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語不認識這人,皺了皺眉頭,道︰“你是?”
“夫人,我是這個賣場的負責人,我叫張弛,夫人管我叫小張即可。”那男人一身深色西服,深藍色領帶,職業裝扮下,依然不失風度。
是司微語對商道這一塊接觸得不多,但京都生意道上的人,沒有不認識張弛的,歷年在京都舉辦的各界時裝大賽全部都是張弛在張羅,怡凡的每一次時裝發布,也都是他在主持,他算是整個時裝界炙手可熱的人物,扶持過多少模特,推紅了多少品牌,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史喬一張臉已是煞白,她抬手指著司微語,對張弛道︰“她,她,她是什麼夫人?”她的話帶著質疑,卻結結巴巴,听起來真的是無理挑釁。
司微語笑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自己買東西,竟然買到自家來了,一時間也略有些珄F 釹袷敲患 爛嫻南繅案救耍 潰骸澳憒 易 桑 彼低輳 艘謊壅懦諫硨蟺娜恕 br />
“好!”張弛答應下來,他是多靈光的人,知道司微語不是那種講排場的人,便抬手揮散了身後的人,走在司微語的右側。待離得身後的史喬有些遠了,才問道︰“夫人,那幾個店面,要不要處理一下?”
這層樓也有怡凡旗下的品牌,徐默塵的求婚照片上,司微語是被徐默塵扣在懷里的,報紙上只寫了司微語的名字,徐默塵並沒有人讓司微語曝光,但怡凡的人,在接到怡凡法人代表轉移後,怡凡的組織結構圖上便上傳了司微語的照片,這張照片不允許私下傳遞,但怡凡從上到下的會議上,幾乎人人都被宣傳了這張照片,為的便是不允許自己人冒犯了司微語。
所以,司微語在這層樓一出現,便被人認了出來,並迅速上報到張弛那里,張弛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連會都不開了,便趕了過來。事情的經過,自然也是大致了解了的。
“嗯。”司微語應了一聲,扭頭對何意道,“要不要代理這個品牌?好歹也做個小富婆?”
何意有些傻眼了,畢竟發財這玩意兒一向與她很遙遠,她指著自己,毫無自信,“你覺得我是做生意的料嗎?還是說你想我賠到當內褲?”
張弛在一旁笑道︰“這位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免費當咨詢。”張弛自然是看得出司微語和何意的關系很親近的了,這種時候,不好好巴結,那真的是降低了張弛的智商了。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年紀輕輕能夠坐到這個位置,自非凡品。
司微語笑了笑,拍著何意的肩,道︰“我說的是真的。”
“那史喬怎麼辦?”何意指了指身後,他們都走了這麼遠了,那兩個傻女人還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呢,此刻只怕腸子都悔青了。
司微語並沒有答話,她扭頭看了看張弛,後面的事,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說是轉轉,不過是司微語不想白跑一趟,她看準了幾樣嬰兒用品,有嬰兒床、床上用品、一年內四季的衣服,她說的時候,張弛一一都記了下來,還幫她做了一下參謀,幾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買完了。臨走的時候,張弛很認真地對何意道︰“這位小姐如何稱呼?有沒有聯系方式?”
何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道︰“你想干嗎?”
司微語笑道︰“能干嗎?他是到時候聯系你,那幾個品牌,選你做代理。”
“你們是來真的?”何意吃驚地道,眼楮瞪得老大。
“自然是說真的了。”司微語道,“你現在不掙點錢,將來嫁的時候,老爺子就該愁了。”
何老爺子的工資雖然高,但年紀這麼大了,將來嫁人還要動老人的棺材本,何意說什麼都不願意,司微語一句話戳到了何意的傷心處,她抱了抱司微語,道︰“微微,還是你心疼我!”
“心疼你個鬼,我心疼的是老爺子!”司微語可不習慣她這樣煽情,還是覺得她大大咧咧,風風火火地好,便把何意的聯系方式留給了張弛,道︰“史家這邊暫時只動她這麼幾個地方,倒是洛家這邊,趕緊的著手,做好他們全面退出的準備,不要引起動蕩!”
“好!”張弛應了下來,緊跟幾步,“我送夫人回去吧!”
