城的內亂,從而達到他們的某種目的。我也只能想到這里了,手里情報和資料實在有限。”涂國慶三兩口就將雞腿吃完,然後又拿起米飯和一大盤菜開始狂嚼,看起來真是餓狠了。
他這一說,眾人頓時陷入沉寂。這是一個迷局扣著一個迷局,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破解的。
老頭子沉吟一陣讓眾人先去休息,然後讓我和國慶留下。
“富貴,此地已經事了,柔柔還需在這里將養時日才能回去,年節怕是要在雲南了。你一會就動身回去吧,最近諸事古怪、暗流涌動,我已經派人將你小姨一家還有龍瑤保護起來,你大可放心她們的安全。你回去之後我個人的意思是最好離開太原一陣子,一來躲躲那些藏在暗處的鬼東西,讓咱們緩緩手將他們揪出來;二來你也好好反思反思,這過往之事你終究還是有些責任的。至于家主一事,你現在暫時也不需要什麼。等我回去後和他們給你辦妥。柔柔,去保險櫃里將紙包取來。”
他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閉目養神開始等待。
沒過幾分鐘任柔從任老頭的臥室里走了出來,將一個薄薄的紙包遞給老頭。
老頭緩緩將紙包打開,指著里面的東西說道︰“這里三樣物品給你,一是一張真實可用的身份證,除了姓名和相貌相同,其余都不一樣;二是這張銀行卡,自己去中行用身份證改密;三麼,就是這把掌中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