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這件事對and並沒有什麼影響。這讓宋言謹安心了不少。
但事情出來了,總要有人負責。這個人不是雷洪興,反而是楊若琳。
事出三天,雷洪興狀告楊若琳詐騙、挪用公款幾樣罪名,並且條條都能拿出合理的證據。
楊若琳沒想當,她自己幫助雷洪興做事,結果反而被雷洪興留下了底根。
宋言謹坐在廚房里吃著早餐,第一次看了早晨的報紙。她知道,最近的報紙上肯定會講一些楊若琳的事,畢竟楊若琳被抓曝光後,有很多人關心這個問題。
結果很奇怪,她翻開報紙,將所有新聞都看了遍,就是沒有楊若琳和雷士的字眼。
早上還有個緊急會議,宋言謹抬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她也沒有在報紙上浪費過多時間。放下報紙,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先走了,今天阿源的飯,可能要麻煩顧大少喂一下。”
說著,宋言謹指了指站在客廳里擺弄手上小玩具的阿源。
“好,去吧。”顧臨深頷首,叮囑了宋言謹一句︰“路上小心。”
“我知道。”宋言謹抽過自己的外套,套上身繞開顧臨深便要走。
她還未離開顧臨深的視線便被顧臨深抓住,他沖她挑了挑眉,骨骼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輕撫︰“顧太太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宋言謹眼楮放到自己坐過的位置上看了看,並沒有東西落下,有些不解出聲︰“忘了什麼?”
顧臨深無奈一笑,大手掌握她的後頸,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個吻︰“去吧。”
宋言謹愣愣的撫了撫自己被吻過的紅唇,這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
“抱歉,以後我一定不會忘。”宋言謹俏皮的眨了眨眼,為自己的記憶道歉。
她急著走,可過了顧臨深這一關,還有阿源那一關需要過。
宋言謹剛走到玄關處準備換鞋,站在客廳處的阿源看到了,快步跑了過來,抱住了宋言謹的大腿,仰頭看著宋言謹︰“媽咪,親親。”
爹地要的親親,他也要,要公平對待!
“好,親親阿源。”宋言謹彎腰,捋了捋自己的長發,在阿源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阿源不滿足,搖了搖頭︰“要像親爹地那樣親親。”
阿源有些話還說不清楚,但能听懂大概意思。說完,他嘟著可以掛小油瓶的嘴巴。
宋言謹無奈一笑,只好在阿源的嘟著的小嘴巴上也親了一下。
宋言謹剛走不久,在書房打掃的張媽匆匆進了廚房,問道︰“先生,夫人走了嗎?”
“剛走。”顧臨深正給坐在對面的阿源喂飯,抬眸看了一眼張媽回答。
“走了?那我怎麼辦……”張媽臉上的神色都糾結在了一起,好像有急事要和宋言謹說一般。
顧臨深抬眸看了一眼張媽,出口道︰“有什麼事你和我說也一樣。”
張媽兩只手拉著圍裙,猶豫不已的看著顧臨深。她的問題好像只有宋言謹能解決。
“是這樣的……”張媽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張口告訴了顧臨深︰“今天我們家二女婿登門,中午和下午我可能沒空在這兒。所以我想讓夫人給我批天假。夫人最近總是休息,我還以為她今天也不去公司。正好她帶小少爺,我也好回家一趟,但是現在……”
二女婿第一次登門,張媽要是不在,對方該多想她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顧臨深看著自己勺子里的食物,吹涼了一些,喂給阿源。他認真的盯了阿源一會兒,好像在做什麼衡量,隨後才點了點頭︰“嗯,那你先回去。”
“啊?”張媽一愣,她要是走了,阿源誰帶。她動了動嘴巴,又試探性詢問一句︰“那小少爺怎麼辦?”
