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畫廊後院的房間基本是不鎖的,大部分就是用來畫家們進去坐著閑聊喝茶的。這麼一大早也沒人,宋飛飛隨便進了一個房間,陳星跟了進去。
在里邊把門一鎖,陳星就說道︰“快給我看看!”
這土包子,看他這樣子,根本不是奔著小烏龜來的吧!
宋飛飛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踐行這個承諾,她本可以一開始就耍賴,但是,自從陳星畫出那幅烏龜攜子圖,之後發生的一切,宋飛飛就好像掉入了生命的安排,她一步步地踏入了陳星的各種坑里。
宋飛飛想到這里,突然想到自己不會對這個土包子產生了好感吧?
呸,不可能!我會對這個土包子產生好感?
總之讓他先得意,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
陳星一伸手就去翻宋飛飛的領子,然後探頭一看,從宋飛飛的衣領看下去,只見兩團雪白之間又是一道深深的陷阱,陳星的目光再次深深地陷了下去。
“你干嘛?”宋飛飛呆呆地看著陳星,很久都沒說話。
“看小烏龜啊!”陳星還沒找到小烏龜。
“你到底在看什麼?!又不是畫在那里面!”宋飛飛羞紅著臉呵斥道,一伸手把領子牽了回去。
“哦。”陳星只好拔出目光,一伸手把宋飛飛的小背心給掀了起來。
宋飛飛的小腹再次顯露出來,而陳星畫的那幅雪野圖也還好好地在那里。至于小烏龜嘛,還在雪野上鍥而不舍,奮往直前地朝兩座雪山爬去。
“看是看見了,但好像我當初畫的比這個要大得多,你不會洗掉了然後自己又補畫了一只更小的吧?”陳星一臉狐疑的表情看著宋飛飛。
“胡扯,誰會畫你那種小烏龜,我可是畫西畫的。”宋飛飛說道。
“哼哼,你想蒙混過關,明明我上回畫的都快爬上去了,你這次畫的倒退了兩三步。還有室內光線不夠,我根本看不清。”陳星不相信。
宋飛飛︰“……”
“我記得上回我好像畫了一只小烏龜爬上雪山了,我看看它還在不在?”陳星伸手就要將宋飛飛的小背心往上繼續掀。
宋飛飛伸手一擋,怒視陳星道︰“你要干嘛!”
宋飛飛沒有防備陳星的突然襲擊,動作還是慢了一點,雪山腳總被陳星掃了一眼。心里本要大怒,幸好有小內內擋著呢,好不容易壓下怒氣,狠聲道︰“這回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都看到了!”陳星看到的可不只小烏龜。
宋飛飛正在放下小背心,卻听陳星又來了一句︰“慢著,我懷疑這不是真跡,可能是你的仿作!”
“你還要怎麼樣?!”宋飛飛已對陳星吼了起來。
陳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指分別在宋飛飛的兩只小白兔上戳了兩下。
好滑,好嫩,好軟,好有彈性!
“好的,我已經試過了,是真跡。”陳星終于確定下來,點頭很認真地說道。
“你……”宋飛飛呆住了。
那小烏龜又不是畫在那里,這臭流氓是故意的!
這個土包子居然沒有經自己的批準就伸手摸過來!他居然敢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佔本大小姐的便宜,真是罪不可恕!
宋飛飛回身在桌上找起了武器,椅子太重了,找個小的,對了,桌上的煙灰缸正好!宋飛飛伸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煙灰缸,咬牙切齒地準備回身將陳星這個土包子的腦袋敲破。
我要讓他頭破血流!
回過身來卻發現房門大開,死土包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
宋飛飛突然有一種很力的感覺,真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對付這個臭流氓。
陳星這個臭流氓已經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畫廊的大廳里,大廳里除了一堆掛著售賣的畫作,空空如也,徐晴大美女不見了。
咦,美女畫家不是一生氣跑了吧?唉,真是得不償失,得到兩只小白兔,卻丟了一整個大美女。
也可能大美女上衛生間了,等會兒吧。
陳星無聊地看著牆上掛著的畫,看一幅就說一句︰“嗯,滿紙敗筆!”
逛了一圈,沒有一幅作品不被他詬病的,除了那幅已經被裱糊好的烏龜攜子圖,他點頭贊道︰“嗯,滿紙勝筆!”
無恥就是要有境界!
陳星一圈逛下來,畫廊里已多了一個人,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留著亂亂的長發,一身衣服比陳星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從臉上的神情和衣服上、手上殘留的顏料來看,這應該是一個不得志的年輕畫家。
現在成功點的畫家早就不是這種打扮了。
這年輕畫家也像陳星一樣在畫廊里轉了一圈,對牆上的話基本也是搖頭嘆息,嘴里念道︰“藝術不能這樣。”
直到逛到陳星的那幅烏龜攜子圖前,他才站定,緊鎖著眉頭,一會兒站近,一會兒站遠,好一會兒,他居然張大著嘴巴傻傻地看著這幅烏龜攜子圖,站著就沒再走,顯然被這幅驚到了。
這時,一個富婆帶著一個小白臉走進了畫廊。
那富婆滿身珠光寶氣,肚子挺得很大,胸前兩團蠢肉在走動中不時地顫巍巍,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而她身後的小白臉顯然手上有點功夫,只是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看來是快被富婆壓榨干了。
富婆也在畫廊里逛著,不時地點頭贊道︰“這副畫好,這副畫也不錯……”
一路逛過來,就沒有一幅她認為不好的畫。
當逛到烏龜攜子圖時,富婆瞟了一眼,說道︰“咦,怎麼幾團烏黑黑的也掛出來賣?”