“不必了,你忙去吧,在她告狀到徐總那里之前,快點解決。”司微語道。
徐總是徐向晚,顧遲是徐向晚的老公,史喬是顧遲的表妹,這些個關系,作為怡凡的高管,張弛沒有不清楚的,他心知司微語今日這般出手,純粹是打擊報復,也算是讓他領教了這個新老板的脾氣,只怕比塵少更記仇呢。
司微語對史喬打擊報復是自然的,但她暫時也不想讓顧遲為難,所以才出此下策,準備來一招先斬後奏。坐到車上後,她先給徐向晚打了個電話,在知道顧遲暫時不在邊上時,簡單地把事情說了,道︰“姐,你可要把姐夫哄好啊,暫時別讓他知道了。”
“好,這事包在我身上,別人要找死,咱們也不能攔著,是不是?”徐向晚道。
兩人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彼此幾乎都熟悉到骨子里了,不說今天這事,只說那日在墓地里,史喬的那番表現,就足夠她喝一壺的了。
徐向晚正在開會,她接完電話,便和葉承打了聲招呼,慌忙去找顧遲,顧遲正一個人在酒店里看電視呢,見徐向晚半路回來,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了,正要迎上去問是怎麼回事,便被徐向晚撲倒在床上,兩人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徐向晚拿過顧遲的手機,幫他直接關了機,道︰“不會有事吧?”
就算有事也無暇去顧及了啊,顧遲從她手里奪過手機,直接扔到地上,這次換他主動,將徐向晚壓在身下了。
美人計啊,這招算是狠招了,若這招不能給司微語爭取時間,就讓她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徐向晚想。
司微語到家時,那批貨也跟著到了,何意幫忙張羅著讓人將那批貨送到屋子里之後,沒有馬上就離開,她前前後後地跟在司微語身邊,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司微語看在眼里,她倒了兩杯水,遞給何意一杯,自己喝了一口,問道︰“說吧,看上誰了?”
噗!何意才喝到口的水,全部噴了出來,直接噴到地毯上了,雪白的地毯上雖然滾動著晶瑩的水珠,但這是她的口水好不好?何意很是心疼,道︰“對不起啊!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神婆不成?”
“讓我猜猜,會是誰呢?”司微語指尖指著自己的下巴,作冥思狀,似靈光一現般,道︰“冷哲!”
“啊?”生怕司微語再說出什麼讓她驚悚的話來,所以何意並沒有接著喝水,而是一直等著,听她一口道出“冷哲”的名字,何意才覺得,自己悠著點是多麼明智的決定。話說徐家塵少是多麼挑剔的人,一應的用具都是精致到了極點,特別講究,且有潔癖。何意從小就認識徐默塵,不會不知道的。
所以,這個家,從何意踏進來的第一步,就知道,徐默塵在這屋子的裝修,家具的選擇上,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兩人腳下踩的地毯,何意不知道價格如何,單從毛色上看,就知必是上品,她噴了一口水上去,還不知道徐默塵會多惱火呢,是一定不敢再噴第二次的了。
“你怎麼知道的?”何意嚇了一跳,難道她表現得這麼明顯?犯花痴犯到了這種地步?話說她沒有啊,只是覺得,若是找個男人嫁的話,只想找個知根知底的,冷哲雖然花名在外,但品性還好,總比相親相來的男人要強得多。
“你確定想要冷哲?我可是听說他不是個處。”司微語道。
“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徐默塵啊?京都的這些個闊少里,除了徐默塵,誰的童子身保留到了二十歲的?”何意道,“他以前如何,我可以不計較,他要是和我結婚了,敢在外面鬼混,我就把他那玩意兒給剁了,省得讓老娘心煩。”
司微語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全身都在發毛,她自認長到這麼大,從沒有什麼事能夠讓她心生恐懼的,但今日,只何意一句話,就讓她連背脊骨都發涼了。
“好吧!”除了在心里為冷哲默哀之外,司微語不知道該如何,只道︰“他的確是很不錯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今天晚上陪我過生日,他本來是拒絕的,我就說了,他要是敢不答應,我就直接去他家里跟他媽說,就說我懷了他的孩子。”何意道。
“是這樣啊!”司微語徹底相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這麼多年來,她以為她已經認識了何意了,沒想到何意竟然能夠一次次打破她對她的看法。
“然後他就答應了。”何意道。
都這樣了,冷哲敢不答應嗎?而且司微語敢肯定,就算冷哲媽媽不相信何意懷了冷哲的孩子,也會拿這事逼著冷哲與何意結婚的。“你等等!”司微語抬手按了按何意,自己上了樓。
過了片刻,她就下來了,將一個小盒子塞到何意手中,道︰“冷哲之前拜托我幫他媽媽刻一個印章,我一直沒時間,這是我四年前的時候刻的,感覺還可以,你把這個拿去給他媽媽。”
“真的?”何意高興得跳了起來,她打開來看看,大拇指大小的一塊玉石,她捏起來看了看,一頭刻了個字,因為是古體的,她也不認識,但司微語出品的東西,何意是絕對相信不會是凡品,“我還在愁,不知道他媽媽喜歡什麼呢,這下可好了!”
