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響,亓三郎回府時還帶來了位貴客,兩人並未在前院多做多少停留,(主要是亓三郎掂記著家里的嬌妻。)直接進了內宅。
听著外院婢女來報,析秋趕緊著人上了最好的茶水,又端來了果脯糕點。
出了院門。待明子煜一來,便福身一禮︰“七皇子!”
亓三郎對明子煜皺了下眉,明子煜倒是嘻笑一聲︰“表嫂,你何時這般客氣了?當初在果莊也未曾見你這般啊?”
在果莊是相處了幾天,由其在得知這是一不靠譜的皇子後,倒是懶散了不少,可如今在內宅之中,少不了別人的眼線啥的,該給的禮儀還是要給的!
淡聲一句︰“禮不可廢”便被亓三郎過來牽了縴手。
相攜著一同進了暖閣,倒是讓析秋驚訝了一下,看來這明子煜于亓三郎來說,算是親近之人了,既是連著內室的暖閣都願讓他進。
幾人進了屋。明子煜也不拘禮的上了炕,坐在那里捻了個果脯肉扔進嘴里︰“這是那果莊產的?”
析秋點頭,想進了內室,卻又听得明子煜低低一嘆︰“過了今日,怕是我要再想出宮就難了!”
為什麼?析秋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向著亓三郎看去,見他有些抽了嘴角。
明子煜看著析秋︰“表嫂你不問問為什麼?”
好吧,如他所願,析秋問了嘴︰“為什麼?”
卻見他瀲灩的桃花眼晶亮一挑︰“因為本皇子封王了,連著府邸都已經賜了下來了,明日就要搬出宮去王府住著,不是想出宮都難是什麼?”
一副你很笨的樣子,看得析秋直手癢,向著亓三郎看去,見他不悅的盯了明子煜一眼。
明子煜立時的正經了身子︰“說個笑而已,至于這般護著麼?”
析秋白了他一眼。轉身去往內室呆著。
暖閣里兩人的談話倒是听得清楚明白,卻原來這幾位皇子選妃後,到時大婚不可能都進了宮住,是以今上干脆將幾個兒子全封了王,賜了府邸。
這三皇子封的是恆王,四皇子為慶王,只五皇子封了個明郡王,看來確實是個不得皇帝心的,明子煜作為老ど最為得龐,居然封了個賢王。
听到賢王二字,析秋嘴抽得厲害,那家伙哪一點像賢王了?
析秋一邊听著,一邊拿了針簍子過來。給亓三郎絞著內衣的邊子。
在申時末時,見明子煜還未要走的意思,又起身去了廚房,著了二兩銀子。添了幾個大菜。
當晚也沒有拘禮,析秋跟著一起上桌吃了飯。
飯後,桂麼麼過來了趟,請了明子煜去清漪苑,只說明鈺公主想找他敘點事兒。
待人一走,亓三郎看向析秋的眼楮,就由先前的淡然變為炙熱。
析秋見他這般,有些蹙了秀眉,怕再來一次痛苦經歷,再加上不想過早的放縱損了身子、懷了孕,只能控制著安全期來。
是以抬眼認真看他︰“夫君可是還記得昨兒個有說要疼我憐我?”
見她般。他便已知多半沒戲,哼唧著點了點頭︰“自是記得。”
析秋好笑,拉了他手去往內室︰“你且好生坐著休息一會,妾身去著了下人抬水給你洗浴可好?”
“可”
淡淡的點頭,有些提不起精神頭的樣子,析秋也並不理會,有時男人還真不能可憐,可憐了,遭罪的就是自已。
著人將水抬進淨房,試了水溫,這才回了內室喚他前去洗浴。
只他抬了腳遲遲未動的向著析秋看來。
“夫人能否幫著搓搓背?”
析秋想搖頭拒絕,卻見他很是快速的阻了她的話頭︰“我既有說,定會做到,夫人還有何好擔心的?”
析秋定眼看他,卻見他很是不耐的提腳先行走了一步,淡聲而來聲音低低沉沉︰“速速前來!”
抽了下嘴角,要不要這般搞siao?
去往淨室的亓三郎卻是不自然之極,只因那話說出口,不過是為著討要點好處罷了,這吃不著,還不能讓摸摸看看?
脫得只剩里褲的坐進浴桶,析秋進來之時,他已將兩條健壯的臂膀搭在了桶邊。上帥木才。
听著腳步聲,並未轉頭看她,只淡聲一句︰“快來!”
有些黑線的看了他一眼,走將過去,拿著一條巾子在手,就見他由坐變成了趴,析秋沾濕了水,將巾子裹在手上,為他擦起背來。
只是待看清他背上有條針線縫過的蜈蚣傷痕時,所有的回憶立即涌上腦海,想著當初的情景,和如今的心境當真是變了好多。
用水洗過那疤痕,只覺有些奇怪,他臉上的疤痕是何時消失的?
好似從雙河鎮回來之時吧,當初成婚,她並未看到他最為恐怖的時候,嫁來時他臉上只有著淡淡的疤痕穿過,再後來就去果莊小半月,既是習慣了他的酷樣,從而忽視了他臉上的淡疤,如今想起,當真是不稱職得慌。
想著的同時,手指輕撫著背後的‘蜈蚣’︰“你臉上的疤既是能去掉,為何不讓這條也去掉?”
“你怕?”他挑眉。感受著她指尖輕撫,既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析秋搖頭︰“不怕,不過留這麼個疤在不覺丑?”
“不覺!”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只覺得嗓子有些賭,只因她手上力道輕輕柔柔就跟撓癢差不了多少,他心猿意馬,偏還不能吃。
氤氳的霧氣環繞在兩人之間,亓三郎只覺水燙得厲害︰“你且先出去!”
“嗯?”析秋愣了一下,這才剛洗呢。
“先出去!”嗓子已經啞到了一定的程度,若再讓她停在這撓癢,他還真怕控制不住。
析秋被他的莫明整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卻還是尊了他的話離開了淨房。
待人一走,他就輕吁了口氣,只覺得這真是太過折磨,本想要點好處,如今一看受折磨的還是自已。閉眼,努力平息那燥動不安的地方,只覺丟臉得慌,近二十年都未這般失控過,如何現今這般的沒了出息?不好,不好!
從淨房出來,見她在燈下絞著白色里衣邊子,這才想起昨兒她說換季要給他做衣服的事,挑眉,還是愉悅不少。
析秋見他出了淨房,趕緊的起身接過那干淨的巾子幫著他絞著頭發。
問了些問話,兩人倒也和諧溫馨。
只晚上睡覺之時,由以前的隔開,變為如今的緊摟,析秋有些不大習慣的推了推他。
卻听他悶聲一句︰“睡覺。”沉沉的聲音震著胸堂,包裹著的溫暖讓析秋有些不大想離開。
只仰頭,偷親他堅毅的下巴一下︰“那夫君,晚安!”
他一愣,眼沉如墨的低眸向她看來,眼中晶亮異常,似要將人吸進一般,析秋有些慌了神,他卻哼笑一句︰“來不及了,是夫人先起的頭,為夫怎好辜負?”
說罷,低首,狠準的攝住她小巧的菱唇。
兩人干柴烈火,可憐析秋還要努力保持清醒,兩人幾乎裸著撫過全身要進行最後一步之時,她無辜著雙眼,水潤可憐的的看著他問︰“可是會憐我?疼我?”
亓三郎咬牙,喘息粗重,一個翻身平躺,濁氣大吐︰“會!”這一聲不甘的後果,便是一個要將她揉進骨髓般強力大抱,齒縫憋出兩字︰“睡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