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人

第64章 又一年新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不會下棋 本章︰第64章 又一年新年

    年關將近,榮光一片喜氣洋洋。

    張謙半死不活的躺在沙發上,丟下手機,垂沙發大笑︰“哈哈哈,關大影帝被塞了部電影,跑沙漠拍戲去了,活該!讓他天天在公司悠閑的晃來晃去!”

    趙知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我丈母娘今年到b市過年,今天的飛機,我去接她,順便帶家人去吃個晚飯,收尾的工作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

    辦公室門被關上,張謙顫抖著嘴唇看向辦公桌上那一大堆文件,哀嚎,撿起手機,打電話。

    “舟兒啊……救——”

    嘟——

    電話被無情的掛斷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機,然後暴怒的捶沙發︰“禽獸!欺負單身狗!不是人!一群人渣!”

    “怎麼了?”余疏林看向梁舟,目光掃過他的手機︰“誰的電話,找你找得很急的樣子,都響了好久了。”

    梁舟淡定的掛斷電話,將手機關機,說道︰“沒什麼,推銷保險的,你作業還有多少?”

    “還有四張試卷,兩張物理,兩張化學,語文還有一篇作文……其它的都做完了。”他翻翻手下那一大摞寒假作業,在心里算了算,說道︰“大概明天就能寫完了。”

    “不急,可以慢慢寫,辛苦了。”梁舟摸摸他的腦袋,說道︰“再堅持半年,等高考完就輕松了。”

    “我知道。”他眯眼笑笑,埋頭繼續寫作業。

    氣氛正好,可惜不速之客光臨。

    梁舟冷眼看著跟在何伯身後進來的閆凱文,皺眉開口︰“你來干什麼?”

    “作為合作伙伴,我來提前拜個年也不行?”閆凱文聳肩,目光掃過趴在茶幾上寫作業的余疏林,眼楮一亮,上前兩步,搖了搖手上提著的袋子︰“疏林,我听說你最喜歡的手表在前段時間摔壞了,這次回國,我特地去買了個新的給你,怎麼樣,我這個新哥哥還不錯吧?”

    “別亂攀親戚。”梁舟臉黑了,側身一步,擋住他看向余疏林的視線,冷冷道︰“年拜過了,請回吧。”

    閆凱文看他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就牙疼,心中挫敗無限,放下提著禮物的手,擺正表情,認真道︰“梁舟,你之前的要求我已經轉告了大伯,他同意了。”

    “什麼要求?”梁舟皺眉。因為聖誕節的關系,閆凱文回國呆了一段時間,兩家公司的合作暫時中斷,他不記得自己有在對方離開前提過什麼要求。

    閆凱文將禮物放下,鄭重說道︰“讓大伯在你母親墓前磕頭道歉的要求。他今天中午下的飛機,現在正在趕往你母親墓地的途中,你想看的話,接你的車就停在門外。”

    “不必了。”梁舟默了默,搖頭,朝何伯揮揮手︰“送客吧。”

    閆凱文皺眉︰“為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回國與大伯談了那麼久,才得了如今這個結果,為什麼梁舟會是這樣冷淡的反應?

    ……不是應該沖到墓地,然後父子倆冰釋前嫌……好吧,這個不太可能,但沖到墓地去吵一架也行啊,吵架也是溝通的一種方式,不是嗎。

    “閆先生,請。”何伯打開大門,面無表情伸手,直接送客。

    “不,稍等。”他上前兩步,扯住梁舟的胳膊,看著他的眼楮問道︰“為什麼說不必?去看看啊,你不是想看看我們的誠意與歉意嗎,為什麼不去?”

    “因為這是閆維先生對舟清雅女士的歉意,而你們對哥哥的誠意,他不需要。”余疏林突然插話,走到梁舟身邊,朝閆凱文平靜說道︰“閆先生,如果今天哥哥去了,那麼閆維先生的道歉,在我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場為了軟化哥哥而進行的虛偽表演罷了。這道歉是舟伯母應得的,你不該希望用這樣一場道歉,去讓哥哥做些什麼。”

    “我沒有……”閆凱文直覺搖頭,想否認他的話。

    “沒有又如何?”余疏林挑眉︰“你大伯有就夠了。”

    大伯……想起勸大伯來時對方的態度,閆凱文眼神暗了暗,嘆氣,無奈道︰“是我太強人所難了,抱歉,我這就離開。”

    梁舟眉頭皺了皺。

    “等一等。”余疏林喊住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小掛件出來,丟給閆凱文︰“謝謝你的生日禮物和新年禮物,這個給你,算是回禮。”

    閆凱文接住那個小巧的水晶掛件,愣了愣,笑了︰“不用客氣,我是哥哥嘛。”

    “我只有梁舟一位哥哥。”余疏林搖頭,在對方眼神再次暗淡下去時,微笑起來︰“但我歡迎你以朋友的身份來找我玩,當然,哥哥也會歡迎你的。”

    閆凱文眼楮刷一下亮了,看向梁舟︰“朋友?真的可以?”

