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釧的神情定格在飛馳而來的車身上︰“托蒂,你下去帶走她,我盡量……”
托蒂不太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在他說出這個要求的那一刻,以一個退役陸戰隊員的速度下了車,飛奔去林可嵐所在的位置,季銘釧也隨之一躍而起,跨過椅子,一氣呵成的坐到駕駛位上。
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車輛,他開始加速,等意識到托蒂已經走到她身邊,帶著她離開的的那一刻,他踩下油門,加快速度,在那一瞬間。一個甩尾。在地面撕扯出大力的摩擦,前輪向左,直直的在行駛而來的車身前方停滯,接著,他整個人脫窗跳出來。直接滾在路邊。
身上早已經是冷汗密布,他不知道是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鎮定下來的,從他這個方向觀察雖然托蒂帶走了林可嵐,但是他們的位置就在車子的旁邊,正好和車子的位置相重合,但是實際上是托蒂早已經帶著她離開了。
可他仍舊被嚇的魂飛魄散,在那一刻只有一個想法,只要帶走這個女人就行了,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讓這個女人安全,那怕是這輛車被毀了也在所不惜。幸好那個司機看到突然停在面前的車子也驚了一跳,趕忙以極大的阻力停下了自己的車子,雖然仍舊撞上了,但是索性沒有造成大礙。因此也就沒有其他事宜了。
季銘釧額前極長的頭發全都汗濕額頭前,他看了一眼在霧色里抱著林可嵐的托蒂。使了個眼色,頹然的站起身來,觀察了林可嵐幾秒,捂著肩膀的位置,一個人消失在夜色里。
當一切都靜下來之後,林可嵐仍舊嚇的不停的顫抖著︰“謝謝……多謝你……”她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自責,同時也謝著托蒂的救命之恩。
托蒂替她整理好著裝︰“很快警察就來了,他們會解決的這一切,所以,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回家好好睡一個覺吧。”他的語氣很溫柔,生怕觸及到林可嵐,她被嚇的到現在仍舊不敢抬起頭,身子還是顫抖的,所以他認為以林可嵐目前的狀態是沒辦法仔細打量著他的。
他索性行為也就大膽了起來,一直等到救護過來,才徹底的要離開。
林可嵐趁著潛意識的感激,一把抓住他︰“我會好好謝謝你的,你是誰?”
“不用刻意在意這些,任何人都會相助的,希望小姐珍惜自己的身體,深夜也不要多做走動了。”他覺得這些話也是季銘釧想要帶給林可嵐的。
林可嵐只是仔細的端詳著這個男人,似乎要把他納入自己的腦海里,但是一切都是枉然,他戴著口罩,圍著圍巾,極其的隱蔽,甚至連口音也听不出來是哪個地方的。
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她只當是一個好人路過,救了自己而已,沒過幾天,她休息好了也就沒事了。可是她發現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那枚戒指掉了,她無比的失落,打了電話詢問當天處理這個案件的警察,卻被告知戒指被一個神秘路人說是自己的,給帶走了。
當她詢問那個路人的特征時,警察只說是一個高大的北歐人,有著北愛爾蘭口音,她直覺這個人只是一個看到這枚鑽戒的路人,為了謀取錢財撒謊的。
她要求調出監控錄像,但是警局始終不肯,她開始懷疑這里面有什麼陰謀了,想要起訴,可是那些警察異常的堅硬。
“林可嵐小姐,這枚戒指被一個男人帶走了,而且他出示了鑽石產出地區的一切證明,還有設計師的手稿,我想林小姐,你要清楚,這枚鑽戒是當時轟動一時的‘yeuxdel'amourvrai’,也就是中國人所謂的‘真愛之源’,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想林小姐應該先弄清楚來路再出手……”
“可是……”她想說這個是當初她愛的人給自己的信物,但是誰能夠證明這一切呢,她該如何去解釋呢。
她一直沒有放棄,每天都去廝磨著,想要套出一些話,直到三天後,有個好心的警察終于對她透露了信息︰“這個鑽戒被一個來自法國古堡的富豪給拿走了,那個富豪似乎是一個混血兒,來自北愛爾蘭的一個古老家族,現在全都居住在法國南部地區,具體是哪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說和l.embrouiller息息相關……”
“l.embrouiller集團?”林可嵐根本就不熟悉這個集團,而且是听都沒听過。
她不由得在好奇著︰“這個集團是什麼?”