長這麼大,何意沒談過戀愛,更不知道該如何追男人,但從司微語的身上,她還是自認為吸取了很多經驗,比如從小到大,但凡司微語和徐默塵鬧了矛盾,王怡從來都是護著司微語,生生會讓人以為,司微語是親生的,對徐默塵完全是一後媽的角色。
何意在想,搞定了冷哲他媽,還愁不能進駐到冷家?對她來說,什麼“山盟海誓,花前月下”,什麼“執子之手,死生契闊”都是些鬼話,她想要的就是在爺爺活著的時候,身體好的時候,她能夠把自己嫁出去,如果可以,能夠讓爺爺有生之年,看到她的孩子。
因為自從徐默塵這廝讓司微語懷上孩子後,她爺爺就再也沒有展開過笑臉,成日里唉聲嘆氣,嘆得她心髒病都快犯了。千不該萬不該,她都不該允許爺爺把巴夏領回去,巴夏這個後來者,竟然都有了季南了,而她依舊女光棍一枚。似乎,爺爺的壓力更大了。
兩人說話間,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屋子里的外圍警報就響了,這是遭遇襲擊才會有的反應。何意拉上司微語就往外跑,一個不慎,司微語的腿磕在茶幾的邊角,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不會有事的,小意,別著急,這里是軍委大院,能出什麼事?”
司微語從何意手中抽出手,拉起裙子一看,正好磕在膝蓋下方三寸的位置,已經青了一塊。何意也有點傻眼了,若是她自己也就算了,可受傷的是司微語,不說司微語疼不疼,若是被徐默塵知道了,還不定怎麼報復她呢。
“我去看看!”何意挽了挽袖子,就往外走,她拉開門一看,門口已經聚集了一群人,警衛員正在和史喬拉拉扯扯,旁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大媽大嬸,指指點點,夾雜著警報聲,嘈雜得很,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司微語,你這個賤人,有種你就出來啊,背地里動手腳,算什麼英雄好漢?”史喬一把甩開要將她勸走的史喬,叉著腰,站在門口大罵。
門一開,史喬的罵聲便听得真切,司微語拿起遙控器將警報聲消除了,也跟著往外走。門口,何意已經與史喬對罵起來了。
“你才是賤人呢,還有比你更賤的嗎?”
在誰比誰更賤的問題上,兩人的口水越噴越多。司微語有些頭疼,她摁了摁腦袋,正要將何意拉進來,何意已經撲了上去,與史喬扭打在一起了。司微語身手敏捷是一回事,但她大腹便便,自然是很不適合近身作戰的,不說別的,誰的手要是一個不慎招呼到她肚子上,那便是滅頂之災。
徐默塵正與冷哲在討論後續特種部隊的思路,他在軍委這邊的辦公室離家屬區很近,屋子的警報與他的手機是相關聯的,手機上的報警幾乎是與屋子的警報聲同時響起,徐默塵直接便跳了起來,扔下冷哲就往外跑。
冷哲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跟著一起沖下去,徐默塵發動車的一瞬間,冷哲也跟著擠了進去,車進了家屬區,老遠便看到家門口的路兩頭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徐默塵的心頓時被吊得老高,見他過來,人群中自動分出一條路來,眼前一開闊,可此情此景下,兩人的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兩個依稀可辨出是女人的人就這樣抱著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你抓我的頭發,我撓你的臉,司微語被警衛員隔開在身後,兩個勸架的警衛員跟著來來回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朝兩人那個地方下手。
“何意!”
