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本來就高大,突然在眾人都坐著的時候站起來,更顯突兀,自然而然的,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寧夏也是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驚人之語。
他朝著林雪英勾了勾唇。淡然說道︰“姨奶奶,懷孕的人要補充營養沒錯。不過補過了頭,也是很不好的,我看這湯,寧小姐最好還是別喝了吧?”
他沒有惡意攻擊她?寧夏倒真有些意外。
只是,他為什麼忽然不讓她喝湯呢?寧夏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卻開始暗暗的理清了思路。
前幾天她莫名其妙的感覺到頭暈嗜睡,今天白老爺子和林雪英又忽然對她示好,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按理說,白斯文既然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白家就不會擔心以後沒孩子。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有可無。再加上她的出現,讓白家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名譽受損,他們難道真的會讓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嗎?她沒有那麼天真。
心里雖清楚,她卻沒想過他們會在眾人面前在湯里給她做手腳。然而最危險的也就是最安全的。在白家,發生任何事都可能。
或許,這湯的確就有問題了。
那麼,他為什麼又提醒她嗎?不是巴不得她被白家的獅子老虎們活吞了嗎?
白景天這麼說,讓所有人都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一直跟他互掐的白斯文竟然沒有嘲諷他,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接了口。
“就是啊,寧夏最近補的都快消化不良了。還是景天細心。”
林雪英皺了皺眉,掃了一眼白斯文,“怎麼著,死小子。難道你還覺得你媽會害自己孫子嗎?”
“媽,您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林雪英竟然有些咄咄逼人,在白家,她當真是處處維護自己的孩子,什麼時候這樣疾言厲色過?
白景天沒理會母子兩人在說什麼,而是彎身把湯端到了自己面前,優雅的落座,並輕聲說︰“姨奶奶不用擔心白費了心思,我最近身體很虛,也要補一補,補好了好給你們生曾孫嘛。”
湯都放到他面前去了,林雪英還能說什麼,又不好搶回來。
寧夏默默地看著。對于白景天明知道湯有問題還要自己喝,她很意外。除了意外,還從心底里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是感動?是緊張?還是什麼,說不清,但是心卻砰砰亂跳,好像一下子被提到了喉嚨口。
她剛要說些什麼,卻見霍明希也是柔美一笑,說︰“景天,生曾孫可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啊,你可不能一個人喝,讓我先嘗嘗。”
說著,她先一步拿起了湯勺。
寧夏和霍明希本來坐的也不遠,見湯就快到她嘴里了,她立即站了起來,故作生氣的搶了霍明希手里的勺子,冷聲說︰“這是給我做的。你們搶過去算什麼意思?你們要補,白家還補不起嗎?”
她是不喜歡霍明希,但這東西本來就是給她準備的,她寧夏不喜歡牽連無辜。
所以,她伸手,又要把湯端回來。
她的手剛踫到湯碗就被白景天的大手蓋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她想掙,就掙不開了。
所有人都在看著,白景天卻坐在那兒一副要調戲寧夏的模樣。
“景天,放手,怎麼為了一碗湯爭個沒完了?寧夏,把湯給我吧,我媽最疼我了。”白斯文起身,走到白景天身邊,拿開了他的手。
既然有人要表現對寧夏的維護,他就沒有必要非要以身試險了,白景天淡漠地看了白斯文一眼,放了手。
湯到了白斯文手里,白斯文端回去,坐下來,剛要喝,坐他身側的林雪英忽然伸手,把湯拉到自己面前。
“都以為這湯有問題嗎?看來我這是費力不討好了,既然這樣,我親自喝給你們看!”說完,就端起了湯。
“雪英!你這是干什麼?”白老爺子怒喝,白斯文也伸手去奪。
哪怕就是他媽真給他女人使絆子,他生氣也好,據理力爭也好,但他也不能讓母親以身試毒。
不想林雪英的動作卻快過了白老爺子和白斯文,等到白斯文把湯碗打到地上時,她已經喝了幾口下去。
林雪英沉著臉,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拂袖而去。
白老爺子冷厲的目光在所有人面前掃了一遍,隨後沉聲說︰“要是雪英有什麼問題,我不會放過你們這群混賬!”
