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股毒液奇快異常,夾雜著“呲呲”的破空聲勢如疾芒爆射而至,摩歌雖然萬般不舍,但情況危急,不容他不得不火速抽回寶劍回防。
就在摩歌抽劍回防的瞬間,西灕蟾魔慘叫著猛然一躍,已是遠遠地跳出了戰斗場地。
也就是這差之分毫的光景,西灕蟾魔的長舌總算幸運地只是被摩歌刺穿而沒來得及把它砍斷。
就算摩歌舍下不及砍斷蟾魔的舌頭的時間,寶劍在收回慌忙格擋爆射而至的毒液時,還是有一滴毒液濺到了下擺的白衫衣角,這毒液如綠色的火油焰,瞬間就火速向上引燃著。
若遲片刻,別說被毒焰灼傷,看勢頭就是被毒煙燻到哪怕是一絲絲,可能都會命將不保。
幸虧摩歌之前吃過中了耶布洱源綠蛛劇毒的大虧,所以他知道這些毒物的厲害。從那以後也是見到毒物就忌憚三分。
摩歌一看便知道西灕蟾魔這毒焰的厲害,趕緊一劍割斷已燃的衣袍。
這一系列的動作,從西灕蟾魔彈舌出招到此時摩歌揮劍斷袍,說起來似乎有半天的功夫,其實不然,只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這快可以說快到讓人匪夷所思,因為他們都只不過是彼此晃動了一下身子而已!
是的,從出招到結束戰斗,他們彼此只不過就是一觸即退,晃動了一下身子而已。
一看摩歌至此不過就才出了兩招,不對,準確地說應該是兩招半,因為還和蜂魔玩了半招,就讓一向自尊自大的東崖蜂王和素來目空一切的西灕蟾精折羽和傷舌而歸。
“好俊好了得的功夫!”還沒有出戰的南苑狐仙花上沫和北巔魔鷹都禁不住發自心底地感嘆和懼怕。
南苑狐仙花上沫自知,就算上去和摩歌使用花招,估計也沒有機會討得便宜。最重要的是,她才不願意在三魔面前出丑。
而北巔魔鷹,本來就早已吃過摩歌虧,同樣接不了摩歌一招,此時看到東崖蜂魔和西灕蟾魔的下場後,就更是不敢挑戰摩歌了。
東崖蜂魔看到狐仙花上沫和北巔魔鷹根本就沒有再和摩歌交戰的意圖,而自己和西灕蟾魔也急需要養傷。便甕聲甕氣道︰“這次我們並不是被這個低能的人類小子打敗的,而是被我們自己的大意和四魔散沙一盤不團結而自敗的!好了,今天我們看來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了,都丟人現眼地傻愣著干嘛?走吧……”
四魔瞬間消失而去——
“那些怪物呢?我幫你來了!”此時手提鐵棍的小瓜子才氣喘吁吁的狂奔而至。
摩歌看著小瓜子,忽然莫名地覺得他有一種好可愛的感覺。
定侯府。
看到四魔鎩羽而歸,耶布洱源甚是惱火,以他的聰明,自然知道它們多半是輸在自以為是和狂妄自大上面,遂一通大罵後遣走了它們。
四魔剛被遣走,一個侯府使喚丫頭便來到耶布洱源書房門口稟報道︰“少爺,王爺請你去大廳議事。”
這定王府邸單是房間就有數十間,民間俗稱小皇宮,其雄偉奢華自是與主人耶布萊索的一貫喜好炫耀和不可一世的本性相關。
耶布洱源從自己的‘洱源殿’到正屋堂廳也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故而每天去正堂給父王母妃請安都是要乘坐轎子而去。
看到小侯爺要去議事廳,四個隨時做好準備的轎夫大漢前呼後擁地把耶布洱源請上轎子,然後都不敢有半點馬虎個個都小心翼翼地抬著耶布洱源就往大廳趕去。
耶布洱源進得莊嚴肅穆的議事廳,兩排依次而坐的十幾個家參都起身整齊劃一地作禮向他這位少主問安。
耶布洱源只是微微地對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徑直步到庭前殿階處恭恭敬敬地向他父王耶布萊索行跪行大禮。
“源兒起身,快回你的位置去吧。”耶布萊索指了指左排的第一個位置。
“好了,犬子和諸位謀士都到齊了,我們開始議事。”坐在正堂案桌前的耶布萊索嚴肅道。
稍頓,耶布萊索鄭重其事道︰“先前陰陽混天邑沒能得手,國王已然動怒,此番前去煬國,若是獅王躉再不能搶回,依國王魯爾拉拉的脾性,定然會問罪不赦與我,不知諸位賢士可有良策?”
良久,謀士們面面相覷!
