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少愛妻上癮

第一百八十二章︰不明確的暗示!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斗兒 本章︰第一百八十二章︰不明確的暗示!

    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都寫著無奈看著顧臨深︰“所以,顧先生這個媒人是鐵定要當了?”

    顧臨深抬手輕踫自己的眉角,微挑眉頭︰“可以這麼說。”

    他可不想當韓久的媒人,但是現在是越來越需要抓緊。顧臨深對韓久的高度防備已經到達韓久不結婚,他甚至有些不放心讓小不悔降臨到這個世界。

    宋言謹不看顧臨深了,將食物裝進盤子里,說道︰“顧大少要怎麼做,我不管。但是不要太明顯了,會尷尬。”

    她松了口,這一點顧臨深倒也是能答應她。頷首︰“我盡量。”

    顧臨深在撮合這方面並不擅長,簡直有幾分簡單粗暴的意思。

    請了這麼多人過來,晚上吃的並不復雜,只是眾人一起燒烤。劉封本來提出抗議,好不容易這麼齊來這里,再怎麼著,宋言謹都應該親自下廚給他們做些什麼。但是,劉封剛張口提出來,便被顧臨深以‘宋言謹太辛苦’為由否決了。

    這樣的答案,讓在場的一眾單身男性憋著一肚子火呢。請他們來吃飯,結果連餐點都不是現成的!還需要他們一個個親自動手!

    燒烤要用的東西在後花園里鋪展開來,每個人便有了不同的任務。劉思純復雜給大家分水,她將礦泉水瓶子遞給莫開時還有些尷尬︰“給你。”

    “謝謝。”莫開報以微笑,接過她手中的水,垂首接著忙著自己手里的活,似乎和平時無異。

    劉思純剛邁步要走,莫開卻又叫住了她。等到她回頭看他時,他只是神色淡淡,卻又不失真誠道︰“听說你和劉封結婚了?”

    劉思純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嗯,我很抱歉。”

    莫開搖了搖頭,笑的極為坦誠︰“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只是做出一個真心的決定,跟著心走。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很替你開心。”

    這是真話,莫開從來都不是強取豪奪那一類。劉思純能幸福,他替她高興。

    “謝謝。”劉思純放開了一些,臉上帶著絲絲感動看著莫開。

    劉封站在一旁,一直盯著莫開的一舉一動。不過還好,莫開並沒有什麼大舉動,他和莫開算不上好友,但自莫開跟著顧臨深,他們就認識,莫開屬于什麼人,劉封還是了解。

    現場內,除了劉封盯著莫開,還有另一位,眼楮也沒有從莫開身上挪開過。

    葛靜站在宋言謹身側串著蔬菜串,眼楮卻一直瞥向莫開的方向,這一點想讓宋言謹不注意都難。

    “你今天要來這兒也是為了他?”宋言謹低頭將串好的蔬菜放到一旁,並沒有看葛靜,低聲詢問。

    葛靜因為宋言謹的話,轉過了頭。倒是不否認,承認的坦誠︰“對,我準備和他結婚。”

    “啪嗒”。

    宋言謹手里的東西猛的落地,宋言謹有些吃驚的抬頭看葛靜,眼楮微睜︰“你們……在一起了?”

    宋言謹還一直以為葛靜是單戀呢,最起碼從莫開的態度上,看不出他們在一起了。

    葛靜聳了聳肩頭,否認道︰“沒有,他還沒有答應和我結婚。”

    “你喜歡他嗎?”葛靜如此坦誠的模樣,讓宋言謹有些懷疑,葛靜究竟是不是喜歡莫開。

    宋言謹問的認真,葛靜也抬首,格外認真的看著她︰“我和他只是合適。”

    理性的適合,談不上喜歡。

    莫開愛工作,她也愛工作。他是工作狂,她也是工作狂。兩人都不需要愛情,他們結婚,她以後能在事業上幫助他,他也能幫助到她。而且,他們沒有來自孩子的困擾,結婚後,兩人可以繼續維持之前的生活,再也不會被父母催著結婚。更重要的一點是,莫開話少,葛靜喜歡愛沉默的男人。

    看,多合適。

    葛靜善用理性大腦思考,她將條條例例說給宋言謹听。本對葛靜不算太了解的宋言謹听罷,一臉都是驚異神色看著葛靜。宋言謹覺得葛靜太可怕了,怎麼能把感情這回事,說的這麼有理有據。明明不應該是正確的言論,竟能讓宋言謹覺得很有道理。

    “誰來生火?”燒烤架前,趙謙喊了一聲,自己卻不動手。

    葛靜轉眼看了趙謙一眼,冷瞥︰“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我不會啊。”趙謙說的理所當然。

    “我來。”葛靜輕視的瞧了趙謙一眼,洗了洗手,走了過去。

    “你?”趙謙將葛靜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相信︰“算了吧!”

