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還是親自到教主面前說!
血鯊聞言,知道 此事已無轉圜的余地,雙手快速掐印對著鬼蜥一比,數條青焰大蟒從他身上冒出。
看著來勢洶洶的青焰大蟒,鬼蜥只得暫避鋒芒,幾番騰躍躲閃之後他終于擺脫了這幾條大蟒,而這一處的洞**也被破壞的直落山石。
轉身看去,鬼蜥發現 血鯊居然還在原地而沒有選擇趁機逃跑,血鯊看著鬼蜥那詭異的面龐森然一笑,右手抬起對著自己的胸脯一拍。
火焰從他的胸口向外噴出轉眼就彌漫到了全身,血鯊赫然是用這種方式選擇了自殺。畢竟要是落在教主的手中被拿去血祭應龍,自己不僅會喪命而且魂魄也會被吞噬,如果是自行了斷起碼在死活可以少遭點罪受!
鬼蜥自然不會讓他遂願,沖上前去一爪抓住血鯊將他按倒在地而後直接搽出十來米遠,揚起的碩石和灰塵很快就覆滅了血鯊身上的火焰。
這一次,血鯊已無再戰之力,徹底癱倒在地放氣 了掙扎。鬼蜥丑陋的面龐擠出一道笑容,背後的尾巴一抽勒住血鯊的脖頸,拖著他往洞**腹地的教壇走去。
僧袍男子也就是摩羅教現任的教主文特森,此時依舊站在血池邊上閑適地觀賞著處于中央位置的應龍骨骸,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血鯊會成功逃跑。
鬼蜥走進教壇聖地之後,桀桀地怪笑了幾聲,尾巴一抖直接將頹廢的血鯊甩進了血池中。
應龍感應到了血鯊體內磅礡的血氣,叫囂一聲,還沒等血鯊落入池子里直接大口一吸將他吞食了下去。
“血氣還不夠讓它完整地重生啊。”文特森輕嘆一聲,“這次大洋上風暴多半是因為這只應龍即將重生而引發的,罌粟一旦登陸勢必會造成無數人死亡受傷,到時我們只要將它放出去,應龍自然會去吞噬那些人的血肉魂魄。”
“大亂之時,就算有人知道 我們摩羅教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可是誰又有那份精力和閑情來對付我們呢。只要應龍吞噬了足夠的人數,它就能恢復當初的實力,到時這整個南亞地區就是我摩羅教的天下了!”
鬼蜥嘿嘿地笑著贊同道︰“教主說的對,鬼蜥提前恭祝教主築成宏圖霸業。”
“還有,你們一旦找到辛正會那三個人的行蹤就立刻 通知本座!他們偷走的那顆天啟石也要給本座尋回來,如果有人得了那顆天啟石內的傳承你們就直接殺了他!”
“這條上古應龍在數百年前曾經是大明王朝那位俞清的坐騎,雖說如今將這應龍的血肉魂魄都被我們一一重造,但凡事就怕萬一,那顆天啟石內有著俞清的血脈之力……”.
西子市,江濱區。
夏長冬短,此時雖然已近華夏午後七點,但霞光依舊佔據了半邊蒼穹。
南風撫過,遠方的墨雲似乎就要蓋頂而下,落群的烏燕匆忙歸巢,野貓也不再四處覓食,回到廢舊的廠房里藏好未來幾日的食物。天地間彌漫著一股離索之感。
唐松站在錢塘江畔,江水拍打著他的褲管,他閉目不語周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的白光。
天地間飄浮的元氣隨著他的呼吸吐納匯入他的五髒六腑,唐松也從天地的反哺中感知到了即將到來的巨大災難。
“氣者,憑虛御風。引寰宇萬物之力……”一語落下,唐松朝著江面一步踏出。
好在這一帶平時行人就少,此時又是晚上,不然被旁人看到這一幕還不以為是一個青年在尋短見。
淤泥頓時埋沒了腳踝,唐松卻好像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繼xu 向著江心走去……
他的身子一步步下陷,江水漫過他的小腿、大腿、腰間……
直到離岸十來米遠,江水抵達他的胸腹,拍打的浪花開始灌入他的咽喉,唐松才緩緩睜開雙眼。
褐雙眼吐出霧狀白氣,唐松單手抬起按在水面之上,低喝道︰“吾承天地本源之氣,萬物匍匐,神魔開道,區區江水怎敢忤我之意!”
這一刻,唐松的氣質完全改變,沉眠在天啟血脈中的一道意識直接融入他的靈海之中。隨著這道意識的融合,唐松心中多了一套元氣行走的路線,體內的天啟血脈自然地按著這個路徑運行著。
如果說唐松之前的修練 中元氣的吸收吐納只是水滴一般慢慢沉積,此時在這套功法下經脈就像開了閘的水管,顱內被壓抑了的天啟之靈頓時噴薄出大量的天啟血液,體內外元氣的交匯變得暢通了許多。
江水在元氣的作用下,直接排開,以唐松的身體為中心,半米之內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憑虛御風!”唐松一手探向碧空,**白的元氣由指尖疾射出去,那些游離的天地元氣似乎找到了一個歸宿,紛紛向著唐松匯聚而來。
“風來!”唐松又是一句話落下,這一次方圓百米之內的元氣,無論是天地和江水里游蕩著的,還是草木與鳥獸中蘊含著的都頃刻間形成一道旋風盤踞在唐松所在位置的上方。這道旋風規模不大卻吹的江水四處激蕩,岸邊矮小的楊柳更是直接被連根拔起。
“起。”唐松收回右手,負在背後。旋風隨著指令涌向他的身體,原本半米左右的真空地帶也在旋風的威力下直接被吹開了三四米遠,使得江水無法浸入這道風力壁壘。
而唐松本人也在旋風的托舉下直接飄浮而起,站立在江面之上。微笑中,唐松踏出一腳,隨著他的移動四周的元氣也紛紛跟去,這一次他不再陷入江水中,而是直接踏在虛空之上,步步走入雲霄……
這一幕若是落在別的靈修眼中一定會大吃一驚。除了一些天啟異能就與飛行有關的人,想要將身體飄浮在空中只有修行境界到了c級境界鼎峰後才能做到,因為只有c級境界的人才能于體外操控靈氣,憑借著靈氣的力量擺脫地心引力。
a級巔峰嗎?唐松感受著體內磅礡的元氣喃喃自語。此時的他已經離地約有九百米高,俯瞰而去,腳下整個西子市的模樣都盡收眼底。
九百米已經是他現在的境界能夠上升的極限,站在高空之中感受著南邊吹來的風,風中蘊含著大量的水汽,唐松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苦笑道︰“幾日前也不知道 那名俞公的意識為何會突然甦醒,若不是因為他的指導我的境界也不會提升的這麼快。”
“上次凝結出了善惡符,隴北就一場大地震。這次境界提升,學會憑虛御風之術,南方居然又來了一場超強台風。”
“我的修行之路,真不知道 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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