說完,他在管家白森的攙扶下,追他的小妻子去了。
白瀚文早上一直都在不動聲色看著,羅姍夫唱婦隨,也不曾說話。但是大家心里也都跟明鏡似的,知道那湯極有可能是被下了東西的,不然不會這麼戲劇性的轉了一大圈。
看老爺子氣的離開了,白瀚文沉聲吩咐︰“去請王醫生來,讓他看看老爺子有沒有氣著。”
白斯文也站起了身,輕聲對寧夏說了一句︰“你先回房,我也去看看。”
寧夏知道白斯文的意思,就算他不想母親對付她,可他還是會不放心母親的。要是她跟著去,林雪英真的中毒了,這些人都不好說,所以她最好不去。
“你去吧。”她說。
除了白斯文,白瀚文也去了,對于林雪英這個小後媽,他哪怕是再不關心,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誰讓她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呢。
寧夏一個人出了餐廳,信步往花園的方向走過去,想要散散步。
快入秋了,天不像前些時候那麼燥熱。
轉眼,她也快到三個月了,這幾天狀態越來越穩定,她也想著要回去上班了。
一行人去了老爺子和林雪英的別墅,王大夫進去以後先要給老爺子看看,量量血壓。除了把脈,王醫生也懂西醫,是中西醫結合治療的典範。
老爺子揮揮手,不耐煩地說︰“不用!量什麼血壓,給雪英看看。”
林雪英氣呼呼的也揮了揮手,“不看不看!要是我真給寧夏下了藥,藥死我也活該!”她說這話時,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白斯文,一副跟他較上了勁的樣子。
“媽,您這是在干什麼?讓王醫生給您看看,也不是說您就下了藥。您現在血壓也不穩定,測測看,也放心。”白斯文說。
“哼,就是不看,出去出去都出去!我現在看到誰都煩!”
“媽……”白斯文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白老爺子喝斷︰“還不是你這個混賬把她氣的!早晚我讓那個災星橫著出去。”
白瀚文走上前,想要勸解一句,也被白老爺子瞪了一眼,低聲罵道︰“你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滾出去!”
林雪英沒有跟他商量,可白老爺子是什麼人,也是聰明絕頂的。他知道他的小妻子肯定是為了緩和他和白斯文父子之間的矛盾,背著他下手了。
只是林雪英有沒有真的在湯里下毒,大家都是猜測,白老爺子也把不準。
他氣呼呼的把所有人都打發走了,才低聲問林雪英︰“你老實告訴我,你喝的湯到底有沒有問題。別自己撐著,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支持你。”
林雪英感覺胃里一陣絞痛,緊緊抓住老爺子的衣襟,淚洶涌而出。
“對不起,思安,我說不定要先走一步了。前些天我的確是怕你生斯文的氣,不肯給他機會,才動了讓寧夏流產的心思。想不到白景天這麼維護她,為了讓我停手,他竟然對楚嶺出了手。因為我和你的事,楚嶺被他父親厭惡,現在生死關頭,他竟然見死不救。我原本想著,寧夏要是喝了湯,我就反過來逼景天一步。你知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是景天肯出手,楚嶺就沒事了。假如我沒有什麼可要挾景天,只是求他,楚嶺就算免了死刑,活罪也是不會少受的。你也知道,我那孩子從小就聰明,要不是被我這個做母親的連累,他也不至于現在破罐子破摔,還落得這步田地。”
看著林雪英氣息越來越急迫,老爺子揚聲叫了一句︰“白森,快去把王醫生再給我叫回來。”
听到門外的白森答應了一聲後,老爺子才又說︰“你要用寧夏要挾景天,你肯定有解藥啊,快先把解藥吃了。”
林雪英的確是有解藥的,她只是沒有急著吃而已。
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願意多受一些苦。
她搖了搖頭,哽咽著說︰“思安,我不想吃解藥。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誰說你會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倒相信白景天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能救你兒子,反而不相信你自己男人嗎?趕快給我吃藥!”
林雪英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思安,哭的更加傷感。
“誰說我不信你?我只是不想你年紀大了,還為我操這個心。楚嶺他親爹都不管,我怎麼能麻煩你。”
“虧你跟了我三十多年,還這麼見外,再這麼說,我要生氣了。快吃藥!我不允許,你不準有任何差錯!”
“好,我听你的。”林雪英擦干了眼淚,伸手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白色的藥,放到口中。
林雪英吃了解藥以後,身子也還是虛弱。
王醫生看了以後,心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他在白家已經很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清二楚,所以他沒多說,只是默默開了藥。
“老爺子放心,姨奶奶只需要靜養些日子就沒事了。”
“還有其他什麼要注意的事情嗎?”
