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之中,孔明反復的觀察地圖,細細推演此番行軍計劃,想找出其中的紕漏之處。
畢竟,高定不可能閑著沒事安玩真假美猴王的把戲,他如此做,很大程度就是為了吸引諸葛亮!
吸引諸葛亮,讓諸葛亮留在此地,那絕對是他有著別的目標,故意牽扯自己趕不上!
中路軍李恢的部隊走的是山林,路費時且難走,人數只是兩千人左右,他們是為了應對益州方面的援軍,另一方面,也可以說他們的行蹤是最隱蔽的,所以很大程度上,敵人的目標應該跟他們關系不大!
西路軍是南征的主力,足足兩萬之多,而且這都是精兵悍將,是足以正面對抗所有叛軍的存在,他們巴不得叛軍整合到一起跟他們交手,這樣便能達到他們理想中一戰解決南中的結果。所以,礙于西路軍的強大,敵軍不會,或者說會也是在暗中針對西路軍。
孔明一番分析下來,似乎就是東路軍一副被人盯上的樣子。
東路軍是門下督馬忠的人,另外還新增了五千蜀國精兵,戰力也不俗,拿下戕柯應該不成問題!
鑒于心中的擔心,孔明不得不按照東路軍的行軍路線在地圖上反復嘗試,終于有個地方進入了孔明視野,戕柯四面環山,要想進入戕柯,只有一條路,但是那條路卻要途徑一個山澗,山澗很長,若是被人控制,既可以埋伏別人,又能夠起到關門的作用,封死戕柯郡!所以,此澗又叫鬼澗!
“來人!”
發現了這處昔日里未曾進入視野的山澗,孔明腦中漸漸浮出一個驚奇而又大膽的想法。
很快,便有士兵小跑進來。
“速經水路過�k道回成都,告訴陛下!南中有變,讓陛下派兵前往永昌援救!”
“諾!”士兵得令旋即出帳離開。
“丞相,你說永昌會危險?這怎麼可能?即便永昌目前守軍不足千,但我軍自�k道分三路南下,幾乎佔據了南下的道路,叛軍不可能繞過我們抵達永昌!”
微微搖了搖頭,孔明輕言道︰“不是繞過,而是正面迎戰馬忠的東路軍,隨後繼續北上,奪取永昌,進而堅守,困死我軍于南中!”
聞言,楊儀好像听到什麼笑話一般︰“丞相,這就更不可能了,馬忠那可是有著五千人,其中還有著三千精兵,別說朱褒的兩三千雜牌軍,就算是再來上數倍,怕也抵不過馬忠的人!”
沉靜一會兒,孔明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言論。但卻開口道︰“如果他們有能夠打敗馬忠東路軍所部的實力呢?那他們便也能夠輕易取下永昌!為了南征,永昌不少守軍也參加到南征大軍,此時的防守近乎不存在!”
“如果能夠打敗馬忠的部隊……”楊儀嘟囔著低頭望著地圖,片刻後一驚。
“若是能打敗馬忠的部隊,那邊可以沿大道直奔永昌,不出五日,永昌必失,永昌一旦有失,我軍歸路便斷了,便會困死在南中!”楊儀似乎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上布滿憂慮。
“安國,你必須確保水路無虞,我軍逆流走水路到達�k道只需十二三天,若是水路被封,穿山躍林,則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我們的第二批糧草此時應該位于�k道,若是水路被阻,屆時我軍糧草怕是不足,如今只有二十天之需!”
“諾!末將即可領軍沿河流向上而去!”
成都城中,皇宮,芳華殿。
殿中放滿了鮮花,仿佛這里面的春天比著外面的要早。
這是劉禪賜給漣妃李輕宵的寢宮,規模夠大,位置也不錯,主要離著書房近,所以偶爾之間,劉禪便也常來串個門,調戲一下漣妃。
後宮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起碼空著的宮殿多,隨意選,看上哪個劉禪便賜給他哪個。
漣妃絕對是後宮中最有才藝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禁如此,說話還有種前世嗲聲嗲氣的感覺,不過也不算太明顯,讓人有種憐惜一番的感覺。
古時服裝圖案花紋,乃至顏色都比較單一簡單,只見漣妃身穿一身紅色錦袍,挪著步子,徐徐走了幾步,旋即回頭,臉露微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陛下,是這樣嗎?”
隨意坐在案前,喝著漣妃精心熬的湯,劉禪聞聲望了一眼,一剎那確實有些迷人,旋即大笑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感覺!”
“哼,什麼叫差不多,究竟差多少,陛下總是這樣糊弄人家!”
放下盛湯的碟碗,劉禪笑道︰“哪有糊弄愛妃,差不多就是不多了!”
“陛下,你總是每個準話!還六宮粉黛無顏色,陛下是不是打算再找些姐妹進宮?”
“看情況!”
“陛下!”漣妃不滿哼道。
“不了不了!晚點看情況!”
為了幫助父親站穩成都,漣妃李輕宵在孔明不在成都的這一個多月里總是主動的跟劉禪膩歪在一起,為此方才特意選了芳華殿這靠近書房的寢殿。
通過這一段時間時間,漣妃發現眼前的陛下的確是好色,總是欺負自己,絕對有著昏君的潛質,但是偏偏又比父親之前說的勤勞,一天能除去早朝時間,能待在書房三個時辰以上!或許正因如此,總能說出些優美詩句,談話間也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起初他還以為這是在做秀給別人看,于是有過幾次前去書房走動,發現居然是真的在認真學習,便也不打擾了,她也是蜀國人,他雖然有目的進宮,但那只是為了幫助父親李嚴,卻不是跟古時其他妃子那樣把一個朝代搞垮。
看著漣妃眼中帶淚,極度委屈的樣子,劉禪心瞬間軟的不行,拉著其手,道︰“朕不能保證以後身邊不會有其他人,但是朕可以保證,朕的心里始終都會有你,不管什麼情況!”
看似不錯的承諾,然而卻也有著許多漏洞。
就在兩人談話間,有一名身著黑甲的人走了進來,仿佛視眾人規矩于無物。
見狀劉禪起身走了過去,見到劉禪,那人旋即單膝跪地,自懷中取出一密函,遞于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