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顧子墨起身。
就在謝致遠以後他改變主意時,修長而有力的大手直伸到許娟跟前。
顧子墨俊臉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深邃的眸子猶如死水,“拿出來!”
這話一出,謝家父子同時頓了下。眼底有驚訝掠過,卻是許娟咬著唇,臉色蒼白的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加不知道你要我拿什麼!”
“緊張什麼?”顧子墨一雙眼如炬,“顏青,你走一趟稅務局!”
聞言,謝南天臉色大變,他一把扣住許娟的脖子,也不質問,直接去翻身,口袋和衣服里頭,最後竟然在bra里找出一個錄音筆。
看著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背過身的顧子墨,謝南天吃人的心都有。
手里的錄音筆更是有如燙手山芋。幾乎是沉悶著氣,“顧總,抱歉,內人有些不懂事,你放心這種事情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會有!”
“呵,這就是你們道歉的方式?”再轉過身,顧子墨已經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周身所散發的強大的氣場,在潛意識里令人生威。他單手抄兜,姿勢矜貴如斯的向前邁了兩步,抽走謝南天手里的小物體,“貴公子下跪,你以死相逼,而貴夫人錄下整個過程?”
謝南天咬牙,臉色漸白的無話可說。
下句,顧子墨的聲音冰冷的能凍死人。
他道,“謝董事長,今天我把話放這,以後我妻子以後受到半點傷害,我第一個源頭找的就是你!”
話落,他胳膊一伸,食指直戳謝南天的腦袋!
活到近五十,謝南天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當即翻臉,“顧子墨。你……”
“就算和你們沒有關系,但我就找你,找你們謝家!”
只听咯 一聲,錄音筆被顧子墨用力掰斷。
他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再轉身來到莫念跟前時,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已經掛滿了柔情,似叮囑笨女人一樣,低沉著嗓音,“以後出門。發生了什麼事,記得告訴警察叔叔就是謝家雇人做的,至于原因你隨便說幾個,後果我來處理!”
剎那,謝南天老臉先白又紅。
在明白顧子墨是想打消他報復想法時,臉色又跟著陰黑了下來。
即使再憤怒,卻也只能理虧,“顧總這話嚴重了,念念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但在我們心里,她早已經是密不可割的家人,是……”
“顏青,送客!”
一直沒露面,站在走廊的顏青。听到喊聲,房門大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南天好不容易見到顧子墨,自是不甘心,他一個勁的又警告又發狠的給莫念遞眼神,示意她說點什麼,可莫念無辜的眨了下眼,表示不懂。
一時間,因為憤怒,謝南天胸腔不停的上下起伏,只好咬牙瞪著許娟,“回家!”
“等等!”用意還沒達到,顧先生自是不會讓他就這麼走,起身抽走茶機上的賬單,遞給早已經憤怒得快抓狂的謝南天,“謝董事長是明白人,盡快!”
這等于變相的催債,在謝氏股票大跌,董事發難的情況下,兩億五千萬,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一路上,謝南天鐵青著臉。
兩眼都快把賬單戳爛了,後背青筋根根爆突。
許娟早已經嚇得只剩下哆嗦了,在下車時一個勁的抓著兒子的胳膊。
結巴著,“致,致遠,你別走,你你你……你走了,你爸爸會殺了我的!”
事情本該有轉機,可就是因為錄音筆讓顧子墨瞬間冷了臉,聰明反被聰明。
謝致遠深知公司的事,母親接連搞出的小動作,可以說讓謝氏雪上加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在走進客廳時,他頓了下,“錢的事,我讓沁兒那邊再想想辦法!”
謝南天狠狠刮了一眼,越過兒子,直指藏在他身後的許娟,“你給我上樓!”
“不不,我不能上樓!”許娟死死的抓著兒子,聲音顫,身體抖,“我也是為了謝氏著想,他顧子墨就是卑鄙,那些東西是他陷害我的,還有……”醒在喬帥床上,也是陷害,可當著兒子的面,她說不出口,怎麼都說不出。
“怎麼,不說了?”謝南天猙獰著臉,“我替你說!”
“不要!”許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南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全部都听你的好不好?南天~!”
謝致遠完全不知道母親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把柄,他上前拉起母親,直對父親。
幾乎是30年以來,第一次忤逆于他,“作為一個男人,保護不了妻兒,解決不了問題,就知道回家對妻子發火,對兒子吼,算什麼真本事,你要是真能耐,去和顧子墨……”
啪!謝南天一個巴掌又甩上去,氣得快說不出話來,“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們,怎麼會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你……”他捂著胸口,“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根本不像他謝南天的兒子!
這個念頭一出,謝南天自己也驚呆了。
養了30年的兒子,不是他的是誰的?
突然眼前閃過豪情酒店的那一幕,他死瞪著許娟,“賤人!”
聞言,許娟一個哆嗦,穿著優雅的一步裙里,呼啦一陣溫熱,生生被嚇尿了。
一看這樣的情況,謝致遠決不能再袖手旁觀,他外套一脫,遮住母親這一刻的尷尬,漲紅著臉抬手就要出氣,卻是謝南天右手一甩,瞬間被裝在口袋里的照片,像天女散花一樣落下。
看情照片內容時,謝致遠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撿起一張,幾乎在第一眼便認識那赤果的男人竟是他婚宴上,莫念當眾拒絕的男人。
母親把自己私通的男人,介紹給莫念,什麼用意?