“最好少些憂慮。”
“知道了,你去忙吧。”
打發走了王醫生,白老爺子又吩咐白森︰“去把白景天給我叫來。”
“是,老爺子。”
白景天並沒有走遠,老爺子叫他完全在意料之中。
在林雪英喝下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苦肉計,博得老爺子的同情,給他施壓罷了。
“爺爺,您找我。”白景天跨入臥室,輕聲問,隨後看了一眼林雪英,“姨奶奶身體沒事吧?”
林雪英冷笑︰“我要是有事,你怕是更高興吧。”
“怎麼會呢?爺爺向來喜歡您,要是盼著您不好,不就是盼著爺爺不好嗎?”
“你知道就好!”白老爺子怒道。
“爺爺不用生氣,我猜您找我,多半是因為楚嶺的事吧?要說這件事,可能讓姨奶奶也擔心了。其實,就是一場誤會,我一听說,就讓白木去查了。他是被人陷害的,昨晚上,真正的凶手已經被抓了。”
白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子桀驁不馴,本來打算用更強硬的手段壓他。到底是他白思安的長孫,識時務,不用他開口,他就主動把該辦的辦了,這樣當然更好。
林雪英原本想借此讓爺孫兩人的嫌隙更大,可是白景天的主動反而是最好的回擊,讓她像是一拳捶到了棉花上,使不了力了。
好在,白景天這麼一說,楚嶺暫時是沒事了,也算去了她最大的心病。
其他的事,慢慢來,反正她還不老,老爺子暫時也還硬朗,能給她幾年的時間。
“辦的不錯。”白老爺子說。
“爺爺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白景天走到門口,老爺子又囑咐道︰“明希是個不錯的孩子,又有霍家支持你,以後可以大展拳腳,忙事業也別忘了傳宗接代的大事。”
“是,爺爺,我每晚都在努力。”
“嗯,要在正確的地方努力。”
白老爺子的話,讓白景天勾了勾唇,眼前又閃過寧夏那張倔強而清純的小臉兒。
可是怎麼辦呢,他現在好像就只想在她身上努力。
……
白斯文被老爺子趕出來以後,思前想後,感覺事情出的還是蹊蹺。
所以他沒有急著回自己住處,而是往湖邊慢慢地走了過去。
正在他沉思之際,白林跟了上來,恭敬地說︰“三爺,前幾天出了一件事,下面的人得到消息晚了,很抱歉。”
“什麼事?”白斯文沉聲問。
“是楚嶺的事,前幾天死了個女模特,是死在楚嶺家里,所以他成了殺人疑犯。”
怪不得他母親今天這麼反常,原來是為了那個混賬楚嶺。
這麼多年,林雪英常常悄悄的去看楚嶺,他是知道的。
“盯著,有什麼消息,隨時告訴我!”白斯文冷冷地說。
“是,三爺。”
寧夏走到一株桂花樹下,閉著眼聞了聞那淡雅的香氣,頓覺渾身舒暢。
她記得小時候,母親總是吩咐她做很多事情,讓她摘桂花做桂花糖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
地上淡淡的黃鋪了一路,她彎身撿起一朵,仔細瞧著那幾個花瓣。
她看的很入神,卻不知人比花嬌,那副寧靜的模樣讓遠處看著的男人,目光閃了一閃。
沉沉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抬眼,就見到面無表情的白景天正朝自己走過來。
他身邊,沒有旁人,那個橡皮糖一樣粘著他的未婚妻沒在。
寧夏本來想轉身就走,可是想想就在不久的剛剛,他還差點親自為她喝下有問題的湯,不管他是出于什麼目的,她總該說一句謝謝的。
“不是看到我就要跑的嗎?怎麼不跑了?”白景天冷聲問。
“我想謝謝你。”寧夏輕聲說︰“雖然你很混蛋,但早上的事,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很混蛋嗎?”白景天說著已到了她近前,高大的身影把她整個人遮在他的影子里。
他伸手,在她來不及避開的時候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我怎麼混蛋了?”
混蛋,他總是能把場面弄的曖昧不堪。
寧夏扭頭,試圖甩開他,下巴卻被他捏的更緊了。
“說,是不是很喜歡我對你混蛋?”他的臉湊近她,甚至吻到了她臉上淡淡的香味。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不要以為幫了我,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哦?我沒想對你為所欲為啊,看來,你希望我對你為所欲為?”