    梁舟仍黑著臉,卻沒有反駁這個說法,點頭︰“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的一種。”

    “好。”閆凱文將掛件收回口袋里,咧出個一點都不精英的笑容來︰“那咱們下次再約,新年快樂,再見。”

    閆凱文走了,兩人重新窩了回去。

    余疏林將閆凱文送的禮物拆開,摸了摸盒子里精致奢華的手表,看向梁舟︰“哥,你對那個閆凱文印象還不錯吧。”

    “他人不壞。”梁舟點頭,把玩著閆凱文送給自己的禮物,眉頭仍然皺著︰“可惜,他姓閆。”

    “對啊,可惜他姓閆……”余疏林感嘆,在心中默默為閆凱文點蠟。

    哥哥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那閆凱文以合作為由死纏爛打了這麼久,哥哥的態度怎麼著也該軟化了才對。更何況,當年犯錯的人是閆維和閆維的老婆,跟閆凱文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本也不該他來承受梁舟的冷待。怪只怪,他是代表閆維來的。

    閆維的說客,若哥哥表現得稍微軟化一點,那閆維就能得寸進尺。所以這想來想去,可不就只能感慨一句,姓不同,不相為謀啊……

    梁舟可以不去看閆維的磕頭道歉,但有兩個人卻是必須去看的。

    舟父舟母接到梁舟的通知後,立刻情緒激動的趕到了墓園。

    在見到站在女兒墓前的那個保養很好衣著講究的中年男子時,舟母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厲聲喝罵︰“閆維,你躲在國外十幾年,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你夜晚可睡得安穩?可有見到我女兒托夢去找你索命!”

    閆維背影顫了顫,轉身看向他們,目光在他們身後逡巡,啞聲道︰“舟舟呢?”

    “哈,舟舟?”舟母甩開舟清禾扶著她的手,走前兩步,舉起拐杖就朝他砸去,冷笑︰“怎麼,不願意喊我外孫的姓?我告訴你,他姓梁!這一輩子都只姓梁!我女兒正在墓碑上看著你呢!你有什麼臉提舟舟的名字!你還有沒有心!”

    閆維身邊站著幾個保鏢,見她動手,站得最近的那個直接上前一步,握住了舟母揮過來的拐杖,皺眉用有點不熟練的中文說道︰“你對老板放尊重一點。”

    “住手。”閆維阻了他的動作,側頭用英文說了幾句話。那幾個保鏢听完,面面相覷了幾秒,轉身退出了十步開外。

    拐杖被松開,舟母踉蹌了兩步才站穩,站穩之後忙又沖了上去,拽住閆維的胳膊,將他扯得正對墓碑,指著舟清雅的照片,狠狠說道︰“看看她,好好看看她,還記得她當年的模樣嗎?還記得她躺在棺材里時的模樣嗎!你給我好好看看!”

    舟清雅長得很漂亮,模樣是舟家人特有的文秀。照片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褪色模糊了不少,但她眼中溫柔淺淡的笑意,即使隔著墓碑,也仍能讓人覺得心內安寧。

    明明是那麼跳脫的一個女人,笑起來時,眼中卻滿滿都是讓人安心的力量。閆維怔怔看著,不由得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當年,清雅也是這麼笑著,跟他問好的。

    此去經年,佳人已去,他心中,竟是從沒忘記過這個笑容。

    那些刻意遺忘的記憶再次翻涌,曾經在一起的畫面太美,他不敢想,因為想了就再也不願醒來。腦中突然閃過車禍後舟清雅滿身是血的樣子,心顫了顫,回歸現實。

    他微微側頭,不願面對那些曾經的美好和殘酷。

    太陽漸漸落下,雲層堆積,漫天紅霞。

    舟母看著女兒的照片,眼中泛出淚光︰“閆維,這麼多年,我心中總掛念著女兒的冤情,如今那惡毒的女人已經死了,當年的那些罪,就全由你來嘗吧。”

    她顫抖的舉起拐杖,在漸漸暗淡的天光里,朝閆維的膝窩重重敲去,聲音拉得長而沉重︰“昨日罪孽,今日報償,跪——”

