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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一劍之威
蜀山演武場人山人海，無數武林中人齊聚于此，他們站在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見證當今武林第一人的誕生。
李玄與葉文站在場中，二人遙遙相對，相距約莫有兩丈來遠。葉文上下瞧了瞧李玄，而李玄也在不停打量著他。
“葉掌門！”
“李掌門！”
兩個人都是當今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又都是一派之尊。原本相比起已經建派許久的天山派，蜀山派在底蘊和名望上難免要弱上一籌，只是這些年葉文風頭之盛叫眾人不覺得將兩個人擺在一個層次有什麼不妥，所有人都覺得這兩個人都是站在了當今武林中最頂級的人物。
看了看葉文，李玄總覺得這個蜀山掌門與自己所知的那個葉文又有了很大不同，不僅僅是與第一次見到時相比，甚至與幾個月前的葉文相比，面前的葉文也給了他這是另一個人的感覺。
李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明白這種感覺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既然出現了那麼就定然有原因。
“葉掌門的修為似乎又有精進了呢！”手掌一震，一團寒氣漸漸在掌心中凝聚。
葉文笑了一聲，隨手揮了揮︰“李掌門倒是好眼力！”
他對于自己功力的提升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既然李玄已經來向自己挑戰了，那麼他也沒必要玩什麼低調。
如今江湖中人已經將自己當做了頂級高手，如果自己還裝孫子的話，平白叫人小看了去。何況，葉文的臉面可不僅僅代表他自己，身為蜀山派掌門的他，一言一行也代表了蜀山派！
李玄見葉文答的這般自信，也是略有驚訝，但是隨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瞳孔猛的一縮，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葉文這一揮手間，竟然平白出現了三柄紫劍。
這三柄紫劍與幾個月前李玄見到的又有不同。當初葉文凝聚出來的紫劍雖然與真劍一般無二，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那劍乃是勁氣形成，而且通體紫色，絲毫沒有二色。
如今葉文這一揮手間，身前飄著的那三把飛劍卻是和真正的由鐵匠打造出來的長劍一模一樣，雖然依舊泛著紫色的流光，劍刃也是微微發紫。可任何人瞧了都會覺得這是真的長劍，若說是由氣勁凝成怕是絕對不會相信。
這三柄長劍懸在那里，李玄甚至可以看到劍柄上的一些精致花紋，整柄長劍隱約瞧去就和一把觀賞品一般精致，可見葉文已經將真氣操縱自如到了何種境地。
更讓李玄驚訝的是，葉文凝出這三柄長劍僅僅是在那一揮手間，而且臉不紅氣不喘，整個人在使出這三柄長劍之後，雙手自然背負身後，臉上則掛著微笑遙遙的看著自己，同時還散發出一種讓李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
這種氣勢他曾經在九劍仙身上感覺到過，沒想到今日竟然從葉文身上又感覺到。
李玄手掌上那早就凝聚而成的寒氣氣團飛速旋轉了起來，帶起一片亮晶晶的結晶旋轉飛舞，可是任憑自己手中的氣團如何旋轉，帶起的冰晶多麼的密集，站在面前不遠的葉文都不曾瞧過一眼。
同時，那三柄飛劍也只是緩緩升上葉文頭頂之上，然後就這麼遙遙的對著自己。
在葉文揮手間招出三柄長劍的時候，整個廣場就哄的一聲陷入一片議論當中，許多人對于葉文竟然憑空弄出三柄長劍來感到異常的驚訝以及不解。何況這三柄飛劍就這麼凌空懸在半空，甚至在隨後還緩緩的升到葉文頭上，遙遙指著對面的李玄。
“這……這是什麼法術？”
“天啊！莫非葉掌門已經得道成仙了？這一手使得乃是仙家法術？否則那三柄長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許多人都認為葉文這一手已經算不上武功了，乃是真正的仙家法術。憑空變物，隔空御劍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劍仙手段嗎？
當年九劍仙可以御使九把長劍因而得了美名，如今葉文一揮手間變出三把長劍，同時也能夠隔空御使三把長劍，這番手段絕不在那九劍仙之下了。
更有一些消息靈通之輩，從其他人口中打听到了一些葉文在海外的一些事情，此時便做出一副什麼都曉得的模樣解釋了起來︰“這算的什麼？听那些參加了征討魔教的眾人口里听聞，葉掌門可不僅僅是可以御使三柄飛劍，更是可以一次御使百柄飛劍，無人能敵！魔教諸多高手都接不住葉掌門一招……”
“哇……”
“這麼厲害……”
“百多柄飛劍？那葉掌門如何帶得了這許多飛劍？”
“笨，沒見到葉掌門適才憑空能變出三柄飛劍嗎？既然能變出三柄，變出百多柄又有什麼奇怪？”
“是這樣嗎？”
眾人議論紛紛，寧茹雪和華衣卻略顯緊張的瞧著場上局勢，葉文的功力她們二人自以為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但是適才葉文那揮手間的從容，卻叫二女大吃一驚，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莫非是那赤紅果？”
