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帽再次被引誘成功,她走過去,明媚的雙眼里閃騰著兩簇憤怒的小火焰。
“如果不是看在琴姨的份兒上,我是不會屈服的哦!”
她強調,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陸承佑沉沉笑笑,也是因為耐心被她蝸牛般的速度耗光,手一伸,一個旋轉,她已經坐在他腿上。她不依,他不讓,最後,她放棄,看向他。
她語氣不佳的道︰“我照你的話做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
“你想知道什麼?”
陸承佑揉著他的小手,柔若無骨的感覺好像搓著一團上好的絲綢,她一愣,隨即知道上當了,又氣又恨,可也只能吞下,撇了撇唇,道︰“你又騙我。
陸承佑抬眼看她,眼前的這張臉有著柔美的弧度,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明媚的眼楮,視線落在她緊抿的紅唇,香氣
如蝴蝶的蟬翼輕輕扇動著鼻尖,越發控制不住心底的情潮,聲音已是沙啞低沉。
“吻我。”
“呃?”
“吻我,我就告訴你。”他繼續*她。
何蔚藍臉紅了,掙扎了兩下,他強有力的擁抱像是兩條鋼索緊圈著她,最後她放棄,心里又是真的想知道,就紅著臉閉著眼,快速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匆匆離開,心已經突突跳得厲害。可是等了好久,等不到他回答,她抬頭看他,他正眼里含笑的看著她,她又飛快的低下頭去。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她小聲的提醒他。
他的手指微涼,抬起她的下巴,摩挲著,仔細感受著那細嫩的觸感,眼里毫不掩飾的*讓她在他指下輕顫著。
“你那個不是吻。已經那麼多次了,你還是這個水平,看來你沒有用心學啊!”
他笑著湊近她,舌尖咬著她的耳垂,“要我教你嗎?嗯?”
何蔚藍幾乎坐不直身子,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才不至于像一灘水般的軟在他懷里,混混沌沌的腦子來來回回的轉
了幾圈,才想起他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意識薄弱的啟唇,聲音顫得厲害。
“簡,簡單嗎?”
陸承佑唇角一扯,沉沉笑出聲來,吻了吻她的脖頸︰“簡單,一次就可以學會的!”
他故意曲解她的話,吻住她的唇,細心耐心的教導起來。
“知道那一句名言嗎——”陸承佑吮著她的唇、纏著她的舌,邊道︰“‘接吻是靈魂在舌頭交會’——”
她听過這句話,是某個大文豪說的,現在化成一股強勁熱流竄進她體內。
“感覺得到我嗎?依兒——”他的心疊著她的。
她強烈地點頭,緊緊抱著他。他卸除彼此的衣物,她的胸像是玉雕的碗,雪白晶瑩,微微往上翹的粉頂端,也生得
絕色巧妙。
他輕輕地吮吻著,她縴指插進他微發的黑發里,閉上美眸,在他身下蜷縮著美麗的桐體。
陸承佑擁著她翻身,讓她趴伏在他身上,她芙頰貼著他健實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那是火的聲音,在不可能的
狂潮里燃燒著,像他一樣,既驕傲又熱情,嚴峻沉穩卻又帶點瘋狂。
他托起她的小臉,灼熱的眼眸中有她楚楚動人的容顏。
“知道怎麼吻我嗎?藍——”
他的嗓音彷佛成了什麼攝魂咒語,她的身子癱軟,無力地搖頭。
他修長的指摩過她紅唇,她不知是興奮還是怎麼了,嬌軀在他身上輕移,唇壓上他的嘴,深深地纏吻他。
他大掌由上而下順著她優美的曲線,一一滑下,她輕輕扭動,抬起美顏,柔荑疊在他腹肌上,紅唇〞jiao chuan〞,瞳眸染點
著絢麗的神采。
他扶起她的腰,緩慢地放沉,她弓仰縴頸,小手往後壓在他的大腿上,顫動著。
他往上挺刺一下,她尖叫一聲,倒回他胸膛,長發纏著他的臂膀。
他撫開她的發,吻著她被晴欲逼紅的小臉。
“藍——”
她搖著頭,緊閉雙眼,敏感地悸動著,寸寸收束、絞咬著他。
一種吟詠聖歌似的聲音縈繞在空氣里,她徐緩地挺起上身離開他的胸腔,如女神般,優雅地扭擺腰肢,長發輕飄像飛天。
陸承佑坐起身,將她罩在身下,加劇節奏,深長有力地律動。
