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曉可能是秘書室唯一一個郝麟還沒走,就先跑掉的秘書。沒辦法,誰叫她後台硬呢!誰叫她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呢!
柴安安沒急著離開,主要是不趕時間。她決定往後都在公司餐廳吃午餐,那樣就不用穿著高跟鞋走很長時間的路找吃的。
郝麟和客戶從辦公室出來走往電梯方向。經過辦公室門口時,他都沒有看柴安安一眼。
是假裝呢,還是不屑?
郝麟一走,一辦公室的秘書好像復活的妖孽,一個個都做著憋了一上午的深呼吸;然後各自搭伴離開。
本來就私下和秘書們交往不多,再加上幾天沒上班,柴安安顯然和她們更生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還是沒有動。
秘書們差不多都走了之後,剛收拾完郝麟辦公室茶杯的凌琳喊話︰“柴安安,我們一起去公司餐廳吃飯。”
“好的。”柴安安答應著,收拾好了桌子站在電梯處等凌琳。
公司餐廳有兩層,第二層人比較少。一般趕時間的都在一樓吃,上二層的多半都是中午並不著急的人。
排隊領餐時沒有人對柴安安指指點點,大概是因為人餓了的時候,面對食物是心無旁騖的。
要好了餐端著餐盤找位子時,凌琳找了第二層的角落處坐。
柴安安一直跟著凌琳,在凌琳對面坐下。她嘴角有笑意,顯然這位置還真符合她今天的要求——不想引人注意。
凌琳個小。飯吃的不多,沒吃一會兒,就說飽了。她竟然問︰“在辦公桌上有快感嗎?”
“快感?”柴安安並沒有反應過來。
“你和執行長——他不是第一天上班潛了你嗎?而且听說你還是處;所以休息了幾天。那麼〞po chu〞一般都不會有快感,你們前天在一起一個晚上,應該不是一般的——你有快感了嗎?”凌琳個雖小。八封的潛質很強大,分析的這麼詳細。
“——”柴安安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臉一會紅、一會綠、一會白。
“其實沒什麼的,秘書室這些個秘書不管男女都願意被執行長潛的。他多帥呀,一公司的女職員因為他的到來,全都穿得特別講究、特別亮麗了。只有你還那樣。可就是你被潛了。是大伙昨天決定讓我問你的,說一定要問出你有沒有快感?執行長那方面——應該很強!”凌琳平時是經常臉紅的人。特別是在上司面前;可現在說起快感來,兩眼放光,臉也特別正常。
大伙讓問的?
大伙都關心郝麟那方面的原始能力?
這都是一群什麼樣的秘書呀?
柴安安四顧,還真是的,自從郝麟上班以後午餐都聚集在一起的秘書們今天竟然都不在,餐廳里這一角只有她和凌琳。
什麼也說不出來,出口否認肯定也沒有人信。
柴安安苦笑著在心里對上天祈求︰“飛來只蒼蠅撞死我柴安安算了!”
可是凌琳竟然又在追問︰“雖然是她們讓我問。可我不會告訴她們的。說說,執行長那方面是不是很強烈?”
無奈中。柴安安點著頭。她明白這種事,如果她搖頭了,可能有更難听傳言傳出——比如“柴安安被潛了,卻還欲求不滿……”
凌琳又繼續問︰“听說那里是大套間式的結構;你上執行長的床了嗎?”
柴安安真得想撞死。
凌琳驚訝︰“你沒上他的床,一直在辦公桌上做?難怪你第一次要休息那麼長的時間。”
柴安安面前沒有豆腐,只有一碗喝了幾勺的稀飯,她決定就在那碗稀飯里淹死算了。
…
下午,柴安安的頭埋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都沒有抬起來過。
她不敢看任何人,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她。
她從沒如此希望過擁有一件隱形衣。
突然有只大手在柴安安的桌子上敲了兩下。同時說道︰“來我辦公室。”
柴安安直起身子,看到郝麟的背影走向他的辦公室。
她對著郝麟的背影咬牙切齒,連站起來的打算都沒有。
可沒多一會兒,她桌上的內線電話又響了。
她拿起听筒放在耳邊,里面是郝麟的聲音︰“怎麼了?已經親自請你進來,你還等著我去抱你?”
柴安安一怔︰郝麟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本來就是滿公司的猜測了,郝麟如果再來個當眾一抱那不知傳出什麼來呢!
