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被拖走的時候,王振記得很清楚。
那時她還有些抗拒,嘴里還喊著不要不要的,這才剛去了隔壁沒兩分鐘,就成了給我給我,求求你們快給我。我快受不了了…
那聲聲尖叫,帶著啪啪啪的節奏。
仿佛無形中混成一副副痛並快樂的畫面,一次次的沖擊刺激著他的感官,甚至連眼楮都不用閉,腦海里便不由得浮出那女人放蕩的樣子。
頃刻間,全身都有了反應不說,就連腿上……
“啊!”王振疼的尖叫,感覺踩在他腿上的腳,不但沒停反而越用力後,他求老爺的份都有了,抱著顧子墨的大腿,妥協的聲音那叫一個慘,“我說我說!”
一門之隔。正情迷意亂的鄭雲仿佛听到了什麼,竭力的大聲,“王振,你敢!只要我……”聲音剛出,兩黑人一前一後的湊了上來。
“…唔!”她惡心,心里極度的排斥,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湊上去。
別管是上面還是下面,只要對方一踫。她明明不願意,可身體還是情不自禁的顫抖,嘴里發出那些羞恥的、忘情的聲音。
被前後侵入的時候,她听到了隔壁王振的坦白︰
“我說你說,你要知道什麼。我全部都說出來!”
“不說。難道還要等我一句句問?”這刻的顧子墨,想著媳婦的眼神,想著這三天以來的冷戰,周身像是披了一層冰冷無情的盔甲,全然沒有一絲溫度的踩在王振的腿上,用力的同時單手夾了一支煙,吧嗒一聲點燃後,煙頭直往他臉頰送。
王振全然慌了,大哥大哥的叫個不停︰
“是她。是她在你太太下樓的時候撞翻了她的包,然後搞到鑰匙,在飯菜里下了〞mi yao〞,又等到晚上開門進去的,只是……”
“說!”
“你你你,藥力太強,你你還沒反應!”
顧子墨腳下使力,“繼續!”
“啊!早,早上的時候,你太太來電話,我們…我們正在做!”
啪!顧子墨一巴掌打過去,再後面的事幾乎不用說,他都能猜測到!
鷹目里盡是陰鷙,“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什,什麼都沒做!”王振覺著這次虧大發了,就為了十萬要是殘條腿,他媽的,絕對不放過那個該死的賤女人。
冒著冷汗,喘著粗氣,他才把早上發生的事說完。
顧子墨松腳離開的那刻,王振直接疼得癱瘓了。
而隔壁的鄭雲一開始還知道發狠,大腦還有些意識去威脅王振,不讓他把真相說出來,可是……
隨著藥力越來越強烈,兩個黑人同時都無法抵消她體內的欲火,身體難受的瘋擰著,攀等高峰的時候,王振既然牽了只狗進來。
“王振,你個畜生!”
“賤人!真是你害我的!”
眼看著王振和狗越走越近,鄭雲不顧一切的大喊著顧子墨的名字。
卻是顧子墨早在王振和盤說出真相時,匆忙駕車離開,別說對包間里現在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阻止。
畢竟後面的事,那就是王振和鄭雲的私賬了。
開始的時候,鄭雲還期盼著顧子墨沒走,希望他看在爸爸的份上能放她一馬,直到喊了很久很久,直到那條狗爬上來……
“走了,真走了,他真走了!”
顧子墨知道真相後,心里很痛。凌晨兩點,明知道這個時候住院樓已經封門,明知道就算過去也見不到她,可還是開足馬力的趕過去。
兜里的煙,所剩不多。
他就這樣站在路燈下,裹著三月初的冷風,動也不動的站了一夜,在黎明的陽光透出雲層的剎那,他才像靈魂歸體了似的活動了下腿腳。
早餐不知道彭杉喜歡吃什麼,就按莫念的口味去買。
買來上樓後才發現,除了粥就是清淡的小菜……,明明是他的口味,怎麼能算她喜歡吃的?
好像記憶中,她沒有明顯討厭的食物,也沒有明顯喜歡的。
也是直到這會,顧子墨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結婚快一年了,原來她都在跟隨他的口味…清淡著,念念,念念,你這個傻女人!
來到病房前,透過玻璃窗,他第一眼就瞄準了那個傻女人!