冷哲一聲爆喝,何意嚇了一跳,手慢了半拍,就在此刻,史喬摸到她剛才用來襲擊司微語房子的一塊板磚,拿起來就往何意頭上拍來。
“住手!”冷哲縱身撲了過去,伸手一格,史喬的手松脫了,板磚卻是掉了下來,還是砸在何意的頭上,何意只覺得臉上一熱,左邊眼楮被什麼糊住了,看不見了。
“啊,我的眼楮,微微,我眼楮怎麼樣了?”何意嚇得兩只眼楮都閉上了,兩只手四處亂摸,尋找司微語。
“小意!”司微語心頭一痛,正要上前去,卻見史喬的手相當快,正要去抓何意的臉,好在冷哲側身一擋,將何意攔在身後,一把扣住史喬的手腕,厲聲道︰“你這個潑婦!”
“你罵誰是潑婦?你們是奸夫淫婦!”史喬回罵道。
這也是為何何意會動手的原因,若論起罵街,司微語和何意兩人合起來都不及史喬的分毫,與其被罵得難听,不如直接動手。只可惜,何意一向自恃的力大無比,在史喬這種手腳靈活,心狠手辣的女人面前,沒佔到半分優勢。
也確實是怨徐默塵兩人來得太快,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如若何意一直處于劣勢,司微語是絕對要動手的,她自己不能動手,也不代表她就沒有別的辦法。
“奸夫淫婦”四個字的確是把冷哲給鎮住了,司微語卻是氣得都喘上了,何意黃花閨女,怎麼能夠讓她這等辱罵?司微語上前便是一揚手,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啪的一聲,史喬臉上已經挨上了一把掌。
“我先帶她去醫院!”
有人出面了,冷哲就不再理會了,他和徐默塵打了聲招呼,喊了個警衛員開車,便帶著何意離開了。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人挨了打之後,很容易喪失理智,說出來的話,也就不含半點智商。史喬捂著火辣辣地痛的臉,眼里含著淚,控訴般地望著司微語。
“打的就是你!”司微語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何意的脖子,一瞬間,她的臉森冷如修羅,“我看在顧遲的面上,三番兩次容忍你,你不識好歹,居然敢打上門來,污言穢語,出口傷人,既然史年養了你不教,我今日就勉強代勞!”她說完,腿一勾,史喬只覺得身子不受控制,咚的一聲,她居然面向那些圍觀的人,跪了下來,膝蓋磕在花崗岩的地面上,如碎裂了一般。
司微語抬手輕摁在她的後頸上,史喬的頭便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一副認罪的表情,她想要掙扎,可全身半分動彈不得,略微用力,整個後背脊骨便疼得要命,唯有一張嘴還是自由的,“司微語,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敢這樣欺負我?我咒你兒……”
“兒子”二字還沒說出來,便被徐默塵一腳踢在她屁股上,整個人如同一坨屎一般飛了出去。徐默塵用了多大的力不得知,只知史喬的運氣當真是好,竟然落在了馬路對面的花壇里,花壇里的土質比較松軟,比起落在柏油路上,不知道要好多少。
雖然硬傷少了,但損失卻是更大,花壇里種了一部分薔薇類的花,都是帶刺的,史喬是那麼直直地撲上去的,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全都花了,一道道血痕縱橫交錯,多數都是不僅僅只破了皮,還帶出了血肉,慘不忍睹。
司微語很是懷疑,徐默塵是不是有意而為,要說他是沒把握好力度的話,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史喬就是一張嘴硬,哭哭啼啼地才要從花壇里爬起來,徐默塵便已經近了,看著近在眼前的軍靴,史喬哭道︰“嗚嗚嗚,你一個男人,欺負女人,還是不是軍人?”
徐默塵背手而立,如看螻蟻一般看著地上的史喬,冷聲道︰“如若我再听到你不干不淨地罵人,特別是罵我老婆和孩子,我會讓你這輩子都發不了聲。滾!”
徐默塵說完,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看到他冷颼颼的如寒箭般的目光掃過來,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地就散了開去。警衛員小跑著過來,在他面前立定,立正行禮听指示,“連個女人都守不住,回去關禁閉去!”
“是!”這警衛員慚愧地低下頭,轉身小跑著離開。
這年頭做警衛員也很不容易,居然還要幫領導們的家屬勸架,話說,這種活,是大老爺們該干的嗎?
