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彥琛是死了還是什麼?這種電話找不到人的酸爽真的是誰試誰知道。
然而在這個時候,柏彥琛開著借來的車已經在香港市區里轉了一圈。一下班,他就借了同事的車心急火燎的來了香港,正趕上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幾個小時,柏彥琛覺得自己都快要餓死了。
阿真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柏彥琛硬著頭皮給周楠森打了個電話,問阿真的情況。
意外的是,周楠森說,和阿真吵架了,可能,阿真不會原諒他。
“我本來想今天去找她的,但是我想了很久,我覺得,她說得對,她放不下你,我放不下珍妮的媽媽,可悲的是,她一直知道,而我一直不知道。”
周楠森的話沒什麼力氣,像是喝了酒,柏彥琛說︰“她現在在哪?”
“應該在家吧,怎麼?你來找她了?”
“我現在在深水ê̌m 衷謖 詬瞎 ュ 嵌魯堤 現亓恕! br />
“我可能真的不如你。”
“我也後悔了,我不想把她讓給你。”說著說著柏彥琛就皺起了眉頭。
“去找她吧,我祝福你們。”說著,周楠森的電話就掛斷了,她喝了一口紅酒,看著不遠處陳曉雲的自畫像,那時他的腦海里已經沒有阿真的位置,想的,全是十八歲的陳曉雲和自己,阿真說得沒有錯,有些東西是努力不來的,尤其是和一個死人爭奪。
等柏彥琛的車子能動,好不容易趕到了阿真家里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把老兩口從睡夢中敲醒的時候,兩口子意見大得很,見來人是柏彥琛愣了一下。
柏彥琛也愣了一下。
晚飯還來不及吃,開著車又回了廣州。
風塵僕僕的柏彥琛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他覺得這一個晚上就是上天給他開的一個玩笑。
一開門,似乎听到了什麼響動,他看到一只白色的雪球貓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
光著腳走進阿真的房間,打開燈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柏彥琛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就好像得到了上天恩賜的珍寶,一道聖光照在了阿真的身上。
被燈光刺痛眼楮的阿真從睡夢中醒來本能的用手擋住了眼楮,恍惚間就看到柏彥琛坐到了她床邊。
“你回來啦?”
有種說法是,人在麻醉剛醒或者剛睡醒的時候,是本我狀態,沒有任何的做作,靠的完全是本能的意識。
阿真迷迷糊糊的看著柏彥琛,下一秒,柏彥琛把她抱在了懷里。
沒有任何語言,就這樣靜靜的把阿真抱在懷里,失而復得的珍寶,尤為可貴。
阿真的手緩緩的攀上了柏彥琛的腰,這個時候她的意識已經慢慢清醒,過了幾分鐘,阿真忽然說︰“我要喘不了氣了。”
“不管,放開你就跑了。”
“噗~”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忽然回來了?我原來都不要你了。”
“我不想知道,總之你回來就好。”
“如果你愛我,以後就要好好愛我,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個前女友,反正,我不想再當你的前女友。”萬真宥說的時候眼含熱淚,她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以來,一直都幾經波瀾從未平靜,但是現在,她不想在這樣了。
回廣州的路上,她想得很清楚,如果一直游不出這個漩渦,就徹底沉淪好了。
第二天阿真醒過來的時候,田三郎在旁邊合衣睡著,踢了他一腳把他踹醒了,問︰“你不上班嗎?”
早已沒有了昨日的溫存與感動,柏彥琛睜開眼楮看了看這個粗魯暴力的女人。又閉眼躺下,說︰“好困啊,我剛睡著。”
“那我不管你了啊~”
“今天早上還有個拍賣會!”
“那你還不起來?”阿真說的時候瞪了他一眼,然後拉著他的胳膊想把這個人從床上拽起來。
起床氣max的柏彥琛想個孩子一樣被阿真拖起了半個身子。
“起床啦!gogogo!”
柏彥琛撓了撓頭看著阿真,剛想躺下去,雪球和阿意同時跳了上來在柏彥琛身上反復踩踏。
出門的時候柏彥琛覺得自己的靈魂還在床上,阿真在他的包里放了個清涼油,說︰“想睡覺就擦一擦。”說著把抹在之間清涼油涂在了他的太陽**上。
“醒了嗎?”阿真大聲有力的問著。
“醒了!”柏彥琛同樣以微笑回應。
“走吧!”