    他是明顯相信葛靜做不到的,但是葛靜用行動告訴他,這個世上,還沒有能難倒她的事。

    她捋了捋袖子,很快就進入熟練的操作。她只用了三分鐘,便把火升了起來,甚至架上了架子,抹油添物。整個過程,熟的不行。

    “你以前是不是弄過這玩意?”趙謙有些不相信,反問葛靜。

    葛靜否認︰“沒有。”

    平時,她才不會吃這些東西,簡直在浪費時間。

    趙謙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哦,那你們家以前應該是開燒烤店的吧?”

    趙謙自認為這是一個冷笑話,說完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葛靜冷冷瞥著趙謙,看在顧臨深的面子上沒反擊出聲。

    看吧,這就是葛靜為什麼喜歡沉默男人的原因。愛說的男人,內涵也只在表面。

    就拿這個趙謙做例子,除了每天貧嘴,還有其他什麼優點?葛靜在商場上呆的這些年,各色男人都見過,男人能做的事,她也能解決,所以有時候婚姻對她來說,真的不是那麼復雜,一點都不需要牽扯到愛情。

    “阿源過來。”宋言謹準備好食材,看著一旁要燒烤的幾個男人,招手讓阿源過來,怕炭火燙著他。

    阿源極听話的跑過來,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什麼事呀媽咪。”

    說著,兩雙大眼楮不停的盯著宋言謹,似乎是在等著宋言謹丟出什麼驚喜給他。

    結果宋言謹只是從一旁的貨架上摸了幾塊糖果給他︰“要不要?”

    “嗯……”阿源兩只小手抓著,猶豫的看著宋言謹。努力的想了好一會兒,又把手里的糖果遞給宋言謹︰“媽咪,可以拿這個換糖豆嗎?”

    “為什麼要換糖豆?阿源不是很喜歡橙子味的棒棒糖?”宋言謹抬手扒開一個糖果放入自己的口中問阿源。

    母子倆在這兒說著話,顧臨深老遠處便听到阿源的說話聲,這會兒走了過來,笑道︰“阿源是要給妹妹攢著?”

    “嗯嗯。”阿源忙點頭,一副很渴望的模樣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這次倒是不和這對父子據理力爭了,淡笑出聲︰“可是等到妹妹或者弟弟出生,糖豆都化了,他也沒法吃呀。”

    宋言謹可不能保證,自己的二胎一定是生個女兒。

    “哎呀,那妹妹究竟什麼時候出生啊。”阿源顯的有些小著急了,他盼妹妹好久了,怎麼還不來,還不來!

    這個問題,宋言謹還真的沒辦法給出準確答案。

    倒是顧臨深,對這一類難以回答的問題格外在行。他撫了撫阿源的頭發,彎腰出聲道︰“等到阿源可以去上學了,妹妹就來了。”

    再過一年,阿源也可以年幼兒園了。顧臨深還是相信一年後小不悔能來這件事。

    顧臨深給出阿源一個期待了,阿源睜大眼楮看著顧臨深,重重點了點頭︰“那阿源明白了。”

    另一邊的燒烤已經差不多了,劉思純朝著阿源的方向看了看,詢問出聲道︰“恰時,你要吃雞翅嗎?”

    “阿源要吃。”阿源回應劉思純的揮了揮手,忙將目光挪到自己父母身上,征詢意見︰“爹地,媽咪,阿源可以去嗎?”

    “去吧。”宋言謹替阿源理了理頭發,很大方的成全了他的。

    這小半年里,阿源簡直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一開始的調皮鬼,徹底變成了一個乖寶寶。

    劉思純像是極喜歡阿源的,有什麼,都先盡著阿源來照顧。阿源也愛和她一起玩,雖然劉封一過來,阿源便會走開……

    顧臨深站在宋言謹的身側,目光放在阿源身上,出聲道︰“今天我也通知嚴子瓊過來。”

    “……”正看著阿源的宋言謹,忽然有些詫異的瞧著顧臨深︰“怎麼沒有看到她?”