“有我。”顧臨深簡單吐出兩個字,將一碗空空飯碗放到了桌子上。
從阿源目前的狀態來看,還是很好哄,應該不成問題。
可以請假,張媽自然不猶豫,忙點頭,收拾了東西便回去了,速度快的有些驚人,似乎害怕顧臨深反悔一般。
顧默嫻昨天又出國旅游了,貼身帶阿源的月嫂和張媽都請假。宋言謹也不在家,顧臨深還需要上班。不能把阿源一個人丟在家里,顧臨深只好帶阿源去公司。
貓貓每天都阿源膩在一起,眼看顧臨深抱著阿源要出門。貓貓顛著狗爪也要跟著顧臨深出去,搖著尾巴跟著顧臨深一直走到了門口。顧臨深指了指客廳,示意貓貓進去。
貓貓看明白顧臨深意思,頭朝一旁一偏,假裝看不見。但顧臨深執意要它留在家里,他不滿的趴了下來,狗嘴里發出兩聲不滿的哼唧︰“嗷嗚,嗷嗚。”
“摘見狗哥。”阿源緊緊抱著顧臨深的脖頸,很同情的看了一眼貓貓,還抬手和它揮了揮手。
阿源這會兒還算老實,顧臨深抱著他坐進車里,阿源的本性便暴露了。
“爹地,那個,阿源要那個……”阿源坐在後車廂的兒童座椅上,指了指前車座後面貼著的小工藝品。
司機今天似乎沒有想到顧臨深會帶阿源一起,忍不住轉身多看了兩眼。
“這個?”顧臨深將阿源要的東西摘下來給他,不確定的問。
阿源重重的點了點頭,接過顧臨深給他的東西。不過沒有玩幾分鐘,他便煩了。丟掉手里的小玩意,兩只小手抓著顧臨深的西裝,不停的朝上爬,抱住了顧臨深的脖子,一雙有神的大眼楮睜得大大看著顧臨深︰“狗哥,阿源要狗哥。”
“狗哥在家,回家的時候再找。”顧臨深親了親阿源的額頭,格外有耐心的哄著。
這樣說著話,顧臨深的眼楮卻不由自主朝著兒童座椅上看去。
阿源能耐的很,兒童座椅的安全帶都綁不住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弄開安全帶爬到顧臨深身上來的。
到達豐臨後,顧臨深抱著阿源下車,徑直進了公司,一路上看呆了所有人。
阿源抱著顧臨深的脖子,小手不停的拍著顧臨深的肩頭,好奇的看著四周的人,他的小眼神里新奇,他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都盯著他看。
顧臨深抱著阿源進電梯,阿源看到電梯外的小獅子裝飾品有些不受控制了,蹬著小腿要下來︰“玩。”
“好,你別動,爹地放你下來。”顧臨深薄唇勾起一抹疼愛的笑意,放下了阿源,讓他和電梯口的小獅子玩了一會兒。
就這麼幾分鐘,已經不少人盯著顧臨深和阿源看了。誰也沒想到,他們做事認真,嚴肅的大boss顧臨深會帶著小公子來公司。更沒想到,顧臨深對孩子會這麼溫柔。這件事,在豐臨算上一件大事件了。
今天有幸路過總裁辦公區的,都要偷偷朝著顧臨深的辦公室瞄兩眼。
顧臨深進了辦公室後,將阿源放在沙發上,便認真的投入了工作。
“爹地,喝水。”阿源從沙發上爬下來,邁著小腳走到顧臨深旁邊說道。
顧臨深的對面正站著匯報工作的秘書長,他也沒有顧及別人在場。喝了一口水杯里水,水的溫度正正好。顧臨深便將杯子放到阿源的嘴邊。阿源看著顧臨深,張嘴咬住了杯子,咕嘟嘟的喝著。
秘書長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女人,性格很冷淡。但見阿源連喝水都這麼可愛,瞬間有些被萌到,眼楮都舍不得從阿源身上挪開。
“除了劉秘書到a市的工作匯報,還有沒有其他的事?”顧臨深專注的看著阿源,還能詢問秘書長工作情況。
秘書長立即轉開自己的眼,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顧臨深頷首︰“那你先出去忙。”
“好的。”秘書長恭恭敬敬彎了彎腰身,一雙眼楮不時的朝著阿源看,走出辦公室時,面容上涌出笑意。
今天顧臨深的工作不是很忙,秘書長出去後,他還陪著阿源在辦公室里玩了一會兒,直到將阿源哄睡著了才繼續工作。
他不忙,今天的宋言謹卻忙瘋了。
一早開了會後,楊振華還在她的辦公室里等著她。
楊振華坐在茶桌前,臉上神色並不好。宋言謹讓秘書準備了楊振華最偏好的茶水。
“今早,我去看了楊若琳。”楊振華抬眸看向宋言謹,忽然張口說道。
宋言謹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應了一聲,繼續朝著楊振華的水杯里注水︰“還好嗎?”