神秘的香味,陣陣涌過來,她壓緊他的臀,迷蒙的雙眼望著他熾烈的眸子。
一陣強烈地抽搐後,他們仿佛再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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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楮的剎那,何蔚藍就枕在他胸膛上。他的*鋪夠大,足夠他們躺,但是,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心情相當愉悅,是啊,無論是大*還是小*都不重要,他的胸膛、臂彎才是她的*。
陸承佑動作很輕地坐起身,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長指卷繞著她的發,一動不動地凝視她柔情絕倫的臉龐。
她的睡顏出奇紅潤,似乎有什麼光暈罩住,朦朧性感地,勻稱的氣息吹拂著他肚腹,像是一只無形的酥軟小手在挑
/逗著男人脆弱的定力。
陸承佑深呼吸一記,低頭吻吻她熟睡的美顏,將她移至枕頭上,然後掀被下*,赤身美麗走進浴室。
出來時,何蔚藍還在睡,沒了人依靠,涼被已經掉下去大半,露出雪白的嬌軀,上面紅痕斑斑。
他走過去,感覺到她肌膚微涼,拿起遙控器,關掉冷氣機,自己也側身躺下環著她,手很自然的就滑倒了她的小腹
上,輕輕摩挲起來。
陸家大宅那次意外,會不會這里已經有一個生命在成長呢?
他想著,唇角微微勾起。
“唔。”
何蔚藍動了動,全身疼得令她皺皺眉頭,*一聲。
“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一跳,她連忙拉著被子蓋上。
“我以為你走又了……”
她小聲說著,語氣難掩低落和失望。
以前的每一次都是她睜開眼面對一室的空寂,若不是身體上的不適,她還真以為那只是她的一場幻覺。
陸承佑搖搖頭,將她拉得更近。“我只是進浴室。”
隔了一會兒,又道︰“假期我會陪你的。”
“我要回去,會不方便的。”
雖然想每時每刻都和他呆在一起,可是,又不能只顧自己,不顧別人。
陸承佑沒有說話,何蔚藍這才發現他在撫摸她的小腹,手覆了上去,忍不住問︰“為什麼你總喜歡摸我的肚子?”
她是背對著他的,看不到他的神情,如果她此時扭過頭來,她就可以發現他眼底深處掩藏的濃重悲哀和悔恨。
陸承佑摟著她,緊緊的,疼得何蔚藍咬唇皺眉,而手上的力道卻輕柔得很,像是撫摸著新生兒的臉,心疼憐惜的。
好久,陸承佑才悶悶出聲,聲音里透出些蒼涼疲憊。
“藍,你說,這里會不會正在孕育著一個我們的孩子?”
第一個他錯過了,他不希望再錯過第二個。
何蔚藍身子猛地一緊,陸承佑沒有發現,一逕沉在自己的思緒里。
她想起來,韓家大宅那晚,他在她耳邊低語︰“藍,我們生個孩子吧!”
何蔚藍閉了閉眼楮,一行淚從眼角流出,落在*單上,暈出一圈水漬。
“對不起。”
陸承佑終于發現她的不對勁了,將她扳過來,淚水盈眶的大眼里盡是悲傷和痛苦,因為竭力抑制哭聲,咬緊的紅唇
有著明顯的白絲牙印。
“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哭?”
他問,悉心的勸,擦她滾落的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一下,抬起眼,長長的睫毛上依然有水珠在顫抖。
“沒有孩子,”她握住他的手,移向小腹,定定看著他︰“這里不會孕育我們的孩子。”
陸承佑開始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震驚的緣故,腦子一片空白,只道她是在胡說八道,可是,當一接觸到那柔軟
的小腹,幾乎是觸電般的立即移開,何蔚藍心如刀絞,他臉上的表情真真想讓她抱著他痛快的哭一場。
“你吃藥了?”
好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恢復到平日里的陸承佑,淡定清冷,眼神也是一樣,痛苦消逝,幽幽的冷光里隱
著憤怒,仿佛剛才那只是他為了配合她違心出演的一場笑劇。
何蔚藍是怕這樣的陸承佑的,怯怯諾諾的點點頭,不由得緊張起來。
“啊!”