    顧臨深簡短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婚禮好像出了點問題,今天不能過來,還有,她結婚典禮的邀請函又重新寄了一份過來。”

    宋言謹有些緩不過來,如果按照原來邀請函上的日期,那沒幾天便是嚴子瓊的婚禮了,現在又寄一份邀請函過來,是不是因為她改了婚期時間?

    她沒有猜錯,剛如此這麼詢問顧臨深,顧臨深便頷首給了她肯定回答。

    “兩個月後。”顧臨深淡淡出聲,不忘提醒宋言謹︰“至于具體原因,還是你自己問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

    宋言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好了,那邊兩位主人!我們客人給你們做好了飯,還不過來吃!難不成還需要我們這些客人請?”站在燒烤架旁邊的幾個人看到顧臨深和宋言謹兩人一直在說話,不由打趣開口。

    宋言謹讓他們說的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和顧臨深好像真的沒有做什麼事,多數都是由朋友來做的。

    今天的這一餐,雖吃的簡單。但幾個人倒也是能好好坐的一起說說話,難得有這麼一天,不用工作,專門坐下說話的,一直到晚上,這個極其簡單的小宴會才算結束。

    臨走前,顧臨深還極有深意的拍了兩下韓久的肩頭,應付的收回了手,淡淡說道︰“阮小姐沒開車過來,家里車子都被借出去了,沒法送,還得麻煩你順路送阮小姐回去。”

    都借出去了?韓久微微聳眉。

    他們家的車庫,韓久又不是沒看過。里面面足足放了幾十輛車豪車,借出去一輛有可能,全部借出去了?哄阿源,阿源怕都不會相信。

    “我知道,不用顧總說。”不過,韓久還是很給面子的,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送走了所有人,宋言謹有些無語的看著顧臨深。她本來以為,經過中午那麼一次,她又提醒怕太尷尬後,顧臨深就會放棄給韓久做媒的事,沒想到,到最後,顧大少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下午熱鬧的盛墅,這會兒走空了。顯的格外冷清,宋言謹走在顧臨深的身後,倒也享受這份安靜。

    顧臨深抬手握住她細長的指尖,帶著她向前走著,說道︰“累不累?”

    這個問題,顧臨深今天問了不止三次。家里來的人多,他格外怕她把自己累著。

    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依然帶著笑意,很有耐性回答他︰“不累。我又沒有做什麼。”

    說起這個,宋言謹覺得蠻對不住今天的朋友︰“倒是他們,今天是來做客的,沒給他們做什麼,反而讓人家動手。”

    “沒事,他們很享受這種動手的聚會,平時也沒什麼機會能親自動手。”顧臨深反而格外坦然,邀請這些人來,也就圖個熱鬧,可沒指望讓他們開心。

    宋言謹垂首跟著顧臨深腳步,安靜了數分鐘,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詢問顧臨深︰“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

    “什麼?”顧臨深略微側身,面露不解看她。

    “禮物呢!”宋言謹揚了揚頭,探究的盯著顧臨深,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我的紀念日禮物是給顧先生了,顧先生的禮物呢?”

    顧臨深修長的指尖抬起蹭了蹭眉心,輪廓分明的面容上露出微微笑意,攬過了她的腰身,輕聲道︰“顧太太不願做禮物,那便我來做。”

    “所以說……顧先生今年的禮物是你自己?”宋言謹揚高眼角不確定的盯著顧臨深。

    顧臨深淡笑頷首︰“可以這麼說。”

    正是夜晚,院子里極安靜,安靜的似乎能听到周邊植被上露水墜入蓄水池里的聲音。只能听到兩人低低的說話聲,柔和的像一潭汪水。

    “可是,這個大禮物究竟能做什麼呢?”宋言謹砸了咂舌,故作認真的打量著顧臨深。

    顧臨深撫著她的長發,將她朝自己貼了貼,額頭踫著額頭,他的嗓音里多了幾分誘哄︰“提供任何兩人間任何親密舉動服務。”

    宋言謹讓顧臨深的話逗笑了,勾著他的脖子,微微挪開自己的臉,看著他說道︰“這些我可都不需要。”

    說著,她故意拍了拍顧臨深的肩頭,就是要他所想的落空︰“我先進去了,今年的禮物,不要也沒什麼。”

    “不怕損失慘重?”顧臨深抓住她的手,阻住了她離開的腳步。

    宋言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笑意更濃了︰“本來就是我的,還當做禮物送給我,有什麼好損失?”