他就是一個惡魔!她根本就不該感謝她。
說不定他也沒打算真喝了那湯,否則他身手那麼快,怎麼沒像林雪英一樣喝進去呢。
寧夏啊寧夏,你總是對不該心軟的人心軟。
難道忘記了,他前一天給你包扎傷口,第二天就把打胎藥扔進你嘴里的惡劣行徑嗎?
像他這種人,就是人格分裂!
寧夏的雙手使勁兒推拒他,他卻勾唇淺笑︰“別太用力,小心我們的孩子。”說這句話時,他的臉已經貼近了她耳邊,屬于男性獨有的氣息再一次讓她本能的顫栗了一下。
寧夏咬了咬唇,性感的模樣讓正凝視著她的男人心陡然一緊。
他再往前一傾身,她的身體就被他緊緊的壓在了桂花樹的樹干上。
落花飄下的同時,他的唇毫不猶豫的欺上她柔軟的唇瓣。
即使她在扭擺,掙扎,他還是再次嘗到了她香唇的味道。比桂花更美好,比櫻桃還香甜,他用力的吸允她的芬芳,奪走她口中所有的氧氣。
因為缺氧,寧夏感覺頭暈暈的,再想推他,連個著力點都找不到了。
他親的沉迷,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寧夏沒辦法推開他,索性抓住他的手狠狠摳了一下。
她的指甲很鋒利,白景天被她摳出了血。可惜,他連被皮鞭打的皮開肉綻也不皺一下眉頭,何況這指甲摳的疼呢。
所以,她的反抗不光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讓他更興奮,更放肆的上下其手。
這可是大白天,還是在人來人往的路上。
她的名聲都被白景天這個混蛋弄的很糟糕了,再被人看到兩人這麼擁吻,只會更糟糕。
以前她無所謂名聲,只要清者自清就好。現在不同了,她也要照顧照顧白斯文的情緒。再有,孩子出生,要是從別人那里听到的都是她母親的壞話,讓孩子情何以堪呢?
她越掙扎,他越欺負的凶。
寧夏被欺負的沒辦法,心急之下,眼淚落了下來。以投叼技。
白景天吻著吻著就吻到了一股咸澀的味道,他倏然放開了她。
只見眼前的小臉兒已然梨花帶雨,紅著眼眶恨恨地盯著他,氣憤地質問︰“我很好欺負是不是?你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你堂堂的白氏繼承人,就那麼饑渴嗎?沒人樂意跟你,花錢去找啊!何況,你不是有未婚妻嗎?為什麼每次見到我就像個餓狼似的?”
她說的也沒錯,他缺女人嗎?
這幾個晚上,霍明希動不動就穿著薄若寒蟬的睡衣引誘他,他全無感覺。
為什麼他只是來看看她是不是有事,就在見到她聞花香時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沒有為什麼,好玩兒。”白景天扔下這句話,邁步離開。
“大哥!大哥!”他還沒走兩步,就見白蕊飛奔而來。
吃早餐的時候白蕊不在,她最愛睡懶覺了,一醒來就听到佣人們議論早上喝湯的事,她听了有些後怕。
自從寧夏進了白家的門,白蕊覺得她大哥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他多理性啊,現在,不光多次為了這個女人跟自己叔叔作對,還要為那女人以身涉險,听了實在太讓人生氣了。
“大哥,你沒事吧?”白蕊抓住白景天的胳膊,上下打量他。
“我能有什麼事?我沒事。你沒去上班?不是跟你說了,最近夢幻兒童樂園的項目,你要上點兒心嗎?”
“我知道了,大哥!你在這里干什麼?”白蕊明知故問。
從遠處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白景天把寧夏壓在樹干上吻她的情形。
“沒干什麼,走吧。”
“大哥,我听福嫂說,昨天湖里新放了一些金魚,可漂亮了。我去看看,你去嗎?”
“你去看吧,我就不去了。”
“好,我看完就去上班,大哥再見。”
目送白景天離開,白蕊才快步去追寧夏。
“有事嗎?”寧夏問。 百度@半(.*浮)生 —百里挑伊
“剛剛我都看見了,大哥好像喜歡你。”白蕊輕聲回答。
“所以,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大哥高興,我就高興。寧夏,你好像對我很有敵意啊,其實你是誤解我了。”
“我並沒有誤解你什麼,沒什麼事的話,再見。”這個白蕊明顯就喜歡白景天,寧夏還沒單純到對她不設防。
“有事,寧夏,陪我去池邊看看魚好不好?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說著,她就用力拉寧夏。
反正寧夏懷著孩子,听說三個月之內的孩子特別脆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