兩女都想到了葉文說過的那赤紅果，想來葉文能夠這麼從容的一瞬間就凝出三柄長劍，定然是因吃了那果子功力又有提升，只是不知道能否壓過那李玄。李玄的功夫二女雖然沒有真正的瞧過，但僅僅憑李玄當初顯露出來的一部分手段，就能知道這天山掌門絕對無愧九劍仙下第一高手的威名。
若是葉文戰而勝之，不但葉文的威望將達到巔峰，蜀山派的威名也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再考慮到如今武林中的形勢，即便是成為天下第一大派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所有人都注視著場中的二人，李玄手中的那團寒氣卻越轉越慢，最後幾乎靜止了下來，原本環繞其周身的無數冰晶也不復見，李玄突然雙眼爆睜，暗喝道︰“便是你真的達到了那個境界，李某也要見識一番才肯罷休！”
說罷拳頭一捏，掌心中的那團寒氣就如驟然被捏碎的冰塊一樣，變作無數亮閃閃的冰晶，然後附著再了李玄的拳頭之上。這拳頭上的寒氣，葉文即便離的這麼遠也能感覺的到，可見此拳威勢之強。
但是葉文卻能夠判斷出這樣一拳根本就傷不到自己，甚至他都不需要費力去接。這時候的他還有心思腹誹一聲︰“我去，你以為你是冰河還是卡妙？鑽石星塵拳都用出來了？”
同是看準李玄沖上來的方向，念頭一動，頭頂上懸著的三柄長劍中的一柄突然一陣爆閃，周圍圍觀中人只覺得眼前突然一片紫色，隨後一道紫色光華一閃即逝，自己幾乎被這突然出現的光華閃的花了眼，不少人都是緩了好一陣這才恢復過來。
所有人恢復視覺之後只往那場中一看，所有人都齊齊的驚呼一聲，不少人更是倒抽一口涼氣；一些膽小的更是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
但見這寬闊無比的蜀山派演武場上，一條深達一丈有余、寬也有三尺左右、長達十丈還多的長溝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這廣場之上。
這條長溝的一端站著的是頭頂上懸著兩柄長劍，兀自背著雙手，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葉文。
而本來站在葉文對面的李玄此時則距離原本站的位置離了少說兩丈多遠，而且是橫向移動，他與葉文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縮小，這位天山派掌門此時正愣愣的瞧著那條長溝最深以及最寬的地方——那恰好就是他剛才的所在。
拳頭上的寒勁早就已經散去，李玄甚至連自己手臂上已經額頭上流下的鮮血也沒去擦，只是這麼定定的瞧著那條長溝，過了好一陣才轉過頭來，又看了眼葉文頭上那兩柄依舊飄著的長劍。
“葉掌門……怕是要破碎虛空了吧……”
若是平時有誰說出這麼一句‘誰誰要破碎虛空了吧！’定然會引起軒然***，但是此時場中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所有人在瞧見了那條長溝之後，突然覺得只有這樣才合情合理。若是能夠有這樣功力的葉文都沒資格破碎虛空，那麼未免太過恐怖了一些？
何況此時再去瞧那葉文，這位大爺依舊無比悠閑的模樣和頭頂上仍舊懸著的兩柄長劍告訴了所有人︰老子猶有余力，哪個不服可以親自來試試！
李玄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得長嘆一口氣。
“李掌門何必如此？”葉文想過很多種可能出現的反應，他想過李玄不服輸依舊要和自己打、想過李玄可能會干脆利落的認輸，還真就沒料到這位李掌門會這樣臉現失落的嘆氣。
不想李玄搖了搖頭道︰“李某自認天資不凡，而且勤學苦練，不到半百便已經觸摸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奇才。如今見了葉掌門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了……”
這麼一說，葉文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葉某也是運氣好才會達到今日這般境界！”
他自問若不是有戒指護航，寒池、青果等一堆奇遇相助，前些日又吃了那變態的赤紅果，自己想要修煉到如今這般境界，怕是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去。
對面那似乎受到打擊的李玄猛的昂起頭，重新又一副傲然的樣子笑道︰“葉掌門不必自謙了，有的人縱使有運氣也一樣成不了大器！葉掌門能夠修煉到如今這般境界，絕對不是僅僅憑借運氣二字就能解釋得了的！”
說罷一抱拳︰“葉掌門的功夫，李某心服口服，這一次李某輸了！”說完自顧自的念叨了一聲︰“可惜，若不是天山派無人操持，定要與葉掌門好好的打上一場！”
雖然他認為自己絕對接不住葉文那一劍，但是他也不認為一劍之下自己就會敗下陣來，他自信以自己的功力和經驗多少也能和葉文周旋上一陣，這對于他體悟那層境界有著巨大的幫助。
“可惜……”
可惜天山派出征魔教歸來也有不小損傷，下一輩弟子又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若是他一個不小心死在了這里，沒有高手坐鎮的天山派可就完蛋了。身為掌門他可不能明知會叫門派陷入麻煩還要去做，那樣的話即便自己破碎虛空了，也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成功的人。