    兩人的手還握著,宋言謹這樣朝里走,顧臨深一手插在口袋,一手牽著她,朝里去,輪廓的笑意越發溫暖,他喜歡宋言謹偶爾的小霸道。

    回到客廳,宋言謹率先回房收拾東西,把阿源交給了顧臨深。

    她進入臥室沒有一小時,正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眼前忽然一黑。

    即使被遮住了眼楮,宋言謹已經能分辨出顧臨深身上的氣息,兩只手壓在顧臨深蒙住她眼楮的臂彎處,也不急著睜眼,淡然開口詢問︰“阿源呢?阿源還在樓下看動畫片?”

    “沒有,在他自己臥室里睡覺。”顧臨深的薄唇靠在宋言謹耳側輕聲說道,並沒有要松開遮住她眼楮手的打算。

    宋言謹終于忍不住了,摸索了顧臨深的手臂兩下,不確定問︰“難不成今晚顧先生想玩捉迷藏的游戲?”

    “我沒有那麼幼稚。”听到她的話,顧臨深不由輕笑一聲,帶著宋言謹轉了身︰“現在,屬于我們的紀念日慶祝才真正開始。”

    “……”宋言謹的眉頭在顧臨深的手掌下皺了兩下,並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顧臨深帶著她出了臥室,又提醒著她下樓踩樓梯,隨後又極小心的拐了幾個彎。

    盛墅本就大,讓顧臨深帶著這樣繞了幾圈,宋言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每一步都有些小心翼翼。

    “到底去哪兒?”宋言謹在被顧臨深遮住眼的幾分鐘格外漫長,她像是過了很久一般,忍不住開口問。

    顧臨深帶她進了房間,忽然打開了門。兩人都停下了腳步,他緩緩松手,提醒著宋言謹︰“準備好了嗎?”

    顧臨深的手完全離開宋言謹的眼楮,她緩緩的睜開眼。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盛墅的家庭影院,里面被設置成了ktv的裝飾,迷彩小燈這會兒閃出五色的光,每一下都打在他們身上。宋言謹好奇的眼楮打量著房間,轉身詢問顧臨深︰“顧先生今天是不是準備破戒?”

    顧臨深用遙控器替房間調了個色,整個呈現冷色,集中在左角落的桌子上。

    宋言謹目光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時,微微染上絲絲驚喜,她看著桌子上的餐點和香檳,終于明白了顧臨深說屬于他們的紀念日慶祝剛剛開始是什麼意思了。

    “看來有花一番心思哦。”宋言謹坐至桌前,看著滿桌都是她喜歡的食物有些感動。

    顧臨深極紳士替她拉開椅子,房內舒緩的鋼琴曲緩緩升起。宋言謹嘴角的笑意一直未褪下,舉起了手邊的香檳朝顧臨深方向︰“要不要舉杯慶祝一下?”

    顧臨深抬起酒杯輕踫她的酒杯,卻問她︰“慶祝什麼?”

    宋言謹沒有收回自己的酒杯,偏著頭認真的想著,好一會兒才抬眼看顧臨深︰“慶祝顧先生終于順利忍了我四年。”

    “這個可以。”顧臨深頷首,用自己的杯子踫了踫宋言謹,喝了下去。

    “顧先生終于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宋言謹撇了撇嘴,也喝了一口香檳。

    這是玩笑話,兩人都清楚。顧臨深沒有刻意解釋。四年並不算什麼,他們還有許多年要走。

    喝了點酒,宋言謹又舊話重提,拿過麥克風遞給顧臨深︰“我猜,我幾年的生日禮物是顧先生破例唱歌。”

    宋言謹之前有好多次想要听顧臨深唱首歌,但顧臨深什麼要求都能答應她。但只這一條,卻極少能滿足她。

    顧臨深沒有繼續逗宋言謹,接過了麥克風。

    悠揚的音樂在房間里飄蕩著,前奏還未過去。宋言謹兩手支撐著下巴,極期待的看著熒幕,等著出歌詞。

    歌詞一出,顧臨深一貫沉穩,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麥克風里傳出來。

    顧臨深只出聲唱第一句時就狠狠抓住了宋言謹的心,原來他不是因為唱的不好才不唱,完全是因為唱的太好了,怕打擊人才不唱!