看到徐默塵走過來,司微語不好意思低下頭,話說她不是那種喜歡和女人爭風吃醋的人,更不是那種會和女人打架罵街的人,就算是和女人撕,她也希望是背著徐默塵,而不是被全程觀看。話說,這種小兒科的打鬧,實在是太丟人了。
徐默塵將她一臉尷尬窘迫的樣子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這小女人的心思,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徐家這麼多年,男人在外面打拼,女人持家,雖然這家持得有點大,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等打架鬧事,被人圍觀的境況。
但,並不代表,這就是司微語的不對。
徐默塵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帶著她往門內走,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女人,跟個瘋子似的。”說著,便從賣場開始講起,“打架的時候,你們就來了,哦,對了,還不知道何意怎樣了。我們去看看吧!”司微語抬頭望著徐默塵道。
“嗯。”徐默塵掏出手機,給冷哲打了個電話,司微語在一邊听著,傷口不大,何意已經回家了,冷哲被何家老爺子留了下來,晚上可能要在何家吃飯。
听得如此,司微語便打消了去看她的念頭,待徐默塵掛斷電話,拉著徐默塵的雙手,兩人面對面,司微語一本正經地道︰“有個事,你必須要幫忙!”
徐默塵靠在沙發上,手被她握在手中,懶洋洋地問︰“什麼事?”還有什麼事,值得她這麼大動干戈,求他幫忙的?
“何意想要和冷哲結婚,你必須支持!”司微語道。
“咳咳咳!”徐默塵被自己口水嗆著了,猛咳數下,才停了下來,他不解地問司微語,“你想我怎麼做?”不要告訴他,要他想辦法讓冷哲和何意上床?話說這種下藥的下作事,他需要猶豫一下,能不能去做。
司微語想了想,結婚這種必須雙方願意的事,徐默塵還真是不好使力,她想了想,對徐默塵道︰“你就找個機會,側面地去和冷哲的家人說,就說何意很不錯的姑娘,很適合娶進門。”
徐默塵從來沒想到,司微語腦子這麼好使的人,竟然也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來,他愣了片刻,猶豫了片刻,斟酌了片刻,道︰“萬一,冷家的人說,這麼好的姑娘,你怎麼不要?我怎麼回答?”
“你!”司微語一拳打在徐默塵肩上,手即刻便被他捉住了,“你不是有我了嗎?全京都都知道的事,我不信冷家的人不知道。”
“小語!”徐默塵將她拉進自己懷里,“這種毛遂自薦的事,不是適合于任何場合,我要正兒八經地去說,或許會起相反的作用。冷家的人會想,何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嫁不出去了?你說姑娘家的,這樣子,多掉價?”
見司微語沉默不語,知道她是關心則亂,在為何意擔心,徐默塵在她唇角啃了一口,道︰“相信我,如果有緣,他們會在一起的。今天冷哲還在跟我說,晚上有事,何意約他出去,證明他們倆已經有了進展……”
“你知不知道,冷哲是被何意威脅的,他要是晚上不陪她出去,何意就就……”司微語紅著臉,把何意威脅的話說了一遍。
徐默塵卻是被司微語害羞的樣子給逗笑了,他一手摟著司微語的肩,一手摸在她的肚子上,“你是對冷哲不了解,他豈是那種怕威脅的人?如若是他不願意娶的人,那人就算是把他孩子生下來,他也不會就範。更別說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了。”
听得這話,司微語才放下心來,她雙手環過徐默塵的脖子,在他臉上討好地親了一口,道︰“那你以後就多給冷哲放假,讓他有時間和小意在一起啊!”
“我給他放假了,那我呢?我哪有時間陪你?”徐默塵不樂意地道,“你不能偏心!”
司微語看著他眼神哀怨,整張臉越發地妖孽橫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別過臉,道︰“那,那我不管就是了。”
她話沒說完,徐默塵便低下頭來,唇舌交融,徐默塵的手,已經撫在她的腿上,正要往上,感覺到司微語的腿一顫,便听到她忍痛抽氣的聲音,氣氛頓時就破了。
“怎麼了?”徐默塵抬起手,目光所及之處,司微語玉光生輝的腿上,青了約有小孩巴掌大的一塊,徐默塵的臉頓時就黑了,眼中寒光一凜,道︰“誰干的?”