那個警察驚訝的看著她︰“這是一個私人集團啊,現在已經享譽在上流社會了,林小姐,至于這個集團的來歷,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財富和權勢的象征,我猜測應該是那里的主人喜歡收藏一些東西吧,正好你的鑽戒被看上了,其實我深表遺憾,我相信那個戒指是你的。”
林可嵐見最後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線索可尋,只能黯然的回去了,她問了很名人,都不知道l.embrouiller這個集團。
最後她還是偶然的提起,從李時愛那里听到了這個集團的名字。
“這很久以前似乎是裴若閑家族的集團,但是……我不知道現在在不在他的手中,我很久沒和他聯系了。”
“裴若閑的集團?”她差點忘了,裴若閑似乎是一個混血兒,而且聲勢浩大啊,但是她從沒想過裴若閑這麼神秘,而且這個集團l.embrouiller似乎涉及到黑暗勢力了,就連警察都對此三緘其口,可想而知這龐大的影響力。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如果現在裴若閑不掌管這個集團,那麼這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難題,如果掌管了,依照她當年對季銘釧的所作所為,怕是這個男人不會容忍自己去拿回來那枚戒指的。
但是如果裴若閑知道那枚戒指在她手上,那麼會不會季銘釧就知道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就冷了。
而此時此刻,在法國阿爾薩斯大區首府斯特拉斯堡西南部的一個古老城堡里。裴若閑正在悠閑的看著手里的貴腐酒。
他的對面坐著季銘釧,季銘釧的手里正拿著林可嵐口中的那枚粉鑽,當初季銘釧給她的。
“釧釧,你應該感謝我,這枚鑽戒是我大費周折才弄到手的。”
“大費周折,呵呵,你的人隱蔽在歐洲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這麼珍貴的東西怕是你的人看見了,被你掠奪回來了吧。”
陽光下,季銘釧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筆直的雙腿雍然的放在沙發邊,他的眸子在太陽的映射下泛著棕黑的色澤,異常的引人注目,挺直的鼻梁上,那顆微小的痣也微乎甚微的清晰,再加上那紅的分明的唇部,就像是被勾勒出的一般。
他的神情很神秘,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裴若閑也看的也發神了︰“季銘釧,你太英俊了,我也看的出神了,真是的……”他走過去,趴在地上的羊毛毯上,無聊的玩著季銘釧的毛衣︰“這枚戒指是從17號路口撿到的,那個路口不是林可嵐出事的路口嗎?這麼說這枚戒指當初你找不到,是因為林可嵐把它撿回去的?”
“昂……”季銘釧不回答,只是默默地應著。
“你听到了沒有,當初這枚戒指可是被扔到荊棘叢里了啊,銘釧,這麼寶貝的東西……林可嵐找不到一定焦急死了……”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覺得這麼貴重不應該丟棄?僅僅是這個信念讓她想要撿回來,畢竟如果不撿回來就會欠我更多……”不知道在想什麼,季銘釧的嘴角竟然噙著笑意,這樣單薄的笑意就像是日出天邊的光澤一般引人注目。
裴若閑禁不住也笑了︰“這麼久以來,你終于笑了,只是因為一個戒指而已,看來你真的栽在林可嵐手里了,你恨那個女人,卻又無法自拔……听說過一段時間,洛江毅會接她回國……”
“回國?”季銘釧淡淡的說出這幾個字︰“裴若閑,李時愛和她最近走得很近啊……”
一听到‘李時愛’這三個字,裴若閑莫名的陰了臉︰“還提那個陰狠的女人做什麼,我說了不想再提她了,我對別人的未婚妻不感興趣,另外,銘釧,我累了,我先離開了……” [ban^fusheng]. 首發
“好空,若閑……”季銘釧沒有回應,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隨即閉著眼楮躺在沙發上安然入睡著,陽光沒那麼強烈,但是,卻讓他的皮膚顯得透明,室內緩緩的放著damienrice的coldwater,他閉著的眼角慢慢的滑下一滴淚水。
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李時愛不斷地打電話來提醒林可嵐,說季銘釧的訂婚禮已經很近了,林可嵐打趣著為什麼她比自己還著急呢。李時愛緊接著的一句話,讓她有些沉郁。
“嵐姐,我作為受邀嘉賓,要去參加季銘釧的訂婚典禮,但是,我不能去的……我的父母當天有事,我作為……”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你是不想見到裴若閑,是嗎?”團盡休號。
“不是,我想見他……可是,我害怕見到她,所以你過來,幫幫我,好嗎?我們一起去……”
“幫你?”林可嵐有些的疑惑,最後還是應著她的要求去了李時愛暫住在荷蘭的房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