半披著外套,就那樣蜷縮在沙發里,黑發遮掩下的臉頰蒼白而又皺眉,隨著他邁步走進、靠近,才看清她眼角隱隱有些淚痕。
那時,顧子墨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那個時候,彭杉並沒有睡,只是呆呆的坐著,手里握著不知道第幾次的病危通知單,在顧子墨帶著一身霜意趕來的時候,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顧總,外面談兩句!”亞尤找巴。
“好!”放下早餐,他脫了外套本身給媳婦蓋上,卻是煙酒味太濃,只好悶著氣轉身來到外間,許是內疚使然,向來沉默的他打破了僵局,“彭醫生,你臉色不太好,剛好我現在沒什麼事,不如你也去休息會?彭媽那里我看會兒。”
“不用!”對顧子墨的示好,彭杉並不買賬,只道,“你讓她傷心了!”
一句話,向來不肯低頭的顧先生首次認錯了,動了動嘴角說,“是我做得不夠好!”
“僅僅只是不夠好而已?”
“彭醫生!”
“好!”他口氣里的隱怒,她不是感覺不到,而她更加不是不知趣的人,“顧總,算起來你我也不算陌生人,我只問你一句,是不是真心喜歡她!”
“喜歡…,恐怕太淺了!”
得到這句答復,彭杉放下心,“她生日是5.21,工作再忙都不要太忽視她!”
前句是質問,而這句怎麼就听出交待的意思?顧子墨咳了下,“好,彭醫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
“既然顧總這麼說了,我還真有事!”朋友式的聊天畫風一改,彭杉突然凌冽了起來,“那天輸血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父親是撞傷我媽的人?當時為什麼不說?現在呢?都過去這麼久了,就算做為人道是不是也該來看看?!”
“…他哪怕來不了,目前人在看守所!”
聞言,彭杉眸色一暗,“就算身在看守所,也不是因為這起交通事故!”因為事故的責任人在她媽媽,而真正害媽媽的人!!
轉身,彭杉道,“帶她走!”
“彭醫生,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說了,帶她!”彭杉摔門進了內門,不由得收拾莫念的東西,一股兒的塞給顧子墨,察覺自己言詞過激,她又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說,她都三天沒回去了,帶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她什麼時候睡醒了,可以再過來!”
都這樣說了,顧子墨還能推辭嗎?
離開前問彭杉要不要護工,她張嘴回絕,本打算要喬少錦過來,沒想到她又提前拒絕!
這女人,性子真嗆!
因為怕驚醒媳婦的美夢,一路上顧子墨都開得小心,上樓的動作更是輕柔,一副生怕懷里的女人會對他怎麼似的小心著。
準確的來說,莫念是被餓醒的。
厚重的窗簾下,她看不清外面的天氣,卻在坐起身的那刻,發現自己不但回家了,而且就躺在那張鄭雲曾睡過的床上!
憤怒下,被子、枕頭以及……,“啊!”誰脫了她的衣服?
廚房里正在忙碌的顧子墨,听到媳婦的聲音,解了圍裙就往臥室趕,入眼便看到那性感睡衣下的噴火,頓時不自然的別過頭,“你醒了?”
原本莫念還想問是誰脫了她的衣服,可是看到他的臉,便不由得想到鄭雲,也不知道抄起來什麼就往他身上丟,“滾!滾出去!”
玻璃材質的鬧鐘打中了顧子墨的肩頭,生生的有些疼。
不過,他忍著,“餓了嗎?我煮了粥,還有魚!”
“顧子墨,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滾!”莫念喘著氣,忍著一抽抽直疼的胸口,淚水越是隱忍,聲音越是哽咽,下秒豆大的淚珠便撲哧撲哧的落了下來,“憑什麼,你憑什麼還要管我?不是有了新歡嗎?去找她啊!去啊!”
喘了兩口氣,越想憤怒,什麼叫做不下蛋的雞?!
與其說恨他,倒不如恨自己,怪她,都怪她自己不爭氣,不能懷上一男半女!
就像鄭雲說得那樣,說不定十個月以後她肚子里便有了挽救那個孩子的臍帶血,自己不行,為什麼還要他死守著?
這刻,積壓了三天的委屈和彭媽的病情,讓莫念情緒極具的不穩,特別是向來霸道的顧子墨,這次竟然任她打罵,意味著什麼?
不就是意味著他對不起她了,不就是和鄭雲在一起,他也是抗拒的,但為了孩子所以才不得才為之?
就這樣越想情緒越糟糕,淚水就越多。
那一行行的清淚簡直在要他的命!
“念念,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整件事是這樣的……”顧子墨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她給揉碎了,從來都不知道解釋為何物的他,這刻幾乎是蹲在媳婦面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清清楚楚的說了一遍,“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發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