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們……交往試試吧,嗯?”
交往?交往是個什麼東西?是她理解的那個交往嗎?怎麼交往?回房間的時候,她還在思考在這個問題,就像那天她思考他為什麼親她,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一樣糾結和蛋疼。
最後罵了一句︰莫名其妙,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
失眠的結果就是特別暴躁,早上他過來叫她去跑步,她像一只脫韁的野馬在馬路上狂奔,沈紀年看著她,一言難盡的樣子。罵了句,“你是智障嗎?”
盛夏想明白了,昨晚的事,她一定又理解錯了。
想明白之後,盛夏十分鄙夷他的語文水平,亂用什麼詞。
*
“不是親戚,但你在班長家里住?”朱莉莉仍在孜孜不倦地探究著。
盛夏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朱莉莉捂住自己嘴巴,夸張地把自己身子往後撤,“不會是童養媳吧!”
盛夏翻了她個白眼,什麼邏輯。
她懶得解釋,跨坐在椅子上,把書從書包里掏出來,規規整整擺好了。
李亞楠是個很八卦的女孩子,但她看著盛夏通身那氣場,八卦的熊熊火焰也偃旗息鼓了,偷偷問朱莉莉,“你覺得,班長對盛夏有沒有……那種意思?”話說用糖哄、抓手腕、陪逃課、幫出頭……這些事,難道不是情侶才會做的嗎?想想很曖昧的啊!
朱莉莉想象了一下,發現自己想象無能,她和小崔之間有些難得統一的默契,那就是——沈紀年那個在學業上死變態的男生,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早!戀!的!
他和早戀是清白的,無比清白的那種清白,一清二白得一塵不染那種清白,全十一中的人都早戀了,沈紀年大概都是那種面無表情刷題考試的人。末了還會抬頭若無其事地發表一句看法,比如——“無聊!”
朱莉莉搖了搖頭,“大概沒有。”
李亞楠失望地“啊”了聲。
*
課間操的時候,有人說,沈紀年的媽媽來了,在段一刀的辦公室。
盛夏听說的時候,背倏忽繃緊起來,抿了抿唇,站在太陽下覺得頭腦發昏。
以她多次和老師打交道的經驗來看,主任他顯然不會說什麼好話,盛夏自己倒無所謂,被罵習慣了,早就練出了一身百毒不侵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本領來,但如果因為這個讓沈姨受辱,她比自己被罵還難受。
是的,沈姨說到底只是出于好心才幫助她的,給她提供吃和住的地方,給她關愛,努力為她營造家的氛圍,但畢竟不是她的媽媽,沒有看管的義務,也沒有監護人的責任,她憑什麼受這樣的指責。
在內心熊熊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盛夏跟體委林明棟交代了一聲就跑去了教學樓。
他看見沈姨站在三樓辦公室門口的護欄前和段一刀在說著什麼。
她一步三個台階,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上了三樓,她要和段一刀說清楚,他沒有理由因為她對沈姨做任何指責。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的。
然而她跑上樓的時候,只听見沈姨清晰而有力的聲音,“段主任,如果您的女兒被一群人高馬大的女生圍在一起欺負,她還手了,您會責備她嗎?昨晚她睡著了,我去看她身上的傷,她的背上和大腿上全是淤青,至少手腕粗的木棍才能打出那樣的效果。法律判刑還有正當防衛這一說,我的孩子需要躺著被人欺負完了才能受到憐憫嗎?你們不心疼,我心疼,她有能力還手還被打成那樣子,她如果沒有能力還手,我是不是今天就要在醫院守著了?”
盛夏驀地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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