此時葉文念頭一動，那兩柄飛劍便即化作了點點星光隨即消失不見。眼下他功力充盈的很，也不需要將這兩柄劍重新分解收歸體內，所以也不覺得心疼——每次看到他這麼做，寧茹雪都會覺得臉頰一陣抽抽。
葉文的這番舉動又叫廣場上的武林中人一陣驚嘆，想不明白葉文那兩柄長劍怎的又突然消失了。
“仙家法術！定然是仙家法術！”
這時候葉文對著李玄做了個請字，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場邊，而有不少人則沖了過去，想想細細看看那條長溝。
“一劍之威，竟至如斯！何況乃是隔空御劍，葉掌門絕對當得那劍仙之名！”
“此言大善！”
眾人議論當中，葉文這劍仙之名便被所有人認可，隨後的一段時間，蜀山葉文一劍敗李玄，御劍神術顯神威的段子不停的在江湖上流傳，君子劍之名也漸漸的被劍仙之名所替代。
當然，期間還夾雜了一些諸如︰“蜀山派乃是修仙的門派！”“蜀山派內有諸多神妙法門，若能習成便可成仙！”之類的言論，倒是幫蜀山派又吸引來了不少想要學藝的弟子。
最讓蜀山派無奈的是，這些人中有不少乃是獨居的修道之人，甚至還有一些修道的小派也集體跑了來想要看看蜀山派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再言李玄和葉文，二人一招分出勝負便再也沒提這比斗之事，放佛就沒有這件事情一樣，李玄只是隨手擦了擦額頭上和胳膊上的傷口便不再理會了。
“些許皮外傷，算得什麼？”
見到他不當回事，葉文也就不再多言，兩人回到後院，葉文此次在自己所住的那間院子里擺好瓜果酒水了招待李玄——以李玄的身份，倒是也當的起這般招待。
葉文與李玄分賓主坐好，寧茹雪也在一旁坐著，華衣則繼續做著自己婢女的工作，給眾人倒好酒水，靜立一旁。
李玄先是瞧了瞧寧茹雪，隨後轉頭瞧了瞧華衣，最後目光落到葉文身上突然問道︰“葉掌門……舍得了嗎？”
若是昨日，怕是沒有人明白他這句話講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今時今日，尤其是在李玄在廣場上那句之後，在場之人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文笑了笑，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這已經非是我做的了主的事情了！”
李玄一听此言，眼皮登時就是一跳，隨即就明白葉文為何這麼回答。
他本來是想問葉文如今都已經到了這般境界，若是繼續修行那麼免不了就要破碎虛空。如今他嬌妻美妾環繞，門派也終于成為了武林一流大派，自身威望也達到了巔峰，能舍得了這剛剛得到的一切而去追求那虛無飄渺不知生死如何的破碎虛空嗎？
卻不料葉文的回答明白的告訴了李玄，眼下葉文不是能不能去破碎虛空的問題，而是什麼時候的問題。現下的葉文是在故意壓制著，便如那九劍仙一樣將一應事情處理好了才破碎虛空。
這情況可比李玄預料的差了許多，他醒悟過來自己適才輸的不冤，甚至他懷疑若不是葉文壓制功力留手，恐怕自己已經死在了這蜀山上。
抬頭再瞧，只見葉文身後捏住了寧茹雪的手，笑著道︰“我決定了，要帶著師妹一起破碎虛空！”
今早的時候，他在床榻上問的那句便是想問寧茹雪願不願意陪自己一起冒險，而當時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寧茹雪根本就不明白葉文的意思。到了此時，她終于明白葉文早上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此時自己的手被葉文捏在手掌當中，寧茹雪立刻就道︰“我願意與師兄一起……哪怕……”
後面沒有說，葉文也沒有讓她說，直接就出口打斷了︰“什麼話，咱們師兄妹聯手，一個破碎虛空能有什麼危險？定然無事！”
“嗯！”
李玄看了看二人，最後一仰頭將杯中酒水飲盡，抱拳道了聲︰“如此，便祝福葉掌門與夫人能夠成功破碎虛空！李某這便告辭了！”
說罷起身就往外走，只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若是破碎虛空後真的另有乾坤，李某定會去尋葉掌門！”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沒了影子，不多時就有弟子來報告說天山派一行人已經下山去了。
“老爺……奴婢也要和老爺一起……”
沒了外人，華衣突然輕輕喚了一聲，葉文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傻妞，老爺怎麼可能會不帶上你？”
既然決定帶上師妹，怎麼可能再丟了華衣？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都是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一個都不能少，一起帶著破碎虛空才行。
會不會成功葉文也說不準，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盡量幫兩個女人提升功力，起碼先將她們的功力催到和自己差不多才行。
“體內那赤紅果精華還有許多，應當足夠將她們二人的功力也提升上來了！”
至于提升的法子……嘿嘿……
華衣一見葉文的表情，立刻就道︰“老爺又在想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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