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鈺把秦羽鳳甩在床上自己便欺身壓下去,秦羽鳳對于賀鈺的這種行為只能說,有病!
他勾著她的唇好不客氣攻城掠地,秦羽鳳漸漸失守,只是干瞪著他不說話。 .
“你今天怎麼了?”
“朕才想問你,跑來這里做什麼?”賀鈺憤恨的咬在秦羽鳳的粉唇上,“長安,朕不管你的外衣是誰脫的,里衣只有朕可以為你脫下!”
“皇上今日喜得龍子怎麼看著還這麼不高興?”秦羽鳳抓住賀鈺往她里衣里面伸去的手,“我今天還不高興呢,不要動手動腳。”
“朕也不高興,皇後告訴朕為什麼出宮,朕便不動手動腳。”賀鈺也是被逼起了脾性,秦羽鳳突然出宮,他心里的忐忑不安恐怕不是任何人能夠理解的。
秦羽鳳︰“有事。”
賀鈺︰“什麼事情還用得著您皇後娘娘的大駕?”
賀鈺逼近秦羽鳳,呼吸都打在秦羽鳳的臉上,“你還想包庇賀封嗎?如果你還想包庇他,朕就立即去殺了他。”
“皇上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你現在在太清宮里面,憑什麼說殺了賀封,只爭口舌,丟人。”秦羽鳳撇開頭避開賀鈺的欺壓,把人從身上推開,“再不回宮就只能在這里過夜了,現在就回去。”
“不回!”賀鈺很生氣,“皇後若是不說實話,朕拼死也要去殺了賀封,你信不信?”
“有病!”
“不說也可以。”賀鈺笑了笑走近秦羽鳳,“長安與朕在這太清宮百年聖地宿一宿,朕明日再和長安一起回宮。”
秦羽鳳看著賀鈺,賀鈺卻全然沒有自覺,好像自己剛剛提的要求理所當然一樣。
秦羽鳳想了想坐回到床上,賀鈺坐在她的旁邊。
“皇上一言九鼎。”秦羽鳳這麼說便是任人宰割了。賀鈺輕掀開秦羽鳳的里衣,只是肩上一點便足夠讓他變了臉色。
秦羽鳳肩上青白紫紅各色都有,全然是因為和賀鴻打了那一架弄在身上的傷,不過這樣的傷也就看著不好,實際上並沒有傷到內在。只是也足夠讓人發痛了。
賀鈺︰“看來皇後的確和人打架了,這般不懂憐香惜玉的一定不是朕的好四哥和他的寶貝兒子,皇後,你到底為什麼出宮?”
“睡不睡?”秦羽鳳瞪著他,“不睡就回宮,哪里那麼多廢話。”
“一身臭汗,哼,睡!”賀鈺把中衣給她拉回去,說睡卻是把人摟在懷里沒有其他動作,秦羽鳳抿唇知道自己此番維護賀鴻又惹了賀鈺的不痛快,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闔上眼楮裝睡。賀鈺也閉眼,兩個人雖然是在裝睡,但是因為一天來真的精神太過消費,很快也就真的睡下了。
賀封半夜又給發熱的朱芷怡看了一次病,朱芷怡還沒有醒,但是賀鴻看著都要累倒了。
“王叔,皇上並沒有回宮。”賀封看完病並沒有回去,“王叔佷兒失眠了,因為皇上和皇後娘娘把佷兒的寢宮給佔用了。”
“你想說什麼?”
“他們兩個進去後連晚膳都沒有用,佷兒很擔心他們動靜太大把那張床弄壞了,那佷兒豈不是以後都要失眠了?”賀封很委屈的模樣,“王叔,你說佷兒該怎麼辦?”
“出去。”
“王叔,皇上他並沒有帶多少人來,而太清宮有人手三千,皇上弄得佷兒很想把他弄死在那張床上。”賀封咬牙切齒說完,接著便嘆了口氣,“只是佷兒無用,這話也就敢給王叔說說罷了。”
賀鴻︰“你若是不老實,早晚會嘗到苦果。”
“那還不是王叔膽子太小不敢幫佷兒。”賀封滿含控訴,“王叔,皇上果然沒有來找您的麻煩,定然是皇嬸嬸幫忙攔住了,皇嬸嬸對您這麼情深意重,您就忍心看著她被皇上困在宮里,繼續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嗎?”
賀鴻終于給了賀封一個正眼,但是滿滿的都是冷凝的寒意,“我已經再三警告,怎麼,你還想做夢嗎?你只看到他沒有帶多少人來,卻不想想他明目張膽來到太清宮,若是在你這里出事,你以為你可以和天下百姓交代嗎?”
“天下百姓或許更喜歡王叔這樣的君王呢?”賀封︰“太清宮執行天命,皇上並不是天之子,並不是上天選擇的君王。”
“難道你是?自不量力!”