一只手驀地掐住她的脖子,她來得及喊一聲,隨即被一把摁在枕頭上,力道大的似想把她的脖子扭斷,
她不能呼吸,卻只能張著嘴,兩只手用力的扒著卻徒勞無功,他似乎是下了決心要殺了她,狠狠的壓著她,因缺氧
而大睜的雙眼埋在被褥里,周圍一片徹底的黑暗,只有她還在那沉浮掙扎著。
“如果可以,我真想殺了你!”
陸承佑一把甩開他,翻身穿好衣服,拉開門走出去,響亮的關門聲震耳欲聾,好久,那聲音都消散不去。
何蔚藍重新獲得呼吸,卻沒有呼吸的力氣了,混混沉沉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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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在眾多學子的翹首期盼中終于到了。
以前,她是不喜歡假期的,無論是節假日,還是寒暑假,那麼長的日子要一個人悶在屋子里,想想都覺得漫長。
她以為這個十一假期會有所不同,所以就在幾天前,就在他抱著她說我會陪你時,她是盼望假期快些到來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又翻了轉兒,他摔門而走,她昏迷而睡,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手機關機,像是人間蒸
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找他找得精疲力竭時,她不再傻傻的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轉,楓哥哥說的對,只要他不願意出現,誰也沒有
辦法找到他。
因為她的不听話,因為的擅自做主,惹怒了他,所以他不願意見她,躲著她。她也應該變得乖些,不要做他不喜歡
的事情,所以她就什麼也不做,就像回到之前那些日子,每天就是看書,做家務,偶爾陪琴姨出去轉轉。
日子如水流般,平平緩緩的滑去,假期的第五天,她接到了邡昀的電話。
自上次餐廳的不快後,兩人的關系就有些若即若離,她每次想靠近一點,邡昀就會後退一步,反復幾次,她疲憊
了,也怕邡昀厭煩了,便如她所願的保持距離。
邡昀的神情憔悴了很多,清亮的大眼里隱隱泛著血絲,大大的黑眼圈,明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
“你臉色不好?沒休息好嗎?”
何蔚藍走過去,要了一杯果珍。
邡昀沒有回答,氣氛有些冷,何蔚藍低著頭攪著果珍,看著橙黃色的液體打著深深的旋兒。
“哦,沒什麼。”也許覺得尷尬,說完就隨即低下頭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以她倆目前的處境,她是沒心情請她喝茶的。
邡昀良久才道︰“小凌子回來了。”
何蔚藍手抖了抖,些許汁液灑出來,濺在手背上,涼意沁入皮膚,令她忍不住瑟瑟抖了一下。
“他還沒有放棄你。”
“哦。”
好半天,她才這麼說了一句。
之後,她們大部分的時間是沉默,也不知道是誰先說離開的,等到何蔚藍意識完全回籠時,她已經在大街上了。
夏天白晝比較長,七點多的時候,天還沒有黑,但街邊店面的燈已經亮了起來,紅的綠的,閃爍著,因為污染的緣故,天色灰蒙蒙的,上方像是撲了一層薄薄的煙雲籠罩著這燈紅酒綠的城市,也掩藏了這座城市太多不為人知的悲歡離合。
何蔚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中心廣場。廣場的人很多,很熱鬧,叫賣聲,笑鬧聲,音響聲揉成一團,亂糟糟一
片,她找了個石凳坐下來,看著那些人,無論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隨和愜意的笑容,不
由自主的,也跟著愜意起來。
簡簡單單,平平和和,其實也不是件難事。
一只球滾到了她腳邊,她撿起來,見正前方正站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孩子,虎靈靈的大眼楮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手里
的球,她笑著走過去,遞給他。
“還你!”
小孩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欣喜的接過來,朝她毫不吝嗇的笑笑,然後抱著球端著兩小短腿,搖搖晃晃的跑了。
何蔚藍有一剎那的震撼,那笑容,像是擊碎了她心底里某根弦,很強烈的感覺,當時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的
後來,她有了孩子,成了媽媽,她懂了,那是一種心靈的感動,成為母親的感動。
何蔚藍回到了麗 苑,很意外看到李嫂。
“李嫂,你怎麼來了?”