柏彥琛覺得自己恢復了元氣,經過阿真離開自己這不到72小時,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不能容許她從自己身邊離開,一分一秒也不可以。
但是她現在還不允許自己牽自己的手是為什麼?柏彥琛有點想不通。
“喂,你之前一直都是坐公車去上班嗎?”走到樓下阿真問柏彥琛。
“對啊,干嘛。”
“我記得有人說過車就是自己的臉面,是什麼讓你沒頭沒臉跑了這麼久的?”阿真和他走進一家蛋糕店,一邊看著他一邊說。
“沒錢就不享受這麼多咯。”
阿真點了點頭,覺得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柏彥琛真的很要面子,打腫臉充胖子也不能讓別人看不起。
“買個代步車也買不起?”
“代步車是肯定可以的啦,但是現在廣州上牌太貴了。不過,我覺得遲早都要買的,不然真的會很麻煩,現在我開始跑會場了,沒車真的太麻煩了。”
“買個二手的?我認識個車行的,應該……會便宜吧。”
“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吧,我可以搞定的,對了,那個李娜的事情……”
“他們退婚了,就因為那瓶紅酒吧,一瓶紅酒還不如自己的家,可笑吧。對了,她的酒確定是假的了嗎?這樣算下來,虧了多少錢?”阿真拿了早餐和柏彥琛坐著吃著,兩個人相處久了的默契讓他們覺得很自然。
“她當時是十八萬從朋友那里接的,如果那瓶酒是真的,我估計可以拍到三十八萬。不過據我所知,當時沒有簽協議,不過她好像有兩三個證人,還有一張收據,如果可以證實的確是那個人賣了這瓶酒給她,那他是完全可以到法院起訴他的,但是這將會是個很麻煩的舉證質證的過程。”
“如果去打官司有多少的勝算?”
“不好說,其實收藏這種東西,不懂行的很容易被騙,尤其是所謂的朋友。造假的工藝太逼真了,好在,她還有另一瓶酒是真的,我已經給她估過價,明天就會拍出去,希望多少能彌補一下她心里的缺憾。對了,明天下午你要來嗎?你好像都沒看過我的會。”
柏彥琛看阿真的表情,就像一個孩子在求爸爸媽媽︰媽媽,我明天要上台了,你要來看我嗎?
“大哥,我要上班的。”阿真給了她一個‘痴心妄想’的眼神。看到柏彥琛失望的看著他之後,十分勉強的說︰“明天多少點啊~”
阿真去上班的時候,萬保全有些驚訝,也有些意料之中。
她看同事們沒有太大的意料之外,心想肯定是萬保全沒有和別人提起她要走的事。她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二哥頓時有種打臉的感覺。
果然沖動是魔鬼嗎?
一個難得清閑的早上,同事們都在瀏覽網頁,互相說著自己遇到的奇葩客戶。忽然阿真被叫到了辦公室。
坐在萬保全對面,實在受不了二哥的眼神,嗔怒的說︰“你想說什麼啊?”
“硬幣拋過了?”
“拋過啦!”
“選字還是選花啊?”
“以前選花,現在還是選花,字太重了,被壓在底下了。”阿真又想起了周楠森,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辦法戰勝他心里的人,而自己也不是干干淨淨的人,索性,就自己做了選擇。
“決定了?”萬保全反問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選花啊?”
“是啊。”
“為什麼啊?”阿真對自己的這個二哥的直覺一直很好奇。
“要分早就分了,你能忍他這麼久就知道你還在猶豫啦,猶豫代表什麼?代表還有感情咯。”萬保全一拍手說。
“我有這麼……”
“好啦,你回來正好,雲南有個單子。”
“雲南?”阿真吃了一驚,不但是因為話題這跨度太大還是因為地標跨度大,雲南沒婚慶公司嗎?
“是啊,兩公婆都是雲南人在廣州定居了,先在老家請酒再回廣州請,嬌嬌接下來之後本來是她跟的,但是最近嬌嬌又懷孕了。”
“嘖嘖嘖嘖……又……”
“少打岔,回頭我叫佩佩把資料印一份給你,回頭就給人家打電話吧。”
“村里的土豪?”
“是土豪,但是不是村里的,一家子的高學歷,這兩公婆最低,大學生。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人家是高知識分子家庭,別弄得太俗啊!”
阿真撅了撅嘴看了看自己的二哥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一堆人就圍攏了上來。
“喂喂喂,老大叫你進去是那個雲南土豪案嗎?”一個數碼師七嘴八舌的說,在公司里數碼部離萬保全的辦公室最遠她都跑了過來。
“對啊,干嘛?”
“就是之前陳姐準備接收的那個?那個什麼都听‘我媽的’媽寶?”說著葉佩佩還裝腔做調的學了一句。
“媽寶?”
“對,兩個都是!”葉佩佩比劃著兩根手指頭,在阿真面前一正一反擺了一遍。
媽寶絕對是婚姻和婚慶的克星,沒有之一。阿真滴了一滴冷汗。(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