因為千百年來就因為東郡蜀國有《陰陽混天邑》,南部焉國有《霓裳幻境浣》,西域煬國有《獅王躉》,這樣各自擁有一件鎮國神物相克,才能三國鼎立相安至今。
可眼下魯爾拉拉想打破這種平衡,強取焉國和煬國的鎮國之寶後繼而獨統天下,這在別人眼里看來雖然是有如上天攬月,下海取針,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因為這樣的鎮國神物又豈能是可以隨便就能到手之物。然,魯爾拉拉多少次暗自發誓一定要得到它們,然後去實現他由來已久的野心,獨霸天下!
見眾謀士不敢擅言,耶布洱源不屑道︰“國王魯爾拉拉夠深謀遠慮,可明眼人都清楚他想一統天下,位至人皇。可惜他忘了如此偉業誰不想居功留史,兒臣認為趁現今陰陽混天邑被倪爾伊帶出了王宮,我們蜀國已無仙器鎮國,我們何不就地揭竿?反了這貪得無厭的魯爾拉拉,就讓父王您來當這蜀國的國君如何?”
頓時眾謀士你一言我一句附和道︰“此番前去取奪獅王躉,幾乎可以斷定會是無功而返了,如此等得到時候被國王魯爾拉拉怪罪,還不如趁早反了他,侯王爺您本就是九五之尊之才,何必還要受這惡氣,況且魯爾拉拉這國君王位也是竊取篡奪而來,故而又何須給他留余地呢?”
耶布萊索精光暴射道︰“既然你們都以揣摩到了本王的心思,本王也就不再隱瞞了,本王的確不甘臣服于魯爾拉拉,而且一統蜀域才是本王日思夜想所歸。不知諸位有何高見?不妨盡管暢談。”
此時右排排在眾家謀首座的一個儒雅瘦高名叫別竇的中年人、也是耶布府的首席家參,他起身作揖道︰“主公這般言明,吾等也就好諫言了。其實暗地里吾等早也為主上籌謀過此事。當今煬國王後起亂,故而混亂的煬國對我們而言暫不可用亦也無礙,而主公此舉大事若成,我們需取得焉國幫助方為上策。”
耶布萊索沉思良久道︰“如此一來日後若要一統天下,必然是先要滅掉焉國和煬國的,到時怕被天下人所不恥,本王以為還是不要求救與焉國,以免日後落入把柄口實與天下人。”
看到眾家謀也沒有再好點的謀略,耶布洱源譴退了眾人。
耶布萊索看著兒子道︰“你把他們遣走,這是有話想單獨與父王說嗎?”
耶布洱源神色閃過一絲毒辣,但迅即一如地溫爾文爾道︰“父王無需多慮,自古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況且到時候還有孩兒相助,絕不會愚蠢到留把柄與天下人。故而眼下父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切不可作繭自縛才是。”
耶布萊索欣賞地看著兒子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吾兒果真氣度不凡,父王定將為你不遺余力地打下一片江山。”
耶布洱源怏怏道︰“父王凡事都替孩兒著想,孩兒自是難言感激之情。這個時候孩兒本該隨影父王左右,殫精竭力為父王出謀劃策……只是……”
“ 源兒你何出此言,難道這個關鍵時候你是要離開父王嗎?”耶布萊索瞪著耶布洱源。
耶布洱源趕緊跪伏道︰“只是孩兒剛听聞倪珠兒有可能會隨他人一道去不周山,加之孩兒本就打算要去不周山一趟,所以孩兒怕是暫時不能相隨父王左右了,但孩兒敬請父王放心,孩兒此去終究諸事也都是為了我們耶布家族的未來。”
耶布萊索不高興道︰“天下好女孩多了,你若看上的,父王就是搶也給你搶回來,可你為什麼就是對她不放手呢?”
耶布洱源邪光閃爍道︰“她是倪老賊唯一的血脈和繼承人,孩兒斷定陰陽混天邑要是會出現,就一定會牽涉到她,所以在陰陽混天邑沒有確定下落之前,孩兒是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的。”
“原來如此,不過要是到時候陰陽混天邑沒有在她手上,你豈不是得不償失?”
“若有陰陽混天邑在手,加之我們耶布家族現今的勢力,無疑蜀國只是手到擒來之事。故而相比利弊,孩兒認為值得!”
“為父有時候真為有你這樣一個雄才偉略的兒子而感到驕傲!”
“他日孩兒若能有些成就,還得感謝父王您教子有方!”
耶布萊索話鋒一轉道︰“不久後我們三侯王也都要去煬國,怎麼這麼急?就不能等等和我們一路嗎?”
“孩兒不想引人注目,如果父王你們此去和煬國鬧翻了,也免得被別人說我們父子都參與進去了,孩兒認為,我們耶布家族要想成就偉業,就必須張弛有度,在我們沒有成功之前,有您父王在外面撐著就足夠了,還是少讓世人知道孩兒的鴻鵠之志為上策。”
耶布萊索揪住濃密的絡腮胡,來回地度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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