楊振華層層疊疊皺紋的臉上涌出幾分失望︰“我問了,可能要判刑。”
“她一個女孩子,連婚都沒有結,就這麼進去了,以後可怎麼辦?”楊振華絮絮叨叨說著,隨後又恍悟的點了點頭,多了幾分心狠︰“做錯事,終是要受到懲罰。以前,我對她小懲大誡根本就沒有作用,這次就交由法律吧。”
楊振華這話,是替楊若琳覺得可惜,但卻沒有要插手楊若琳事的意思。
宋言謹垂了眼,茶葉的苦澀在口齒中極為明顯,她淡淡出聲︰“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怪不得任何人。她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即使,不是她的錯,也是她遇人不淑。”
楊若琳表面看似成熟,其實本質里還是帶著自己幾分任性,沒安全感,想要博得很多人的關注。這個社會很現實,不會所有人都幫助她,錯了,就得改,並且為此付出代價。
楊振華兩只蒼老的放在膝蓋上,輕揉了幾下,並沒有在楊若琳的問題上多說,偏頭看了一眼宋言謹︰“董立芳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來處理。”
在處理and老董事這一方面,還是楊振華親自出手比較好。免得讓人對宋言謹有話說。
“我知道。”宋言謹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
他想說的事情說完了,再在這里待下去有些尷尬,起身道︰“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宋言謹也跟著楊振華起身︰“我送你。”
“不必了,工作忙就好好處理工作。下午早點下班,工作是做不完的,人卻是要休息的。”楊振華站住腳,回頭抬手阻止宋言謹送自己。
這幾個月里,各種事壓上來,楊振華的頭發里又藏了不少白發。宋言謹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低聲道︰“爸。”
楊振華的身軀猛的一僵,腳步差點有些不穩。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是……宋言謹在叫他?
楊振華不敢轉身,怕一轉身自己的幻覺就破滅了。
“路上小心點。”宋言謹看著他的背影又補充了一句。
“好……”楊振華沉默許久,不太好的臉色上綻出一抹笑意,並未轉身,直直出了辦公室。
這會兒,宋言謹認他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宋言謹。他想,宋言謹這會兒也是不知該怎麼面對他的。
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那一聲‘爸’其實可以那麼輕易叫出口。
“宋總,您有客人。”楊振華出去沒有多久,秘書一臉笑意的進來通傳。
宋言謹皺了皺眉心,她明顯注意到,秘書說的是客人,而不是客戶。
她還沒有張口決定要不要見,辦公室的門已經推開了。顧臨深抱著阿源走了進來。
“媽咪。”阿源還在顧臨深懷里,看到宋言謹便伸出手索要抱抱。
宋言謹倒是很吃驚顧臨深會抱著阿源出現在這兒,抬手抱過阿源,有些疑慮道︰“你怎麼帶阿源過來了?”
“今天家里沒人,只能我帶。”顧臨深手里沒有阿源,自然的兩手插著口袋。
秘書早已很識趣退了出去,宋言謹抱著阿源狠狠的親了幾口。坐到沙發上,抬首看顧臨深︰“渴嗎?”
宋言謹說著,已經騰出一只手要給顧臨深倒茶。
“我自己來。”顧臨深很快接過了她手里的茶壺,給各自都倒上茶水,他卻沒有動。
宋言謹兩只手握著阿源的手,一邊和他皮鬧著,一邊騰出空詢問顧臨深︰“顧先生今天該不會帶著阿源去上班了吧?”
她記得他說家里沒人只能他帶,那顧臨深應該不止帶了一會兒。
顧臨深頷首,他帶阿源上班之前,他也覺得蠻不可思議一件事,但是帶完,又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這對宋言謹來說,卻是足夠驚奇的。她臉上寫著驚奇︰“真想不到,顧先生也會有今天!”
她這麼說著,言語中不由自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顧臨深沖宋言謹挑了挑眉,放下茶杯的手忽然抬起宋言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顧太太有沒有想過,這句話說出來,可能要承擔後果?”
