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那階梯像是怎麼也爬不完的天梯,無知無盡的。幾個女人,哪怕是經常有鍛煉的溫柔,也是大汗淋灕,大張著嘴巴呼吸。
至于許清這種運動廢材,時興的宅女一族,更是幾乎躺在了地上。
顧長歌因為常年各種環境拍戲,鍛煉倒是有的,但是本質也是皮嬌肉貴的那種,此時也就比許清要好一點點而已。
“休息一會兒吧,走不動了。”許清賴皮的躺在原地,一步也不肯走了。
慕名來走這條路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堅持的走到山頂的還真沒幾個,大都是半途而廢,休息一下就下山了。
其實已經休息很多回了,許清也真是倔強,哪怕是累的動都不想動彈一下,卻也沒有說出放棄的話。
休息了一會兒,三人再次踏上征程。
又是走了大半個鐘頭,她們終于看到了山頂是什麼模樣。
咬咬牙,幾人用盡了所有力氣,終于還是到了山頂。
這條路是有小和尚看守的,就是為了接待像許清三人這樣的人。
幾人攙扶著三人到了客房的床上,準備了茶水,有一個和尚去了拿茶果點心。
休整了大概一個小時三人才算緩過勁來。
溫柔向幾個小和尚感激的笑了笑,“多謝招待。”
溫柔的笑容太有殺傷力,明顯年紀不大的幾個小和尚臉微微泛紅,但是也沒有其他的了。念了句阿彌陀佛,“施主,主持請三位施主休整好之後就過去為施主賜福。”
顧長歌和許清是明顯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都看向了溫柔,溫柔神色自如的點點頭,“請吧。”
許清和顧長歌隱隱明白了什麼,許清倒是沒什麼,但是顧長歌看向溫柔的眼神中卻是微微的怨念了。
跟著小和尚穿梭在古香古色的寺廟中,最終在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門前停了下來,“施主請進去吧。”
微微鞠躬,三人走了進去。
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盤腿正坐在床上的蒲團上打坐,見到三人,微微點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位主持是不常暴露在人前的,除非是此時這種,對爬上階梯而來的人賜福。
“主持好。”
三人在這位其實年齡看著也不太大的主持面前都整了整神色。
神鬼佛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而眼前這位主持,光是看著便能教人想到那個詞,“德高望重”。
主持走下蒲團,走到桌子邊上,上面有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什麼東西幾人看不清,主持托著托盤走近三人。
主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而幾人也是念了一句當做還禮。
溫柔接過托盤,里面放著三串佛珠手鏈。
“多謝。”
三人得了東西都感謝的再次鞠了一躬。
主持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的,不笑亦不怒,整個人都是平靜的如一潭古井。
三人離開了,各自手腕都帶上那串佛珠。先不說那佛珠究竟有何用處,就沖著努力爬樓梯一場唯一的獎品,也得戴戴啊!
三人來到了寺廟的外面的姻緣樹下,這是一顆古樹,多少年頭倒是看不出來,就是樹干兩個大人合抱也環不住,樹枝葉子非常茂密,樹枝上掛著很多的紅布條。
這里一塊竟然沒人,隔著一層院牆,另一邊人聲鼎沸,這里卻冷清過頭了。
溫柔皺眉,“這里不對。”
顧長歌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蹙眉道,“趕緊離開!”
“太晚了。”
三人被人用〞mi yao〞迷暈,耳邊似是听到這麼一句話。
許清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床上,看樣子是寺廟的床,環顧了周圍,是一件簡單的房間,而且,溫柔和三姐不在這里。
許清一個激動爬了起來,她可是記得,她們是被人用〞mi yao〞迷暈的,現在溫柔和三姐都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她剛一起床,們就被吱呀一聲打開了。許清防備的退到牆邊,看著門外走進來一個和尚,而這個和尚她很眼熟,就是帶他們去看主持的那個小和尚。
許清有些憤怒,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些和尚想害她們。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值得尊敬的高僧,現在許清已經在自責自己的眼瞎。
但是小和尚沒有讓許清更深一層的誤會,連忙解釋道,“施主,還有兩位施主就住在隔壁。你們被〞mi yao〞迷暈了,是我們主持發現不對救下了三位施主。”
小和尚也看出來許清是誤會了,許清听了解釋,一半尷尬一半感激的點點頭,對小和尚道,“謝謝你們,現在我可以去我的同伴了嗎?”
“你的頭不暈嗎?她們大概也已經清醒,左右沒有什麼問題,施主何不先休息一會兒?”