    顧臨深的每一句都是看著宋言謹唱,似乎歌詞里所有話,都是他要對她說的。宋言謹靜靜的看著顧臨深,一雙眼楮已經被顧臨深深深的吸引著。她的眼里,此刻什麼都沒有,只有顧臨深。

    今天,應該是她這一年里最開心的一天。

    吃飽了飯,回到臥室的宋言謹,極滿足的躺在床上。眼楮有些發困︰“幸好剛剛去樓下前我洗了澡,不然這會兒一點力氣都沒有。”

    只是在樓下吃了一頓飯,外加瘋鬧的跳了幾支舞,怎麼會這麼累……

    顧臨深坐直床邊,大手帶著暗示撫了撫她的後背,出聲道︰“顧太太現在就這麼睡了?”

    “不然呢,還有什麼事嗎?”宋言謹眼楮微眯著看著顧臨深,從表面上看起來,她真是的困的不行。

    顧臨深躺在她的身側,忽然側起了身子,用手壓在脖頸處撐起身子看著她︰“我的紀念日禮物已送出,顧太太的兩件禮物,是不是還有一件沒有實現?”

    “兩件……”宋言謹趴在床上,同樣看著他,認真的想了想︰“買了衣服,還有一件……還有一件是什麼?”

    “需要我提醒嗎?”顧臨深有些時候真的蠻佩服宋言謹的記憶力。

    宋言謹抬手阻止,極為認真說道︰“不用,讓我認真的想一想,我應該記得的。”

    說著,宋言謹臉上的認真越來越專注。臉頰上那一抹困倦竟漸漸消散了。臥室里沉默了五分鐘,宋言謹的手放在臉側輕揉了幾下,自語出聲道︰“我早上應該沒許諾吧?我記得,我拒絕了顧先生,然後說生二胎的事,其他還有嗎?”

    如果真的有,那她也想不起來了。

    顧臨深的眉頭微動,回答她︰“是生二胎。”

    宋言謹輕點著臉頰的手一停,這個是她隨口說,她並沒有把這個當禮物。只是想告知他,她現在心里想法的變化罷了。

    “二胎又不是說生就能生。”知道第二個願望是什麼後,宋言謹輕松了一下,繼續維持剛剛的姿勢躺倒床上。

    顧臨深的大手撫著宋言謹的腹部,目光極像看著她懷阿源時那般。隨後,他翻身壓制住了她,從顧臨深的身上,宋言謹看不出絲毫疲憊,他笑道︰“不努力又怎麼會有?顧太太這麼精神,應該也不困了,那就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宋言謹面色發紅,剛張口欲反駁,紅唇便被掠奪。

    宋言謹不知道,今晚她無論用什麼做借口,哪怕沒有上午的‘二胎’一事,結果都是一樣。

    ——

    次日,宋言謹依舊和顧臨深一起上的班。車子先送她到了and,她和顧臨深說了幾句話便匆匆下車。

    顧臨深的車子不過剛走,她剛辦公室,秘書便過來提醒她︰“宋總,有你的花,我替你簽收了,花替你插到了花瓶。”

    宋言謹不由自主的朝桌子上的花瓶看了一眼,隨後才轉身對外面的秘書點了點頭︰“謝謝你。”

    看著‘老模樣’的花朵,宋言謹不用猜就知道是誰送的。

    照樣的鱗托菊和桔梗,不是顧臨深還能有誰?

    她低眸朝著桌子上的台歷看去,看到上面的日期,笑了。

    顧臨深怕是她見過最堅持的男人,每個月一到這一天,她的桌子便準時出現這束花。

    她彎腰嗅了嗅,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她擺弄一會兒花,剛要坐下,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宋言謹也未看號碼,抬手便接了。

    “喂,我是宋言謹。”一般打進公司電話都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喂,我是韓久。”結果電話那邊的男人,極逗趣的模仿著她。

    宋言謹臉上的嚴肅因為一句話垮了,有些無語,出聲道︰“怎麼不打我手機?”

