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牧塵,王炳輝臉上立刻堆起笑容,沖他晃了晃手上拿著的食物包裝盒道︰“李生,看來昨天睡得不錯啊。應該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們帶了些來。”
“真是,辛苦王sir了,快請進來坐。”李牧塵感謝之後,請王炳輝進房。
“來來來,我買了徐記的腸粉、灌湯包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口味。遲些,我做東咱們去徐記吃下午茶,這徐記的東西絕對是地道的港味。”
王炳輝笑著點了點頭,拎著早餐盒進去房間,去到大廳沙上坐下,將手中的的早餐在沙前的茶幾上放好,又對李牧塵笑著道︰“對了甄小姐呢?我買了三人份的,叫她一起來吃。”
“王sir真是有心了。”
“是王sir啊,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李牧塵正要開口回答,他房間的房門打開,晁若男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王炳輝便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迅回去自己的房間。
王炳輝回應了晁若男一聲,等她回去房間之後對李牧塵比了比大拇指,笑著對李牧塵說道︰“李生真是艷福不淺啊,保險調查員都有這麼好的待遇,我干脆也辭職去報名算了。”
“那你得運氣好,踫上米莉這樣的搭檔才行。”
李牧塵淡淡地笑了笑,動手打開桌上的食品包裝盒,將早餐在桌上擺放好,把其中一雙一次性筷子推到王炳輝前面,比了個請的手勢。
隨後他拿起自己的那雙,從盒子里夾起一個灌湯包放到嘴里,一口咬下去,李牧塵眼楮為之一亮,這灌湯包湯汁鮮美口感濃郁確實美味。
看李牧塵吃過灌湯包臉上那滿意的表情,他滿意地笑了笑,隨後也夾起一個灌湯包吃,吃過兩個之後,看似無意地開口詢問道︰“李生今天心情好像比昨天好多了,你昨天那樣可是把我的下屬都給驚著了,我還以為你不太好打交道呢。”
他能感受到昨天李牧塵對許無雙那自內心的關切,這也是他疑心李牧塵的原因,昨晚就連夜查了李牧塵的身份,只是李牧塵的身份是晁偉成安排的,自然不會讓他查出什麼紕漏來,不過他仍然對李牧塵懷有疑心,這才還想著探一探李牧塵的底細。
李牧塵笑了笑,隨口敷衍道︰“工作的時候,當然不能向平時那麼輕松,王sir你是警察,應該不難理解,畢竟咱們要應對的家伙可都不簡單。”
他可不想給王炳輝繼續試探下去的機會,馬上轉移話題問道︰“王sir,你們技術部那邊有什麼新現嗎?”
“我來就是為了跟你說這個,昨天,我們找到的東西,是一台最新型的macbook的硬盤。”
王炳輝點了點頭,放下筷子從旁邊的紙巾盒里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詳細地跟李牧塵說道︰“我們通過硬盤資料,找到了這台電腦的銷售記錄,是五天前在島國橫濱一家專賣店售出的。”
這些消息原本他是沒有必要來跟李牧塵說明的,但昨天李牧塵表現出的能力讓他十分欣賞,讓李牧塵了解細致的案情,說不準能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因此他得到消息就早早地趕了過來。
“橫濱?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可能就在這里落腳?”
李牧塵聞言眼前一亮,從晁偉成那邊他已經知道血影門很可能逃去了暹羅、島國、南越這些周邊國家,這台電腦售出的地點,未必不是一條找出6逍的線索。
“暫時還不敢肯定,但是也不失為一個方向,我已經讓人聯系島國警方,請求他們配合調查了,只要能查到他們那段時間的動向,他們總會留下一些線索的。”
王炳輝的想法和李牧塵不謀而合,也是準備以電腦的銷售地點作為突破口。
“硬盤里面還找到什麼線索嗎?”李牧塵點點頭,接著又問道。
“找了一些轉賬記錄,南方集團賬戶上那五千萬美元,可以確定是從這台電腦里轉出去的,其他一無所獲。”
王炳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原以為可以從硬盤里現更多的線索,可是硬盤里面的那些資料並沒讓他如願,這些轉賬消息,他們早已查到了,但這些不記名賬戶的後續轉賬,在沒有瑞士銀行的配合前,他們根本無法得知。
但瑞士銀行向來以保密著稱,配合他們查案泄露客戶∼資料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說這條線索已經斷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晁若男也過來了,見兩人在談論案情,便跟王炳輝點頭招呼了一聲,之後就靜靜地坐在一旁听他們談論案情的進展。
眼見兩人都到了,王炳輝停下了跟李牧塵對案件的討論,笑道︰“對了,李生,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談談,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這樣,我們合作起來會更加愉快。”
“昨天,我跟我師傅談起了你之前跟我說的柳葉的事情,哦,對了,我師傅叫陳定國,在港島古武術界,還有幾分名氣。就連他老人家,對這個柳葉也不是太清楚,還是問了幾個老朋友才知道的。”
也不等李牧塵答應,他就直接說道︰“可是李生,你一眼就準確地認出了是柳葉殺死的古飛,不知道李生,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無雙案件可是壓在王炳輝身上的一座大山,一天案子沒得到妥善的處理,他就一天都別想消停,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必要,他哪里抽得出閑來這里送早餐。
“你懷疑我們?”
