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堅決,辛月的冷漠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關少陽,你做夢。”
被辛月叫做關少陽的男人精光矍鑠的看著辛月,“就算做夢,也有夢想成真的那一天。我可以等,等到你同意為止,這輩子注定了我們要在一起。”
辛月緩慢而堅決的搖頭,“你錯了,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是我的獨身讓你誤會了什麼,我向你道歉。”她冷然的看著關少陽,“一定要看到我和別人在一起才能讓你放棄幻想,我也不介意找個男人一起過日子。因為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可以。”
關少陽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眼神卻毫不退縮,“我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你可以試試,到時候別怪我心狠。”
辛月一點都沒被他嚇住,冷笑道,“你的心狠我早就見識過了,摧毀別人這種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自然得心應手。”
關少陽伸手捏住她的肩頭,“不要以為我是說說而已,我的怒氣,你承擔不起。”
“我也是認真的,從你不告而別的那天起,你就徹底的從我生命里走了出去。”辛月對上他的眼,四目相對,沒有半分退讓。
關少陽轉開眼的那一刻,辛月毫不遲疑地推開他的手,“關少陽,從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幸福各自安好。”
辛月走了,關少陽往後一靠,依在車門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擔心辛月,騎上小電驢就往小區門口開去。
房門虛掩著,辛月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門縫中傳出來,“嗯。”“你們安排吧。”“到時候通知我。”
我推開門,辛月正好講完電話,一抬眼就看到我,扯了扯嘴角,“你還真快。”
關上門走到她面前,“笑不出來就別笑,你不知道這樣有多難看。”
“你都看見了?”辛月收起笑,往沙發走去。
我聳聳肩,“香車美男,想不看見都很難。”走到她身邊坐下,“所以,你還是向你爸媽妥協了麼?”
辛月看我的目光里有詫異,“這你都能看出來?眼楮真毒,你不去擺攤算命真是浪費了。”
</ins>
我咧唇一笑,“呀,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擺攤算命呢?”
辛月無力的往沙發上一靠,“現在想想我也夠自私的。只顧著遵從自己的意願,忘記了身為人女的責任和義務。就不久前我還在給你說要走的事,要不是兩年前的小警察突然以關家大少的身份出現,我還意識不到自己的自私。這不是妥協,既然這輩子注定得不到想要的,能夠讓部分人滿意也是好的。”
我望著疲憊不堪的辛月,“所以,你這算是自暴自棄嗎?”
“不。”辛月搖頭,“我這叫認清現實,及時止損。”
我還想勸她慎重,辛月的嘆息聲響起,“我真想念那時我們在一起擺地攤的日子。被城管攆得雞飛狗跳;為了幾毛錢和進貨的老板爭得面紅耳赤;賺錢後大吃一頓就心滿意足。為了填飽肚皮不被房東趕出去,像老鼠一樣拖著大大的箱子穿街走巷打游擊。明明累得跟狗一樣,心里卻敞亮。現在不知道比那時候好了多少倍,可那種輕松再也沒有了。”
隨著她的話語,我的視線也模糊起來,“那個時候小易還沒生病,生活貧窮卻充滿了希望,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獲。不像現在,拼盡全力,結果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這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啊。”
辛月沒有再說話,沉默在空中蔓延開來。
許久,辛月問我,“你要放棄嗎?”
“我沒辦法放棄,那可是小易的命。”我轉頭看著辛月,“所以,你也不要放棄好不好?”
辛月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說道,“或許,我會因為這個決定收獲一段平凡的生活也不一定。”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只能拍拍她的肩,起身回房。
人生就是一條無法回頭的單行道,沒有後路,前路也不知,一旦啟程,就再也回不去。不管前面是河是山,是遍地鮮花還是荊棘叢生,除非你死,爬也要爬過去。
我和其他三個清潔工在領班的辦公室站成一排,對面是一個大約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領班介紹他是會所的管家,陳叔,專門過來帶我們去會所。
陳叔表情嚴肅,兩只鷹錰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