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上一落腳，身側便有一道碎芒閃過。
正是碎空之息。
所幸反應及時，避開了碎空之息的攻擊。
“祁上，那小子背叛了姜神武，要謀害姜神武，幫忙看著點別讓他偷襲姜神武。”豐雨春連忙說道。
“嗯。”
祁上打量了一番姜神武。
姜神武周圍滿是那些星星點點的碎芒，氣息屬性讓人難以捉摸，正處于領悟的關鍵時刻。
封禁軸一副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樣子，冷眼旁觀著這里的一切。
路過的一些外力攻擊，反而是豐雨春幫姜神武攔截了下來。
祁上排查了幾個碎空之息，確保短時間內不會有碎空之息過來。
索性待在了封禁軸旁邊︰“封禁軸，你前主人是哪位？”
“跟你有關系麼？”封禁軸態度很冷淡。
“你違抗命令的現主人是我朋友，怎麼能沒關系？”祁上道。
“你們是朋友？你，乾元荒域的祁上少主？會和那個人是朋友？”封禁軸毫不掩飾鄙夷的笑。
又指了指豐雨春︰“還有那位，再不濟也是古魔族的聖子，堂堂聖子淪落到需要一個弱者來拯救的地步，可笑至極。”
“這麼說，你前主人很強？”祁上耐著心思。
“那當然了。”提到前主人，封禁軸臉上的不耐煩便消失了。
得意的樣子恨不得把“我前主人很強”寫在臉上。
“可能不是一丁半點的強，是強到離譜的存在。”豐雨春摩挲著下巴，說道。
“算你識相。”封禁軸道。
“因為太強了，會顯得你很沒用，便拋棄你了。”豐雨春賤兮兮的笑著。
“你……”封禁軸被堵的語塞。
“難道不是麼？你以為你的存在對那些強者有什麼意義？你所謂的封禁脈絡，對那些強者而言不過就是精神力多覆蓋一些範圍而已。”
豐雨春聳聳肩︰
“你的封禁脈絡能幫我們探知一些未知的信息，是因為我們的能力不及那個領域。”
“換成那些至強者，你的封禁脈絡就沒用了。”
“身邊最好的例子，巫和。先不說你的封禁脈絡探知到的信息對巫和是否有用，我就問你能看得清巫和的力量麼？”
一番話出口，封禁軸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確實看不穿巫和的力量，更無法判斷巫和出手的動向。
“你小子仔細想想，也就是姜神武這類修煉者會接受你，換做巫和他們根本不會看你一眼。”豐雨春言語中絲毫不留情。
祁上思索著豐雨春的話，頻頻點頭。
末了，補了一句︰“但是我覺得封禁軸的軸點攻擊還有點用。”
祁上隨口一句話好似戳破了封禁軸某種心思，一聲驚呼，連音色都變了︰“你怎麼知道軸點攻擊？”
“每一個封禁軸都具有軸點攻擊，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祁上道。
“誒？”祁上一句話觸及到了豐雨春的知識盲區，听那話的意思，似乎不只有一個封禁軸？
“看你這麼有個性，我猜你是平行世界域的無華神相界域的封禁軸。”祁上雙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眼定乾坤。
封禁軸眉頭緊皺，抿唇不語。
他倒是小看了乾元荒域的祁上少主，連這些都知道。
“這麼說，每一個平行世界域都有一個封禁軸？”豐雨春總算理解了。
“嗯。”祁上道︰“這麼有個性的封禁軸，讓我聯想到了無華神相界域。”
“豈止是有個性，簡直是目中無人。不對，是目中無主人。”豐雨春覺得封禁軸不識好歹。
“你現在倒是挺照顧姜神武的？”祁上打趣一笑。
“那可是我大哥！”豐雨春現在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的救命稻草。
“封禁軸，你的前主人是無華神相尊者？”祁上轉而問道。
封禁軸雖然沒有吭聲，但他眼里噙著的譏諷笑意儼然說明了一切。
“……”
豐雨春當即破口大罵，把封禁軸連同前主人罵了個遍，才慢慢冷靜下來︰“算了，我不指望出去了。”
“有些棘手。”祁上神色凝重。
無華神相尊者真的會現身麼？
他為何會現身？
真是因為封禁軸？
以他的尊位和能力，封禁軸于他而言可有可無。
若封禁軸真的還有利用價值，他之前為何會將其丟棄此地？
又為何在封前輩封印時遲遲不現身？
祁上琢磨著其中的原因，短短數息時間內閃過上千個念頭，分析出了數百種原因，但很快都被他推翻。
最後，他思維內斂，總結了一個原因︰無華神相尊者其實沒有傳言中那麼強。
因為不夠強，所以才被迫丟棄了封禁軸。
因為沒有封前輩強，才無法解開封前輩的封印。
氣氛忽然沉凝。
封禁軸的封禁脈絡感應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他在等的人就要來了！
就在這時，豐雨春忽然大著嗓門︰
“等等，我有個疑問。如果無華神相尊者真如傳言所說實力高深莫測，那他沒必要專門為了封禁軸而來吧？”
“可他既然來了，只能說明無華神相尊者不咋地。”
“豐雨春！我敬你是古魔族的聖子，才對你客客氣氣，你捫心自問自己怎麼說話的？”封禁軸一聲呵斥。
看到封禁軸這般反應，祁上便已了然。
——
姜神武已經記不清在這片空間走了多久，耳畔的聲音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起來。
原本他所熟悉的那些聲音，全部都變成了符咒的口令。
符咒的聲音充斥在耳畔，朝著姜神武的心魂意識識海涌進來。
姜神武默默記下了那些符咒，不由自主的將符咒念了出來。
符咒念完的某一刻，周圍的環境忽然靜了。
姜神武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被什麼力量給束縛住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些符咒逐漸從記憶中飛了出來，似是實質性的力量，環繞在他周身。
所有符咒凝聚在一起，繼而形成了一個清晰的名稱︰無華神相束縛法令。
法令形成，姜神武猛地睜眼。
周圍的山川赫然消失，那些熟悉的畫面層層坍塌，最後消失。
雙眸神色聚焦，視線清晰。
眼前還有他未完成的坐標法陣。
他，回來了。
剛才發生的那一切事情，真實的好似才發生一樣，歷歷在目。
這一刻，姜神武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一旦他使出無華神相束縛法令，封禁軸便不可違抗他的任何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