    閆維正望著舟清雅的照片出神,沒防備之下,被拐杖敲了個正著,膝蓋一彎,對著墓碑重重跪了下去。

    一聲悶響,他雙膝著地,在突然泛起的疼痛中,雙掌撐地,抬頭去看那墓碑上淺笑的女子。

    這是罪。

    逃避了這麼多年,終于到了償還的時候。

    舟老太太伸手,摸著墓碑上女兒的照片,嘴唇顫抖,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擠出了一聲哽咽的呼喚,“清雅……清雅啊……”

    舟父看著早已淚流滿面的老伴,悄悄側頭,擦了擦眼角,看向墓碑,反復用目光描摹著女兒的名字。

    女兒啊,父親沒用,沒能幫你討回公道,還好,你兒子有本事,幫你出了這口氣……

    舟清禾與舟清仁站在父親身後,看著這一切,眼眶微紅。

    呼風喚雨這麼多年,在舟母的哭聲中,閆維終于放下了他那比天還高的自尊,給舟清雅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守在不遠處的保鏢們表情可怕,看著舟母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閆維看一眼抱著墓碑哭得傷心又釋然的舟母,撐著地踉蹌站起,挺直脊背,說了那句遲了太久的抱歉,“伯母,當年……對不起。”

    “你會去警局認罪嗎?”舟父面無表情看著他。

    閆維整理了一下衣服,搖頭,“抱歉,不會。”

    不會認罪,當年那場車禍又太過久遠,他們能為女兒爭取到的,竟然只有這一聲“抱歉”而已,不甘,不滿,卻無可奈何。

    “你走吧。”舟父上前,扶起自己的老伴,不再看他︰“我知道你回來為的是什麼,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伯父。”閆維想要上前兩步,膝蓋一痛,他皺皺眉,停在原地,繼續說道︰“舟舟畢竟是我的兒子,我這次回來,只是想見他一面。”

    “舟舟不想見你。”舟清仁開口,特意強調了一下梁舟的姓︰“再說最後一次,他姓梁。”

    閆維當慣上位者的毛病又開始往上竄,皺眉道︰“你們糊弄不了我,舟舟長得與我那般相似,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兒子?我查過,他的出生日期也跟當年……的時間對得上,什麼姓梁,他應該姓閆!”

    “不可理喻!”舟清禾皺眉喝道,揮手打斷弟弟接下來的話,沉聲道︰“想搶梁舟,必須先從我舟家一家人的尸體上踩過去!若踩不死……哼,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滾蛋吧!你當我舟家還像當年一樣好欺負?”他說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一群保鏢模樣的人就從墓地各處冒了出來,朝幾人圍攏過來。

    閆維額角抽了抽,板著臉道︰“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舟清禾冷笑,上位者的派頭擺得比他還足︰“為了迎接你這種愛擺排場的客人,我舟家,自然得準備準備不是。”

    那群保鏢走近之後,直接護在了舟家四口面前,虎視眈眈的看著閆維。

    閆維看了看這架勢,顧忌著自己的形象和面子,咬咬牙,沉著臉一揮手︰“咱們走!”

    舟母從悲痛中緩過神,見自家人被一群大漢圍在中間,嚇壞了,忙扯著舟清禾的衣袖說道︰“老大啊,我知道你恨閆維,可、可咱們再怎麼恨他想弄死他,你也不能混黑社會啊,清仁如今還在做官,這影響不好……”

    “媽,您別擔心。”舟清禾尷尬的咳了咳,揮揮手讓那群凶神惡煞的“保鏢們”散開,扶住舟母說道︰“那是咱們公司的保安,我就是讓他們換了身衣服演演戲而已,不是什麼黑社會,您放心。”

    “啊……”舟母傻了,看看聚在一起卸下凶惡面具的憨厚“保鏢們”,再看看自家早已不年輕的兒子,搖搖頭,笑了︰“老大你這真是……這麼大人了,還淘氣。”

    “哥,你這也太胡來了。”舟清仁哭笑不得的看看那群人高馬大的家伙,說道︰“我還以為你真跑去雇保鏢了呢,原來……我都在想要是打起來了該怎麼善後了。”

    “好了,天晚了,回家吧。”舟父回頭看一眼女兒的墓碑,帶頭朝外走去︰“別打擾了清雅休息。”

    掛掉電話,梁舟靠在沙發里,久久沒有說話。

    余疏林輕手輕腳的摸過去,從背後按住他的肩膀,低頭蹭了蹭他的臉,問道︰“怎麼樣了?”

    “閆維走了。”梁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目光復雜,“外婆今天情緒有點激動,剛剛吃了藥睡下了……疏林,你恨父親嗎?”

    “我討厭他。”余疏林轉過去,直視他的眼楮,“哥,你討厭閆維嗎?”

