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課程,對于司徒俊來說,太幼稚了。他接受不了一個動物頭套蓋在腦袋上,然後被逼听著森林里各種小動物的故事……
于是,司徒俊逃課了。
幼兒園有一個很不錯的空地,空地上有綠茵茵的草坪,還有一排小樹苗,可以乘涼。
司徒俊拿了一本哲學書,就來到這空地,挨著一棵樹坐下來,靜靜地看書。
“你誰啊?”
突然,一把聲音從頭上響起,似乎帶著不悅。
李逸軒覺得很奇怪,怎麼他的小樹旁會坐著一個人,這是他專屬的小樹苗啊!半年前幼兒園舉行植樹活動,李逸軒親手把這樹種下的,後來他就霸佔了,成了他的專屬樹苗,這方圓半米,也是他的地盤了!
司徒俊一動不動,仿若未聞。
李逸軒便蹲下來,好看清楚那人的臉龐,看到司徒俊的樣子後,一驚︰“是你!”
司徒俊這才抬頭,看到了蹲在面前的李逸軒,不說話。
“司徒俊,怎麼是你?起來!”李逸軒說,站起來,叉著腰,一副小惡霸的樣子,“你現在坐著的地方是我的,你給我站起來!”
“不要。”司徒俊淡淡地拋下兩個字,繼續看書。
“哎喲!司徒俊,你怎麼這麼霸道,霸佔了別人的地方還這麼凶!”李逸軒說,一撅嘴巴。明明凶的人是自己,硬要把這罪名扣在司徒俊的頭上。
司徒俊不理他,一副心思只放在書本上,這讓李逸軒更生氣了。
“這棵樹是我種下的,你給我起來。”李逸軒這就拉起司徒俊的手,要把他扯起來。
司徒俊看書的好心情都被擾亂了,抬頭,目光冷冷的,看著李逸軒面紅耳赤地拽著他的手,要把他拉起來,但是不知道是這家伙沒用力還是他真的是太重了,李逸軒拉扯很久,竟然紋絲不動。
“你太可惡了!”最後,精疲力盡的李逸軒一屁股倒在草地上,委屈地數落司徒俊。人倒霉起來,是事事都會倒霉的,這一摔,李逸軒頓覺屁股疼。
“好疼!”李逸軒都要哭了,在草坪上滾了兩下,屁股還是疼。
司徒俊皺了皺眉,看著像球一樣滾來滾去的李逸軒。
“你哪里疼?”司徒俊突然問。
李逸軒停下來,惡狠狠地瞪著司徒俊,“哼,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司徒俊只是有點奇怪,李逸軒是屁股疼麼?他突然也屁股疼。還有,手心也疼……
李逸軒站起來,看了看手心,剛才為了拽司徒俊,太用力了,手心紅紅的,一陣燙,一陣疼。
司徒俊看著李逸軒,“你手心也疼?”
“關你什麼事!”李逸軒說,背過身去,心里思量︰敵人太厲害了,他的盤底要失守了!
“李逸軒。”
就在李逸軒思量著要怎麼把司徒俊趕走的時候,司徒俊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很近很近,嚇了李逸軒一跳。
“喂!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李逸軒叫嚷,見司徒俊站起來了,趕緊的,來了個快速轉身,小短腿一邁,跑到小樹旁坐下來,背靠小樹苗,長吁一口氣。
地盤搶回來了!
對李逸軒猴子一樣靈敏的動作,司徒俊看在眼里,沒有表情。
“李逸軒。”司徒俊轉身,看著李逸軒,又喊了一聲。
李逸軒皺眉看他,“什麼?”
“你父母是誰?”司徒俊蹙著眉頭,問。
“關你什麼事!”李逸軒奇怪地看了司徒俊一眼,撇過頭去。
“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司徒俊沉聲問,壓低了嗓子,像個老頭子一樣。
李逸軒打量司徒俊一眼,你這樣說話才奇怪咧!
“為什麼我和你會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年齡也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司徒俊說。
“你去哪里整容的?”李逸軒挑眉問,一副大爺的樣子。這麼帥的臉,他是天然無修飾的,奇怪的是司徒俊!
“我一生出來就是這個樣子。”司徒俊說,五歲能怎麼整容。
“騙人!”李逸軒道。
司徒俊皺眉,他要怎麼跟李逸軒解釋,這個世界上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了,會是有什麼可能。李逸軒這無知的樣子,讓他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
“哼哼,司徒俊你不要說我們是雙胞胎兄弟,這樣的狗屁話,誰會相信啊!”李逸軒抱著雙手,不屑地說。
司徒俊眼楮一個瞪圓,就是這個可能!