賀封︰“上天怎麼會選擇他這個不該出生的人當君主呢?王叔知道佷兒說得什麼意思吧。你想一想你把皇位推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欺騙了你那麼多年,實際上他那麼不堪,他是皇爺爺和——”
“啪——閉嘴!”賀鴻反手一巴掌打在賀封的臉上,賀封眼里瞬間爆發的陰鷙直能把人殺死,但是賀封卻捂著臉頰沒有說什麼。
“你沒有資格詆毀你的皇爺爺!”賀鴻這麼說道,“你不就是想要本王站出來證明你說的話嗎?本王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現在你立即給本王出去!”
賀封︰“好啊,多謝王叔教誨,佷兒告退!”
听著賀封毫無誠意的感激,賀鴻終究也沒有說什麼,賀封小時候多善良,現在就有多陰狠,到底是誰造成的這個孩子的轉變,現在已經無從定論,但是賀鴻知道這里面有他一分過錯。
一夜無夢,次日賀鈺便帶著秦羽鳳回宮了,卻是連一頓早膳都不在太清宮吃了。
琴音翻著大夏在高祖時期修訂的一本字典,是在給自己的兒子起名字。她是不敢指望賀鈺的,就連秦羽鳳的孩子賀鈺都沒有主動起名字的自覺,大皇子賀戚的名字起的完全就像是個笑話,而二皇子的名字干脆直接借鑒。琴音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喪命,唯一能做得大概就是給自己的孩子起一個好點的名字了,所以才認真翻起來字典。
琴音也沒有想錯賀鈺,賀鈺確實沒有為人父親的直覺,回宮之後也沒有去見剛剛生產身體虛弱需要陪伴的琴音,而是把御書房的奏折都搬到了椒房殿,打算常駐了。
他親自給秦羽鳳涂抹藥膏,想著至少七八日沒有辦法和秦羽鳳親近了,還有些遺憾。
“皇上給三皇子起好名字了嗎?”秦羽鳳問他。
賀鈺想到這個搖頭,“皇後想吧。”
秦羽鳳︰“臣妾不是告訴皇上讓皇上趕緊想嗎?難道淑妃沒有問皇上?”
賀鈺頓感心虛︰“問了。”
“……算了,讓她起名吧。”秦羽鳳︰“這孩子來的突然,我也沒有做好撫養的準備,如今受傷更加不可能養著了,這段時間還是留在淑妃那里,皇上就不要在她面前多提過繼的事情了。”
賀鈺︰“皇後記得還差朕一次侍寢就好,她安分守己,朕也不會嚇唬她。”
秦羽鳳︰“以淑妃的承受能力,皇上可嚇不了她。”
“皇後這是看不起朕的意思嗎?”賀鈺哼哼兩聲,“你身邊的人到底隨你,這世上能像菱兒這般傻的不長進的也不多了,她這樣倒也好,長安,若是哪日你想安排她嫁人了,朕會多加一道恩典的。”
秦羽鳳︰“皇上剛剛還說臣妾身邊就這麼一個人了,又說要她嫁人,皇上的話可是連半份誠意都沒有。”
賀鈺聳聳肩,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誠意,不過想著若是秦羽鳳真的動心了,提一下墨侍和菱兒對食也好。總歸墨侍胳膊肘一直偏著秦羽鳳,還不如親上加親,偏也偏的正大光明些,賀鈺的心里也不會太難受。
這一日賀鈺便又耗在了椒房殿,算來已經連續兩日沒有早朝,等到這第三日賀鈺親自去上朝,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此時滿朝文武皆在,福王妃不惑之年卻也是半老徐娘,風韻尤在。她跪在大殿之上,穿著誥命服,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皇上做主,妾身的夫君乃是先帝嫡長子,是皇上的親兄長,卻死得不明不白,妾身若不能幫助夫君申冤,妾身難給夫君交代,百年之後無言相見啊,嗚嗚嗚,皇上,諸位大人你們請看。”她打開一長方木盒拿出里面的黃銅燈台,上面紅色斑斑,卻不是油蠟那般濃郁,淺薄一層卻也難以掩蓋血腥之氣。
賀鈺離得遠看不真切,但是直覺便告訴他那一抹殷紅是血!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世上還有人敢謀害親王,而且是賀泰,他怎麼也不會繞過殺人凶手的!
“墨公公,接過,呈上來!”賀鈺也不是魯莽的人,當初福王妃一口咬定人是自然死亡,書房里沒有人,過了那麼長時間,是如何找到了這個燈台,然後又什麼也不說,直接捅到了大殿呢?
墨侍從福王府手里拿過了燈台呈給賀鈺,賀鈺看著上面已經幾近枯涸的血跡,嘆了口氣,知道賀泰當時受擊傷口應該並不淺,也正因為如此,應該是沒有多少痛苦的。但是如果賀鈺知道是賀聰親自殺了自己的父親,就絕對不會那麼想了。
賀鈺看完後,示意墨侍把東西拿下去,墨侍便又捧到了甦演面前,讓甦演仔細看看,甦演也摸了幾下,沒有發表什麼。
“王嫂起來說話吧。”賀鈺如是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