“在家里也沒事,就過來收拾收拾。”
兩人說話到很晚,何蔚藍就沒有回陸宅。
“李嫂,哥他一直都沒有回來嗎?”
李嫂起身回房的時候,何蔚藍終究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見李嫂為難的表情,心里已有了答案,擺了擺手,讓她
去休息,自己也快速的洗漱,躺在*上,閉上眼,努力的不是自己的大腦再運行。
可,事與願違的事情總是很多,為了阻止她的胡思亂想,她起*,見窗外月色皎潔,便披了外衣走出去。
她來到涼亭里,那里還是一張桌子,四張石凳,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唯一改變的就是身邊少了一個人,可就是少的
這麼個人,是她的全世界。她坐下來,抬頭看月,月亮是上弦月,彎彎的如一把銀色的鐮刀,銀輝傾泄,透過郁蔥
的植物,青石路上就出現了斑駁的影子。
月色這麼好,適合與人分享的,可是,佑,你在哪里?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陸承佑依然沒有任何音訊,她以為她會急躁不安,可是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等待中,她的心竟
出奇的平靜下來了。
又是一個晴好的周末,上午在家里看了半天的書,午飯後休息了會兒,趁太陽不再那麼毒烈的時候,她收拾一番出
門。聞郁歆昨晚上打電話說她今天休息,約她出來逛逛,她也很長時間沒見到聞郁歆了,便欣然答應了。
雖說是十月了,到了中午,天氣依舊燥熱,百貨大樓擠滿了人,因為開著中央空調,很涼爽,簡直和外面是兩個世
界,大家,無論是買東西或是不買東西的都紛紛鑽到了這里,一時間,這個偌大的商場大廳竟有些許擁擠。
蔚藍在人群里找了好大一會兒,才找到許卿雲,兩很見面很高興,說著笑著便拉著手去逛了。
走出商場的時候,外面已是燈火通明,白日里留下的余熱還在,撲過來,熱燥燥的,先前因為吹冷氣,臉上冷得有些僵硬,此刻被熱氣這麼一吹,麻麻的,螞蟻在咬一般。
何蔚藍揉揉臉,捶了捶發酸的肩膀,看著地上大包小包的東西,笑了。
“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明年都不用逛商場了。”
“這算什麼,你知道我最多的一次,花了多少錢嗎?”
聞郁歆問,隨後伸出五根手指。
何蔚藍眼楮睜大,驚道︰“五千!?”
聞郁歆搖搖頭,“五萬。”
“買什麼啊,用那麼多錢?”
“只要是眼楮能看到的都買,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
聞郁歆想起曾經有過的那段消靡頹廢的日子,嘆了聲氣,彎腰去拿東西,可是就那麼低頭的一瞬,眼前一黑,紙袋
長了翅膀般亂轉起來,直來得及听到耳邊一聲驚呼,就人事不知了。
“聞姐姐!”
何蔚藍焦急的等著,總是隔不兩三分鐘就撥一次電話,可是杜宴楓也不知道在干什麼,竟然關機。
看著緊閉的房門,水色的玻璃冷冷的反射著燈光,看得人心里也是涼涼的,她握著手機,手心里濕滑滑的,也是冰
涼一片。
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何蔚藍心里念叨著,終是忍不住,站起來走過去,還沒走過去,房門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她急急走上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她身後長椅上的袋子,責怪的看她一眼,道︰“買了這麼多東西,逛了很久吧,”
何蔚藍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扯扯嘴角,醫生拿出體檢單子遞給她。
“年輕人有活力,有熱情,但也不能什麼都不顧,又不是一個人,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
何蔚藍一時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接過單子,看了看,也沒看懂,疑惑的望著她。
醫生指了指一個地方,“在這里簽名,然後再去藥房開些藥就可以出去了。”
何蔚藍一听可以出院,松一口氣,簽上字,轉身就要去拿藥,被醫生叫住。
“這段時間要多注意營養,母親需要,孩子更需要。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每個星期來做一次體檢。”
何蔚藍傻住,母親?孩子?
難道雲姐她,她懷孕了!
一時間,何蔚藍也不知道心里是怎麼一種滋味,在醫生的催促下才拿了藥回來。
開門進來,聞郁歆已經醒了,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