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聞言,微微頷首,“秦婉,那邊有個茶館,去坐坐吧。”
秦婉沒有出聲,她可以說不嗎該?
看老爺子上車,她跟著上車。
感覺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秦婉有些不自在,能明顯地感覺到老爺子眼中的探究和不滿。
一路上,霍老沒有說話,秦婉有些緊張,過于嚴肅的氣氛,讓人呼吸緊繃蹂。
她暗暗想,這才是真實的霍老吧?之前見過的那個,只是一個渴望能得到孩子關注和依賴的父親,一個典型的上了年紀的父親。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霍老一心想接近和靠近的小承翰,大概是因為父子天性的緣故,沒有理由地親近霍啟琛而疏遠他……
車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前,秦婉回神,跟著下車。
霍老走在前面,秦婉跟在後面,先後進茶館一樓的雅間。
霍老要了一壺茶,看向秦婉,“婉婉,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也就不和你繞彎子了。”
等服務生倒了茶,他端了茶盅細細品茗,目光似一刻沒落在她身上,又仿佛一直注視著她。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過了一陣,霍老將秦婉和邵莫庭的一張合照遞給秦婉。
秦婉接過,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嫣然一笑,聲音清婉,“前男友。”
霍老看了一陣秦婉,許久,突然笑了一聲,“婉婉,你這性格,老頭子我喜歡,也難怪啟琛和承翰對你不同。”
秦婉凝眉,看著霍老,“不過我不喜歡被人調查,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沒有過去,既然您查過了,應該是放心了吧?”
霍老輕抿了一口茶,呵呵笑了一聲,看向秦婉,“好伶牙俐齒的女孩子。”
秦婉眯著眼一笑,“我只是喜歡實話實說。”
霍老放下茶盅,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刻板,嗯了一聲,“我突然好奇,婉婉你平時是怎樣對客戶的嗎?”
秦婉低頭看著白色小瓷杯清透的茶水,“客戶是上帝,當然是像上帝一樣對待。”
霍老笑了幾聲,點頭,“今天的事就不要和啟琛提了,你回去上班吧。”
秦婉站起來,出了茶樓。
霍老眸色深沉地看著秦婉的背影,再想起前天的種種,笑著搖頭,“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睚眥必報,不過也招人喜歡。”
旁邊的老龐看向霍老,“那還要繼續查嗎?”
霍老搖頭,“孩子的事,讓孩子們自己去處理吧,我又何必討人嫌呢。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
……**……**……**……
一回到公司,就听到了小昭被開除的消息。
秦婉仔細問了幾個人,沒有人知道小昭被開除的原因。
她悶悶地回了辦公室,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手扶著辦公桌,左右旋轉,明顯,廖志斌是拿著她身邊的人開刀,給她一個警示?
先有霍老,又有廖志斌,今天可真多事之秋!
想了一陣,她拿起內線,撥了銷售一部部長辦公室的短號,“四部秦婉,杜部長在嗎?”
助理听到秦婉,想起杜部長的囑咐,“稍等,我幫您接過去。”
秦婉靠在座背上,等了片刻,很快听到了杜彬的聲音,“杜部長,我是秦婉,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
杜彬謙遜地出聲,“秦部長客氣了,說吧,有什麼事能幫上忙的,杜彬盡力而為。”
秦婉頓了頓,緩緩地出聲,“四部的吳小昭,剛剛接到人事部的解約電話,我想打听一下,解聘的原因,有勞杜部長了,如果難辦的話,那就算了。”
“好,有消息了我給你回電話。”杜彬掛了電話,若有所思。
過了一陣,他看向一邊的助理鐘𠤖,“去人事部那邊打听一下,四部吳小昭的解聘原因。”
鐘𠤖看向杜彬,吃驚,吳小昭這個名字名不經傳,就根本沒有听過,杜部為什麼讓他去查這個人?就因為秦部長的一個電話。
他看向杜彬,哼哼笑了一聲,“杜部,你不會是想追那位美人吧?听說她不怎麼干淨,在公司可是
有名的……”
杜彬冷凌地看了鐘𠤖一眼,“早上起床忘記刷牙了吧,嘴巴不干淨。”
鐘𠤖第一次見杜彬動氣,“杜部,我……”
杜彬看向鐘𠤖,沉聲問,“你做助理多少年了?”
鐘𠤖訕訕地出聲,“五年。”
杜彬臉色極冷,“五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分不清嗎?”
鐘𠤖站在那里不敢出聲了,杜部一般不會動氣,但是動起一次絕對是血腥的,“……”
杜彬移開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冷聲道,“秦部長是和我平級的,不是你一個助理可以說三道四的。”
鐘𠤖沒敢說話,雖然都是銷售部的部長,誰不知道和一部的部長相比,其他的算什麼,給一部提鞋都不配,“……”
“下去辦事吧!”杜彬冷掃了一眼鐘𠤖。
鐘𠤖一頓,很快出去了。
杜彬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霍總既然已經知道了廖志斌,遲遲沒有動作?他有種預感,以霍總的性格,廖志斌會很慘。也怪廖志斌,仗著有些資歷,太肆無忌憚了一些。
……**……**……**……
掛了電話,秦婉拿著手機,反反復復地看著霍啟琛的號碼,想打個電話過去,又怕他不方便,最後放到了一邊。
過了一陣,她查了一下時差,這個時間,那邊正好是深夜,便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端過旁邊的仙人球,捏了捏上面最尖的那根刺,在指腹上扎了扎。
過了一陣,手機響了。
看到霍啟琛三個字,她速度很快地接通,“怎麼還沒睡?”
霍啟琛看了一眼前面的年富,示意他開車的方向,“你不在,我怎麼睡?”
男人低啞微醺的聲音入耳,秦婉凝眉,聲音格外清婉,“喝酒了?”
“嗯,喝了點。”霍啟琛靠在車座上,閉著眼楮,一手揉著喉結松了松領帶。
秦婉凝眉,“是一點嗎?听聲音都醉成這樣了。”
霍啟琛嗯了一聲,聲音中多了一股男性的力量,“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你在,我照樣可以吻到你渾身發酥!”
“你真醉了。”秦婉紅了臉頰,眼前不由地浮現出兩個人繾綣的畫面。
霍啟琛修長韌勁的手扶住了前面的座椅背,“明天你拆石灰膏,不要忘記了,我給曲醫生打過電話了,明天你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