“我自己!”司微語聲若蚊吶,手捏在徐默塵腰間的衣服上,感覺到他火氣已經到達了忍耐的邊緣,不得不解釋道︰“就是剛才,屋子的警報聲響了,走得有些急,不小心……”
徐默塵不再說話,他起身將救急箱拿了過來,拿出一瓶噴霧劑,蹲在在司微語跟前,朝著傷處,才噴了一下,司微語的腿便疼得一縮,小腿被徐默塵捏在手中,“忍著點!”他說完,反反復復地噴了數下。
他抽出一張紙,將流下來的藥劑擦干淨,便坐在司微語邊上,將她的腿拉到自己腿上,幫她按摩,促進藥物吸收。
他的神情很專注,力道適中,司微語坐在他的身邊,看著自己的腿架在他的腿上,他左手握住她膝蓋的上方,右手展開,只掌心覆在她的傷處,輕輕地揉著。她的肌膚很細嫩,徐默塵的手上肌膚比較粗糙,常年握慣了刀槍,虎口附近,手指根部,都有厚厚的一層繭,刮擦在她的肌膚上,有種麻癢的感覺,傷處反而就不那麼疼了。
他的眉眼清冷,唇緊抿,側臉的弧度變得冷硬,他的下頜上冒出了些青刺,不到一天的時間,剔得干淨的臉上,就又冒出了短髭,細細密密,覆蓋了整張側臉,越發顯得性感。
“哥!”司微語輕喚一聲,便靠到他的身上,“不是很疼!”她的頭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手從他的胸前穿過,搭在他的脖子上,拇指指腹在他側臉上輕輕地摩挲,感受他的胡茬帶來的酥麻。
但也只是一瞬間,司微語的手便不再動了,她的腿壓在他的腿上,他身體的變化,她自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
徐默塵抱過她,將她放在沙發上,他的手順著她的腿,從裙底探了進去,他的人隨即覆了上去,他一手撐在她的身側,一手拉過司微語的手放在自己的褲帶扣上,命令道︰“解開!”
“去房間!”司微語紅了臉,別過頭,手不動,提要求道。
“來不及了!”他聲音暗啞,呼吸已顯急促,司微語不動,他動。
司微語被他禁錮在身下,他的手在解兩人的衣服,唇卻是從上而下,追逐著每一寸被裸露出來的肌膚。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夜晚的時刻開始降臨,屋子里沒有燈,只有外面闌珊的燈火,透著窗簾的間隙投射進來的光線,越發多了幾分迷離。司微語的呼吸一點一點地急促起來,她雙手抱著徐默塵埋在她胸口的頭,想要將他推離,誰知徐默塵是那般的壞,就著她推動的力量,一路往下。
司微語的呼吸瞬間變得斷續,盡管看不見,卻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覺到那溫熱的,帶著濕滑,讓人不由自主地戰栗。 /~半♣浮*生︰.*?@++
“不,不要!”司微語驚慌般地抬起腿,想要合攏,卻繞不過徐默塵的頭,反而將她更為完美地呈現到徐默塵面前,就在他到達她的……身下時,司微語全身徹底軟了,隨著徐默塵的唇舌游弋,啃噬,低喘出聲,聲音破落零碎,顫栗如抖,如遭酷刑。
晚飯是徐默塵端到床邊喂給她吃的,很生氣了一會兒,才被哄著吃下了,徐默塵也立下了軍令狀,以後再也不敢了。至于以後是多久,徐默塵只覺得沒必要說清楚,他實在是愛極了司微語在他身下丟盔卸甲的模樣,那般凌亂在風中的狼狽,迷蒙而盛滿*的嬌羞,聲聲如泣的婉轉殘喘,她綻放時荼蘼花香般的氣息,種種都讓他痴迷,欲罷不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不過如此吧!
何意很是會把握機會的人,那塊板磚其實只有半塊,落在了她的額角上,只磕破了皮,只血流的有些嚇人,恐怕是跟她的體質有關。冷哲送她到醫院清理了傷口後,把她送到家之後,正要說她受傷了,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她的話,卻被她一個眼神給鎮住了。
看來,諾言是用來兌現的。冷哲只好灰溜溜地跟著她下了車,與她爺爺見面後,不得不留下來吃飯。
何老爺子喜歡喝上兩口,平日里自斟自飲難免寂寞,好不容易有個人作陪了,還不多喝兩口?老爺子的酒量也不是蓋的,一來二往之下,冷哲也不知不覺中,跟著喝多了。
“我送你回去吧!”何意手里拿著鑰匙,扶著連路都走不穩的冷哲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