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二天醒來天色已經到了正午時分,從未喝過那麼多酒的大小姐著實腦袋有點痛,但好酒就是好酒,並沒到頭痛欲裂的地步,就還是暈暈乎乎的。
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穿著淡藍色絲質睡衣的司馬棋玉從床上坐了起來,凌亂的頭發披灑著,臉色慵懶,妖孽就是妖孽,舉手投足間魅力十足。
驚咦了聲,司馬棋玉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左顧右盼的打量著,覺著熟悉得很,不就是在陳平的房間里嗎,而身上的衣服也顯然是被換掉了,當下心頭一跳,從床上蹦下,喊道︰“陳平,陳平你在哪呢?”說著,鞋都忘了穿就已經走到房門前一把拉開。
听到了屋內傳來的聲音,在院內練武的陳平已經收了功,正準備走去,但見司馬棋玉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笑著打了個招呼,道︰“大小姐早上...不對,中午好啊,可睡得還舒服?”
光著腳丫走到陳平面前,司馬棋玉抓住陳平的衣領,臉色微怒問道︰“怎麼回事?”
陳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疑惑道︰“什麼怎麼回事?”
司馬棋玉道︰“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還有我的衣服呢,你昨晚是不是酒後亂...嗯?”
一臉無辜的陳平無奈的回答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這種正人君子怎麼可能會作出此等禽獸之事來,那你昨晚喝醉了,我就讓我睡我房間了啊,衣服是我讓北府侍女幫你換的,睡衣是書杳的,天地良心,我沒騙你。”
看得出來他沒說謊,司馬棋玉哼了聲松開他,抱著手臂道︰“原諒你了。”說完走回了房間里。
陳平跟在司馬棋玉身後,雙手放在後腦處,道︰“我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差啊,以後還是少喝點,我告訴你,也就像我這樣才能把持得住,要換做別人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
司馬棋玉問道︰“假正經,要把我換成程書杳呢?”
陳平毫不猶豫回道︰“那自然就不一樣了,畢竟那是正牌的未婚妻。”
司馬棋玉給了他個白眼,見陳平要跟著自己進來,登時停下腳步,道︰“我換衣服。”說完,上前一步走進房間,反手 了聲關上了門。
無奈的陳平只得蹲在門外等著了。
片刻後門再開,司馬棋玉問陳平︰“我的衣服呢?”
陳平回道︰“你那身拿去洗了,應該還沒干。”
司馬棋玉皺眉︰“那我現在怎麼辦?”
陳平起身道︰“我去書杳房間里拿一身來給你換,還是你自己去挑?”
司馬棋玉不信陳平的眼光,道︰“我自己去。”
※※※
通常來說,正直青春期的少女都喜歡將自己房間布置得很漂亮很溫馨,暖色調,各種卡通娃娃,可愛的裝飾,但程書杳就不一樣了,開門進去,清冷的色調便撲面而來,裝飾簡約,除了平常的家具外,沒有一件多余的東西,拜訪整整齊齊,跟個強迫著患者似的,雖然看起來很舒服,但卻讓人不禁肅然,唯一能讓人感覺到溫度的東西,怕也就桌子上那罐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了。
程書杳這樣一個活在雲山霧繞之中的仙境奇女子,讓司馬棋玉甚是好奇,借著這個機會來她的房間,自然不會只是拿件衣服那麼簡單的了,怎麼也得好好瞧上一番。
讓司馬棋玉失望的是,這個房間布置得相當簡潔,根本沒有任何看頭,幾個抽屜里也全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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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能讓人引起興趣的,也就床頭櫃上的那本相冊了,里面寥寥幾張照片是程書杳跟陳平的合照,從背景中可以看得出是京城的古街,司馬棋玉這才知道她也會笑,相比于前者的美如畫,陳平還真傻里傻氣的,這樣的差別放在同一個鏡頭下,竟也不會讓人覺得格格不入,反倒是挺般配的。
嘆了口氣,司馬棋玉看著照片里的程書杳,道︰“什麼都讓你先了一步,你好讓我嫉妒啊。”蓋上相冊放了回去。
又轉到了那罐棒棒糖的桌子前,司馬棋玉擰開罐子,從里面拿了一根,撕開包裝紙後放進嘴里,誰知那味道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苦到讓她臉色都變了,道︰“這什麼玩意啊,也太難吃了吧,程書杳這麼重口味的啊!”實在受不了這味道,抽了兩張紙包住,扔進了垃圾桶里。
再走了兩圈,確定沒什麼可看的,這才從衣櫃里挑了身衣服換上,里面除了北府那件風衣外,剩下全是黑白兩色,款式也很簡單,但能跟程書杳平分秋色的司馬大小姐就算穿著那十幾塊錢一件的衣服,也能有大名牌的感覺。
司馬棋玉故意的就挑了程書杳那身跟陳平逛街時的裝扮,深藍色九分修身牛仔褲,呢絨黑色寬松上衣,腳下一雙白色的平底鞋,走出門的那一刻,陳平晃了下眼楮,還真有種看見程書杳的錯覺。
那表情在司馬棋玉的意料之中,笑問道︰“怎麼樣,我跟書杳穿誰好看?”
陳平尷尬的笑了笑,道︰“你知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說實話多尷尬是吧。”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司馬棋玉也不在意,切了聲,轉身往陳平的庭院走去,半路上她收到了一條短信,在看到里面的內容時,心頭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打了一拳,瞪著那漂亮的秋水眸,表情驚訝,難以相信。
陳平見她表情不對,探過頭去想看看那信息的內容,結果司馬棋玉突然一個轉身推開了他,慌張的朝著北府大門的方向奔去。
“喂,你去哪里啊?”陳平叫道,可是人都已經跑得沒影了,想著她從昨晚就奇奇怪怪的,那條短信肯定不簡單,便也跟了上去。
來到門口時,只見司馬棋玉正被胡陸攔著。前者氣急敗壞的想要過去,但後者就是不讓。
司馬棋玉氣不過,抬手就跟胡陸打了起來。可胡陸是什麼人,那功力豈是司馬棋玉能夠撼動的,站在原地接了她三掌都未挪步半分,跟一堵牆似的。最後一拳打在胡陸的肚子上,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只听司馬棋玉猛吸了兩下鼻子,突然蹲下身子,將腦袋埋進膝蓋里頭,“嗚嗚”的哭出了聲,悲傷得好似天都塌下來了。
胡陸哪里料得這大小姐說哭就哭的,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慌忙道︰“你...你怎麼了,你別哭啊,是那臭道士讓我攔著你不讓你出去的,現在外面亂的很你也知道,你...你別哭啦,要不你再多打我幾下,這樣行不行...”
陳平跑了過來,責怪胡陸道︰“你啊你啊...”在他眼里,能把女生弄哭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但對面站著的乃堂堂酒聖,他又不能直說,只得無奈搖搖頭,嘆了口氣,以此來譴責他的做法。
百口莫辯的胡陸瞪了眼陳平,道︰“你這臭小子什麼表情啊,別以為有臭道士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打你,這丫頭自己哭的關我什麼事。”
陳平蹲下身去,輕輕的拍了拍司馬棋玉的肩頭,問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麼啦?”
司馬棋玉哭著說道︰“我娘她...她出事了。”
在听到這個消息,胡陸跟陳平兩人登時嚇得目瞪口呆,相視一眼,神色中都透著‘怎麼可能’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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