    “不。”梁舟搖頭,拉過他抱住,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恨他。”

    余疏林回抱住他,安撫的拍著他的背,“我明白。”

    時間轉到一月底,新年到來。

    大年三十,舟家老宅。

    舟詩此時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整個人都胖了一圈,李忠跟前跟後的照顧著,十分殷勤貼心。兩人訂婚後沒辦婚禮,趕時髦搞了個旅游結婚,滿世界的瘋跑了幾個月,直到舟詩肚子大了才回國,可把兩家家長嚇壞了。

    舟啟終于追到了文家小女兒文琪,並成功將人拐回來見了家長。此時文琪正指著舟詩和李忠大笑,毫無淑女形象可言,“瞧李哥那小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小詩懷孕九個月了呢。”

    “咳,注意點形象。”舟啟撞撞她,用眼神示意下自家父母的方向,朝她露出個拜托的表情。

    文琪忙收斂手腳規矩的坐好,朝長輩們靦腆一笑,偷偷伸手,掐了舟啟一把,壓低聲音道︰“怎麼,嫌棄我不夠文靜?”

    “不不不,不敢,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舟啟連忙小聲告饒。

    舟清禾夫妻早就看透了文琪的活潑性子,見兩個小輩眉來眼去,感情很好的樣子,心中一曬,全當沒看到文琪剛剛的失態,繼續與老太太和老爺子話家常。

    壓了十幾年的心事一招祛除,舟家兩老心里松快了許多,見孫輩們夫妻和睦家庭美滿,兒子們也孝順有出息得很,心情一好,話就比平時多了許多。

    舟清禾兄弟倆有意哄父母開心,那是什麼好听就說什麼,只三兩句話,就將這正堂里的氣氛吵得很是熱鬧。

    舟和苦哈哈的蹲在院子里,手里拿著張窗花揉啊揉,表情憤憤。

    大家只顧著哄爺爺奶奶開心,春聯貼完就跑進去扎堆聊天了,就留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貼窗花,這不公平!不是說最小的孩子最受寵嗎?為什麼他就沒人疼!新年禮物和紅包呢?這跟說好的劇情不一樣啊!

    “你怎麼一個人蹲在院子里,大家呢?”

    熟悉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舟和刷一下抬頭,見梁舟皺著眉站在門口,嘴癟了癟,丟掉窗花,飛撲︰“表哥啊,快來拯救我于水火吧,大家都拋棄了我,好無聊嗚嗚嗚……”

    梁舟側身躲開,掏出紅包往他臉上一拍,無情說道︰“拿著紅包一邊玩去,外婆他們呢?”

    “舟和,新年好啊。”余疏林從梁舟身後探頭,掏出個盒子遞過去︰“給你,新年禮物。怎麼就你在外面,大家呢?”

    “沒有兄弟愛,冷血!”舟和沒有得到應有的關心愛護,十分氣憤。

    梁舟果斷收回手︰“紅包沒有了。”

    “別,別啊——”舟和哀嚎,快速搶回紅包塞兜里,然後朝余疏林手上的禮物伸出了魔爪,狗腿兮兮的笑著說道︰“大家都在里面,堂姐懷孕了,堂哥帶了女朋友回來,大家都在正堂里說話呢。”

    “懷孕了?”余疏林愣了愣,然後眼中染上驚喜,忙扯著梁舟朝里走︰“哥,我們快進去看看,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升輩分了,開不開心?”

    梁舟任由他拉著,眼中露出些笑意︰“我覺得是你比較開心。”

    “我本來就很開心,我什麼時候不開心過。”

    兄弟倆親親熱熱的進去了,然後正堂里熱鬧了一陣,談話聲更大了。

    舟和拿著紅包和禮物站在院子里,心內一片蕭瑟。

    “我果然失寵了!老天不公——”

    “亂吼什麼,窗花貼完了嗎?貼完了就快進來!”舟清仁的說教聲隔著門板傳來,舟和脖子一縮,委委屈屈的看一眼被自己揉成一團的窗花,癟癟嘴。

    ——這可是你們讓我貼的,貼得不好看可別願我。

    “我出去幫舟和貼窗花吧,他一個人在院子里忙活,怪無聊的。”余疏林將帶給大家的禮物放在茶幾上,起身準備出去。

    “讓他一個人貼,小余你坐下。”舟清仁笑著阻止,無奈說道︰“那孩子最近越來越皮了,期末考試的時候還馬虎得把英語答題卡給涂錯了位,考了個不及格回來,可把你小舅媽氣壞了,你別管他,讓他嚎兩嗓子就好了。”

    “在孩子面前說什麼呢,誰氣壞了,瞎說。”小舅媽推了一把舟清仁,嗔怪道︰“明明是你平時太寵他了。”

    “好好好,是我寵壞了。”舟清仁無奈說道。(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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