听筒“叭嗒”放下。然後柴安安氣呼呼地站來目不斜視地走向郝麟的辦公室。
她不敢斜視的原因並不是玩自傲,是怕看到同事眼光里的內容。
郝麟的房門是虛掩著的,可能剛才他就以為柴安安會跟在他身後;所以沒有關緊。
柴安安徑直推門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把茶幾上的外賣吃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郝麟見柴安安進來了,和顏和地說;並不是在內線里威脅柴安安進來時的口氣。
他這情緒變得也太快了!
柴安安如實回︰“我吃過午飯了。”
“吃過了也得吃!”郝麟的臉立馬陰沉。
不是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嗎?怎麼一個大男人也變得這麼快?
不知死活的柴安安還是重復了自己的話︰“我真得吃過午飯了。”
郝麟站了起來,柴安安想回身開門離開,覺得自己已經不慢了,可還是沒有郝麟快。
“我就想不通了,你不是在家睡了幾天哪也沒去嗎?怎麼就瘦了這麼多?不是說中午吃飯了嗎,臉跟餓了三天似的難看。”郝麟扯著柴安安手硬按在沙發處坐下。
看到郝麟打開餐盒,那是浪滄夜唱藥膳膛專用外賣湯杯。
一勺帶著一片鮑魚的粥送到柴安安嘴邊時,她聞著香味不自覺地張開了嘴;然後伸出雙手從郝麟手里接過粥杯、勺子。
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柴安安越吃越慢。
“怎麼了?就算感動也不是這個時候!我以前為你做了多少次飯,買了多少次外賣,也沒見你感動過。”郝麟只所以說柴安安感動,是因為他看到了柴安安眼里有一滴淚摔進了粥杯里。
誰感動誰是王八蛋!柴安安的話在心里沒說出來。
就算淚掉進了杯里,她也沒有停下來吃。
幸虧那杯子並不大,她吃得慢也算是吃完了。
她剛放下杯子,郝麟的抽取紙就送到了她面前。
她一點也不避諱地在郝麟面前擦著眼楮,然後呼著粗氣清理著鼻子。
反正她在郝麟面前也不用顧及什麼面子;因為她的面子早就被郝麟損光了。
郝麟呢,一直側目注視著柴安安,暫時停止了擠兌,可也沒有出口安慰的意思。
茶幾上用過的抽取紙和吃過的餐杯擺在一起和整個辦公室的整潔相比是一片狼籍。
要在平時,郝麟肯定會立馬收拾起來;可是現在他好像顧不上,他的眼楮就從柴安安的臉上沒有挪開過。
柴安安好不容易收拾完自己眼楮和鼻涕,側身用已經微紅的大眼看著勃麟,問︰“你是關心我的,對不?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還說過你愛我。”
有這樣直白問男人問題的女孩子嗎?郝麟一時間沒找著話回答,只有點頭。
柴安安繼續問︰“愛一個人得不到就一定要先讓她名譽掃地、無處可遁嗎?”
郝麟點著頭,猛然間覺得自己點錯了,立馬又搖頭。
“既然不是,那就說明你說過關心呀愛呀都是騙我的。你比我有錢,沒必要騙我,對嗎?從經濟上沒必要騙我。從身體上更沒必要了;因為我並不是你認識的女人中最美的。就連秘書室的秘書哪一個不是姿出眾,美得各有千秋。既然不愛,我又沒有讓你騙的理由;你為什麼還要騙我。既然騙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名譽掃地——”
“等等,安安,你這一說好像很有道理,其實是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是真的關心你,說愛你時也是真愛。”看著柴安安眼里的陌生感,郝麟停住話,然後轉了個方向問︰“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這中午吃個飯怎麼就這成這樣了?你中午和誰一起吃的飯?你——”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以關愛的名譽騙我?為什麼要讓我名譽掃地?你別扯其它的。”柴安安也沒什麼耐心,打斷郝麟的話,強調她自己的問題。
“是你強加的帽子給我。我是真的關心。至于名譽掃地,更是冤枉,在你畢業之前你看我多維護你,寧願當你的地下男朋友那麼久也沒有給你搞出花邊新聞出來。就算你跳脫衣舞求愛那種事,我都只讓它曇花一現,沒有人再報道。”郝麟說得好像是事實。雖然脫衣舞的事是郝麟私下里搞出來的;可明面上也確實是他去制止的。所以現在提及這件事,他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好人。
“我不是為求愛跳得脫衣舞。都是你逼的,你最清楚。”柴安安為自己澄清。
把柴安安地注意力成功引開,郝麟一扯嘴角︰“這個事不是我清楚,它就是事實。事實是全浪滄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成了真正的事實。眾口鑠金的意思你難道不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