許清摸摸頭,確實有些暈,但是沒有見到溫柔和三姐,她也放不下心,沒有辦法真的去休息,所以道,“讓我先去看看她們吧。”
小和尚見許清堅持,也就不再阻止,引著許清去了隔壁的房間。
打開門,許清見到了顧長歌,顧長歌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也應該是正常的,本來爬上山頂就非常疲累了,然後又讓人喂了〞mi yao〞,現在能好才怪。
“三姐,你還好嗎?”
顧長歌頭很暈,沉重的像是發燒時的那般,見到許清,腦袋一個激靈,道,“我還好,你怎麼樣?那個yolanda呢?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溫landa也沒事,我剛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清下意識的想叫溫柔,但是想到溫柔不準別人叫這個名字,又硬生生的改成了yolanda,也幸好顧長歌現在頭正暈著,沒注意這個停頓。
和顧長歌說了兩句,許清提出要去隔壁看看溫柔,顧長歌下意識想說一起去,但是看了眼許清,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道,“你去吧。”
許清來到隔壁的房間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房門,打開門卻發現房間里已經有一個除了溫柔的人在了。
是一個看著很干練的女生,齊耳的短發,五官卻是很精致。
“清兒!”見到許清,溫柔終于還是松了一口氣,張開手,“過來。”
許清快步撲進溫柔,一時間所有不安都褪去了。
“yolanda,這位是?”短發的女子挑眉看向許清,眼中掠過一絲厭惡和不滿。
“我的老婆。”溫柔看也沒看藍韶,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不,我要是離開了,你又出事怎麼辦?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藍韶一臉嚴肅,擔憂的看著溫柔。
這話說的很曖昧,我不在你身邊我不放心。這句話中隱藏了很多,比如說暗示了兩人親密的關系。
溫柔雖然在感情上有些遲鈍了,但許清就在身邊,不免對這類的話多了一份敏感。立刻就察覺到了藍韶的話中的曖昧,不滿的瞪了眼藍韶,“我不需要你保護,還有,記住你是什麼身份。”
藍韶見溫柔已經變得有些深邃的眼楮,深知溫柔脾性的藍韶,狠狠的瞪了一眼許清,帶著一臉怒氣離開了。
許清安靜的窩在溫柔的懷里,倒是沒有質問溫柔什麼,只是卻也沒有說話,溫柔再一次福如心至的察覺到,許清是生氣了,于是趕忙解釋道,“那個女人是藍韶,我曾經救過她們一家,所以她和她哥哥都成了我手下的人。”
“你的手下,你在做什麼?還有,為什麼不準別人叫你溫柔?”許清平靜的詢問著,抬頭看向溫柔,“現在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先不和我說,我理解。”誰沒有秘密,她可以不在乎這些秘密,卻沒有辦法接受自己不了解溫柔。
不過,只要溫柔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那樣,她是不是可以裝聾作啞的對一些事情充耳不聞。
“清兒......\”溫柔語塞,有些事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難道她能說出,溫柔已經死了,割腕死了,現在這是是代表著重生而來的yolanda嗎?她能說作為一個普通大學生的她,已經為了能和許清在一起,為了能抗衡家里抗衡阻止兩人的阻力不擇手段了嗎?
如果說了,清兒是不是會害怕她?畢竟在清兒心里,那個美麗溫柔的,一直照顧著她的才是心目中的溫柔吧。而現在,她是yolanda。 [ban^fusheng]. 首發
況且,若是清兒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她,她會不是覺得愧疚,會不會很傷心難過?
前段時間她去惡補了很多關于戀人相處的資料,也包括一些言情小說,里面的東西讓她清醒的認識到,兩個人越行越遠,誤會重重,都是因為戀人的不坦誠和猜忌。若是對戀人坦誠些,什麼都別瞞著,是不是就可以沒有那麼多誤會,那麼多猜忌?
想法是好的,但是當自己經歷時卻發現,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和無奈,有太多的遲疑。
清兒,我倒地該不該和你說?或許說了你就會安心,不會因此害怕我,只會心疼我,安慰我。但是,我舍不得,舍不得讓你承受那麼多。
一切都是簡簡單單的,我給你的只能是幸福,就這樣,好嗎?
溫柔低頭吻住許清的唇,將心中的嗚咽堵在了口中,將舌頭伸進了許清的口中,勾動那靈巧的小舌,極致的糾纏。
許清似乎感受到了溫柔的情緒,松開的手收攏,緊緊的環住溫柔的腰,心甘情願的承受著這個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