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解釋,她怕是要被他說成騷擾他的變態!
半月急忙打斷,“我有事,我有事,我有事。”
一連重復三遍,他才住了控訴,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什麼事兒?”
“我把一盒草莓蛋糕忘在了你車里。”半月一口氣說完,等了一會兒,那邊沒什麼反應,她想了想,補充,“就這一件事,你要是扔了,就算了,我……”
想不到,他竟留著。
“在我車里,你想要,來拿吧!”
不知怎的,他聲音極冷寒,話音還未落定,就把電話切斷了。
半月愣神好大一會兒,才在兩聲嗡響下看向手機,他發來短信,是一個地址。
就在a大附近,再熟悉不過的公寓,小到只是一居室,她以前去過很多次。
那麼,他現在是一個人在那里?還是……
半月來不及思考太多事情,出租車已經停在了小區入口。
估計是他事先打過招呼,門衛沒攔她。
一步步到樓下,剛站定,又是他的短信。
“上樓,大門是開著的。”
她抬頭望了望頂層。有些記憶呼之欲出,能走到這里已經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和生平最大的勇氣。
再說了,她只是來拿蛋糕,沒必要上樓吧?
“蛋糕還在車里吧?我在樓下等你就行。”半月確定信息發送成功,但一等就仿佛沒了盡頭。心里焦灼不已,卻不敢催促,誰讓草莓蛋糕在他這兒呢,怪只能怪她太丟三落四。
看一眼時間,將近十點半。差不多到了小寒能保持清醒的極限,再等下去,還有意義嗎?而且放到明天,也過了保質期。
一念之間,半月有點想放棄了。
她低頭打字,“你要是在忙沒時間下樓,那就算了,我不要了。”
未來得及點發送,先收到封情的信息,“你上來拿車鑰匙,我現在不方便下樓。”
他不方便?
為什麼?
半月盯著手機胡亂猜測,沒一會兒,又連著收到兩條短信。
“馮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我不方便下樓,全是拜你的蛋糕所賜!”
“你是不是在蛋糕上下了什麼咒語?害我不僅扔不掉,還出了車禍!”
她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樣,幾乎立刻沖進單元樓,到了他門口,才驚覺她下意識的行為又傻又可笑。
若嚴重,她哪能來這里找他?可看到“車禍”兩字,本能的反應快過大腦的思考。
即使此時理智回歸,也必須看一眼,才能心安。
&n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畢竟,他說是她的蛋糕害了他。
找到理由,半月敲門的手忽然變得格外有力。
等待的過程卻總是漫長。她覺得仿佛在他門外能站到天荒地老,翹首以盼,又痴心不悔,哪怕朝思暮想,最終精誠所至,化作一塊望夫石,也是甘願。
可其實只有一兩分鐘吧?開門聲入耳,半月眼前有了一條縫,未見他人先聞他聲,淡淡的,像輕輕的微風。
“車鑰匙在門口的櫃子上,你自己拿吧。”
遲鈍半分鐘,推門。
房間內的擺設一目了然,似乎這麼多年還維持著她來過時的模樣。左手邊就是他說的櫃子,車鑰匙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連找尋都不用。
此刻,半月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想了什麼,沒去拿車鑰匙,而是深入他的領地,直到目光捕捉住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才如同大夢初醒般猛然停下腳步。
她在做什麼?驚覺間,全身的氣力好像忽然被什麼東西抽離一般,任憑多麼想逃,都邁不動雙腿。
而他也看過來,微微的詫異後是灼灼的目光。“你不是來拿蛋糕的嗎?怎麼......”
他問著似反應出什麼,停頓了五秒鐘,語氣陡然變冷。“馮小姐,你的心是有多大?”
不知何意,她迷茫相望。
他繼續的聲音滿是嘲諷。“竟敢深夜獨闖男人的房間,還是過去的……老相識!這要是讓你丈夫知道了,會怎麼想呢?”
他怎麼連問都沒問就篤定她現在有丈夫了?半月想著下意識吶吶出聲︰“我都沒結過婚,哪來的丈夫啊……”
她還未婚?
封情驚撼一滯,然後眸光閃了閃。“你沒有嫁給程�鱈T br />
質問又懷疑的口氣,讓半月怔住,黯然回想。
原來他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初無論她怎麼給他發短信,他都沒出現在機場,不止是有江月溪,還因為他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記得他跟別人說過,若真愛會給予另一半百分之百的信賴。
而他不信她,是不愛。可為何那晚……
半月失魂的目光從封情身上轉移到沙發上,心底一片淒涼。
她果真只是個被他玩弄過的小三,卻又傻又痴地在這五年來的每個夜深人靜時偷想,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去不了機場?
明明給過她那麼多的例外,那麼多的有求必應,那麼多的無微不至,怎麼到最後那麼狠心舍得下她和他的……
忽然覺得呼吸艱難,是這房間太小吧……
一時間,半月如溺水者急需外面的新鮮空氣,本能往出口走。
他猛然起身抓住她的手臂,“馮半月,你今天若不誠實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休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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