    “打辦公室的電話不是能輕易知道宋總在沒在忙?”韓久在話筒里輕笑出聲,但卻遮擋不了聲音的沙啞。

    他說完,還未等宋言謹回答,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我是來和宋總請病假,早上有些重感冒,今天就不過去。”

    “怎麼會忽然重感冒?”宋言謹嗓音里夾雜著關心詢問,想到韓久昨天在盛墅還極正常,宋言謹又問︰“是不是昨天受了涼?”

    韓久似乎真的病了,在電話里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好一會兒才說道︰“沒有,昨晚睡覺調錯了空調,感冒了。正好我可以借機休息幾天。”

    韓久要休息,宋言謹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好,那你在家好好休養,等到好了再過來。”

    韓久應著,想到還有事沒有和宋言謹說,言語中情緒變掉了幾分,稍稍嚴肅了一些︰“我有兩個消息,你要不要听一听。”

    “你說。”宋言謹已經坐到了辦公桌前。

    “一個是關于雷士,一個關于楊若琳。你要听那個?”韓久還給出了宋言謹選擇。

    這兩個消息對宋言謹來說都不是太想听,但既然韓久說了,應該是關于and,她還是選擇性的听一听︰“雷士吧。”

    “好。”韓久沉吟了片刻才出聲,說道︰“雷士的丑聞最近平復了一些,他們有了新動作。不過合作商不是豐市的公司,而是一家外市公司,至于是那一家,暫時還不能確定。”

    宋言謹挑了挑眉,這條消息,好像和and沒有任何關系。

    “我說第二條。”宋言謹還未開口問,韓久自己說了︰“昨天,我听監獄的那邊傳來消息,楊若琳和里面另一個女人發生了沖突,楊若琳受了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

    听罷最後一個消息,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也和她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她可以對韓久提意見︰“關于楊若琳的消息,你可以告訴我父親,他也許比我關心。”

    這件事宋言謹知道不會有任何反應,更不會主動要幫楊若琳,但是楊振華知道就不一樣了。

    听到宋言謹說話聲,電話里的韓久笑出了聲︰“只是兩個無關緊要的消息,想來分散一下宋總工作壓力。”

    “那我真的謝謝你,你做到了。”宋言謹垂首報以一笑,因為韓久剛剛說話時,她真的注意力從工作上轉移了,極認真的在听。

    韓久只是打電話來請假,結果兩人閑扯了許多。耽誤了一會工作時間,宋言謹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極專心的投入工作。

    今天中午沒有會議,她可以多休息兩個小時。在and也沒什麼事,知道顧臨深今天有高層會議,她擔心顧臨深不會好好吃飯。中午打算去豐臨看一看顧臨深,順便給他買了最喜歡餐廳的點心。

    宋言謹趕到豐臨,顧臨深不在辦公室,她將手中的點心放到了顧臨深的桌子上,起身去了拐彎處的大會議室,秘書都在外面,宋言謹走過去詢問︰“顧總是不是還在開會?”

    “您來了。”秘書見到宋言謹相當客氣的彎了彎腰,忙回答道︰“在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夫人你可以先去旁邊的休息室等一下。”

    “不用了,我去他辦公室等吧。”宋言謹報以會笑,徑直朝顧臨深辦公室,路過休息室,里面的女人忽然起身,叫住了她。

    “宋言謹。”田素走了出來,依靠在門框上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一轉身便看到了田素,她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田素︰“你也在這兒。”

    只是一般的問話,但心里懷著小心思的田素還以為宋言謹在諷刺自己,當下譏笑出聲︰“雖然有規定我不能進入豐臨的董事會,但還是沒有到這個公司不能來吧?”

    “你可以來,豐臨也常常給外面的人提供免費參觀。”宋言謹含笑點頭,這句話是真的帶刺了。

    豐臨是真的可以免費參觀,不過針對都是一些不會破壞商業規矩的人群罷了。

    田素冷冷一笑,細長的眼楮朝著會議室瞥去︰“我可不是外面的人,你要知道,那個所謂的高層會議室里,有三個,都是站在我這邊。”

    宋言謹細細的看著田素,前三年,她沒有發現田素有何變化。但是今年,田素明顯有了變化。雖然田素保養的極好,但依舊藏不住層層生出的皺紋。

    “舅媽,你有些老了。”宋言謹淺淺含笑,靠近了田素幾步,故作認真的說道︰“我听說,總惦記別人的東西,又得不到,都容易老的快。”

    田素十分在乎自己的容顏,因為宋言謹一句話,不由自主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但宋言謹後面那句一結束,田素送開了手,有些咬牙切齒盯著她︰“既然達不成共識,那還是不要廢話了!免得兩生厭!”