年輕畫家一听,不屑地說道︰“你懂什麼,這幅畫應該是這個畫廊里最好的畫了,你們這種外行人根本就不懂,還以為別的畫有多好!”
那富婆听年輕畫家嘲諷她,頓時一伸手指著年輕畫家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窮酸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懂行?我家里收藏的畫價值已經高達上千萬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在這里裝什麼藝術家!”
“哼,就是你們這種懂行的人,自認為是收藏家,其實什麼也不懂,把真正的藝術品棄如爛紙,卻把那些滿紙庸俗的入門作品當寶貝高價買回家,根本就是有眼無珠!這幅作品非常神奇,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年輕畫家指著陳星的畫,對富婆一頓嘲諷。
“你,你敢說我有眼無珠?!你們這種窮畫家到時候低聲下氣地求我買畫我還不買呢!”富婆滿臉橫肉已經漲成豬肝色,她回身對小白臉說道︰“把這個窮酸給我丟出去!”
富婆身後的小白臉馬上走近年輕畫家,一伸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正要發力將他提起來,然後丟出畫廊去,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力。當時心里一驚,難道這窮酸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年輕畫家倒也無懼,說道︰“等我成功之後你這種人買畫我還不賣呢!”
“兄弟,你很有眼光,我也覺得這幅畫是整個畫廊里最好的畫了!那些有眼無珠的人才會那麼不識貨!”陳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年輕畫家的身邊,一只手搭在年輕畫家的另一邊肩膀。
小白臉自然不知道自己使不上力來,全是因為陳星搭在年輕畫家另一邊肩膀上的手,小白臉每次使力都被陳星通過年輕畫家的肩膀化解掉,猶如泥牛入海。
富婆臉上的肥肉再次抽搐起來,怎麼又跑出一個窮酸來說她有眼無珠,她氣得臉上的馬肉直顫,對小白臉呵斥道︰“你是白吃飯的嗎?你快把這兩個土鱉窮酸丟出去,扇他們耳光!”
小白臉見奈何不了年輕畫家,便轉而向陳星找晦氣,伸手就向陳星臉上揮過去一掌。
但是誰也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小白臉揮出去的手掌最終卻回到了自己的臉上,“啪!”一聲非常響亮,整個畫廊都回響著這一記耳光的回聲。
小白臉蒼白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你吃傻了?我讓你打他們,你怎麼打自己!”富婆咆哮了起來。
小白臉莫明其妙,自己明明揮向對手的巴掌怎麼卻打到了自己的臉上?他晃晃腦袋,心想,也許昨晚被富婆榨了太多次,一整天都有點心神不寧的。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來,向陳星揮出很多掌。
“啪啪啪啪……”畫廊里響起了一陣耳光的聲音。
聲音停止後,富婆和年輕畫家都看到了無聊地掏著耳朵的陳星臉上什麼事也沒有,倒是小白臉兩邊臉頰一片通紅,已經浮腫了起來,剛才他揮出的耳光又全都落到了自己的臉上。
除了陳星很無聊地掏著耳光,其他人全都傻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撞鬼了嗎?
“咦,好熱鬧。”宋飛飛從畫廊後院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畫廊的助理。
剛才宋飛飛去找助理商量自己畫作的事了,這時候畫廊助理將宋飛飛的畫作掛在了牆上。
“唐夫人,你來了?今天又打算買誰的畫啊?”宋飛飛顯然認識富婆。
宋飛飛的到來暫時引開了富婆唐夫人的注意力,她看起了剛掛在牆上畫作,對宋飛飛說道︰“我就是來逛逛,宋小姐,這是你的新作?”
“是的,這是我近來最得意的作品了,唐夫人有沒有興趣?”宋飛飛笑著對那唐夫人說道。
宋飛飛這幅油畫是一幅自畫像,而且是一幅裸身自畫像。畫里的宋飛飛除了身上一條透明的紗巾,玉體毫無遮攔。
陳星摸著下巴,看著宋飛飛在畫里的模樣,回想著她在畫室里光著身子當模特的樣子,說道︰“你這畫,畫得不對。”
“哪里畫得不對?!”宋飛飛對這幅自畫像很自信,對陳星的評語很不屑。
“你身上明明有一只小烏龜正在努力地攀爬著雪山,可是畫里卻沒有!”陳星指出了這個天大的漏洞。
宋飛飛︰“……”
這個臭流氓,我要咬死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