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從雲坪山的石板路上去,穿過一片翠綠青蔥的闊葉林,便能到達雲坪山莊的所在,前院空地上的擂台已經搭好,鋪著一張寫有“武”字的紅地毯。
除此,擂台上的比武區外還設有兩張太師椅,司馬青松跟司馬棋玉各取一座,相比于老爺子的端坐如鐘,大小姐就顯得有些玩世不恭了,表情淡漠如前,不見得有絲毫情緒,就只是靜靜的磕著她的瓜子,與老爺子有過交情的那些掌門偶爾會跟她打招呼,她這才回禮,很大家,很規矩,兩種情緒交替自如。
許鵬運今天為了迎合這種場面,還特地穿了身白色的唐裝,雕刻般的五官稜角分明,嘴角保持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如此陽光帥氣的一名男子,倒是讓得不少前來的女子紛紛側目。
跟著許鵬運來的還有京城中另外幾個世家子弟,雖然其家族地位不足以媲美許家跟司馬家,但也是數一數二的,一向是以走在他們前面的這個男人馬首是瞻。
到達雲坪山莊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向司馬老爺子請安了,許鵬運作揖行禮,道︰“晚輩許鵬運見過司馬爺爺。”
司馬青松抬手道︰“不必多禮,”朝自家那孫女道︰“玉兒,見過許少爺。”
對于許鵬運這個人,司馬青松的心中還是認可的,選婿的話,當是首推,所謂門當戶對嘛,只可惜在那丫頭面前念叨了很多次,她是根本就不理會,今天一提,隔天再說,她就忘了誰是誰,不是司馬棋玉有什麼記憶上的缺陷,只是她對于不感興趣或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唯一能夠讓他惦記著的,恐怕也就三年前輸了程書杳那一招這件事吧。
司馬棋玉抬頭看了眼,同對其他人一樣,語氣平淡的問候了一句︰“許少爺好。”然後繼續剝瓜子。
對于司馬棋玉這種態度,許鵬運也習慣了,依舊風度翩翩,問道︰“玉兒妹妹,你我之間兩年未見,不知晚上可否有空一起吃個飯?”
司馬棋玉疑惑道︰“我們認識?”
這疑惑不像是假的,很真切,讓許鵬運頓時語咽。
略顯尷尬的司馬青松刻意的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家孫女失禮了。
司馬棋玉又說道︰“多謝許少爺好意,比武之後,我已不便陪其他男子吃飯,若有這個可能,便贏下這場比試吧,但我看你...應該不會武功。”
許鵬運道︰“玉兒妹妹,你真的要以這種方式來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嗎,京城中這麼多的名門望族,為何不考慮,非得尋些江湖人士?”
將剝好的瓜子吃下,又喝了口茶,司馬棋玉才回道︰“許少爺管得有點寬了,還有,請別一口一個妹妹的稱呼,若沒有什麼別的事,還請許少爺回到座位上,時辰快到了。”
雖然知道這大小姐的說話方式一直很心直口快,可許鵬運听完心里根本不是滋味。
司馬青松道︰“玉兒平時在家被寵慣了,又少與人接觸,所以說話比較直接,鵬運你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老爺子都給了他台階下,許鵬運也只能笑臉相迎了,道︰“玉兒妹...咳嗯,玉兒性格直爽,我是知道的,女孩子能像她這般實屬難得,今天是玉兒比武招親的大日子,我確實不便多加打擾,哪日有空,晚輩再登門拜訪。”
司馬青松點頭道︰“好,許少爺請入席。”
許鵬運拜別老爺子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又朝司馬棋玉看了一眼,這才回到座位上。
略顯不滿的司馬青松對孫女說道︰“玉兒啊,剛剛你說話有點過了啊,從小教你知書達理,你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哪怕一點點,給你爺爺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司馬棋玉看了眼爺爺,隨後把手里剩下的瓜子一扔,拍了拍手,點頭道︰“好。”
說她不懂事吧,偏偏又很懂事,對比,司馬青松是真的提不起來半分氣,無奈的嘆息後,遞了杯茶過去,道︰“喝點水。”
司馬棋玉接過來喝了兩口。
站在旁邊的老管家看了下時間,俯身對司馬青松說道︰“老爺,可以開始了。”
司馬青松點頭道︰“去吧。”
得到了老爺子的命令,作為本次主持人的司馬府老管家走到擂台中間,“𧍒”的一聲敲響了手中的銅鑼,道︰“歡迎各位英雄遠道京城而來參加大小姐的比武招親,在此,我代家主向各位表示感謝,”鞠躬後,繼續說道︰“本次比武招親規矩同以往一樣,一方守擂,一方打擂,點到為止,不可傷及他人性命或者致殘,否則將以武盟規矩進行懲罰,贏的人可繼續挑戰下一位選手,直至無人上台,方能算贏,最終打敗所有選手的那個人還要與大小姐進行比試,若能通過,就是本次比武招親的最終獲勝人。”
介紹完畢後,主持人看向後方的司馬青松,見老爺子點頭示意了,又轉向眾人,道︰“如果大家都沒有任何異議,那本次比武招親就此開始。”
話聲落下,便有兩人先後躍上了擂台,自報了下家門,就此開打。
按照規則來說,這種方式的比武,是越後面上場的就越有利,可那只限于街頭的那種臨時擂台,像司馬家這種提前就已準備好的,受邀的自然不會只身前來,至少多備兩人用來打頭陣。
所以,剛開始的幾場都是在預熱,真正的好戲全在後頭。
坐在台下的許鵬運捧著三才杯安靜的喝茶,對于比武這種東西,他完全沒有興趣,今天來此,主要就是為了司馬棋玉,還有他的計劃。
從小就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許鵬運,只要是自己看上的東西,就必須得到手,如果不行,哪怕毀掉也不會便宜別人的。
坐在許鵬運後面的是京門劉家少爺劉明山,接了個電話後,靠在許鵬運耳邊輕聲道︰“許少,那邊回消息了,事情搞定,那個叫做陳平的已被擊斃,現場處理得很干淨。”
听到這個消息,一直沉著臉的許鵬運終于難得的笑了笑,捏著茶蓋輕扣了幾下杯緣,道︰“小人物就該有小人的覺悟,敢在京城跟老子作對,真的是嫌命太長了。”抿了口茶,蓋上茶蓋。
劉明山拍著馬屁說道︰“那是,那群江湖人...”
話還沒有說完,許鵬運一個犀利的眼神就瞪了過來,劉明山立馬閉嘴,他忘了在場的都是世外武林人士,這難听的話要是說出去,怕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許鵬運說道︰“死的人就不值得再開口了,”又問︰“那人到了嗎?”
劉明山小聲說道︰“到了,血刀的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武功特別高,我親眼見識過的,一掌能把石頭給拍成粉末,年齡也合適,就是價格有點貴。”
許鵬運滿不在乎道︰“小爺我不缺錢,只要把事情給辦好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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