本來以為李逸軒傻傻笨笨的司徒俊,見李逸軒還有如此覺悟,不禁又有了跟他交流的心情了。
“我們,真有可能是雙胞胎兄弟。”司徒俊說道,緊緊看著李逸軒。
李逸軒皺眉,沒想到司徒俊會這麼認真。
“你發什麼瘋?難道我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嗎?”李逸軒說,但猛地想到,不對啊,他是單親家庭的啊!
難道……
“你媽媽……跟我爹地?”李逸軒皺著眉,手指來回地指了一下。
司徒俊定定地看著他,與李逸軒含含糊糊的聲音不一樣,他說話很清晰,很冷靜,“我有一個爸爸,至今沒見過媽媽。”
“那不對啊,我也是爹地,我沒媽媽!”
他們都有爸爸,那哪里來的媽媽啊!
……
李子寒回到醫院,不久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李醫生,是我,慕容先生。”那頭的聲音听上去,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李子寒一皺眉,慕容先生,就是昨天約好他出診,又突然爽約的人。
“你好。”李子寒說。
“李醫生今天有空嗎?能不能出診?”那頭的人問道。
“抱歉,今天有點忙。”李子寒想也不想就拒絕,這麼奇怪的一個人,他不想接觸,免得把麻煩招惹上來。
“我知道我昨天太失禮了,但是像我這樣的人,必須要小心接觸每一個人,就算是熟人介紹的醫生,我都要調查清楚才能接觸。”
“你調查過我?”李子寒反問。
“只是循例調查,確保你不是要對我不利的人。”那頭的人輕巧地說。
李子寒皺眉皺得很厲害,循例調查?如果每個接觸這個慕容先生的人,都需要循例調查的話……
那真是太奇怪了!
“慕容先生,既然你對我不信任,那我覺得我也沒必要出這個診。”李子寒淡淡道。
“抱歉,我知道事前對你進行調查確實很無禮,但請你諒解,這樣說吧,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
“慕容先生,作為一個對你一無所知的人,想要設身處地地從你的立場設想,似乎有點難。”
“我明白了。”那頭的人說道,掛了電話。
李子寒也沒上心,對方掛掉了電話,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也不想出這個診。
只是,李子寒似乎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二十分鐘後,三個黑西裝、黑墨鏡裝扮的男子出現在李子寒的辦公室……
“李醫生你好,我們是慕容先生的保鏢。”黑衣保鏢說。
李子寒沉著臉打量了一眼,今天這三個人,跟昨天三個人不一樣。這慕容先生,究竟有多少個保鏢。
……
司徒凜的辦公室,司徒凜正在頂樓眯著眼楮,往下看的時候,電話響起來。電話聲听來有點急促,司徒凜不動。
顏齊書接起辦公桌上的電話。
能夠直接打進總裁辦公室的電話並不多,顏齊書以為會是司徒凜的家人,卻沒想到,接起來後,會是沈棋軒。
“凜少。”那頭沈棋軒一出聲,顏齊書就沉默了。
由于司徒凜接電話也習慣沉默,所以沈棋軒沒有注意,以為那頭的人是司徒凜,徑直說道︰“我听說,澤回來了。”
他的話頓了一下,有點疑惑地問︰“他有聯系你麼?”
沈棋軒得知慕容澤回來m國的消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慕容澤事先沒有聯系他,所以就給司徒凜打來這個電話,但是司徒凜不出聲,他也不知道答案。
“凜少?”沈棋軒試探地問。
嘟嘟嘟——
回應沈棋軒的,是一串忙音。那頭的人,什麼話也不說,掛了電話。
“誰?”眼看顏齊書很淡定地接起電話,又很淡定地掛了電話,一個字也不說,司徒凜稍稍看了一眼。
“沈棋軒。”顏齊書回答。
“說什麼?”司徒凜問。
“他說,澤少回來了,問你有沒有收到消息。”
“沒。”司徒凜簡短地回了一個字。
顏齊書點了點頭,立在一邊。
司徒凜掃他一眼。
顏齊書明白司徒凜是什麼意思。繼而,便拿起電話,給沈棋軒回撥過去。 百度@半(.*浮)生 —養娃壓力山大
“凜少?”沈棋軒問。
“沈先生你好,我是顏秘書。”顏齊書用職業化的聲音說。
那頭的沈棋軒一笑,隨即問道︰“剛才那個電話,是你听的?”
顏齊書臉色一沉。
“總裁說沒收到澤少回國的消息,再見。”
嘟嘟嘟——
又掛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