“什麼後果?”宋言謹眼楮帶著探究朝著顧臨深靠近幾分,她自然知道,顧臨深不會傷害她。
顧臨深薄唇勾著笑意,壓低聲音︰“再過來一些告訴你。”
“什麼?”宋言謹很听話的,抱著阿源靠過去一些。
顧臨深的薄唇上閃著動人的光澤,話還沒來得及說,阿源一下子坐直小身子,兩只小手,一手勾著宋言謹的脖頸,一手勾著顧臨深的脖頸,可愛的眯了眯自己的大眼楮︰“一起玩,媽咪爹地一起玩。”
因為阿源中間的亂入,顧臨深本來興致盎然的臉色冷下來幾分。誰要陪他玩?
“好,好,一起玩。”宋言謹的脖子讓阿源勒的有些疼,忙拿開他的手答應著。
——
劉思純來到a市已經兩個星期,家具和生活用品也算置辦齊全。下班時間,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捧著杯子喝茶,在想晚上回去還需要帶什麼。
同事已經走的差不多,劉思純在這邊算是新人。沒幾個說得上話的,偶爾說幾句話的王秘書準備下班,敲了敲劉思純的桌子說道︰“一起走吧,我晚上正好有個局,可以給你介紹帥哥,總是一個人多無聊。”
“不了,我還有點工作沒有做。”劉思純抱歉的看了王秘書一眼,拒絕了王秘書的邀請。
王秘書沒有強求她,聳了聳肩頭︰“好吧。不過我提醒你啊,熬夜多了對皮膚可不少,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劉思純笑了笑,目送著王秘書離開。
很快,平時亂糟糟的辦公室便安靜了下來,只有劉思純敲鍵盤的聲音。
等到她下班時,已經很晚了。她不想回去再做飯,直接找了一家館子點了一碗面。
吃了一半,客戶來了電話,店里有些吵,她只得起身去外面接。和難纏的客戶解釋了一通,沒得到填飽的肚子饑餓感又涌了上來,她推門再進來時,她桌子上的面早已被清潔工收走。
劉思純深吸了一口氣,只得回家。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冷漠感和孤單感一下下的砸在她的心口。有時候會泛著疼。她借著路燈踩著自己的影子,不知不覺,腳步踩出一個‘封’字筆畫,頓時有些心酸。越是想忘記,往往卻越成為習慣。回到自己公寓的房子,她低頭從包里找鑰匙,一道重力一拉扯,她整個人被抵在牆壁上,四周全是男人的氣息。
“救……”劉思純心慌的厲害,忙抬手掙扎,剛出聲,嘴巴便被堵住。
耳側,都是她熟悉的聲音︰“是我。”
就這麼兩個字,讓劉思純身體一僵,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劉封的模樣在暗暗的走廊燈光不清楚,劉思純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明明一直都在可以忘記,她明明不想要劉封來找自己,可為什麼知道是他,她那麼的想哭?
“想我了嗎?”劉封啞著嗓子問她。他心里想她想的一天也不想等,更別說還要再等兩個星期,直接買了票便飛了過來。
劉思純的眼淚滑落在劉封手掌中,溫溫熱熱。她沒回答他的話,他卻開口了︰“我想你了,很想,想抱你,想吻你,我的一切都在想你,你真的一點不想我?”
