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九龍,豪華的別墅。 品 文 吧
陳建國手里抓著一份報紙,把它捏成了一團圓球。如果他的力氣足夠的話,甚至會把它揉成碎末。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他把手里的報紙扔出去,狠狠地砸在牆上的懸掛的玻璃上。
還覺得不解恨,又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煙灰缸丟了出去……
砰砰咚咚地響個不停,陳建國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可是,他真的很生氣。
非常生氣。
在郊外別墅里,在眾多大佬的面前,自己被請來的‘條子’逼著抽耳光,還連累道上的大佬一起抽耳光……丟人丟的太大了,大的他現在都是道上的笑話了。
為此,他連社團的聚會都推了。
他在這里謀劃、在這里等著……等著唐辰成為全港公敵,他要唐辰名聲掃地,他要他成為一坨臭狗屎,每個人見到他都會捂住鼻子和他敬而遠之。
果然,劇本正按照他所設計的那樣演出,‘警隊之光?還是警隊敗類?’這篇文章一發布,一夜之間,唐辰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實現自己的報復了,自己很快就可以一雪前恥,玩死唐辰了。
遭受的第一個打擊是警隊竟然為唐辰正名。
警隊不是最注重輿論的嘛?不是最看重警隊的純粹性嘛?為什麼在唐辰千人罵萬人指的時候,警隊還拼著命的挺他,仍然要支持他,還搞了一個什麼狗屁的見面會。
警隊難道沒想過後果嘛?他們不害怕香江動蕩嘛?不害怕市民群起而攻之嘛?
搞不懂!
他真的搞不懂!
不過,唐辰在見面會上的表現讓他再次心情大爽……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在陳建國的眼里,唐辰的所作所為和瘋子無疑,甚至可以說膽大如天。他知道,新一輪的雨落壓力再次開始了。
即使在場的很多記者沒有跟著《香江娛樂周刊》的記者一起離開現場,可是,他們對唐辰的表現絕對稱不得贊賞或者喜歡……他們之所以不願意走,只是為了收集更多的材料來罵他。
陳建國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他有一個做主編的小弟,他很了解這一套。
可是,文子平怎麼就吸毒涉黑還群p了呢?
吸毒涉黑沒有什麼,他不是就是干這個的,當然希望喜歡的人越多越好……問題是,文子平怎麼就被抓住了呢?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那個場子是很隱蔽的,外面更是布滿了自己人,別說條子掃黃,就是臨檢也能讓條子抓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可怎麼就混進一批便衣呢?怎麼偏偏是文子平寫文罵完唐辰就給一鍋端了呢?
“如果是巧合,那麼,這也太巧了吧?”陳建國在心里想道。
“如果是有幕後推手,而且那個黑手是唐辰的話……這小子有那麼大的能量嘛?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為了立威得罪這樣的一個人物是不是太不理智了?可是,他明明是一個小臥底,走了一些狗屎運……”
他想打人,可是面前無人可打。
他想罵人,也不知道應該罵誰。
正在這時,放在客廳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建國皺著眉頭接通電話,說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文子平是腦殘嘛?這種關鍵的時刻都不知道避一避風頭?”
“大哥,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文子平落了現在的地步,誰也不想的……他倒霉,我們都會倒霉的。他要是把我們供出來,我們的結果比他好不了多少?”話筒里的男人唉聲嘆氣的說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陳建國雖然心里憋著一肚子火,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抱怨的時候。現在他們正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事情暴露出來,他們都要跟著倒霉。
“條子那邊盯的很緊,根本不讓把他保釋出來,有點難辦。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男人說道︰“封口。”
“怎麼封口?”陳建國問道。
“當然是拿錢封口,這也是目前最簡單的方法。”
陳建國皺著眉頭,說道︰“需要多少錢?”
“二十萬。”男人說道。
“怎麼需要那麼多?”陳建國跳了起來。“怎麼需要那麼多?他值這個價嘛?”
“他不值,我們值。”話筒對面男人無奈地說道︰“大哥,你應該清楚,他要是把我們爆出來,我們就全完蛋了。條子都是好面子的人,我們怎麼侮辱警隊,抹黑警隊,他們怎麼會放過我們?”
“現在趁著事情還沒鬧大,拿錢收買一些警員,把文子平先弄出來,然後把他送走……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兜著,我們也好脫身。”
陳建國沉呤不語。
他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自己親自出面,不然也不會弄的現在那麼被動。
“時間不多了。這件案子的影響非常惡劣,條子那邊一定會抓緊時間審查的。如果我們的錢沒到,他已經招了……那個時候,我們再想使錢也晚了。”男人催著說道。
“好,一會兒我讓人把錢給你送去,我希望這件事不要牽扯到我。”陳建國終于做出了決定。
雖然二十萬港幣不是一筆小數目,封一個娛樂記者的嘴實在太不值了。可是,買自己的前途……還是非常劃算的。
“大哥放心吧,這件事一定不會查到你頭上的。”男人嘆息著說道。
審訊室。
文子平低垂著腦袋,像是一頭奄奄一息即將死去的癩皮狗。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的完了。
涉黃群p也就算了,最多名聲受點損,罰點小錢。可涉毒的話,那可是要坐牢的呀。
而且,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平時干了太多的虧心事,一旦進入警署,他就擔心這些事情全被警察給揪了出來,一筆一筆的算總賬,那才是要老命的。
他知道,沒有人會來搭救自己。這個時候,誰願意為了自己惹上一身騷啊?
他唯一期待的,或者說是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這個秘密,借此敲詐一筆錢出來,等到自己刑滿釋放,還能保證吃喝不愁。
所以,這筆錢就要越多越好。
當……。
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官帶著一名女警員走了進來。
“自我介紹一下。”男人的手里夾著一根煙,並沒有因為要審訊犯人而把煙蒂給掐滅。“我是劍無塵,這樁案子的負責人。”
“劍sir,你好。”文子平腆著笑臉看著他,一臉討好的說道;“我和油麻地警署的高級督察王成有點兒交情,還為警署寫過文章……。”
“少他媽拿高級督察嚇我,你認識督察,督察認識你是哪根雜草嘛?”劍無塵破口大罵,這小子死到臨頭還在攀關系亮後台來嚇唬自己,真是廁所里點燈……找死。
再說,哥們也不是嚇大的。
文子平的小身板一哆嗦,便低下頭沉默不語。
“知道我為什麼單獨把你提出來審問嘛?”劍無塵問道。
“不知道。”文子平搖頭。
“因為你的事情最嚴重。”劍無塵說道。
文子平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冷笑連連。真以為自己是白痴呀,拿這種事唬人也太幼稚了,哥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休想騙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