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摟著寧xiao jie離開了現場,雙雙往道台府走去。人逢喜事精神爽,荊明更是感覺今日的空氣特別清新,這一箭雙雕之計真是杰作啊,不但在無形中打垮了富來錢莊,還榨了清雅軒三千萬兩銀票。
荊明邊走邊得意的吹著口哨,哼著小曲兒︰“愛與恨啦,什麼玩意……那千金雖好,快樂難找……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寧xiao jie邊听邊笑,這幾日與他形影不離的相處,已經給她帶來了無限的歡樂愜意,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大越朝人不曾有過的思想和行為方式,笑問道︰“荊大哥,你這些小曲怎麼都是那麼怪怪的?卻又十分好听。”
“這些都是我家鄉流行的歌,好听麼?我再給你唱一首。”荊明今日高興,只想唱歌。
“好啊!”寧xiao jie急切道。
荊明清了清喉嚨,搜索了一遍腦海里的歌曲,覺得唯有鄧麗君那優美的歌才能配得上寧xiao jie的優雅,于是輕輕唱道︰“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
荊明邊唱邊痴迷的望著寧xiao jie,她那透著淡淡嫣紅的臉頰,深如碧潭的雙眸,艷如桃花的朱唇,絲絲如雲的秀發飄在鬢角,無一不似雕刻一般,便情不自禁的對著她的紅唇親了一口,又唱道︰“深深的一個吻,早已打動我的心……”
當街親吻!這可是大越朝啊!寧xiao jie哪里見過這場面,看著過路的行人訝異又羨慕的望著她,當即就羞得臉如火燒一般,嗔怒的輕道︰“你這瘋子!”便拉著他的手往前跑去。
兩人跑了一陣,到了道台府外,寧xiao jie停了下來,臉頰依然飄著紅暈,道︰“怎的如此大膽,在大街上唱那露骨的歌詞!丟死人了!”
荊明輕輕一笑︰“這也算露骨麼?在我的家鄉,愛就要大膽說出來,愛情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我們要學會去刻畫、去表達,我們兩情相悅,何來丟人?”
寧xiao jie听他這樣一說,頓覺得有些坦然,凝視著他道︰“荊大哥老是說這些詩詞楹聯歌曲來自自己的家鄉,想必那里定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何時有空,畫兒也想去看看,拜見一下未來公婆!”說完又羞澀的低下了頭。
荊明苦苦一笑,長長嘆息一聲,輕輕的摟著寧xiao jie,道︰“好好,有機會,我定帶著這才貌雙絕的才女回去!”眼神里卻是充滿了憂郁,那遠在不知何處的家,何時才能回去?縱是家財萬貫mei nu縈繞又如何?那個世界上的雙親已不知思念自己憔悴成了何般模樣?
寧xiao jie是個解語花,見他傷神,便也不再言語,只輕輕躺在他的懷里,靜靜听著他的心跳。
片刻之後,兩人走進了道台府,由于擠兌事件嚴重,寧明德直到過了晚餐時間才疲憊不堪的回家,見到荊明,便拱手道︰“恩公啊,你可把老夫害苦了,這廣陵百姓都去了富來錢莊,老夫滅火都滅不了啊!”
荊明嘿嘿一笑,道︰“寧大人,這火雖然是我點的引子,卻不是我燒起來的,我只不過是添了一把柴而已,那張富來愚蠢之至,拿著百姓利益當兒戲,胡亂提高利息,這火實在是他自己燒的啊。”
“你倒是說得輕松,若不是你去打醬油,那火已被鄭統領滅了,明日金陵的資金便可以送到,那張富來今日卻被眾人打得個半死。”寧明德埋怨道。
“噗嗤!”寧xiao jie發出一聲輕笑。
寧明德頓時盯著她道︰“還有你,一個大姑娘家不知讀書刺繡,卻成天跟著他四處游蕩,跟著他打醬油,我寧明德何時要你們去打醬油了?光天化日之下與他摟摟抱抱,唱那不知名的放蕩曲兒,已是路人皆知,這無名無份的,哪里還有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說出去好听麼?”
“爹爹,我與荊大哥的情意,你又不是不知曉,我們發乎情止乎禮,荊大哥會給我一個名份的,打打醬油又有何了不起?唱那歌曲更是說明荊大哥憐惜女兒!”寧xiao jie紅著臉反駁道。
“你啊,自從認識了這個荊大哥後就變了,你原本不是要找將相之才狀元之才麼?”寧明德無奈道。
“爹爹,荊大哥難道不比狀元將相更有才麼?”寧xiao jie笑著反問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寧明德輕嘆一聲。
“寧大人,金陵資金明日雖然可以過來,但是那榮府一次性就要提取三千萬,即便富來錢莊將廣陵百姓的錢財都償清了,也是元氣大傷,百姓也不可能再相信富來錢莊了,為維護廣陵金融秩序,何不再誕生一個新的金融機構?”
寧明德冷笑一聲︰“這便是你今日來的目的麼?”
“爹爹,以荊大哥對我寧家的恩情,難道要你一個批文也不行麼?”寧xiao jie幫腔道。
寧明德無奈的看了看女兒,這女兒長大了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還沒成親就這樣了,便又對著荊明問道︰“恩公啊,恕老夫直問你一句,那榮府要提取三千萬兩銀票,老夫都是剛才在協調會上听說的,你又是如何得知?莫非這也是你的功勞?”
寧xiao jie听此,想起昨日他在臨花醉與華旭東的密謀,看著這榮良才果然上鉤,不禁又抿著嘴噗嗤一笑。
寧明德看到女兒發笑,心里便是明白了幾分,嘆道︰“荊先生啊,你這人詭計多端,處處設套,真是防不勝防啊!”
“謬贊,大人謬贊啊!”荊明呵呵一笑。
寧明德皺著眉頭道︰“要設立錢莊,不但要一千萬兩押金,還要有一個德高望重的保人,你如何滿足這兩個條件?只要你找到保人,交足押金,老夫立馬批文,但是你如若要老夫徇私舞弊,那是萬萬不可。”
“何謂保人?”荊明問道。
“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或者侯爵以上的世家,你以為開個錢莊就是那樣簡單麼?”寧明德淡淡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那寧明德身為廣陵道台,便也只是一個從四品,自己剛到這個世界不久,哪里去尋找四品官員和侯爵世家?臉色頓時便陰沉下來。看來自己開錢莊的願望無法實現了,便更是有些失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