想念肆無忌憚,想讓他對她做所有事。
劉思純仰頭看他,還未出口,他的唇狠狠吻住她,不給她再流眼淚的機會。
“對不起。”劉封吻著她,只留這麼一句話。恨她也好,煩他也好,總之,他現在想吻她,吻走她所有的眼淚。
在這樣有孤單感的城市,似乎特別容易忘記之前的傷痛,貪戀那一點點的溫暖。
楊若琳的事開庭是在一個月後,因為牽扯到宋言謹,當天宣判的時候,宋言謹也被通知過去。
其實,法庭上真正講了什麼,宋言謹根本就沒听清楚。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楊若琳身上。
楊若琳自從站到法庭後,一言未發。她身上穿著守刑服裝,臉上不施粉黛。就連原本那一頭亮麗的大波浪也變得干燥枯黃。此刻的楊若琳和以前的楊若琳完全不能比。
在宋言謹的眼里,楊若琳囂張,但的確給人一種很閃亮的感覺。但這時的她,無論看在任何人眼里,連漂亮都算不上。
最後判下來時,楊若琳波瀾不驚的眼皮還是顫抖了幾下。她那天從楊家出來後,她便猜到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執法人員帶著她離場,她轉身朝著下面看了看。看到宋言謹那一刻,她艱澀的咽了咽喉嚨,目光還是一如往常厭恨著宋言謹。
要是沒恨了,楊若琳就徹底失去了意義。
結束後,宋言謹出了法院剛開機便接到了顧臨深的電話。
“喂。”
“還沒結束?”手機那側,顧臨深的聲音格外柔和。
宋言謹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打開車門回答︰“結束了,現在正準備回去。”
有些事,她想回去後再和顧臨深說,在手機里,一句兩句根本說不清楚。
“慢點開。”顧臨深囑咐了宋言謹,掛了電話讓她專心開車。
顧臨深剛收起手機,阿源從他的身後冒出來,懷里還抱著個小球。
“爹地,踢!”阿源將小球放到顧臨深的腳邊,讓顧臨深再踢一次。
顧臨深今天下班比較早,便帶著阿源和貓貓在花園的草坪上玩。
“阿源也踢一個。”顧臨深沒有抬腳,而是彎腰扶住阿源的手,抬腳給阿源坐了一個示範。
阿源認真的看著,小腳在球上試了試,一腳踢出去並不遠。貓貓本以為這個球會很遠,跑了很遠,結果發現跑過了,又迅速的折返回來,咬住球給阿源送了過來。
“好好玩。”阿源驚喜的不得了,站在原地蹦了蹦,臉上都是嘻嘻哈哈的笑意。
正玩著,宋言謹已經回來了。她一進花園便听到阿源的笑聲。
“玩什麼這麼開心?”宋言謹兩手背在身後,臉上被感染的不自覺也帶起了幾分笑意。
顧臨深雙手瀟灑的插在口袋里,偏頭朝著宋言謹方向看過去︰“在陪阿源玩球。”
宋言謹站到顧臨深身側,看著在草坪和貓貓肆意玩耍的阿源許久未出聲,顧臨深也不好奇,她不說,他也不問。
“不問問我結果怎麼樣?”宋言謹仰頭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還是她先開的口。
顧臨深頷首︰“結果怎麼樣?”
他的問題問好像是宋言謹逼迫他問的一般,讓她不由撇了撇嘴。面容上的平靜未變,出聲道︰“楊若琳被判了七年。”
暫時的結果是這樣,後續……宋言謹不知道還有沒有後續。
顧臨深听到這個消息,一絲一毫的吃驚都沒有。他的眼楮挪了過來,繼續認真的看著阿源和貓貓。
宋言謹伸了伸腰身,她有一件事很好奇︰“我不明白,雷洪興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自己干干淨淨抽身?”
“在豐市商界,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歷史不干淨。但,究竟不干淨在哪兒,沒有人知道。”顧臨深淡笑出聲,看著宋言謹說道︰“只是傳聞,他身後的靠山很強大。”
宋言謹有些不信︰“傳聞?難道顧大少也不知道他身後的靠山究竟是誰?”
“不知道。”顧臨深回答的直接。
宋言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寫著驚訝,竟然還有顧臨深查不到的事,這不是很奇怪嗎?
“有些東西,可能沒有那麼復雜,只是我們看的復雜。”沉默片刻,顧臨深對宋言謹說了如此一句。
這下,宋言謹更不明白︰“不太懂。”
“一起玩,媽咪,一起玩。”阿源跑過來拉著宋言謹和顧臨深的手,急迫的想要和父母分享自己的小游戲。
眼見父母都搭理自己了,阿源立即松開了宋言謹的手,兩只手抱著顧臨深的大腿,撒嬌道︰“爹地,要飛飛,阿源要飛飛。”
顧臨深俊逸的臉頰劃出笑意,抬手抱起阿源︰“好,飛飛。”
說著,將阿源朝空中拋了拋又接住。
父子間這種游戲,宋言謹不太懂的欣賞,看得心驚膽戰,不停的提醒安全︰“慢一點,這一下拋完不準玩了!”
“飛……”阿源發出一連串的笑聲,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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