李牧塵眉頭一皺,那時他還真沒想到過這個問題,不過倒也沒什麼不好解釋的,便開口說道︰“我師傅對這些秘辛了解得多一些,而且,我還曾經跟會用這柳葉的人交過手。這樣的解釋,你還滿意嗎?”
“兩位誤會了,我並沒有懷疑你們是凶手的意思,我明白,李生,你恐怕比我更希望盡早破案。昨天李生,你實在太關心許生的安危了,這可已經過了一個保險調查員的職責。”
王炳輝看著李牧塵皺眉沉吟了一會,搖搖頭道︰“我希望我們能開誠布公一點,這樣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李牧塵看了看王炳輝,稍頓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好吧,保險調查員確實是我的職業,之所以關心許生安危,是因為他跟我師傅關系莫逆,我視他如長輩。”
“你就是那逍遙門的門人?”似乎是听到了滿意的答案,不過王炳輝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怪異,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而他說出的話卻是讓李牧塵心中一驚。
“逍遙門?我听說過,但是我不是逍遙門的人。王sir,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誰告訴你我是逍遙門的人了?”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會讓他正在進行的計劃出差錯,李牧塵自然不會承認。
他這麼說也不是不尊師道,候百羽奪了他的門主位置,自然不會再承認他的身份,而他也只是說自己不是逍遙門下,可沒說他的師傅不是逍遙子。
“不是?那請問你的師門是?”看他說這話十分時的模樣並不似撒謊,王炳輝皺了皺眉。
“抱歉,師傅不準我對外提及他的名號。不過,我想知道,是誰跟王sir你說我是逍遙門中人的?方便的話,還請王sir引薦一下。”
逍遙子的道號哪怕是他消失多年,在老一輩古武人士中也是無人不曉,李牧塵只能找了這麼個理由來拒絕︰“我對此人如此行為的用意,實在有些好奇。”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十分冰冷,表露出濃濃的不滿。
“好吧,既然李生不方便說,我也就不問了。倒也沒有人跟我說李生你是逍遙門的人,而是昨天我們收到一個消息,說許生是這個逍遙門的人,而許家案子是源于這逍遙門內部的權力傾軋。”
王炳輝當然听出了他的不滿,連忙將懷疑他是逍遙門人的原因說明。
李牧塵一听就明白,這是6逍那邊對候百羽的回應,候百羽想借助官方的力量來收拾血影門,6逍又怎麼會讓他好過?
說實在的,在李牧塵看來,候百羽放出血影門是許家案件凶手的秘密,可真不是個聰明的做法。
他哪知道,候百羽這次在6逍和許無雙手里吃的虧可真是吃大了。
許無雙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應對他下狠手的辦法,而6逍又把許無雙留下來維持南方集團運營的資金全部吞了。
這樣哪怕候百羽費盡心思最終得到了南方集團,也就是空架子,都別談盈利,要想南方集團運轉起來,他先就得投入一大筆錢才行,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無雙已經死了,候百羽還能拿他有什麼辦法,也只能把怒火宣泄在坑了他的6逍身上,不如此他哪能消得了心中那口惡氣。
听到這個消息,李牧塵哪還有糾結王炳輝對他的懷疑,連忙焦急地問道︰“王sir,你听到這個消息,竟然是先來找我?傳消息的人抓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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