想得到莫念手里的股權?整垮謝氏?和他遠走高飛?
剎那,謝致遠怔住了,他搖著頭,哭笑不得。
“……哈,家人,媽媽,呵呵!”一陣瘋笑,他機械的轉身,三步兩退的踉蹌著出門。
這下可苦了許娟,被謝南天連拖帶拽的弄到樓上的臥室, 嚓一聲,房門一鎖,謝南天扯下領帶,大步上前綁住許娟。
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說!謝致遠是誰的種!”
“謝南天,你畜生!”許娟扭動著身體,想減輕肚子的不適。
可謝南天早已經紅了眼,越掙扎,他越用力,隨著用力追問,“賤人,你說,他是誰的野種!”
“野種?他是你的雜種!啊!”
一聲尖叫,許娟腹痛難忍,痛苦中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謝南天在看著妻子腿間流出的血水時,瞬間瞪大了眼,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賤人,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話落,他果斷狠狠踩下去。
一直以來,他寧願相信酒店的那夜只是被人設計,也不願意相信妻子被著他偷人!
可如今這血,再現實不過!
那謝致遠呢?“他是誰的,你說,他是誰的!”
“求,求……”許娟張張了嘴,話沒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多的血水,謝南天冷靜異常,他甚至掏了煙,點燃後,第一次計算了一支煙的時間。
自熄七分鐘,第二支是兩分半。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許娟流掉她肚子里不該有東西!
起身,他打電話叫回吳媽,看護著許娟。
家人不爭氣,兒子有可能不是他的,除了謝氏,他剩什麼?
這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到顧子墨,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要留住謝氏,只是一連兩天,他非但一無所獲,公司的股票已經跌至極點。
而莫念,經過兩天的休整,生活仿佛步入正軌。
雖然她不知道,也不想問顧子墨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謝家人不再前來糾纏,但是她好像變肥了!
站在落地鏡前,她努力的吸氣,再吸氣。
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把內一扣好,可下秒胸腔里憋悶得難受,每走一步,呼吸都困難,等她憋著氣,調整好,然後再換小褲。
果然,果然她是真的變肥了!
上緊,下面也勒,既使換上寬松的t恤和仔褲,可依然改變不了內頭的事實。
她咳咳了兩聲,心想趕緊出門,一會買套新的去,因為匆忙,她下樓的時候有點急,也不知道怎的左右腿就絆到一起。
“啊!”她驚恐的叫了聲,本能的去扶電梯門。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像有感應似的突然大開。
沒了支撐物,她撲空似的倒向電梯里,眼看就要著地的瞬間,一只穿戴煙灰色西裝的胳膊,伸手及時拉住了她。
對方關心地問,“不要緊吧?”扔私巨巴。
莫念狼狽啊,站起來剛要道謝,這時又是‘ ’的一聲,那本勒緊肩膀的內一帶徹底罷工了,不但如此,那粉粉的小扣子還好死不死的掉出來。
一時間,莫念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謝謝,我……”她夾著胳膊剛抬頭,赫然在煙灰色西裝主人身後看到另一張面色鐵青的俊臉---居然是出差兩天的顧子墨!
莫念想哭了,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蒼天啊,為什麼每次她狼狽的時候,都會被他恰好看到,就不能留點好印象在他心里?
莫念這小臉,閃閃綠綠的,別提多麼燦爛了,顧子墨黑著俊臉,沉聲道,“還打算抱多久?”
莫念,“……”
低頭一瞧,自己那該死的小白手,竟然還死死的拽著對方的胳膊。
立馬的,她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慌亂,想都不想的松開,卻是裸露在外的粉色小扣子,隨著她的動作,又在男人面前晃了兩下。
這下,顧先生臉更臭了!
他是有多窮才會讓妻子穿這麼薄的t恤?
內一帶掉出來不說,那麼薄的料子,輪廓有多麼明顯,她自己不知道嗎?
莫念只覺著身體一暖,下秒是顧先生的外套包裹了她,肥大的西裝下,她不但嬌小,還把超短的仔褲一並包了起來。
從顧子墨的角度來看,這女人里頭就是中空的。
二話不說的擁著莫念,對身後的喬少錦來了句,“眼不疼?”
言下之意,不要看不該看的,喬少錦嘴角哼哼,“怎麼著,今天不約了啊?”
這話有爭議啊,莫念的第一反就是顧子墨變心了,他不喜歡顏青改喜歡那煙灰男了。
門板一關,她插著腰,誓要替顏青理論,“顧子墨,做人不能這樣朝三暮四的,你怎麼對得起……唔!!”
捧著女人的小臉,顧子墨低頭就是一記狠吻!
莫念憋悶啊,內一緊,這男人又搞突然襲擊,她張嘴就去咬他。
誰知,這男人大手一抓,沙啞著嗓音,“你家姨媽走了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