    宋言謹的臉上一直維持著表面化的笑意,田素這樣說,她真的沒有再說話。轉身看向了會議室。

    會議室這會兒正好散了會,一個個從里面走了出來,散的差不多了,胡一平和顧夢蕾等人才出來。

    顧夢蕾的丈夫依舊坐在輪椅上,人剛散點,手里的木杖便打在了顧夢蕾的小腿上,整個會議外都是他的吼叫聲︰“你是死人嗎!我剛剛讓你去給我倒水!你死趴趴坐在那兒干什麼!”

    田素一愣,忙換上一副笑容走了過去,安撫顧夢蕾的丈夫︰“好好的生什麼氣,不就是一杯水?這有外人在呢,別讓人看了笑話!”

    “一平,你說是不是?”田素臉上的笑意在對著這對父子時,明顯帶著討好。

    不過,現在的胡一平也不買賬了。轉了臉,完全是放任著自己的兒子欺負顧夢蕾。

    顧夢蕾剛剛被打了一下,卻像是一根木頭一樣站在那兒,沒有一點反應。好一會兒,她只是抬手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其他什麼反應都沒有,臉上連一絲絲呼痛都沒有。

    顧夢蕾的丈夫極其看不起田素母女,揚起手里的木杖,罵罵咧咧︰“我今天就打這個廢物了!怎麼著,你還能護著?”

    他的手杖還未落下被顧臨深抓了個正著,他不插手別人夫妻間的事。對顧夢蕾也疏遠了不少,但不代表就會放任著胡家人在豐臨隨意妄為。

    “只能在女人面前動手,算什麼男人?”顧臨深的話極冷,但臉上卻打著標志的笑容。

    顧夢蕾丈夫一愣,竟停住了自己的手,直愣愣的看了顧臨深兩眼,冷哼一聲,收回了自己手里的木杖。

    “姐姐……”顧夢蕾看到宋言謹,忽然松開了放在唇邊的手,急急的朝著宋言謹走了兩步,兩只手忽然拉住宋言謹的手臂︰“姐姐……”

    宋言謹一陣吃痛,還未推開顧夢蕾的手,田素已經上前拉開了顧夢蕾,眼楮里帶著閃躲游離,急急出聲安撫著顧夢蕾︰“夢蕾,夢蕾,我們回家,你該吃藥了,媽帶你回家。”

    說著,田素扶著顧夢蕾就朝外走。

    胡一平父子倆也沒有多留,胡一平推著他兒子的輪椅深深的朝著顧臨深看了一眼也走了。

    顧夢蕾的腳步極慢,田素領著她自然快不到哪兒去。沒幾步,胡一平父子便超過了她們,走到前面。

    顧夢蕾忽然站住了腳,回頭朝著宋言謹方向看去。臉上的神色陡然冷靜了下來,和剛剛激動的模樣完全相反,她沖宋言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嘴型吐出兩個字。

    田素沒有看到顧夢蕾的動作,拉著顧夢蕾出去了。

    宋言謹愣愣的看著顧夢蕾離開的地方,心口一陣疑惑。

    顧夢蕾,為什麼要說‘項鏈’兩個字?

    宋言謹眉頭皺著,似乎很難想透了,直至進了顧臨深的辦公室,她也沒有明白過來顧夢蕾的暗示究竟是什麼。

    “在想什麼?”顧臨深給宋言謹倒了茶水,見她一副心緒不寧的模樣,抬首詢問。

    宋言謹垂首握著手里的杯子,沒有回答顧臨深,好一會兒,她才張口︰“剛剛……在外面,顧夢蕾對我說了兩個字……”

    “兩個字?”顧臨深挑了眉頭,不太明白宋言謹華麗的意思。

    宋言謹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項鏈。”

    這兩個字從宋言謹口中吐出,她猛然驚醒。

    上幾個月,顧夢蕾去盛墅,好像留了一條項鏈在那兒!

    可顧夢蕾為什麼要說項鏈兩個字呢?(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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